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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快开门,出了什么事了?梁先生怎么样?”
我颤抖的打开车门,小张看到梁伯承的样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快,你帮我把他扶到后面去,我来开车。”
我说,“好,好……”
把梁伯承扶到后面,我也坐到后面,小张坐进驾驶座,狠狠的踩下油门,车子像一根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我在后面抱着梁伯承右手用力的摁住他的伤口,想让他的血少流一些,可是没用,梁伯承的血从西装上流到座椅上,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渐渐的弱了起来。
他的嘴里似乎在呓语着什么,我俯下身去听,顿时泪流满面。
他说,“小靡,即使知道你是为了我的钱,可我还是很高兴啊,能用钱留住你,也不算是太失败吧。”
昏迷成这个样子,还在想着这件事,我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我说,“梁伯承,你错了,我不是为了你的钱,我是为了你的人才留下的,我爱你啊。”
梁伯承的嘴角似乎露出一抹微笑,随即没了声音。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摇晃他的身体,“梁伯承!梁伯承!”
颤抖的伸出手,直到感觉到他的心跳,我才松了口气,一脸的泪,我抬起头来看着前面的小张,说,“小张,再快点,求求你,再快一点。”
第68章你还活着,真好
车子飞快的在夜色中行驶,我看着外面一闪而过都看不清楚的景色,心里不断的祈祷,梁伯承,你一定要撑住。
这一路,梁伯承都没有再睁开过眼,要不是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我觉得我一定会疯的。
终于到了医院,早已经接到消息的医生护士在医院门口站了一圈,车子一停下,就有几个护士抬着担架跑过来,小张下车帮着他们把梁伯承抬到了担架上,梁伯承的手从我手里滑出去,我呆呆的看着他们抬着梁伯承跑到大厅里,放到手术车上,然后迅速的推进里面去。
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小张跟着医生护士们跑了进去,就剩下我一个人坐在车里,我也想进去,看着他的安危,可是身体像是久久绷紧之后突然松懈下来,有种虚脱的恍惚感。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才从车里出来,朝医院里走去。
手术室的门紧紧地闭着,小张走来走去不住的搓着手,看到我过来,七尺男儿红了眼眶,他说,“林小姐,梁先生进去之前嘱咐我,他受伤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等他醒了再说。”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受伤,是为了我。他是怕他手术的这段时间,有人对我下手。
我勉强笑着对小张点了点头,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就一直看着紧紧关闭的手术室门发呆。
过了很久,小张艰涩的开口,“已经快四个小时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梁伯承现在一定在里面生死艰难,手术时间越长,他越危险。
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我想梁伯承要是真的死了我该怎么办呢,我就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了。
想了想,我笑了一下,在心里说,梁伯承,你一定要争点气,醒过来。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钱全都卷跑了,然后找一个比你年轻比你帅气十倍的小鲜肉,彻底的把你忘掉。
我就一个人过幸福的小日子,没有你,没有你也一样过得很好。
可是没有你,怎么可能过得很好呢。
没有你,怎么可能好呢……
我咬着嘴唇,直到嘴里溢出浓浓的血腥味,我不想哭,更不敢哭,现在还不能哭,我要等我们着梁伯承出来,他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放亮了,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随即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我几乎是飞速的,跑上前去,抓住医生的手急切的问,“医生,梁伯承怎么样?他没事了吧?”
