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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过的格外的快,梁伯承再没出过办公室,转眼就到了下班的时候。
跟着梁伯承回去的路上,梁伯承的脸一直沉着,一句话也没说。路上他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的神色就温柔了下来,声音也柔情似水宠溺极了,他说,“青青,怎么了?”
我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挂了电话,把车停在路边,看着我,恢复原先的冰冷,他说,“下车,我有事。”
我愣了一下,说,“你去找程青青吗?”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这不是我该问的,正想再说点什么挽回一下,梁伯承已经冷下脸,用一种可笑的语气说,“林靡,这跟你有关系吗?怎么,你还会吃醋不成?”
他眼中似有期待一闪而过,我闭了下眼想要看得再清楚些,再看过去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嘲讽和不耐。
当真是我看错了。
我浅浅的笑,摇头说,“怎么可能呢,你对我来说,跟个给我钱的恩客差不多。”顿了顿,我笑的更加灿烂,“说起来,今天的嫖资你还没给我吧?”
梁伯承恶狠狠的看着我,我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半晌,他拿出钱包,掏出一沓钱丢到我的脸上,他说,“给我滚。”
声音冰冷,脸上眸中没有半丝情绪外泄。
我仔仔细细的把那些钱捡起来,然后推开门下车,刚关上车门,黑色的辉腾就像是躲开烫手山芋一样迅速驶离出去。
我站在路边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没穿外套,有些冷。
没舍得打车,我沿着路边继续往前走。这一片我走过很多遍,能认清楚。
走过几个路口,转到另一条路上的时候,我居然又看见了梁伯承。
他的胳膊半环着一个女人,正往一家酒店里走。那酒店外面装修的富丽堂皇,有小弟接了他的钥匙给他去停车。
而他怀里的女人,是程青青。
我在暗影里静静地看了一会,直到看到他们的身影进入酒店消失不见,才继续往前走。
走了很久才回到公寓。
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我也懒得给自己做晚饭,直接回到卧室倒在床上。
身体很疲惫,没多久我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一片燥热中醒过来,身后贴着一具滚烫的男人躯体,正不断地在我身上抚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气。
我叫了一声,“梁伯承?”
男人的回答是给我的胸前重重一捏。
我疼得“嘶”了一声,梁伯承却笑了,他把我转过去,轻柔的吻了上来。
满嘴的酒气扑面而来,我皱着眉想要躲开,却被他抓得更紧,我说,“你喝了多少酒?”
他只是笑,有液体从他脸上流下来流到我的脸上,我愣了愣,“你哭了?”
梁伯承没说话,他似乎醉的已经没有意识了,没多久就松开了我,躺在一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心里松了口气。
昏黄的床头灯光下,他的五官立体如刀削,没有了平常的凶狠,只让人觉得温情脉脉。
只是眼角隐有未干的泪痕,让人看着心里一阵一阵发疼。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梁伯承尤甚,我从来没见过他在什么时候掉过泪。
为什么哭呢?是为了程青青吗?
我想起那天看到的一幕,程青青坐在梁伯承父亲的车里,笑靥如花的样子。
是因为这个哭的吗?
我抿了抿嘴,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良久,抬起手来,轻轻的擦拭他的眼角。擦着擦着,又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描画,这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第28章我可以再次让你一无所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梁伯承已经不在床上,我探了探另一边床的温度,冰凉。
我收拾妥当出去的时候,梁伯承刚好吃完早饭,我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就急匆匆的跟着他出了门。
路上,梁伯承问我,“上班的感觉如何?”
