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小多看够了热闹,就开始着人清点损失,然后和洪礼辉谈定了调盘子的事宜,以及赔钱事宜。
可昭儿却是受了委屈,跑了。小庄今天不当班,也不知道躲到哪儿生闷气去了。
安明儿只得随手抓了一个工人来问。可是工人们也都说自己不清楚。只知道一开始是昭儿姐在忙活。然后洪老板来找昭儿姐说话。可是后来庄主管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他们注意到,就已经闹起来了。
才开始闹没多久,昭儿姐就发了脾气,好像一脚踢上了个什么东西。洪老板伸手去挡的时候,就碰到了那个架子。大约也是站不稳,所以把架子撞倒了。
似乎当时庄主管也有参合一脚。但具体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只是可以确定,这三个人都有份。所幸现在洪老板肯赔钱,还肯借盘子。
安明儿找到昭儿屋子里,果然看到这丫头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大约是在哭。她无奈,只走去她身边坐下了,柔声道:“昭儿,我也不是成心要斥你。可这次你确实做错事了。”
昭儿哭得咿咿呜呜。只闷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要罚。便由小姐罚就是。”
安明儿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背脊,低声道:“我确实要罚你,那是因为我是你老板。现在,我是你的姐妹,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儿哽咽着道:“还不是小庄!他突然发什么疯我也不知道。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都是他都是他!”
安明儿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得拍着她的背,低声道:“是看你和洪老板走得近,小庄吃味了吧。”
昭儿的哭声一哽,猛地抬起了哭成花猫的脸,怒气冲冲地道:“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跟谁说话,干他什么事!”
“昭儿……”
昭儿当下就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去跟他说清楚,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安明儿拦也拦不住,她一急,只能追了上去。
“昭儿,你不要冲动!”
急匆匆地下了楼。昭儿却已经早就一溜烟地冲到了后院去。安明儿心里急,脚下一绊差点扑倒。还好安小多一直在注意她的情况,及时把她扶住。
“昭儿!”
洪礼辉却还在,见这样,只强行按捺住想追的冲动,望向安明儿,道:“昭儿姑娘怎么了?”
安明儿当着他的面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无奈地道:“丫头闹脾气了。”
洪礼辉实在是很想跟到后院去看看,但他还是只能把这个念头给憋回去。只无奈地拱了拱手:“这,我就先告辞了。安老板记得派人来调餐具,到时候和赔款一起奉上。安老板,还是别太责怪昭儿姑娘了……确实,不是她的过失。”
安明儿更无奈了,只得道:“那就多谢洪老板了。这次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这厢谈妥,洪礼辉前脚刚走,安明儿刚想追到后院去看看,就已经看到昭儿一脸怒气地从后院大步走了回来。倒是不哭了,但是面上的冷漠和怒气却还是很凌人。
“……昭儿?”
经过安明儿身边,昭儿也停下了,只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姐,我今个儿有点不舒服。就让我休息半个时辰吧。待会儿我再下来收拾。”
“……”
说完,她就自己气冲冲地上了楼。
没过一会儿,小庄也黑着脸从后院出来了。他谁也不看,直挺挺地往门外走,连安明儿叫他他也只当没听见。
最终,安明儿是无奈了,只能自己领着人把一地的垃圾收拾了,一边问安小多:“清点过没有?”
安小多漫漫地道:“清点过了。所有白瓷,全毁了。”
“……”
安明儿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餐具再定就是。现在快收拾了,别误了今晚的大宴会。”
她正弯腰扫地,突然手里一热,原来是安小多也俯下了身,握住了她的手……里的扫帚。她不禁有些诧异地一抬头,却见对方笑得从从容容。她有些不可置信,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放了手,不确定地问:“你要扫地?”
安小多嗤笑了一声,道:“我想过了,跟我这样的男人,上得厅房下得厨房,天下也难找。这些琐事虽然是下人做的,可我不能容忍这个世上有我不会做的事情。”
安明儿呸了他一声,却压低了声音:“不要脸。”
安小多也只是笑笑,果然就笨手笨脚地开始扫地。安明儿看着他的背影,却无意识地露出了微笑。
迎春楼的神秘面纱总要被揭开。接的客人多了,总不可能要客人也和他们自己人一样死咬着嘴。
安小多很聪明,他知道不能从本地人下手,就从外地来客下手。其实迎春楼的秘密守得这么好,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客人大部分是外地来的,潇洒过一次之后,就远走高飞了。
醉鲤山庄也有不少外地客人。熟客也不在少数。这个圈子并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总有人的嘴会松。果然在这群商宴常客之中,就有了一个约定俗成的秘密。要快活,就到迎春楼。
