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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咬着唇,“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从爸爸出事后,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特别是经历了学校门口的那一场辱骂后,他已经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能坚强的走过,那一切都会雨过天晴。否则,他永远只能是个可怜虫。
“那就好。现在,你和席小明在家里玩玩,自学。下个学期,我会安排好。”席云景继续的拼积木,随意的说着,好像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在席云景心里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席穆寒小朋友的学校也是席穆寒自己选择的。他不过是提供了参资料和参考意见而已。
李程有些奇怪的看着席云景,然后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席穆寒同学呢?”
“他自己安排。这是他的人生,他自己做主,我只负责提参考意见。”席云景已经习惯了儿子的独立和能干。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他的梦想就没有必须继续了,因为那只会是单纯的做梦而已。
李程咬着唇,“我能和席穆寒同学一起吗?”
“当然。”
“那我和席穆寒同学同一个学校吧。”
席云景点点头,“好。”
席穆寒小朋友压根就不把这个当回事,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连续跳几级。不过是想要享受一下当小学生的乐趣,为所谓的童年增加美好的回忆。
天才儿童一样可以有快乐而美好的童年的。
“爸爸,我也要上学去。”秦小宝看看席云景,再看看席穆寒,“我也要和哥哥一起。”
“没问题。只要你能过学校的考试。最重要的是,天天早起。”席云景同样的随意。
秦小宝的小脸立刻就垮了,“我想要睡觉。妈咪说,睡觉才能长高,我很快就能和哥哥一样高。”秦小宝站起来,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然后有些渴望的偷偷的看了席云景一眼,“以后,我会比爸爸还要高。”
“所以,你要先长高,才能去上学。等你什么时候和哥哥一样大的时候,爸爸就送你上学去。”席云景很认真的答应秦小宝。
不要以为是小孩子就能随便的敷衍,孩子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纯净,更不要以为他会忘记,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执着,比任何人记得都要清楚。
就好像席云景自己,他就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包括席溢敷衍不耐烦的眼神。所以,他从不敷衍,不管是席穆寒还是秦小宝或者是李程,他都认真对待。
秦小宝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好吧。我努力长大。”秦小宝说完就摸摸席穆寒的头,“哥哥,你要等着我哦。我很快就能和你一样高。”
席穆寒笑呵呵的点点头,“好啊。哥哥等着你。不过,可能要二十年以后哦。二十年后,你可能还没有我高,也有可能比我高。”
“欧耶。二十年,很快哦。”秦小宝看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头,然后笑眯眯的朝着明一一扑过去,却在快要扑倒明一一的时候刹住脚步,然后轻轻的抱着明一一,“妈咪,我很快就和哥哥一样高。到时候,我就可以上学去。小宝宝上学去,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
“这歌……”席云景都忍不住的嘴角抽抽,“秦小宝,这歌谁教你的?”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明一一。因为明一一的年代,这歌已经不流行了。
这是席云景念书时候,比较流行的。应该算是那时候的‘流行歌’了。
“博彦叔叔交代。”
席云景了然。
裴植在许画的墓碑前站了很久,直到天黑了下来,他也没有离开。墓园的巡逻人员过来,他也没有走,而是坐了下来,就靠在墓碑上。
“我们很久没见了。可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样子。”那样的温柔娴静,那样的优雅高贵。那时候,她是女神,他是屌丝,只能远远的看着,偷偷的喜欢着。
“好像有些模糊了。”裴植突然的笑了起来。其实,这么些年过去了,许画的脸已经有些模糊了,甚至有时候想不起来她具体的样子,但是,许画这两个字却深刻在他的心里。
裴植知道,他已经在想象中把许画给美化了。把她想象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想象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他累的时候,想象着她温柔的给他按摩,像个贤妻良母一样的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他兴奋快乐的时候,想象着她像个小女人一样的依偎着他,崇拜的看着他;他身体有需要的时候,想象着她性感妖娆的在他身下由人他采摘索取……
裴植知道,许画在他心里之所以美好得不能忘怀。不是许画这个人有多好,只是她刚好在他需要精神支持的时候以女神的姿态出现了,然后匆匆而过,留给了他足够的想象空间。
既不会因为太亲密而毁掉所有的想象力,也不会因为太遥远而没有想像的能力。许画之于他来说,出现得刚刚好,离开的时刻也刚刚好。所以成了他心里的朱砂痣,白月光。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看不着的才是最美。
其实,在他的脑海里,朱叶的形象要比许画真实,清晰,但就因为太过真实,所以爱不起来。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干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就很好。好像在和自己喜欢的女人聊天,想像着这个女人学识渊博,见识不凡,幽默风趣,妙语连珠,总之一切美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足以赞美她的百分之一。
裴植靠在墓碑上,回忆这第一次见许画时候的情景,然后是许画亲切温婉的笑容。裴植闭上眼睛,嘴角微微的勾起,幸福而美好。
这个时候,裴植不想去想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更不想去想等待他的是不是军事法庭的审判?统统都不要想,就这样的宁静安然的坐着,想着许画就在身边,陪着她。
这样,就是最好。
裴植知道席云景的能力,既然他递交的调查资料,那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裴植苦笑,他没有了辩解的可能,他也不想去辩解了。
就这样吧。
结束这无聊的人生,没有意思的生活。
他已经活够了,活腻了。
厌烦的人生,糟糕透顶的生活,结束了也好。
裴植的内心在此时此刻无比的平静。
他的一生,都活在想象的高度上,虚虚假假,虚虚幻幻,恍惚得不像有些缥缈。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脚踏实地的生活过。
现在,好像也不重要了。
一辈子就这样了。
顾慕年的人一直在盯着裴植,不过,因为天黑了,所以看得并不真切。
“裴植会不会趁着这个时候逃走?”
