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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诗被吓得面色惨白,抱着双臂想要逃开,但没走几步,她手在身上拼命抓挠起来,嘴里克制不住地嚷嚷着:“好痒,好痒啊……”
等到摄制组退开,所有人都心下一惊。
焚寂的嘴被黑色的粗线缝住,只能睁大满是血丝的眼睛,一边哭泣一边发出闷哼。
他想要去解开嘴上的束缚,但手还没碰上去就疼得他想哭,只能绝望地低吼着将手放下。
诺诗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到五分钟,她的手臂上就抓出了血痕,一会嚷嚷脖子痒,一会嚷嚷手臂和腿痒,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录制结束了,看着受到惩罚的两人,路远和小雪连忙跑了,像是怕被他们连累,影响了运气似的。
束璟和魔王也没上前,毕竟这是游戏失败的惩罚,他们也帮不上忙。
回房没多久,走廊里传来诺诗的哭声和争执的动静。
魔王八卦地贴在门上偷听,十几分钟后,外面终于趋于平静。
“哇,焚寂和诺诗闹翻了!”堆着满脸狗腿讨好的笑,魔王回到床边,主动给束璟捏起了肩膀,“焚寂和诺诗拆伙了,她住之前小雪的房间去了。”
“他们疯了?这时候拆伙?也不怕今晚都过不了?”束璟看了眼房门的方向,心中一个猜测隐隐浮现。
目前的游戏都是以一男一女为组合,焚寂现在和诺诗闹翻,两人都有可能面临未知的危险。
“焚寂早就看诺诗不顺眼了,”想到之前的事,魔王笑呵呵地帮束璟端来杯水,狗腿地好像个下人,“可能是觉得带着她也许死得更快。”
“你在干什么?”束璟望着眼前的杯子没有接,狐疑地瞟了他一眼。
回来之后,魔王一直嘘寒问暖,就差亲手做一桌满汉全席了,全程就像贴心管家随在一旁。
“今天的事……我的错,我不是故意和导演组逗你的,”说罢,魔王摸了摸心口,之前被踹过的地方像是隐隐作痛起来,“是导演让我站到三号口,想让测试一下你的反应。”
“……”束璟没说话,双手抱怀,冷冷地望着他,想听他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我还以为你会猜错呢,”睁大闪闪发亮的眼睛,魔王像只大金毛般,乖巧地蹲在她脚边,昂着脑袋一脸好奇,“我和那人皮肤颜色差不多,和前面两个选项截然不同。”
“可是那人太胖了,”束璟冷笑了一声,“一个长期训练的长跑运动员,怎么会有那种赘肉?而且这两天在房里,你没事就穿个短裤摇来晃去,你身上有没有赘肉,我不知道?”
魔王听着她的话,眼睛越睁越大,一下抱住自己,作震惊状:“没想到你观察我这么久了!”
“我要没观察你,我们今天就挂了。”
“也对,要不你没事多看看吧。”说着他就要去脱T恤,被束璟一脚踹回自己的床,摔得四仰八叉。
在房里休息到晚饭时间,李晓挨着敲门叫他们下楼,但焚寂和诺诗的房间没有什么反应。
小雪在走廊里看了会,等到NPC走远了后,不安地问:“他们两个该不会出事了吧?”
一个被缝住了嘴巴,一个几乎把身上的皮肤都挠破了,两人的下场都好不到哪儿去。
“先下楼吃饭吧。”路远怕小雪多管闲事,拽上她往楼下走去,束璟和魔王只是看了看他们紧闭的房门,没有停顿地跟上。
好在晚餐真的只是吃晚餐,没有再让他们玩那些诡异的游戏配合录制,填饱肚子后,小雪有点不放心,找来餐盘,盛了两盘吃的,打算摆在焚寂和诺诗的房门口。
敲了敲诺诗的房门,小雪将吃的摆在门外的地上:“诺诗,我放了吃的在门口,如果你肚子饿了……”
话还没来得急说完,房门缓缓打开,诺诗的身影在阴影和光明的交界处,那狼狈的模样惊得小雪差点将手里的东西打翻。
“我好痒啊,好难受……”诺诗一边哭泣,一边不断挠着脖子,那张漂亮的脸蛋都被血痕彻底毁了,“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小雪咬了咬唇,犹豫了半天,迟疑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厌恶。
像是察觉到一旁的束璟在观察自己,小雪马上挤出笑容,冲诺诗问:“你想我怎么帮你呢?我……我好像也没有办法。”
“你可不可以帮我抹下手臂?我好饿,可是身上好痒。”诺诗可怜巴巴地请求道,说着说着又绝望地哭了起来。
自己装的逼,跪着也要装下去,小雪尴尬地点点头,示意诺诗不要关门,端着食物紧张地跟着诺诗进了屋子。
其他人都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诺诗的情况。
小雪将毛巾浸湿,小心紧张地擦拭着诺诗的手臂,那模样像在担心她会把不好的东西传播到自己身上。
望着里面假好心的女人,束璟有些想笑。
这个年头,太多人将善良和圣母划上等号,小雪怕是还没吃透观众的喜好,在录制中装好人并不能拉到多少投票,还极有可能引起反感。
“谢谢你,”诺诗一边吃东西,一边挠着脖子,“我会不会死在这里?我不想死,你可以帮我吗?”
