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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呢,还是把这个位置留给小叔?你坐那边的话,方便给客人倒酒。冬阳不算客人,可以随意些,你自己挑个座位,等会儿文峰与我小叔还会来。”
唐冬阳听了,心里舒畅,微微一笑,便在战友旁边坐下来。等会儿文峰会来,他坐这儿正合适。
王明远听到文芳的话,不由问:“你说的小叔,可是沈琅表叔?”
“是的,小叔医院那边忙一些,应该也快到了。”
“那我得让位给表叔,你刚才不是说了吧?小叔的辈分比我们大家都高,就让他坐布莱克左边吧?”
“也行,到时候小叔坐在表哥身边,也更方便与你聊天。”
见到如此一番安排,王明进有些傻眼:“哇,还有这样的规矩啊?我知道了,我们开家庭会议的时候,座位也是安排好的。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座位的安排要依着规矩来。”
王明进开始还有些愣怔,明白过来后,急忙挨着哥哥坐下,然后还拉了姐姐与表妹坐在自己旁边。
“嗯,在丹国,其实有很多传统习俗,不过,随着社会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人们就不太在乎这些习俗了。不过,我们的圣人还有一句话,却是什么时候都适用的,那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们都是来自远方的客人,我们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曾文芳好歹是学文学的,传统习俗、诗词名句随手拈来,说话也风趣,且还是用外语说出来的。在这里,除了文雪的外文口语功底差了些,听起来有些吃力,其他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布莱克一脸崇拜地看着曾文芳,赞叹道:“沈小姐太厉害了,你是不是在M国生活过?”
曾文芳摇头:“没有,我还没有走出过丹国的国门。”
“那你的外语口语怎么说得这么好?”
“我们南方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那里吸引了不少外国商人。而我,很多年前就开始做生意了,与外国商人有不少交流。”
“哦,原来如此。对了,陈先生说你的芳华家具已经在多个国家有了代理商。不知道M国那边的总代理,能不能交给我?”
“承蒙布莱克先生青睐,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布莱克先生最好还是到我南方的工厂考察一番,再作决定不迟。”
“嗯,我已经决定去看看了,如果你工作忙。唐先生说可以由他带我去参观你在南方的工厂。”
“可以呀!到时候,我让我弟弟跟你们一起过去。对了,雪儿,看看你哥哥怎么还没有过来,再给他打个电话。”
“好的,姐姐,我立刻打。”曾文雪应了一声,她看出来了,知道这是一桩不小的生意,急忙走出厢房去打电话。
“小叔,哥,你们来了!”才走出厢房门,就见到了沈琅与曾文峰。雪儿高兴地迎上去,道:“姐姐还让我给你们打电话呢!”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道:“姐姐太厉害了,外语说得特别流利,有个外国人,好像是M国来的,叫布莱克先生,说要成为芳华在M国的代理商。姐让你与冬阳哥哥带他一起去南方,到时候你一定要把合同拿下哦!”
“那当然,好歹哥哥也是学企业管理的,你还不相信你哥哥我吗?”曾文峰嘿嘿一笑,想去捏妹妹的脸蛋,被文雪躲开了。
文雪埋怨道:“哥,你以后不许捏我的脸,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能像小时候那样捏人家呢!”
“行,知道了,你长大了,如今脸碰不得、头发也碰不得。哼,我周末的时候捏琬琬去,琬琬的脸蛋比你小时候好捏多了。”
沈琅听着兄妹俩互相打趣,还说到自家女儿身上去了,不由好气又好笑:“进去吧?再不上菜,客人都要饿了!”
说完,对站在门外的服务员道:“人齐了,可以上菜了!”
第六百零四章 往事不可追
服务员应了一声,急忙去布置。沈琅与曾文峰进去,大家自然又要介绍一番。
沈琅是王雅娴的儿子,要叫王明远的爷爷叫舅舅,对王明远兄弟自然会更亲切一些。
“明远,我们先吃饭,待会儿我们再细细地聊一聊以前的事。”
王明远知道这是姑婆的老来子,见他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老成持重,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儒雅、清贵之气。
当年,曾爷爷不就是因为沈家是书香世家,才特别中意沈家姑父吗?爷爷也曾经说过,在丹国,士农工商,一个在前,一个在末,可见这两者的区别。
经商谁都可以,只是,这书香气却不是谁都能有的。我们王家,除了经商,以后一定要子弟努力读书,培养出几个读书人,让我们的子孙也可以昂头挺胸做人。
虽然,如今的丹国,已经不同以往,即使是读书人,也有很多转行做起了生意。比如陈文干,比如文芳,只是,无论这两个年轻人再优秀,读书再厉害,与从小生长在书香世家的沈琅来比,还是少了一种与生俱来的书卷气。
王明远见到了沈琅,终于理解了曾爷爷、爷爷与几位叔公的执着。
这一餐,战友是按最高规格安排的菜色,自然宾主尽欢。众人吃过晚饭后,沈琅便带着曾文峰与王家四人一起回了房间,他想趁这个机会跟王家人解释清楚当初的事情,这样也可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有些误会不说,王家人永远也不知道。再说,那个年代,南方那些偏僻的山区没有电话,母亲又怀着小孩,当时的形势确实有些乱,母亲在南方也不敢随便乱走。当时她想,一切都有长辈在呢,她一个弱女子也帮不了什么忙。
谁知道,待风平浪静之后,回到京都却已经物是人非,与亲人天人相隔。母亲后来一直郁郁寡欢,带着沈琴,住在书院里面的一个小院子里,与沈家长辈几乎不怎么来往。沈琅出生之后,母亲不得已,才在沈家住了两年,后来,又不愿意回沈家住了。
母亲娘家婆家两边都不讨好,心里的郁闷不知道要向谁诉说,要知道,从南方回来,母亲也不过三十岁,可是,她却从来不参加京都名媛、贵妇举办的宴会,也从来不穿艳丽的衣服。一直以素服示人,表示对去世双亲的缅怀。
沈琅深知母亲心里的苦,他一直想找沈家人说清楚,可是,母亲留有遗言,“不要主动去解释,错了就是错了。如果他们主动找来,你们方可以解释一番。”
母亲心里对王家有愧,觉得王家不原谅她,才是正确的。沈家在军政两方都有人脉,却选择了明哲保身。既然如此,母亲就留下遗言,只要是她名下的子孙,都不得从军从政,直至取得王家的谅解。
两则遗言合在一起,沈家他们这一房的子弟,几乎没有了从军从政的机会。不主动解释,王家如何会谅解?不谅解,那又如何从军从政?
