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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扣住她细弱的肩膀,微微发抖,手腕处的青筋似乎就要爆裂,狂肆的目光在她滑腻的身躯上逡巡着、游移着,嗓音沙哑,低沉道,「你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吗?」
看见他脸上瞬间狂狷的表情,她惊骇住了,冰冷的寒意四处流窜;但是,狗急会跳墙,她的个性也是霸道的、强悍的;当她的愤怒达到顶端的时候,她的利爪就会原形毕露,扑向敌人。
她怒从心起,美得醉人的脸容霎时泛起阴森的神色,右手食指使劲地戳着他的胸膛,「你是我什么人?你算老几?我告诉你,你没有权力命令我!还有,这是我自己的衣服,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他妈的管不着!你最好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连珠炮似的快速语流,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有一瞬间,禺疆愣住了:第一次见面,她的服装很奇特;第二次见面,她的杀人方法很奇特,乌黑的奇怪物件很奇特;第三次见面,她的舞蹈很奇特,她的语言很奇特。她,整个人,从里到外,无不奇特,她是独一无二的,绝无仅有的——青娥淡扫,凝白如琉璃;秀眉浅锁,黛碧如孤烟;美眸流转,含烟若水;樱唇吹兰,含香若莲;玉肌凝脂,清颜霜骨,宛如皓月当空、风露清浅。
她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也是唯一震撼他灵魂的女子。不只是吸引,不只是兴趣,不只是——因为震撼,所以深入骨髓。
一手勾住她纤柔温软的腰肢,紧密地贴着自己的胸膛;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吸住她柔软的樱唇,暴风骤雨一样劫掠着、吮吸着。他全身颤栗,仿佛初经世事的小伙子激动而狂喜;血液奔涌,猛烈不可阻挡,欢畅不可抑制。
是了,就是这样,他想要的就是这样,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对她产生这样的渴望,强烈的渴望。只是,她太独特了,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他害怕自己的冲动和莽撞吓跑了她——而该死的,他还没把她怎么样,她就无声无息地逃跑了!
今晚上,她冷艳的容妆,勾魂的穿着,妖娆的舞蹈,魅惑的眼神,无不让他血液沸腾而又茫然不知所措,所以,他狂躁,他盛怒,他用霸道和不可理喻来伪装着自己。
他死死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闪避、逃跑,更加狂猛地拥吻,更加狂烈、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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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扼住命运的咽喉(4)
扼住命运的咽喉(4)文/端木摇
杨娃娃拼命挣扎,两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丝毫撼动不了,反而越是挣扎、两人之间越是紧密,没有丝毫缝隙。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灵巧的舌头想要撬开紧紧关闭的嫩唇。她咬紧牙关,毫不松懈,只觉全身燥热,腹部一股热力猛烈地往上冲涌,瞬间扩散全身,吞噬了全部感官与知觉。
最要命的是,他的吻,已经不复最初的调戏与逗弄,虽然一样的霸道,却变得深沉、缱绻。
她睁大眼睛,看见他眯着黑亮的眼眸,非常享受的表情之中,似乎有一种迫切与躁动……渐渐的,她感觉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脑子晕晕沉沉、轻轻飘飘,仿佛天使扇动翅膀飞向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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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疆惊觉她的异状,立刻放开她——只是离开她的嫩唇。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与心疼,也有点自责。不过,她的脸上绽开两朵粉红的花儿,娇艳粉嫩,煞是可爱。
「你——你——你」她一说话就咳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涨红了脸,只能用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意思是:放开我!
她的手劲,似乎是在挠痒,柔柔的感觉,有如清风拂面。已经张弓待发的身躯,再也禁受不住,禺疆顿觉万马奔腾,猛地拉下她胸部的黑色布片,霎时,两只丰润的玉乳弹跳出来,傲然的挺立!
仿若羊脂白玉,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宛如牛羊乳汁,鲜美芬芳,娇嫩可口。
他低沉地吼叫一声,扳离她的娇躯,俯下头,含住凝红的乳峰,吮吸着,啃噬着,如婴孩渴望母乳一般,狂躁,兴奋;又如迷失久已的羔羊终于找到羊圈一样,欢畅,热烈。
她怒不可揭,慌乱地推开他的肩膀,但他仍是毫无所动。她猛烈地扭着身子,可是,他的双唇仍是停留在原地,留连忘返。
倏的,眸光一沉,她迅捷翻手,右手悄然探往他的脖颈,紧紧扣住他的咽喉,封锁他的生命线。
禺疆不急不缓、不情不愿地抬起头,布满情欲的迷蒙双眼逐渐冷却,脸孔瞬间绷紧,冷硬如铁。不期然的,他仰头狂笑,狂肆的笑声,震动了帐顶,簌簌作响。
又是突然的,狂笑戛然而止——突觉咽喉处一凉,他知道,一把银刀的刀锋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稍微一动,立刻见血。不过,他知道,她要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在他狂笑之际,她迅速拔出他腰间的精巧银刀。虽说她惊骇无比,但也不失冷静,只要有机可趁,绝对可以扭转局势。
杨娃娃吊高眼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要我稍微动一下,你脖子上珍贵的热血就会喷溅而出,要不要试一试?嗯?」
禺疆神色平静,内心却翻涌不止,愤然道,「想不到我会被你威胁三次!你的镇定和冷静,让我非常惊讶!」除了惊讶,更多的是赞赏!
