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处还挺般配。
她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缠着沈琅介绍曾文芳与陈文干。沈琅不愿意在酒席上弄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只大概说了一下,文芳是他兄弟的女儿,陈文干是文芳的男朋友。
孙珏有些不甘心,听到陈文干三个字,还是想起了堂姐孙璃的事情。原来,这就是堂姐孙璃喜欢的男生,怪不得堂姐缠着这男生好几年,原来真的是绝色,如果换成她,可能也会缠着不肯罢休。
不过,如果连堂姐都没能哄骗到手,这个男人应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可是,越是不好对付的主,她孙珏越有兴趣。再说,堂姐孙璃的容貌哪能与她相比?大脸盘与她小巧的瓜子脸相比,那可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
孙珏这么想着,更是多瞧了陈文干几眼,才端着酒杯,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自己那桌。
而孙涛则是想借着敬酒的机会凑近了看曾文芳,他哪想到那位女孩竟然连头也没抬,而她身边那位男生却用凌冽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让他从内心深处打了个寒颤,也赶紧回了自己的座位。
孙涛刚回到座位,沈琴与孙建国也端了酒杯过来,这桌有两位叔叔,沈琴本就会哄长辈,给丈夫使了个眼色,便过来了。
她端着得体的微笑,与孙建国一起举杯,道:“云叔、营叔,琴儿与建国敬您二老一杯,祝愿二老健康长寿,快乐安康。”
沈伟云兄弟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扫视了一下他们两人,举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沈琴有些尴尬,她知道这两位叔叔一向对她不怎么感冒,也没刻意奉承,又对沈珲夫妻道:“大哥、大嫂,今天是琪琪的大喜之日,妹妹我在此祝贺哥嫂早日抱上外孙。”
然后又看向沈泽铭,柔情似水:“泽铭啊,你也要快点结婚了。妹妹结婚了,你可不能落下哦。”
“我会的,让姑姑费心了。”要说沈家人谁最不喜欢沈琴,那肯定要数沈泽铭了。
也不知姑姑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前几年竟然撮合他与那个孙璃。幸亏他故意表现得很柔弱,吓住了孙璃。然后,他又瞒着孙璃,迅速办理了出国留学的手续。不然,等孙璃回过神来,他不被孙璃缠死才怪呢。
因为这事,他心里一直责怪这个姑姑,明知道孙璃是怎样的货色,别人躲还来不及呢,可他这个亲姑姑竟然让这人来祸害他。
前段时间,他得知沈琴不是沈家人,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第二反应是恍然大悟:原来人家不是自己的亲姑姑,怪不得。
因此,他对沈琴的热情与柔情表现得客气而疏离,其实,说穿了就是冷漠。
曾文芳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多看了她这位大堂哥几眼。看着温润如玉的佳公子,难不成并不是她眼里所看到的那样?
陈文干瞥了她一眼,贴在她耳边警告道:“不要这样看别的男人。”
曾文芳惊讶:“不是吧?那是我大堂哥。”
“大堂哥也不行,再说,不是还没认吗?”
听到男人斩钉截铁的话,曾文芳有些无语:“醋坛子。”
男人却勾勾唇角,道:“你小叔才是醋坛子,你看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了。”
曾文芳狐疑地看向沈琅,发现沈琅确实看向他们这边,眼神有些怪异。小叔在干嘛?吃醋?吃谁的醋?
陈文干故意把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我们要在你与沈家还没正式认亲之前结婚,不然,小叔肯定会想办法阻挠我们。”
“你想多了吧?再说,即使正式认亲了,小叔也没有资格阻挠我们,你哄好我爸妈不就行了。再说,家里还有两个你的死忠粉呢,你担心什么?我倒应该要担心一下,说不定即使我不愿意嫁你,我弟妹也会把我抬到你家里去。”
“聪明!不枉我这么多年指导文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文峰向着我是对的。”
“切,才不理你呢。”
两人轻声说着话,冯月在喂小美琬吃饭,沈琅在看着文芳两人亲热的互动。沈琴来敬过酒后,沈家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中,他们都在想回家后,要怎么跟沈琴、老爷子说这事。
第三百八十六章 娴雅居
没多久,程家父母、新郎新娘也相携过来敬酒。曾文芳惊讶地发现,程子晴也跟在后面,手里还端着一个铺了红绸缎的托盘。
程家父母跟在座的长辈打过招呼,跟程母相比,程父要更加礼貌周到,他对陈文干与曾文芳也微笑地打了招呼。而程母自从发现曾文芳与陈文干竟然坐在这一桌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程成是知情人,急忙挽住母亲的手,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妈,这事另有内情,回去我会详细跟您说。”
程母一脸狐疑地盯着儿子,见到儿子一脸讨好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瞅了一眼沉默站着,动也不动却又强装笑脸的女儿,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但面对酒宴上一片喜庆的氛围,她实在没敢板起脸来。
在程家父母跟大家打招呼的当口,沈美琪挽着曾文芳的臂弯,促狭地眨着大眼睛:“你接了新娘子捧花,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曾文芳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刚结婚,就迫不及待向我炫耀啦?你舍得,我们的小琬琬还舍不得呢。”
说完,她摸了摸小琬琬的小辫子,对小姑娘笑了笑。
沈美琪话里却带着戏谑:“这你就错了,琬琬是个颜控,昨晚,她还对我说,要把所有的姐姐都嫁给漂亮哥哥。她自己也要嫁给漂亮哥哥,你身边这个嘛,肯定能入琬琬的眼。”
说完,她还朝陈文干眨了眨眼。
“啊?琬琬还有这个爱好?”