“让人守住墓园的所有出口,墓园附近的所有路口也让人守住。”
盯着裴植的人把整个墓园围了个水泄不通。也幸好已经是晚上,墓园已经没有人出入,再因为是郊区,附近的车流也稀少,所以才没有引起恐慌。
否则,第二天可能会引起新一轮的舆论风,‘大批黑衣人半夜墓园抓鬼’‘人鬼斗’等等的标题就足以吓破人的眼球。
所以,幸好,天暗了下来。
顾慕年接到下面人的报告,然后悠然自得的敷一张面膜,给自己的肌肤补充水分。累了几天,皮肤都干燥了。老天既然给了他一张漂亮的脸,他就要好好的珍惜。
席云景也睡不着,在想着裴植到底想要干什么?从墓园逃走?有些不太现实。凭着裴植的能力,没有一百种也有八十种逃离的方法,绝对不会用这么拙劣的办法。
席云景仍然想不明白,裴植为什么会去墓园看妈妈?裴植和妈妈真的认识吗?什么关系?席云景站在窗边,外面漆黑一片,云景山庄白天的好风景也淹没在黑夜里。
所有人都知道云景山庄是许画留给席云景的,却很少有人知道,云景山庄是怎样到许画手里的?大家都以为是许家给许画的嫁妆,所以并没有过多注意。毕竟,许家在当年也算是显赫一时的有钱人家。
但是,这一刻,席云景有了怀疑。
席云景心里有些乱,总觉得妈咪还有很多秘密。只是,再多的秘密又如何?妈咪已经去世了。有些秘密只能永远的埋藏。
不知道顾慕年的人能不能查到什么,不过,既然都已经是几十年以前的事情了,想要查也不容易。
席穆寒定定的看着窗外,明天一早,裴植的事情应该就会有定论了。
“席哥哥?”明一一光着脚走过来,眼神迷迷蒙蒙的,打着呵欠,“席哥哥,你怎么不睡觉?在看什么?”
“怎么起来了?”席云景把明一一抱起来,“怎么不穿鞋子?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明一一搂着席云景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困。我睡着睡着,就发现你不见了,以为你又出任务了。然后……哦。我想要尿尿,差点忘记了。”
席云景差点要吐血,想要尿尿?居然还忘记了?
这样的话也只有小丫头才能说得出来。
“席哥哥,我要尿尿。”明一一瞬间清醒过来。她本就是因为尿急而醒的,见到席云景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影落寞,就忍不住的想要安慰安慰,然后就忘记了生理问题。
席云景有些无奈的笑着摇头,然后把明一一抱进了洗手间去。
“席哥哥,你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有些想不明白。”
“席哥哥,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我可聪明了。可以为你分忧哦。”
“好。我……”
席云景还没有说完,明一一的头就靠在席云景的怀里,已经睡着了。席云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还坐在马桶上的明一一,然后无奈的笑了起来。
“真是的。”席云景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充当‘奶爸’角色了。
把明一一抱回床后,席云景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有些担心,还没有裴植的消息。裴植该不会是在墓园过夜吧?席云景搂着明一一,脑子里全是关于裴植和许画的关系猜想,半点睡意也没有。
席云景心里有些烦躁,想要见裴植一面,却又觉得这个时候去见裴植太过招摇。上面的人应该也已经盯着了裴植,既然上面没有把裴植事件的后续交给自己,就是不希望自己掺和这件事。
等吧。
等明天的结果。
顾慕年已经收到了下面人送来的调查结果,许画和裴植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甚至可能不认识。怎么可能?顾慕年表示怀疑。
不过,裴植和许画没有关系也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毕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许画是当年许家的大小姐,裴植是农村辍学出来的无权无势的农民工。
难道裴植真的是三更半夜的去挖许画的坟来报复席云景?否则,怎么解释裴植站在许画墓碑前的事实?
“我烦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顾慕年直接的把邮件发给了席云景,许画是席云景的妈妈,可不是他的。就算烦恼,那也是席云景的烦恼。
只要想到席云景因为这件事烦恼,顾慕年就笑了。
可惜。
席云景是席溢的种,否则,他就有笑话看了。顾慕年有些可惜。
一直没睡的席云景听到手机的‘嘟嘟’声,轻轻的挪开压在他胸膛上的明一一的小脑袋,轻手轻脚的下床到对面的柜子上去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