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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张经理也是苦笑了一下，他这口气憋了这么久，发泄出来也好。
“从回来开始我就一直在旁观着你们的四角恋，一开始只是些真真假假的绯闻而已，这对公司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我看林总监和你也在努力并没有去沉溺其中，可是很多细节我想你是不知道的。你和她我行我素地秀恩爱明显惹到了慕氏的那位，但是这么久以来慕氏都没有对我们动过手，难道你真的以为是那个人宽宏大量吗？我想这当中林总监肯定还是有跟那个人做过周旋，我也看出来她都是为了公司在着想！”
张经理说着，又调转了话锋，接着说道：“可是你呢！你看陶氏前前后后对我们动过多少手脚？我想你是不知道的吧！你和这位陶小姐的私人感情已经影响到公司了！从这一点来看，你就比林总监差了不知道多少，所以一开始我宁愿坐在这个位置的是她！虽然我以前也觉得一个女人根本成不了什么事，但是林总监至少证明了她不比很多男人差！”
“的确，艾嘉在处理私事上比我好，至少比我果断。”方季这几年基本上一直都在左右她的私人感情，虽然不能说是介入，但也影响了不少。
没有想到自己的失败之处是把感情方面所有的心思都给了她，所以处理不好陶千千的事情，惹来陶夫人的不满，还给公司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方大哥，你怎么能同意他说的话！你别忘了，在这件事情上，他还牵连了我！这就已经足够证明他是一个小人了！”陶千千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辜，在这一场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之中，自己只是一个何其无辜的牺牲品好么！
151够了
“牵连？”张经理脸上的嘲讽更甚，随即毫不留情地说道：“像陶小姐这样脸皮厚的千金大小姐我也是第一次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一开始就是你对已经有未婚妻的你亲爱的方大哥纠缠不休。即便是惹来了你母亲的不满你也依然我行我素，之前被拍到那次，不管是陶小姐本身的道德有问题还是遭人陷害，我想之后都应该有所收敛吧！”
“你！”陶千千被他说得鼻子一酸，眼眶立刻就红了，从来没有人这样义正言辞地说过她，而且句句戳心，让她无法反驳！
“你是不想承认吗？好，那我继续，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影响能这么大吗？因为这件事情的性质变了，之前陶小姐死缠烂打的只是别人的未婚夫，在没有法律层面的束缚下，陶小姐最多算是受一些道德层面的谴责罢了！可是你们被拍到的这一次，是陶小姐在对已婚的男人死缠烂打，这妥妥的小三行为会是什么后果，大家怎么看我想陶小姐这么明白事理的人应该清楚得很！所以这一切其实也就是陶小姐的咎由自取，谈不上什么无辜，更……”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经理的内心无疑是痛快的，让他这个违背了职业道德的人来给他们这两个违背了情感道德的人好好地上一课！
感情不能拿来任性，尤其还跟事业跟前途相关的时候！
“够了！”陶千千捂住耳朵明显地就听不下去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样教训过，好像她真的犯了这么滔天的罪过一样。
更重要的是，好像那些报纸上谴责她的都是活该一样……
“千千……”方季真没有想到张经理这会儿这么敢说，也没有想到陶千千竟然会这样受不了打击，看着她奔涌而下的泪水还有这崩溃得不能再崩溃的表情，就知道张经理的话是戳了她的心。
“方大哥，张经理他说的是事实吗？”陶千千这会儿真是泪如雨下了，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出这话也用了不少的力气。
“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么多呢？你不是早就猜到我和艾嘉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吗？就连结婚也是假的，所以事实到底怎么样，外人的看法和事实是有出入的……”方季当然不敢点头，不然她这辈子估计都会有心理阴影了。
所以从真相层面上来说，张经理说得并不完全对。当然，在外人看来，的确是这样而已。
“方大哥！可是我真的错了，我不任性的话，我妈妈也不会处处针对VQ，偏偏我还没有办法阻止。”从这一点上来说，艾嘉姐的确处理得比自己好，她可以为了VQ公司的事情去求慕航，可自己只会跟父母吵，让他们更加的愤怒。
不管真相是什么，她这样做的确是没有顾虑到很多应该顾虑到的东西，我行我素急于求成……
张经理看着陶千千扑入方季的怀中，再仔细一咀嚼刚刚方季说的话，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再没了刚刚的气势，坐了下来有些颓然地往后一靠，平常坐得直挺的背也再也直不起来了。
“好了，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好么？”方季摸了摸陶千千的头，任她抱着，安慰道。
“好！”陶千千这才想到这里还有一个人，退出了方季的怀抱，随即擦了擦眼泪看向了张经理。不管之前做错了多少，现在要顾及的是处理眼前的事情。
“我会主动辞职并且向总部那边解释这件事情，只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报警，我不想我母亲担心。对于这件事情我向你们道歉，甚至下跪也可以，至于经济上的损失我也可以尽力赔偿。还有，那些我联系过的媒体我也会让他们发布道歉函，如果他们做不到的话，我也不介意亲自站出来。不过是身败名裂……”
张经理在做那些违心的事情的时候就想过这种结果，不过是身败名裂和牢狱之灾。
如果他们够宽容的话，说不定自己还能逃过这一场牢狱之灾。
“好……不过那些媒体那边你不用担心了，现在慕家和陶家已经开始介入了。你只要弥补你该弥补的事情就好，对了，这个职务你一时半会儿不用着急辞去，我想总公司没有那么快找到合适的新人选。”方季说完这话，又苦笑了下，解释了句：“就当这是我最后为VQ做的事情吧。”