“你不知道,她第一次见到成哥,就转不开眼,直说‘漂亮、漂亮’,成哥被她说得黑了脸。”
“哈哈……”
曾文芳忍俊不禁。程子晴见沈美琪与曾文芳那副亲热的模样,几乎咬碎了银牙。她瞪了一眼沈美琪,便定定地盯着陈文干。
这时,程母伸手从程子晴端着的托盘里拿过两个稍大的锦盒,恭敬地递给沈伟云、沈伟营兄弟:“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两位老人乐呵呵地接过,道了谢。然后是沈珲夫妻,沈珲夫妻接了三个锦盒,其中一个是给沈老爷子的。
再过来,程母又把锦盒递给沈琅夫妻,再然后才是沈泽铭、沈美琬、陈文干和曾文芳。
曾文芳接过小锦盒,也跟着道了谢,但脸上满是疑惑:京都还有这样的习俗?
陈文干知道她在想什么,等程家一行人走了之后,才轻声道:“这是京都贵族圈子里特有的风俗。其实,就像我们青山镇那边,在婚宴上,男方会给娘家客人送毛巾、红包一样的道理。京都这边,婚宴上送礼,男方的财力不同,规格也不一样。但是,这个礼,不会低于999元。”
“啊?那我们这桌的礼物至少要花1万元啰!”
“应该不止,父母、爷奶的更贵重一些,送给晚辈的,会便宜一些。”
“那我可不可以拆开看看?”曾文芳实在很好奇里面装着什么。
陈文干却低低笑起来:“过春节收压岁钱,你会当主人的面拆开吗?在喜宴上拆礼物,也是不礼貌的行为。”
曾文芳吐了吐舌头:“这么多讲究!来一趟京都真的长见识了。”
“你也别开心,美琪三朝回门,在这里收了礼物的亲戚,一样要回送礼物给新姑爷。所以嘛,这礼物……”
“不会吧?把这个礼物再送回给程家?那这有什么意义?”
“傻丫头,肯定不能直接回送这个礼物呀。有钱的亲戚,回的礼可能比送的礼更贵重,但穷一些的亲戚,也可以选价值低些的礼物回送。有些未结婚的年轻人,也可以不回送。”
“那我们也算是未婚青年,不就可以不回送了?”
陈文干笑她:“当然可以,不过,我还不是沈家女婿,不想占人家这个大便宜。”
“呵呵,那我们就都回送礼品吧!”曾文芳无语,不能回送这个,那不是还要去另选礼物吗?真麻烦!
这时,没有出现在酒宴上的沈老爷子,却让司机把他送到了丹琼书院。
丹琼书院又名为京都理工学院,坐落在京都南山的山脚下,占地广,林木茂密、环境幽雅。这京都最古老的一所书院,离书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独特家属区。
沈老爷子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在一个古朴的院子外。
“娴雅居”,院子大门上方那几个娟秀中又透着几分飘逸的大字已有些斑驳,他伸手想去抚摸,却因为年纪大了,再也够不着那些字。
这是他的爱妻王雅娴亲自书写的居所名,他不舍得移开视线,有些浑浊的眼眸透出一丝光亮。
妻子王雅娴是丹琼书院有名的教授,学识渊博、为人和善。当年,她带着沈琴从南方回来,得知娘家出事,便带着女儿沈琴住在这个小院子里,很少回沈园。
即使沈琅出生,她也不愿意搬回沈园,而是带着保姆住在这个小院子里。
沈伟明酷爱妻子,知道父母在处理妻子娘家之事时,确实有些不妥。当年,他被调往南方一个偏僻县城任副县长,他还以为是领导重用,兴高采烈地去了。
在王家出事之前,沈父沈母瞒着他,把雅娴送到了南方J省的一个偏僻山区。这个地方,离他任职的地方约有上千公里,当年,交通不便,因为种种原因,他竟然没能去看过一次妻女。
五年后,他调入京都任职,妻女才被他接回来。而那时,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妻子得知真相后,联系不上娘家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还是妻子带回的那个黑黑瘦瘦的小女孩,哭哑了嗓子,最后,才引得妻子开了门。
后来,妻子对沈家人冷淡而疏离,对公婆带在身边的大儿子也有些冷漠。
再后来,她回到丹琼书院任课,带着女儿沈琴住在这个小院子里。连着好几年,妻子都对他很淡漠,还亏得沈琴喜欢他,每次来,都笑着陪他玩、陪他说话,慢慢的,他与妻子的关系才得于缓解。
妻子怀上沈琅后,还是不愿意回沈园住,没办法,他只好默许了妻子的做法,工作之余,也经常陪妻子住在娴雅居。
如今,妻子已离世十几年,站在这个她住了最长时间的地方,心里不由百味杂陈。自从妻子去世之后,沈伟明就把对妻子的爱几乎全部转移到了女儿沈琴身上,他觉得女儿与妻子一样,都受了大委屈,补偿她,就等于补偿妻子。
当听到沈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老二反应是他的女儿要怎么办?
小儿子摆出的科学依据让他不得不信,听到小儿子说起那个被换走的孩子从小过着艰苦的生活,他的心也纠结得很,生出一种想亲自把孩子接回来的冲动。
可是,当他站在这个小院子里,回忆起与妻女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时,他的心又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他舍不得让沈琴受委屈,他怕妻子在那边看到会心疼。那些年,他常年在外任职,妻子又不愿跟随,算起来,沈琴陪伴妻子的时间比他要长得多。
只要一想起这些,他就不愿意面对认亲这件事。
司机老吴轻敲着门扉,进来院子,恭敬地道:“老爷子,阿琅打电话来,说大家都回家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家。”
沈伟明知道,无论他再怎么样黯然神伤,事情还是会往前发展,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因为,儿子手里掌握的是真理、是事实。如果他再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