对于他的惊讶,她嗤之以鼻,冷淡道,「谢谢!」
他的眼睛中涌起阴冷的笑意,坚硬道,「我不会允许发生第四次的!」
看着他,她觉得好像置身于旷野,阴风阵阵,凉意瑟瑟,不自觉地握紧银刀。
他完全可以格开她的手,但是,他故意凑过来,轻柔地舔吻着她的香肩、侧颈,毫不理会抵在咽喉处的刀锋,毫不理会已然割划出的殷红血痕。
她的身躯僵硬着——看着他的脖子上渗出的鲜红血滴,她极大的震惊:为了美色而不顾自己的生命,这样的男人,太不可思议,也太可怕!
禺疆觉察出她的分神与松懈,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毡床上,右手扣住她细弱的两只手腕,高举头顶,左手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的双唇。
把头转向另一边,她痛恨自己的分神,让他有机可趁。他全身的重量,让她觉得胸闷。她扭动着身躯,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突然感觉到他的僵硬和灼热正好紧贴在自己的女性地带,不由得全身一紧,脊背上狂冒冷汗。
「你很重,我快没气了!」她扭结着眉头,尽量以自然的口气说着,不让他发现异常。
他仔细地逡巡着她的脸庞,接着,以膝盖顶开她紧紧闭合的双腿,如此,她感觉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不少。但是,糟糕的是,她更加敏感地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火辣欲望。
美眸窜起两簇火苗,瞬间燎原到毫无血色的脸庞;却射出冰冷的光线,静静地逼向正上方的男人,以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可以马上要了我。不过,我已经有丈夫了,多一次少一次都是一样的!想要的话,就别烦,麻烦你快点,别搞这么多猫腻!」
沉默!死一般沉寂!距离很近,四只晶亮的眼眸大眼瞪小眼,一眨不眨!天地间,远方的野狼在悲嚎,清晰可闻!
她在赌,赌他仅仅是要得到自己的身体,还是被自己诱惑、既而开始在乎她这个人!
他看不透她,却知道她在说谎,如果她已经嫁人,她的反应绝对不是这样的,她是用智慧、用冷静的谎言帮自己脱困,「你很聪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你的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迎上他揣测的目光,她不屑的脸色流露无疑,「你生活在草原,好奇的事还多着呢!」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好奇!」话落,他灼热的唇舌烫啄在她冰冷的肌肤上,脸颊,芳唇,玉颈,香肩,锁骨,一路下来,怒火丛生;却不复刚才的动情与热辣,是冰冷的野火燎原!
而大火的下面,是冰封千里的雪国,冷冻如冰床,僵硬如大地。
抬起头,禺疆幽沉地看着她,咬紧牙关道,「我会等着,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杨娃娃坐起身,目送他整衣出帐,心脏仍自突突地怦然而跳,连带的薰红了脸颊;想起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狠狠地回道:心甘情愿?哼!你等着吧,永远也没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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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扬威(1)
扬威(1)文/端木摇
天空在抖动,半边天坍塌下来,露出一个个黑窟窿,阴森恐怖;大地在震动,裂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喷涌出滔滔洪水;深山老林里,炎炎烈火狂肆凶猛,吞噬万物;各种猛兽、恶禽四处流窜,啃噬着人类和尸体;巨型怪蟒盘踞着,绕在参天大树上,张口血盆大口,朝天吼叫,响彻云霄。
一条全身乌黑的大龙,蜿蜒爬行在山林里,腹部胀得鼓鼓的,因为它吞下很多残害人类的禽兽。此时,它看见远方闪现出一道瀑布似的黑发,尾随在地,一抹绝丽的人影,正与巨蟒厮杀搏斗。一阵兴奋,它快速地朝她窜过去。
仿佛听到背后的声响,绝丽人影头也不回,不由分说地反手甩出一道耀眼如昼的光芒,凌厉地射向黑龙。光束正中黑龙的心脏,狠辣无比。
一种疼痛、撕裂开来,灌满全身……
锥心的疼痛,撕裂着他的意识。悚然一惊,他猛地从软榻上蹦起来,脊背上冷汗凛凛,而梦中的那种疼痛,像要撕裂他的身体一般,彻心蚀骨。禺疆不知道为何对梦中的疼痛感同身受,好像自己就是那条黑龙,而疼痛,正是来自于那抹绝丽的身影。
每年一次的梦,只有绝丽的人影,而今天的梦,是一个延续性的梦境!
他无法解释这个奇怪的梦、梦中的绝丽人影、以及感同身受的疼痛,他坐回软榻,纠结于一个严重的问题:杨深雪,到底是不是梦中人?她会像梦中那样,伤害自己、对自己不利吗?她到底是什么人?燕人,还是赵人?
应该远离她吗?可是,能够再次留住她,是多么不容易……
腹泻之后的第二天上午,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妙。果不其然,她和她的四个属下,已经不见踪影。她违背了他们之间的协议,逃得不知去向,他非常震怒,立马狂追。刚刚追出不远,碰到约拿派出的三个骑士。骑士说,加斯部落又一次扫荡了我们部落,劫掠了很多牛羊骏马、女人孩子,请酋长马上回去。
他立马掉头,日夜狂奔回部落。
再次相遇,他狂喜、激动,他绝对不会放她走,也不允许让她有机会私自逃走。他发誓:要她臣服于自己,不再违逆自己的意志,要她成为自己的奴隶,全部身心都属于自己!
昨天晚上,在她的寝帐里,他差点要了她。紧要关头,她的表现确实让他震撼,却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征服她的信念。
第二天,用过午饭,一阵睡意袭来,他躺在毡床上假寐——他从来不在白天睡觉的,确实累了,闭目养神一会儿,就又神采奕奕。毫无预警的,那个奇怪的梦再次降临,还是那个人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