我笑了笑说,“还好。反正累的也不是我,躺着舒舒服服的就能挣钱,很划算。”
梁伯承朝我脸上啐了口,鄙夷的说,“真贱。”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兀自笑的灿烂。
也许是梁伯承昨天累到了,今天没有再叫我进他的办公室。许如清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上班,只有我跟陈助理,这个上午格外的安静美好。
下午的时候,程青青却来了。
她穿了一身白色长裙,显得身段窈窕瘦弱,是能让人想抱进怀里好好疼爱的打扮。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神色有些憔悴,小腹微微有些隆起,已经开始显怀。
办公室门口,她站在我的桌子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半晌,然后走进梁伯承的办公室。
很久没有出来。
陈助理几次看着我欲言又止,却到底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我大体能猜到她的意思,只是冲着她微笑的摇摇头,“我没事。”
陈助理就叹了口气坐回去。
我一直没明白程青青进去之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了。
很久之后,程青青终于推开梁伯承的门出来,她在我的桌子前站住,笑了笑说,“林靡,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现在在这里工作。”说着,她的目光落在文件上面那盒还未开封的杜蕾斯上面,笑意加深,又说,“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不如你送我下楼,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她想说,可是我并不想听,我低敛了眉眼说,“不好意思程小姐,我现在很忙,走不开。”
程青青难得的没有动气,也没有说很难听的话,她只是眨着一双无辜的眼,泫然欲泣,“你还是不相信我吗?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真的不是我……”
声音不高不低,刚刚好让一旁的陈助理听到。
我看到陈助理已经抬起头看过来,不想跟着程青青丢人现眼,只得站起来看着她,“走吧,我送你出去。”
程青青露出谜一样的笑容,扭着细腰往电梯口走。
我虽然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不安,却并没有太放到心上,随即跟在她后面往那边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程青青的脚步放慢下来,往后一倒,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看到程青青的身下,血流成一股一股的小河,浸染了她的白色长裙,刺目。
程青青的脸上闪过痛苦,整张脸都皱到一起痛苦的呻吟,可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却满是得意和残忍。
我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再去看向程青青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她眼中的异样,只有不断地呻吟,“孩子,我的孩子……”大颗大颗的泪从她脸上滑下来,苍白而无力。
可是刚刚,分明是她自己摔下来的,我在她后面看着,比谁都清楚。
我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很多东西,比如第一次在医院看到她拿着孕检报告她脸上的不自然,比如现在都显怀了她却踩着高跟鞋化不淡的妆,比如刚刚那一瞬间她眼中的得意和残忍。
似乎都有了解释。
她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我迅速的抬起头环视一周,这是在一个柱子后面,恰到好处的遮挡住陈助理的目光,又是监控摄像头的死角。
目光移向犹在血泊中痛苦呻吟的程青青,我苦笑了一下。
她是故意的,故意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做这件事。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把这件事嫁祸到我的头上,既除了孩子,又给我扣了屎盆子,一举两得。
只是孩子何其无辜。
想到这,我又往后退了一步,越是程青青想把我拉下去,我越是不能去扶她。
陈助理很快就过来了,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即扔下一句,“我去叫梁先生。”就匆匆走开了。
程青青抬起头来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她说,“林靡,你信不信,我可以像五年前一样让你再次一无所有。”她的脸色苍白,却透着一股暗黑的胜利。
我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梁伯承走过来的时候,程青青正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指着我控诉,“林靡,我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他才那么点,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没了,你还我的孩子!”
声嘶力竭的哭喊,似乎真的在为消失的孩子悲痛欲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我刚刚已经说了无数遍,如今当着梁伯承的面再一次澄清,“不是我做的。”
程青青哭的更厉害,她的声音尖锐起来,“不是你做的?要不是你刚刚推了我一把,我怎么会摔倒!我知道,你因为五年前的事和伯承的事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可你怎么能杀了我的孩子,你怎么狠得下心,下得去手!林靡,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梁伯承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阴冷,“你做了什么!”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不是我。”
程青青哭的楚楚可怜,“伯承,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不想活了……”
梁伯承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力把我掼到一边,上前,将程青青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大步朝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声温柔安慰,“没关系,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别怕,一会就不疼了。”
他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我咬了咬嘴唇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开口,我说,“梁伯承,真的不是我!”
右手缩在袖子里不自觉的捏紧。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再说的时候,就没人信了。
五年前的事情教给我这个道理。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再失去先机。
可是我忘了,先机这种事,只有在对方相信你的时候,才有用。
而我,不具备这个必要条件。
梁伯承顿住脚步,突然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在我面前停住,他抱着程青青跟我对峙,“你说不是你?那你说,青青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出奇的大,是真的着了急。
第29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看着他,毫不退缩,我指着程青青,一字一句的说,“是她自己,我在她后面走着,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摔倒的。是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程青青挣扎的从梁伯承怀里抬起头,惨烈的看着我,说,“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林靡,你可不要胡说八道!这是我跟伯承的孩子,我有多希望这个孩子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是你却嫉妒我能生下他的孩子,把我的孩子杀死了!”
我冷笑地看着她,我说,“是,你希望能生下梁伯承和你的孩子,但是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梁伯承的呢?”
气氛骤然安静,程青青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林靡,你在说什么!”
我缓缓勾起嘴角,看着梁伯承,平静的说,“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梁伯承的,你当然不会想要生下他!你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异样的反应,怀孕危险期还没过就化妆穿高跟鞋,呵,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梁先生,你似乎是被人家带了绿帽子呢……”
话还没说完,梁伯承就扬起手“啪”的扇到我脸上。
耳朵嗡嗡响,我捂住脸,看着梁伯承。
梁伯承看着我的眼神冰凉,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说,“林靡,你太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