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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觉得这个莫绍锦也有作案的嫌疑了。”林厉终于理清了之前一直没有弄懂的几条线，又对她儿子被绑架的事儿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这一点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莫绍锦应该还不至于到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吧……”林艾嘉虽然觉得莫绍锦和他哥哥莫绍尘都是变态，但也不认为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是不听唐斯德说，她也知道莫绍锦和唐斯德之间是存在着某种合作或者说某种交易的。就像之前分析的那样，他们应该都不会刻意去触碰法律的那一根弦，妥妥的事情算是莫绍锦的忽然爆发，但是是在邹恩妮死亡之后。
也许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吧……
“我调查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听听看。”林厉笑了笑，随即问道。
林艾嘉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会是什么不得了的细节，也有可能是在情理之中但又被自己忽略掉的细节。
“那我可就要洗耳恭听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邹恩妮一直以来是跟莫绍锦有着联系。似乎还是她主动找上的莫绍锦，不过这都是我们根据一些消息进行的推测。对了，这位莫先生的手还伸得挺长的，邹恩妮表面上是薇安小姐介绍到你们剧组的，实际上还是有莫绍锦在背后的斡旋。他先后秘密地请了两个副导演和一个编剧吃饭，用心可谓是明显。”
林艾嘉听完之后是有些惊讶，不过她更惊讶的是林厉竟然连这些比较八卦的消息都有，根本足足的有做八卦记者的天赋嘛！
“所以，是莫绍锦一步步地把邹恩妮推到死亡这一步的？”林艾嘉根据他的说法，做出了这样的猜测，随即顿了顿，又问：“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薇安的嫌疑算不算是洗脱了？”
之前因为薇安没有经纪人甚至是经纪公司的出面保释，还是由慕航派人来帮忙保释的，现在林艾嘉知道她洗脱了嫌疑还是很为她开心的。
“不，我反倒觉得邹恩妮的死是她自己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她的绝症是在两年多以前就发现的，那会儿她才跟她的情人在一起不久，这也是这两年来她作为一个长得漂亮基本上还能露个脸的十八线女艺人却很少接到戏的原因。”
林厉亲自去问过邹恩妮的主治医生，她这两年中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住一次医院进行化疗什么的，根本不能长时间呆在剧组。
“哦，但是这一次她努力争取我们剧组的这个机会，是因为这件事咯。”林艾嘉心里对这个邹恩妮倒是起了几分敬佩之心。
虽然是得了绝症没几天好活了，但她到了要死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一个查清楚当年车祸那件事情的机会，真是勇气可嘉。
万一来的警察不是林厉而是一帮草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你的关注点还算是比较集中的，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一定会敏感地跟我说难怪她试图要用所有的风情去让她的情人对她印象深刻。”林厉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自然是说过这话的那个女人。
“哈，可惜我不能完全地身为一个旁观者去看待邹恩妮。不然，我也可能有这样的感觉，她算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吧。”林艾嘉尚在局中，心情自然没有那么轻松了。
林厉点了点头，随即问她：“既然你对二十几年前的那一场连环车祸有了猜测，不如说来听听。”
闻言林艾嘉眼中闪过几分惊讶，垂了垂眸，脸上又显出几分不自然的神色，说道：“我总有一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但说无妨，我说过你很聪明，说不定你的猜测跟我差不多。”林厉扬了扬眉，语气也有所放松，似是希望她不必这么紧张。
“那我可说啦！其实一开始我最怀疑的是陶鸣盛先生，因为那个时候他跟陶夫人结婚也并没有太久，陶夫人应该没有那个本事掌控他的租车行。所以最有可能做完这一切最后还把嫌疑给洗脱掉的人是他，动机么我相信这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我现在也怀疑陶夫人，之前我试探过她几次，看得出来她对于这个当年在车祸中死去的旧情人反应特别的大。如果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她应该不会这么忌讳。”
林艾嘉反正觉得陶氏夫妻俩都有可能了，说完之后她看着林厉扬着眉一副“就这样”的表情，不由得问道：“我猜测得有哪里不全面吗？”
“林小姐，你忘了您婆婆和您离开慕家的原因吗？”林厉笑得兴味，想着果然她也有不适合当警察的地方，那就是对于亲近的人从内心里就有一种袒护。
她完全没有表达过对慕竞远的怀疑。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其实我公公也有嫌疑？”林艾嘉挑了挑眉，随即说道：“我之前的确怀疑过他，如果没有这个嫌疑，唐斯德应该不会想要报复他。只是，后来我见他跟陶夫人的关系挺好，又知道他们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才有这样的情谊，我才确定就算我公公跟这件事情有关，他最多也就是知道一些内情然后选择隐瞒和包庇罢了。”
“包庇？这个词用得挺准确，你公公是一个生意人。这么多年来虽然有自己努力的原因，但慕氏有如今的繁荣，还真离不开陶氏的帮助。所以……”林厉说着这话，林艾嘉听着就很不高兴了。如果慕竞远真的是一个为了自己生意上的野心连妻子至亲的死都可以不顾，甚至连妻子的离开都可以不管的人的话，那她真的看错了。
但，林艾嘉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她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看错过谁。
这就更任性了。
“所以你觉得我公公是一个为了钱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不顾道德和人伦的人对吧！”林艾嘉笑了笑，眼底里面带了几分嘲讽，果然警察都是如此地大公无私，不管了解不了解对方人品就开始猜测了。