医生叹了口气,我的心随即沉了下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听到医生说,“伤口太深,又伤到了动脉,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现在病人还没醒过来,只要度过三天危险期,就没事了。”
三天危险期,我咬紧了牙关,对医生笑笑,任由医生离开。
梁伯承做完手术,我连看都没有机会看一眼,就被他们送进了隔离病房,说是伤口太深,怕感染。
小张家里来了电话,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他跟我说了一声就匆匆走了,我一个人扒在隔离病房外面,透过窄窄的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向来强硬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安静的躺在那里,身上插了很多管子,一旁的仪器上平稳的显示出他的心跳脉搏。
他看起来太虚弱了,虚弱的我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无所不能的梁伯承。
想想我们之间你来我往这些俗事,也挺可笑的。爱恨纠葛,向来无需理由。
梁伯承在隔壁病房里躺了两天,我就在门外边守了两天,这中间,除了小张来了一次,给我买了点吃的,我几乎是滴水未进。
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医生护士来劝了我很多次,到后来也就随着我了。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劝我只是道义,没有谁有义务为我负责。
第三天,梁伯承终于渡过了危险期,转进了普通病房。
梁公子的病房,即便是普通,那也是豪华普通病房。
我终于有机会可以触碰他,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还活着。
站在他的病床前,我的手指颤抖,抚上他的脸庞,男人的皮肤温热,不复先前的苍白。
眼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我拼命的止住,抬起袖子随便擦了擦,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你还活着,真好。”我低下头,亲吻他的脸颊,眼泪滑落下来滴到他的身上,我说,“我们还要继续相爱相杀,生死折磨,真好。”
床上的男人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半点反应,我蹲下来,半跪在床前,伸出一根手指,细细的描绘他的脸庞。
他的眼睛紧闭着,向来凌厉的琥珀色眸子被藏在眼皮下面,整个人都显得柔和起来,高挺的鼻子,刀削般的侧脸,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我却高高的扬起唇角。
低下头,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我在他耳边轻轻说,“梁伯承,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我爱你的,比你爱我还要爱你。”
我说,“可是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宁愿相信别人都不愿意相信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只能顶你,倔强的跟你对着干,似乎这样就能证明些什么。”
“可是我不开心,我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和这样的你……”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每次都被巧合打断的那些话,我想统统都说给你听……”
眼泪不断的往下掉,我低下头深深的亲吻他。
良久,我抓着他的手,坐在地上,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了,我似乎只能这样看着他,直到他张开眼的那一刻。
病房门动了一下,被推开,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越走越就,直到在我身后停住。
我转过头,看到程青青站在那里,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双手紧紧的绞起来,手里的包都变了形。
第69章现在我的梦想,是你
病房里静默了一会儿,我扶着床站起来,看着程青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半晌,还是我先开口,“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医生说只要今天醒过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讨厌她,是没错。可是看她这个样子,我也有一些于心不忍。
都是为了一个男人爱恨不堪的女人,谁也没有资格去不屑对方的爱。
程青青,她只是用错了方式。
程青青看着我,嘴唇颤抖,眼里闪着愤恨的光芒,然后她忽然扬起了我一巴掌。
我躲避不及,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右脸,我顿了一瞬,看着程青青,“你他妈有病啊!”
心里因为梁伯承的伤本就不顺畅,如今又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所有的郁郁全都转化成了怒火。
可到底怕会吵到梁伯承,声音刻意的压了下来。
程青青冷笑,伸出手指着病床上的梁伯承,看着我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林靡,你这个臭婊子!要不是因为你,梁伯承怎么会躺在病床上!我打你这一巴掌都是轻的!”
她这话说出来,我无言以对,只能避开她的眼神沉默。程青青说的没错,梁伯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怪我。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不会受伤,更不会生死一线。
程青青看我沉默,更加嘲讽的冷笑,她说,“怎么,没话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你的能耐呢?”
我动了动嘴唇,艰涩开口,“他还没醒,你小点声……”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青青打断,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扭腰往病床边走,一边走一边说,“你最好祈祷伯承没事,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到梁伯承的病床前停住,宛若一个女主人一般,将包放在床头柜上,又抬手给梁伯承掖了掖被角。
我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可冷静下来,自己并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说什么,只能看着程青青在那里一点一点宣示自己的主权。
程青青并没有待多长时间,我跟她没话可说,她自然也不会搭理我,在病床前坐了一会,也许是终于觉得索然无味,站起来拿着包就离开了。
我把病房门关好,重新走到梁伯承的病床前,目光落到他的脸上,我顿了顿。
刚刚,他的姿势似乎不是这样的,有了点小小的倾斜。
不过很快我就解释为程青青刚才触碰他弄的,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叹了口气,我重新坐在地上,平视着沉睡的男人,有些焦急。
窗外的天色已经快暗下来了,太阳慢慢的染上了红色,这一天眼看着就要过完了,而梁伯承还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只要今天醒过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而要是今天醒不过来……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他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我弯下腰,将自己的下巴搁在梁伯承的大手上,紧紧的靠着床,似乎这样就能有安全感一点。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帮到他,除了这样的陪伴,我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我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深深地无助和心慌。
我说,“梁伯承,你快点醒过来吧,你再这么睡下去,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求求你了,快点醒过来吧,哪怕……哪怕你醒过来继续折磨我呢,我愿意让你折磨,我不跟你对着干了,我也不跑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折磨我,我答应你,好吗?你快点醒过来吧……”
床上的男人毫无动静,我苦笑了一下,觉得这一刻格外的好笑,我说,“你说你没事的时候,我恨你,巴不得马上离开你,再也不要见到你,就想着能摆脱你的折磨和控制,过自由的日子。可是你真的出事了,我怎么会这么难过呢?”
我笑了笑,眼泪却掉了下来,落在梁伯承的手上,随即看不清楚。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握着梁伯承的手用力,我说,“知道你快要不行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