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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你刚刚说什么？”慕航只觉得脑中有什么闪过，立刻下意识地问道。
车祸变成谋杀？
那么动机呢，如果这是母亲离开父亲的理由，那跟陶夫人的关系……
“怎么，我把话说重了吗？抱歉，你刚刚表达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陶千千还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仰着头不服气地说了这话。
方季也是若有所思地在想什么，慕航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这个做老公的也不上前来劝着点，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防患于未然，莫绍锦就是这个对陶家来说隐藏的祸患，而我舅舅也很有可能是，你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你们管吧，我不要管了，我也不会告诉我爸妈！但是你们记得你们今天说过的话，不会把事情闹大！”陶千千擦了擦情不自禁涌出的眼泪，随即转过身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诶，千千！”方季这才反应了过来，随即转过头看了看慕航，问他：“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选择不跟她说清楚，但是我知道并没有什么吧！”
“我也没有调查清楚，所以我知道的也差不多是这样了，可能艾嘉比我知道的要多一点，所以她让我调查莫绍锦。”
“至少咱们还有个方向……”说着，方季也放心了不少，只要林艾嘉跑出去不是因为受不了慕航就行。
“我觉得你也可以赶紧离开我的办公室了。”慕航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推了推方季，随即说道。
“为什么？”方季表示不懂。
“你说你老婆才前脚跑了，而且还是哭着跑的，你不急着去追，却跟我在办公室里又多呆了一会儿，你让我的员工们怎么想？男员工我倒是不担心，但是我公司的女员工太多，人言可畏啊！”慕航原本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但自从他有一段世界被林艾嘉洗脑刷微博之后，就对这个世界上的腐女们充满了敬畏感。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这个到处充满着腐女的世界，被意淫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好了，赶紧给我走吧！”慕航觉得自己要再多说一句话，外面估计又要炸锅了。
这两年林艾嘉再没来公司刷过存在感，他公司的女员工都猜测他老婆是不是失宠了呢。这一次出书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多少能挽回点舆论。
“我去！”方季总算明白他什么意思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开始在意起了腐女的眼光。
不过等他出门的时候看见了这一层那些女员工的目光，终于明白了慕航的担心。如狼似虎啊！估计她们都没有想到曾经在这里工作的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一层吧……
匆匆扫了一眼她们的目光，随即快步地离开。陶千千不会开车，这样追下去应该还能追的上。
慕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陶千千的担忧，他也有过，但有些事情不弄个清楚明白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
那曾经莫绍锦对他的敌意不是错觉，偏偏他逼走自己的老婆自己还不能去把他给打一顿，这种感觉也真是够了。
所谓的宣传期，借助了媒体的顺风车，她的书短期内销量真的还不错。当然网络上的喷子不少，但也有不少知木曾经的粉丝说林艾嘉还原了知木的故事，也延续了她的风格，算是还不错了。
当然也有夸得天花乱坠说业界良心的，她偶尔去看，也并不当是评价的自己，只因为这其中有春和的功劳。
签下影视版权那会儿正是趁热打铁的时机，一切都来得异常的顺利，然后林艾嘉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方季。不是偶然，是他刻意找了过来。
没有哪个明文规定她不可以见自己，所以方季没有慕航的忌惮，反而洒脱得很。
不过，林艾嘉还是十分疑惑地问了他：“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红在院子里抱着妥妥，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
没有想到先来这里的不是慕航，而是这报纸上报导过的他的情敌。
“我就在春和的家乡这一带的乡下找，加上我打听了一下她最近都有什么动向，很快就找到你了。”方季耸了耸肩，随即说道：“慕航应该也能找到你，只是他没有找来，也是尊重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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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第一次从你嘴巴里面听到慕航的好话。”林艾嘉歪着头，一脸的惊讶。
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争锋相对了？
“虽然慕航的身上基本上全是缺点，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爱你这一点是我在他身上看见的最大的闪光点。”方季这话说完，林艾嘉就不由得撇了撇嘴，什么跟什么嘛！
“那不得不说方先生你的眼光还蛮高的！”林艾嘉说完这话，又笑着对小红招了招手。
“来了！”
“方先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这么正式，还是怕他回去之后有什么猜测就跟慕航说了，那慕航还不得马上跑过来。
“托孤啊！”方季一看那可爱的孩子，下意识地就调侃道，随即说道：“你能不能不这么客气，方先生方先生，我们是有多陌生。”
“托你妹孤你妹啊！”林艾嘉这话就不高兴了，随即抱过孩子说道：“这是我生的儿子，来给他打个招呼。”
“不是应该让他叫叔叔吗？不过你这有孩子的速度也挺快的，为什么千千到现在也还没有怀孕呢？”方季纳闷了，这不按常理出牌啊！
“第一，我儿子现在还不会随便见着一个人就叫叔叔；第二，你刚刚对我和我儿子不礼貌，你要先打招呼表示歉意！”
