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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站在镜前,他从背后握住她的肩膀时,突然叹息一声。
“你怎么了?”她望着镜里的他问。
他也望着镜里的她回答:“我们还是不要出门吧!我有种不安的预感。”
“这可是中国城和意大利区的大事,你不能逃避啊!”
“无所谓,找个人代理就行了。”
她转过身,拉着他的袖子劝道:“这样显得很没诚意,你身为老板,不能不出席,否则底下的兄弟会觉得很奇怪。”
“妳……这是在为我着想吗?”他摸了摸她的脸颊。
这……说得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为他担心、为他考虑了呢?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啊!
“我……随便你怎么说啦!反正你要表现得像个老板,就像你本来的样子嘛!”
“好,都听妳的。”他紧绷的表情终于软化,低下头给了她一个热吻。
热吻之后还是热吻,接下来的热情甚至差点让他们迟到。
最后,他们还是及时抵达了中国城,停在美丽都大酒店前,今晚是酒店重新开张的日子,整个酒店张灯结彩、金碧辉煌。
“欢迎欢迎!”金妈妈带领着小姐们站在门口迎接贵客。
纪雨湘望着金妈妈好一会儿,不知道金妈妈是否认出了她?那天她乔装成男人时,可是很用力地抓着金妈妈的颈子呢!
金妈妈一个劲儿地朝她点头鞠躬,“妳好,玫瑰小姐,晚安。”
“那天的事……很抱歉。”纪雨湘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不!不!”金妈妈猛摇头,“不打不相识,都是缘分!缘分!”
来到龙凤厅,他们看见勇哥一行人已经就座,见到他们,就全都站起来表示欢迎,“老板,玫瑰,你们好啊!”
医生老周也在场,“托你们的福,可以吃到这么丰盛的一顿。”
詹姆士微笑了,“当初还真多亏了你。”
“老周,谢谢你。”纪雨湘大方地伸出手与老周握手。
大伙儿寒暄过后,服务生一一上菜,但第一件事不是吃饭,而是要喝一杯“和解酒”。
勇哥对着纪雨湘说:“玫瑰,以前我很敬佩妳的父亲,现在我更敬佩妳,千里迢迢的追到美国来替家人报仇,真不愧是西门帮之女!”
“哪里,多谢勇哥谅解!”
“不不,是我交友不慎,被猛哥这家伙给骗了,要我和他那种人打交道,才真是降低了我的格调呢!”勇哥的心中仍保有传统的侠义精神。
詹姆士也开口了,“就借着这杯酒,让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从今以后,中国城和意大利区仍是好兄弟。”
“当然!当然!”勇哥可是求之不得,连连附和。
大家都举杯一仰而尽,但在这些人中,纪雨湘却感受到一道奇特的视线,那是来自一位身穿西装、相貌斯文的男子,和中国城的兄弟们坐在一起,显得相当格格不入。
而最让她感到迷惑的则是他那双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眸。
既然打过招呼,也喝过酒,勇哥心情大好,“老板,玫瑰,这回算我作东,和你们交个朋友,而且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一份惊喜。”
惊喜?能有什么惊喜?纪雨湘眨了眨眼。
“就是这位,叶成辉先生。”勇哥指着那位斯文男士,“他是从台湾来的,我派人去打听消息时,刚好就和他碰了面,他说他是玫瑰的青梅竹马呢!”
青梅竹马?这“惊喜”让詹姆士和纪雨湘都感到措手不及,直瞪着那位斯文男士。
叶成辉站了起来,自我介绍说:“雨湘,我是成辉,我们找妳找了好久。我听说妳失去了记忆,难道妳也忘了我吗?我除了是妳的青梅竹马,还是妳的未婚夫啊!”
“叶成辉?未婚夫?”纪雨湘的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咦!”勇哥露出诧异表情,“我不知道他还是玫瑰的未婚夫呢!”
至于詹姆士,早就寒着一张脸,额头上都冒出青筋了。
勇哥敏感的嗅出紧绷的气氛,连忙道歉:“老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以为这位是玫瑰的好友,让他们聚聚,或许可以唤起玫瑰的记忆,但我没想到他还是玫瑰的未婚夫,我可不是存心给你找麻烦喔!”
詹姆士冷哼一声,对叶成辉说:“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当然,我带来一箱子的证据,有照片、有信件,甚至有订婚典礼的录像带,我绝对可以证明我是雨湘的未婚夫。”叶成辉胸有成竹的说。
“那里面……有我的家人吗?”纪雨湘只想到这一点。
叶成辉对她温柔一笑,“妳看了就知道,全部都有。”
“真的?”她眼里浮现了希望。
她好想知道自己的家人是怎样的人、好想看看那些关心过,照顾过她的人,就是因为这份对家人的爱,才让她远渡重洋到美国来的啊!
詹姆士却拉着她站起来,冷冷的说:“妳不需要看那些东西!”
“为什么?让我看看我的家人,也算过分的要求吗?”纪雨湘万万没想到詹姆士竟如此蛮横不讲理。
“我决定了,就是这样!”詹姆士说得毫无转圜余地,又转向叶成辉,对他警告道:“小子,你若还想活命的话,就别再和雨湘见面。”
“但我是她的未婚夫啊!”叶成辉可不满了。
“或许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她是我的女人,而且即将成为我的妻子。”他搂着纪雨湘,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雨湘,妳和这个男人……”叶成辉的表情显然大受打击。
“请把那些东西给我,求你。”纪雨湘要求道。
“我自然会给妳,但是妳……也给我一次机会吧!”