“等我跟总公司说明了情况，你也不回来了吗？”张经理反倒有些急了，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方季还能这么宽容地处理这件事。
要知道可是他在关键的时候跟总部的人发邮件报告方季那“十宗罪”的啊！
现在自己再去给他洗白，相信总部肯定会考虑让他重新回到公司里来主持大局。
“不回来了，也许我是真的很不适合这个位置吧……”方季苦笑了一下，曾经他也以为自己能够运筹帷幄，但要把握好人心真的很困难。
“也许是我看错了。”张经理回忆起他们三个曾经探讨工作的时候，方季的一些老练的想法，处理得还不错的细节，仔细想了想，也许还是心中的执念太深，觉得很多事情一定还是要看资历。
“你没有看错，过去的我太自负太自以为是了，或许真的是有些恃才傲物吧！”方季想到，以前林艾嘉说过他，说他这个人很聪明，各方面都特别好，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偶尔会有点恃才傲物。
那个时候他还不怎么在意，认为这并没有什么，又不影响工作，现在才觉得原来这还能带来这么些潜在的危机。
“或许吧，但最后铸成大错的那个人终究是我。”张经理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接受了目前的这个结局，这或许也是一个解脱，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
“方大哥，我们走吧！”陶千千哭得有些停不下来了，擦了擦眼泪，又拉了拉方季的衣角，说道。
“好。”方季最后看了看张经理，这才随着陶千千一起往外走。因为眼睛红红的，她一直都低着头，然而还是被很多人看见了。
公司里的很多人本来就对他们两个莫名其妙地来找张经理觉得奇怪，这会儿再看这样，更是有了各种疑惑和各种猜测。
然而这一切，当事人都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方大哥，或许今天我不应该找你的，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了就好了……”陶千千终于还知道能换位思考了，她今天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也在想方季会不会也受同样的刺激。
任何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有他的理由，张经理虽然做错了事情，但是他的理由真是戳了他们的心窝子。
“不，我觉得挺好。至少提神醒脑，或许是我从来都没有承受过这么大的失败，所以消极颓废了些。正好，他骂醒我了！”方季摇了摇头，可以说这一次来还是十分有收获的，不管接下来还要遇到什么困难阻碍，他都不会再这样灰心放弃了。
“是吗？”陶千千的心里还有点儿懵，他都醒了，自己也要醒醒吗？
他们的情况终究跟慕航哥哥还有艾嘉姐是不一样的，人家是两情相悦，而她只是一厢情愿！
方季点了点头，随即的是沉默，陶千千也沉默了下来。一个在想怎么重新开始，一个却在想要不要放弃。
……
慕航这边自然也在给那几家媒体施压，毕竟天也慢慢地凉下来了，反正本来早就存了让他们都倒闭的心态了。
林艾嘉知道他们谈判的结果之后算是松了口气，方季这一次没有冲动还是让她很欣慰的。
张经理的行径虽然可恶，但她觉得怎样都要留有余地，好歹曾经也共事过。最重要的是，闹大了终归对公司不好。
“那你说，以后方大哥还会不会回VQ工作啊？”林艾嘉对这个还真的是很好奇呢，她不知道张经理已经替她问过这个问题了。
虽然是在和慕航相处的时候，但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她是不介意问一下的。当然如果他介意，她可以当没有说过。
“应该不会了，就算张经理给他洗白了，就算VQ会再邀请他重新回去主持大局，估计他也不会答应了。所以我很好奇，接下来他到底是打算创业呢，还是打算重新找一个工作。”不管前者还是后者，对他来说应该都挺困难的。
有陶家的压力在，他又不可能投靠慕氏或者马家，所以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去别的城市或者从事什么网络相关的行业，不需要直接去面对什么客户什么商业竞争者的。
“这真是让人担心……”林艾嘉依偎在慕航的怀里，嘟囔了一句。
“什么？”慕航陡然提高了分贝，她心里一跳，随即说道：“你说他还欠着我钱呢！万一跑到别的城市去了，不还了怎么办？”
“看你这出息，还有啊……我看你就是担心他，找那么多借口干嘛？你要是直接承认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慕航话是怎么说，但这话明显就是在给她下套。
152我不喜欢用说的
“与其说是担心他，不如说是关心千千。你想啊，千千对他也是痴情一片，如果他不吭一声就走了，千千怎么办啊！”说完这话，林艾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信，而他也没有吭声，只是忽地抬起一只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脊背上，轻轻地像哄婴儿睡觉一般抚了抚。
她立刻浑身鸡皮疙瘩直起，现在她宁愿他发个脾气什么的都好！
“好吧，我承认我一直把方季当成朋友或者说大哥。我要是说完全不担心吧你肯定觉得我在说假话，我要是说担心呢你又会吃醋，那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说，我的愿望是家庭和谐，方大哥和千千幸福地走在一起。就这样！”林艾嘉觉得这差不多就是她的心声了，她也知道自己和慕航根本就不能做到能随时随地坦然地提起方季。
“嗯。”慕航终于吭声，也就这么一个字，表达了他此刻的回应。
“大哥！哦不，老公！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一个字啊！”林艾嘉说那些的时候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就不能体谅一下自己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