事实就是。那与其说是一个酒楼,不如说是一个青楼。里面的女侍。也都是陪夜的。
生意人图快活。老板请员工,或是约了伙伴谈生意,到那种地方去,逍遥快活一番,什么话都好说。再来就是那味神奇的襄阳糕点,据说确有其事。但如果没有酥媚风骚的姑娘。这个糕点也没这么叫座。
但这种地方总是见不得光的。所以总偷偷摸摸的。大宴接不下,有头有脸的大宴也会放在哪里。所以安小多和安明儿商量了一下,果断地对醉鲤山庄上下进行整顿,用醉鲤山庄曾经办过洪州十八窑聚首的好名声,以及大手笔的酒水折扣,上品糕点,做出了洪州最高档次的大宴。
这样,醉鲤山庄就从从前的杂接型酒楼成功转型成了一个高层大雅的大宴楼。所有人都知道,要大宴。要面上有光,就到醉鲤山庄去。这一点上,是迎春楼怎么也无法比的。
此外,洪礼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后台本来就硬。再加上自身的能力和醉鲤山庄的帮助,很快就将宝香楼整顿成形。他们的特点是大,适合做大杂宴。要抢大宴现在还不是醉鲤山庄的对手,但是他已经得到了这一行的龙头老大,醉鲤山庄的认可。所以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一场大宴过来,首脑高层都坐到了醉鲤山庄,中层就去了宝香楼。这也弥补了醉鲤山庄规格太小的不足。两家合作,竟然十分顺手。因此大宴的规模,也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明月楼的规格是中层宴。他们整顿的速度也很快,酒楼很快就已经具备了合格的资质,上了档次。这里头也有醉鲤山庄帮手的缘故。很快他们开始接生意,并且很快就做出了最地道的商宴。一场正正经经的会谈型商宴,最好的地方就是明月楼。
这三家已经俨然成联手之势,很快就把迎春楼给抛下了。醉鲤山庄果断提拔了两个同行,也赢得了好名声。而神秘的迎春楼,也渐渐势微。
迎春楼的生意依然很好,只是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个势头。醉鲤山庄也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宝香楼和明月楼也很快上了道。因是,平阳正式形成了一个大宴圈。
然而安小多和安明儿却想的不是这么简单。安明儿想到一件事。
这天早上,她一大早就收到了好几张新开客栈的请帖。
安小多看了一眼,低声笑道:“倒是又跑出了不少外地人到这里来开客栈。”
安明儿看了看那几张帖子,道:“洪家又开客栈了。财大势大果然很方便。”
随着洪礼辉的稳定,都帮果断又开始砸钱建客栈。一方面是为了扶持洪礼辉,另一方面是已经有了做这一行的意向。
当初安明儿却没想到她的一家酒楼,会给这个小镇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此时已经入冬,安小多替她拉了拉大衣的领口,道:“家里财大势大,你也不输给他。仔细别着凉。”上次她生病,可是他的一场噩梦。
安明儿按住他的手,道:“从我们来,这里已经新开了九家客栈。我觉得,似乎该再建一些别的东西。”
“什么?”他倒不是很有兴趣,只盯着她在大衣领子里若隐若现的一截嫩白的脖子瞧。
安明儿浑然不觉,低声道:“我是觉得,平阳现在名声大噪,但还是单薄了点。只有酒楼和客栈,还是不够。”
“那你怎么想?”
她笑了笑,道:“洪家有钱,这是他们的优势。照这个势头,我们总有一天是要输给他们的。”
“……”安小多承认,她说的对。以洪家的优势,现在虽然不如他们,可是起步阶段就已经有了这个势头,日后总是要超过醉鲤山庄。醉鲤山庄势力单薄,虽然不至于垮掉,但迟早要失去龙头老大的地位。
就像瓷帮的五都十八帮。他们是成立最早的帮会。但现在连三大帮都不算。至多有人在说过三大帮的时候,会提起一句,还有成立最早的五都十八帮,势力也不小。
这是前车之鉴。总不能,以后也让人家用这种口吻提起醉鲤山庄,只说“还有做得最早的醉鲤山庄,也还算不错……”
安小多叹息了一声,道:“我不如你想的远。”
安明儿笑了一声,握住了他的手:“没有你帮我,我也没有到想这么远的时候。”
确实,他们这一对儿在这一代都已经有名了。安大神的毒辣锋利,连手段都是很霸道强悍,基本上在硬碰硬的商业战中,鲜有人是他的对手。可是女老板却很温柔细心,而且心思缜密,大宴做得精细妥当,又隐隐有磅礴大气,没有她的高规格大宴顶着,安大神的底气也不会这么硬。
有人说,醉鲤山庄能迅速崛起靠的是安大神,可是经久不衰,靠的却是女老板。
外面也有很多关于他们的身份的传言。最多的版本是说他们是兄妹,这约莫也是最可靠的,因为这消息是从醉鲤山庄传出去的,再来就是他们都姓安。据说是庶子嫡女。所以安大神屈居女老板之下。但女老板主内,安大神主外,大约是血亲使然,他们的配合是亲密无间的。
打完了商业战,安大神开始洗耳恭听女老板的教诲:“那你觉得现在要怎么做,才能防患于未然?”
安明儿点了点桌子,若有所思,道:“我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还没想清楚,所以先跟你商量商量。你说,这附近一代的人,除了喝酒作乐,还爱干什么?”
安小多是男人,又是到处应酬的人,当然也有他丰富的娱乐生活。但是他却小心翼翼地看了安明儿一眼,才道:“逛花街……不过我没去过。”
安明儿瞪了他一眼:“别的,还有呢?”她才不要开青楼。何况这里又不少青楼。
安小多又想了想,才道:“喜欢打马吊,看戏,斗茶……”他只干过这些……
“……我倒没想到,你的日子倒是还过的很滋润。”
安小多嘿嘿笑了一声,手就摸上了人家的小手:“这不是应酬吗……如果可以,我也想在家多陪陪你……”
安明儿面无表情地拍掉他的手,道:“哪个要你陪。好了,我说正经的,你出去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