当年在大侄子沈泽铭选择专业的时候,大嫂战兰就曾经撺掇大哥主动找王家解释,被父亲严厉制止了,话说得很重:“如果你们不遵守你们母亲的遗言,那就不是我们沈伟明的子孙。你们尽可以与沈家脱离关系,不要拿你们母亲嫁妆,也不要拿走沈家的一针一线。”
父亲与母亲情深意重,他对母亲心里的痛是感受最深的。他对长辈做出这样的抉择,心里也痛,可是,事已至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沈琅与王明远说起往事的时候,泪流满面:“我妈心里苦,这么多年,她都在惩罚自己。她说,她没有资格笑,她没有资格幸福。她甚至想与我爸离婚,她说,我爸对她越好,她对娘家的罪恶就越深。很多人不理解我妈留下的遗言,可是,我爸却十分坚决地维护我妈。
往事不可追,我爸老了,有时还会犯糊涂,可是,他对我妈的事情,却一点儿也不糊涂。明远,我知道,你们在异国他乡受了很多委屈。如果你们愿意回国,愿意到我母亲坟前上柱香,我们愿意把还在沈家的母亲的嫁妆全部奉还。”
王明远四人听了这像故事一样长的前程往事,也不由泪眼婆娑。
王诗诗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姑婆这辈子过得真是太苦了!到死都没有等到娘家人原谅,养在身边的女儿还是仇人的女儿。”
“大哥,我们抽个时间去看看姑婆吧?”王明进也劝道。
王明远点头:“我会把事情经过跟父亲、大伯、叔叔,还有叔公言明,到时候,最好大家一起过来拜祭姑婆。”
Linda急切地道:“还有我奶奶,她身体算硬朗,应该也可以来。”
王明远长叹一声:“其实,爷爷曾经说过,即使沈家出手,在当时的情况下,王家的结果也不会更好,还会牵连沈家。爷爷只与我说过这事,他说,曾爷爷临终前,让他们不得怪罪沈家。
但是,当大家避居异国他乡,受到无数挫折的时候,还是想着那一个可怜的‘如果’,如果沈家能伸一把手,可能王家不至于如此落泊。”
沈琅苦笑:“我爷爷也曾经对我说,他说沈家不是没有出手,而是,唉,如果,如果……唉,罢了,母亲不相信爷爷的话,也不许我说。”
王明远听到这里,哪有不明白的。应该是沈家伸手帮了,但只是背地里帮,不然,他们王家也不会除了老爷子与老太太,其他人都能全须全尾地出了国。
想来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那个掌权之人就是把他们一家人全下狱,他们也无可奈何。还有,后来,那个掌权之人被查,难道就没有沈家的手笔?
沈家老爷子出手了,但是,因为王家老爷子与老太太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去世了,他没有脸面称功,所以,儿媳妇不愿意听解释,他也不愿意再解释了。
王明远听了沈琅的话,也想通了这一点,心里开朗了不少。
“表叔,我会把详情跟长辈们解释清楚。其实,当年的事确实不能怪姑婆,那个时候,她才几岁?你大哥那个时候才二岁吧?她被你爷爷送到了南方,路途遥远,信息不通,又怀着身孕。她一个人在那里,身边那些出生农村的远亲又怎么会知道她心里的苦?
只是,没想到姑婆生下来的孩子会被换走,文芳的父亲,就是你二哥,小时候肯定过得很苦。唉,那个老太太也太可恶了,你们就没有找她算账吗?”
沈琅摇头:“这账怎么算?她毕竟养大了我二哥,还给他娶回了媳妇。她还是我妈最疼爱的女儿的亲生母亲。唉,这账根本没法算啊!”
王明远想了半晌,又觉得确实如此,也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听文芳说,春节的时候,那个老太婆中风了。只可怜那家的老头子,之前一直不知道我二哥不是他亲生儿子。文芳姐弟争气,他以为这几个孙子孙女可以为曾家光宗耀祖,却没想到他们根本不是他家的子孙。
他知道事情真相后,郁闷得卧病在床。我二哥一家也是善良孝顺之人,寄了不少营养品与钱回去,让老爷子放宽心。”
“不错,果真都是好人。”
王明远听到沈琅说的这些事,心里感慨万千。
叔叔一直劝父亲回国投资,父亲也有所意动,还有肖庸,他代表国家领导人一再抛出橄榄枝。看来,回国投资的机遇确实到了,这事一定要尽快提上议事日程了。
许多事情也是机缘巧合,比如遇见陈文干,比如陈文干救了他两位妹妹,比如陈文干恰好又是沈家的孙女婿。
王明远想到这里,不由又想起刚刚Linda的心思来,不由问道:“表叔,那个姓陈的小伙子果真是沈家女婿?”
沈琅不知道他这一问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