“抱歉,这件事不是我想帮就可以帮忙的,”小雪无奈地低下头,“连我都自身难保,我恐怕没有可以帮你的地方。”
小雪这么一说,诺诗哭得更伤心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吞咽,还差点被呛着。
“砰——”谈话间,走廊响起一声巨响,焚寂的房门突然打开,在墙上撞出巨大的动静。
下一秒扑出来个血人,差点就将路远给撞倒。
好在他敏捷跳开,血人跌跌撞撞扑在墙上,嘴里发出一声声闷哼,胸口一片红色,就好像刚吃了人似的。
魔王挡着束璟退开,焚寂绝望地抬起头,那张满是血腥的脸上,唯独还能看清他的眼睛。
布满血丝的眼里盈满泪水,焚寂一手撑着墙,一手举起手机,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示意他们看看。
路远一看他这副模样,哪里敢上前,当即回到自己房间外,压着门把手随时准备逃进去。
“你是……让我们看手机?”魔王确定他没有携带武器,这才慢慢放下警惕。
焚寂连连点头,将手机举到魔王跟前,眼睛里不断溢出痛苦的泪水。
※※※※※※※※※※※※※※※※※※※※
大魔王(泪目):老婆要赌,哭着也要支持,秃头也要参加,掉头也要参加。
束璟(摸头):真乖。
大魔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第32章 恋爱死亡节目(7)
手机屏幕被血糊得看不清楚,魔王小心翼翼伸出手,将手机接过,用手指抹掉遮挡的血迹,发现上面打着一排字:“帮我简掉线,谢谢。”
可能是输入太快,连“剪”字都打错了。
望着最后那句“谢谢”,束璟和魔王同时沉默了,看向焚寂可怜哀求的模样,迟迟没有说话。
他们不是不想帮,而是怕帮也没用。
“呜呜……”焚寂说不出话,见魔王和束璟没有答应,膝盖扑通一下重重跪在地上,不断给他们磕头。
眼前的人身材高大,却满脸是血,像个无助的孩子,不断冲着他们求助,脑袋在地板上磕出重重的响声。
“我帮你剪吧。”魔王见他可怜,答应下焚寂的请求,这时候小雪和诺诗也来到了房门口,看着眼前的血人害怕地说不出话。
焚寂当即跳起来,示意魔王跟自己进房,然后一溜烟跑到了屋里。
担心魔王被偷袭,束璟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就在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把剪刀,地上的一件T恤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显然焚寂已经尝试过去剪掉缝住嘴的绳子,但没能解开。
房间里的情形让人很不舒服,魔王皱了皱眉头,忍住心里的不适,拿起床头带血的剪刀,束璟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严肃:“我要动手了,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
焚寂艰难地点了下头,抓过一旁带血的衣服,手背上青筋暴露。
看似冷静的他,实际上早就害怕到了极点,只是还余有最后一丝理智,等着魔王给他带来希望。
拿起锋利的剪刀,魔王比划了两下,小心谨慎地将刀尖穿入到一条黑线里。
还没剪下,焚寂的伤口就开始流血,滴得到处都是。
他忍住痛,用T恤擦了下伤口,一声不吭示意魔王继续。
魔王几乎使出了全力,但是那缝住嘴巴的黑线压根剪不断,就像坚固的铁线,纹丝不动。
“抱歉,我帮不了你,”魔王将刀放下,摇了摇头,“根本没办法剪断,或许,这个惩罚本来就是无解的。”
焚寂浑身一颤,呆呆地望着窗口一言不发。
伤口还在滴血,但他像忘却了痛般,怔怔地发着呆,仿佛丢了魂一样。
魔王眉头紧皱,转身回了房间清洗手上的血迹。
从浴室里出来时,他又恢复一贯的笑容,冲着坐在房里的束璟露出无所谓的模样:“我们得小心了,这次录制的惩罚可不怎么好受啊。”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一直在笑,束璟却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情绪。
望着焚寂凄惨的模样,魔王终究是有些不忍的。
但为了不让观者认为他是个圣母,他拼命克制自己,迅速调整情绪,显得自己像个潇洒的人,对于任何事都能面不改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束璟,和他有点相似。
她没有戳穿他伪装出的淡定,走去浴室取过毛巾浸湿,又走到魔王跟前,一下覆在他的脸上抹了起来:“你脸上也有血迹。”
魔王乖乖地坐着,像个乖巧的小朋友,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由得她清洗脸上的血污。
过了几分钟,束璟的手顿住,轻声问:“好了吗?”
“好了,谢谢。”魔王平静地回答,随手接下她递来的毛巾去浴室里清洗。
他们不是第一次进入录制,弹幕的反馈教会他们,要想获得人气,就必须做一个让观众喜欢的人,而不是做自己。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隔壁也传来关门声,应该是小雪和路远也回房了。
想起焚寂和诺诗的情况,束璟和魔王都心中有数,他们就算过了今晚也很难熬到录制结束。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能勉强看清家具的轮廓,安静地只剩下呼吸声。
束璟以为魔王早睡了,谁知道她刚一翻身,隔壁就传来压抑着激动的声音:“小树,你还没睡吗?”
“什么事?”一听见他叫“小树”,束璟就觉得没好事。
“你一个人在录制里孤军奋战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寂寞呢?”魔王说话时尾音上扬,透着一股子激动和兴奋,好似幼儿园门口的怪蜀黍,正举着糖准备骗小朋友。
“一点也不觉得。”
束璟的话呛得他好几秒钟没开口,缓了半天,他清了下嗓子,又飞快翻过身,看向她道:“可是一个人很孤独啊,如果遇到麻烦,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是吧?我之前也是一直一个人,现在觉得,多个人组队也挺好的!”
黑暗中,魔王的眼睛正在闪闪发亮,哪怕他故意拐弯抹角,束璟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她安静了很久,迟迟没有回答他的邀请。
最后还是魔王忍不住了,居然撑起身,干脆把话给挑明:“要不要一起组队啊?我觉得我们挺有默契的,组队的话就是强强联手。”
“嗯?强强联手?”束璟的尾音上扬,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