“林艾嘉，我听说过一孕傻三年的，但是你这么伶牙俐齿我也就放心了。”方季觉得自己今天算是又见识了，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是来向你求救的。”
“怎么了？”林艾嘉觉得他这个求救来得莫名其妙的，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他是又有什么事情？
“我老婆也跑了……”说这话的方季，语气里有着深深的无奈。
“啊？”林艾嘉这下彻底无语了，他们两个结婚以后她就一直觉得，如果有一个人要跑，那么那个人肯定是方季，所以现在是个怎么回事？
“你没有听错，我老婆也跑了……”方季又重复了一边，眼里现出了几分沧桑的感觉。
“你能把找我的功夫花在找她上面，就不用来向我求救了。”林艾嘉撇了撇嘴，方季这么会哄女孩子开心，她才不担心呢。
“她跑回娘家了……”方季摊了摊手。
“正常啊……”林艾嘉觉得这年头媳妇儿正常的闹腾都会回娘家好吧，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可是她都已经有两个星期不理我了，不管我给她打电话也好，去陶家找她也好，她就是不理我，还老是把我赶出去。我觉得我的心好累，你说她闹什么脾气呢！”方季婚后两年，觉得自己也被陶千千磋磨得差不多了。
再沧桑点，那就差不多是大叔了吧。
虽然有慕航给他垫底吧，但那也不是个能自我安慰的事儿。
“这我哪里知道？我跟你说，回去不要告诉慕航我给他生了个儿子啊，现在还不是时候！”林艾嘉要拜托他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这是小事，你先给我出出主意吧！以前千千很好哄的，只要我给她买个蛋糕，或者带她出去找一家味道特别的地方吃好吃的她就开心了。现在我每天巧克力也送，小礼物也送，花也送过了，蛋糕也没落下，但是她收下之后竟然还是不回家，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说说看你这一次是怎么惹人家生气了吧！”凡事得对症下药，林艾嘉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实在给不出什么中肯的建议。
“还不是你和慕航最近在调查的事情，慕航说这件事情可能牵扯到了你公公和我丈母娘，千千就不愿意了。她不希望这件事情继续调查下去，害怕挖出什么不光彩甚至是什么血腥的过往，但我和慕航的观点是一致的，所以她直接回了娘家，也不跟我吵架了……”
方季说完这段话，又摊了摊手，说道：“感觉身体被掏空……”
“你说这件事情跟陶夫人有关系？千千那么大的反应，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林艾嘉觉得好像自己知道的信息又落后了，难道慕航已经查到了什么，只是还没有证据。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能确定的一点是我丈母娘对年轻时候的事情讳莫如深。不，应该这么说，她对于在嫁给我老丈人之前的事情讳莫如深。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就是有一次我岳父给她带回来一样她以前的首饰，结果她的样子超级不高兴，所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方季也不敢猜测太深，毕竟这件事情目前来说还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首饰？”林艾嘉忽然想起个小道消息，说陶夫人曾经在跟陶先生结婚之前跟一个出身平庸的男人私奔过。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她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有那么一点懊恼。
莫绍锦曾经对陶千千出手，这就已经隐约地指明了当年的事情和陶家的关联，再说了那家租车行不就是陶鸣盛开的么。
如果能从陶夫人这边入手，说不定还能查到一些线索。
莫绍锦身上查不到，很有可能是他故意磨灭掉了这些，但陶夫人不同啊，她当年私奔的事情还算是挺出名的，就算是过了快三十年也还是会有人知道的啊！
“想到什么……”方季有些不明白她是忽然得到了什么样的灵感，小红小心翼翼地把妥妥从她怀里抱了出来，生怕她一个激动就撒手把孩子给摔了。
然而方季逗妥妥还没有逗够，多可爱的小奶娃啊！
所以他稍微侧了侧身，继续伸出手去逗妥妥，这边林艾嘉脑中也在飞速地运转着，甚至想了好几个十分大胆的假设。
就是首先要有假设，才知道怎么下手去查，一个两个假设被推翻没有关系，还有下一个假设嘛！
“我想到这件事情的关键可能在陶夫人而不在莫绍锦。”她之前也想到过去查自己的公公，但能查到的也不多，而且据资料显示，他的确是在车祸之前就还了车，并没有作案的条件。
所以对他的怀疑应该不成立才对啊！
“你也怀疑我岳母？”
“怀疑怎么了，其实我更怀疑的是陶先生，毕竟那个时候她才刚嫁给陶先生不可能那么快能掌握租车行。不对，这件事情并不像有预谋的，因为那一场车祸死了好几个不相干的人。”林艾嘉这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方季听懂了，他忽然觉得她的猜测如果是真的，那就会特别可怕。
忽然，他有点明白了陶千千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你和慕航，真的不打算停止调查吗？”方季忍不住地替自己的媳妇儿问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停止调查？我们停止调查，莫绍锦就会不调查然后放过大家么？这个呢，就好比突然出现了一个bug，你知道它的存在但是不去理它，等这个bug影响到你继续用电脑了，你就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
说完之后，林艾嘉又开始想自己举的这个例子到底算不算对的。
随即又补了一句：“我对程序员是怎样看待bug的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只是我自己玩电脑的感受而已。”
“玩电脑……”方季勾起嘴角，又点了点妥妥嘟嘟的脸颊，说道：“你妈妈玩电脑的时候顾得上你吗？”
“妈妈……妈妈抱！”妥妥的吐词清楚到让方季咂舌。
“哇，好聪明……哦不，好神奇……”方季没想到妥妥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说了五个字啊！刚刚也只是听他嘴里咿咿呀呀的，还以为他还不会说话呢。
“有什么好神奇的，妥妥七个多月就会走路，那会儿我也觉得神奇。后来听说还有别的孩子也这样，我也就不觉得神奇了。”林艾嘉撇了撇嘴，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