216你当警官是傻子？
或许林厉是带着几分旁观者的角度很客观地在分析这件事情，但她很不高兴。
“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但这的确是一种客观的猜想，我也并没有说这是事实。”林厉摊了摊手，倒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怒气。
“你要是在我老公面前也这么说，那我就敬你是一条好汉。”林艾嘉站了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又问：“林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慕太太你可以离开了。”林厉倒是从容，也并没有去计较她刚刚说的那句话。
当警察这么久，什么样的人他没有见过，也并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激怒。
“拜拜！”林艾嘉刚刚出了这个小房间，就透过玻璃窗发现慕航就在隔壁的房间，不过这些房间的隔音效果都特别的好，她只能看见那天见的女警官在跟他说话。
这是要使用美人计的节奏吗？就是林艾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警官长得还挺漂亮的。
“这些家伙……”一想到这极有可能是林厉的刻意安排，心里就涌出几分怒气。
林厉刚好出门就听见了她低声的嘀咕，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即笑了笑，调侃一般地说道：“慕太太，要我进去跟慕先生说刚刚说过的话吗？”
“随便！”说着，林艾嘉就转身往外面走。
既然慕航来了，那么他肯定是开车来的了，所以林艾嘉并没有急着让老刘送她回去，而是在警局外面的停车场找起了慕航的车来。
找到了，就钻了进去，等着他出来。
只是刚刚坐下不久，她就冷静了下来，刚刚的醋意也一扫而光了。更在意的，是慕航那边的回答会是什么样的。
她很坦白，就怕慕航会有所隐瞒，到时候林厉可能会更加怀疑一些事情。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弄巧成拙。
慕航来的时候就看见老刘停的车了，也知道她先来一步，就算跟她没有什么默契，也大概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毕竟，以如今的形势而言，再多的隐瞒反而容易添乱，不如也让警察介入，免得到时候他们一无所获，而妥妥也要遭遇危险。
不信警察的保护，但这好歹也是个有些威慑力的屏障。
相信这边的一举一动，也全都在莫绍锦的掌控之中了。
走到自己的车前之前他已经看见了安之若素地坐在里面的林艾嘉了，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容，走到车门前打开车门却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满脸兴味地看着她那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开口：“真巧，竟然能在警察局遇见慕太太！”
“慕先生倒是挺有闲心的！”林艾嘉挑了挑眉，随即白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还会开玩笑，难道刚刚被那位女警官撩得心波荡漾了？
“不闲不闲，公司里的事情还一堆，我怎么可能专程跑这一趟来跟慕太太偶遇呢？”慕航这话说得倒是云淡风轻，林艾嘉心里憋着一口气，但也还没有酝酿好到底怎么发作。
“你都跟那个美女坦白了什么？”林艾嘉不想跟他继续耍这个嘴皮子，干脆直白地问道。
“我当然该说的都说了，你当警官们都是傻子啊！言既出必合理，我看现在这些警察还不错，至少不是只会废话和吃干饭的草包！”慕航其实还只是单纯想夸夸林厉和跟着他的那个女警官，但单夸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干脆一起夸了。
“回去查查这个邹恩妮的个人资料。”林艾嘉转移了话题，不想跟他说这个。剧组死了个人，她竟然连这个人的长相都不知道，是有够失败的。
“我现在就可以把她的资料给你，最近因为她死在剧组闹得满城风雨，网上已经有了她的百度百科了。”慕航说着，就快速地用手机百度输入邹恩妮的名字，就出来了很多相关图片新闻还有百度百科。
把手机递给了林艾嘉，林艾嘉也顺势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照片及新闻。这邹恩妮的照片，怎么看怎么眼熟。
是在哪里见过呢？
“你先开车吧，我再看看……”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去慕航的公司了，再去秀个恩爱也不错。
是也有两年没有去晃晃了……
一遍翻邹恩妮的照片，她一直在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生。慕航的车开到一半，终于想了起来，是在那个休闲山庄的酒窖遇到莫绍锦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女生。
那个时候莫绍锦不是在吃她的豆腐么……
对了，后来莫绍锦还说那个女生是个绿茶婊。
看来那个时候邹恩妮主动接近莫绍锦，是因为这一件事，并不是什么拜金。估计就算莫绍锦后面知道了，也不会为了这个解释，因为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这件事情，她也忘了。
“原来当年他们是那么遇见的……”林艾嘉心里更惊讶的是莫绍锦还和邹恩妮接过吻，那他们之间为什么不发展发展呢？
哦，差点忘了，莫绍锦喜欢单蠢天真的女孩子。
“怎么遇见的？”慕航听见她的自言自语，随口问道。
“哦，第一次跟莫绍锦在休闲山庄酒窖相遇的时候遇见的。你问的是遇见谁来着？”她看了看他，说了自己遇见邹恩妮的时间，又问他这个问题。
“那你呢，遇见的是谁？”慕航反问。
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她才会牵肠挂肚地思考了这么久。
“邹恩妮！她就是那个在酒窖里被莫绍锦调戏的女人！”林艾嘉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她在想莫绍锦真的有那么狠心让邹恩妮去死吗？
算了，变态的心思是捉摸不透的。
“原来是这样，早知道是她，也许我们之前能想到什么。”慕航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想了想这件事情到底会是莫绍锦的授意还是邹恩妮自己的意思。
但，是个人都会阻止她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吧！
就算是时日无多，多留点时间给自己爱的人不好么？
“不，就算是这样我也只会以为是个巧合。”林艾嘉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