“想都别想!”詹姆士代替她回答了,转身就拉着纪雨湘走出包厢。
勇哥看着那对佳偶的背影,不禁低声笑了,“真有趣,老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发火了,我倒要看着这场好戏演下去!”
老周也抚着胡子道:“嗯!确实有欣赏的价值,很久没看到这种精采的演出了。”
站在原地的叶成辉,望着纪雨湘逐渐远去,却是怅然地叹息了。
一路上的沉默不语,说明了詹姆士有满腔的怒火,而纪雨湘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是半声不吭。
一回到屋里,詹姆士就用力的关上大门,彷佛要把这屋子震垮似的。
“你……”她抬起头,看见他眼中的怒焰。
“我……”他深吸了几口气,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罢了,相对无言,这是干什么呢?雨湘低下头转身就要上楼。
“别走!”詹姆士拉住她的手臂,两人再次四目相对,就见他就要压抑不住,就要疯狂,他高声喝令道:“不准妳忘了我!”
“你在胡说什么?”她蹙起眉问。
“妳一想起过去,妳就会回到台湾,妳就会跟别的男人离开、妳就会……”他说不下去了,他甚至害怕自己将要说出的话。
见他如此烦乱、如此懊恼,她不禁伸出小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但是……我总是脱离不了过去,我想了解过去的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想看看我的家人,毕竟我是为了他们才来到旧金山的,不是吗?”
“不!”他将她拥紧,“为什么要想起过去?妳只要有我就够了,我可以填满妳的世界、我会给妳未来,我爱妳!”
在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早已感受到他对她的好,“这些我都明白,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他打断她的话,他不要听到她即将说出的原因。
“詹姆士,你讲讲理,好不好?”
“我就是不讲理!”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忧心自己的宝贝就要被夺走,“我什么都不管,我要绑住妳,不管用任何方法,我都要绑住妳!”
“我……”
她正想开口却被他封住了双唇、拥住了身躯,让她霎时无法出声、无法动弹,只感觉到他的唇殷切的探入、他的手热烈的摸索。
没有结论、没有答案,他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说服她,而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连身裙、内衣、丝袜都一一落在阶梯上,然后是外套、衬衫、长裤也都掉在走廊上,他们甚至等不及走到床边,就在卧房门前拥有了彼此。
“我要!我现在就要!”他急喘着气、流着汗,将她转过身去。
“詹姆士……你轻一点……”突来的猛烈侵占,让她不禁出声求饶。
“我不会弄伤妳的,我只是……我只是要妳记住……妳是我的女人!”他将她的臀部抬高,让她双手抓着二楼的栏杆,从背后深深的进入了她。
“天……你……”她仰起颈子,秀发散落在背后。
“妳知道妳有多美吗?”他喘息着在她耳后呢喃,“妳这个样子……只准让我一个人看见……明白吗?只有我可以!”
“你明知道我只有你……”她不是早已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吗?
他的只手握在她的细腰上,一再激烈的进出,“还不够……我要得更多更多!我要妳的身体、妳的心……还有妳的未来。”
“别……别这么快……我承受不了……”她的双腿几乎为之虚软。
他又将她转过身来,轻而易举地抱起她,让她背靠着墙壁,一双玉腿缠绕在他的腰间,接着又是一波一波令她眩惑的律动。
他的胸膛摩挲着她的双乳、他的唇舌流连在她的颈项,他的双手捏揉出一处处的红印,让她无力招架,只有全部承受下来。
这样的燃烧,这样的激动,会不会是一种罪恶?一种疯狂?
纪雨湘恍惚地想着,疯了就疯了吧!若这就是命运、若这就是爱情,他们除了一起沉陷,还能怎么办呢?
“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分开,对不对?妳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如此过火、过热的激情,令她的脑袋早已陷入昏沉。
“说!说妳是我的女人!”他却坚持着要得到她的承诺。
“你别这样逼我……”身为一个没有记忆的女人,她真的什么奇#書*網收集整理都不能确定啊!
“我一定要逼妳说出来,哪怕要用一整夜的时间。”
汗水四流、高温不退,每个眼波都变成挑逗、所有的言语都化为喘息,没什么可做的了,只有继续燃烧下去。
又是一夜的柔情、一夜的蜜意,也是一个男人为了留住他的女人,所能表现出最深、最浓的爱……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照在纪雨湘的脸上,但这并不足以让她醒来,昨晚的一切今她累得都睁不开眼睛了。
但是,当一阵浓纯的香味传来,她不禁深吸了几口气,发现那是咖啡的香味,还有某种她说不上来的香甜气息。
虽然全身疲软不堪,她还是下床披上睡袍,沿着那香味走近,却发现詹姆士站在厨房里,黑色睡衣外还穿著围裙,正一边哼歌,一边打蛋。
他……他也会下厨?她不得不感到诧异。
而听他哼唱着意大利民谣(OSoleMio),那浑厚的嗓音也让她为之惊叹。
詹姆士一转身,看见纪雨湘傻站在那儿,于是展开迷人的微笑说:“坐下来等一会儿,早餐马上就好了。”
“你要做早餐?”她指着他问。
“当然,我这可是结合中国和意大利的心血结晶喔!”他把打好的蛋倒入锅中,很快的传来香浓的气息。
纪雨湘坐在靠近厨房的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的举动。
詹姆士说得没错,果然,过了十几分钟,她就看见桌上摆满了佳肴。
两杯Espresso咖啡,两份蘑菇蟹肉汤,两盘蕃茄意大利面,还有一道很有趣的中国式蛋饼,这教纪雨湘看得大开眼界。
“这是我母亲教我的,不知道做得对不对?”他倒了一小盘酱油送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