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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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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套十分通勤职业化的打扮。
      黑色高领贴身的羊绒衫, 高腰灰色西装裙, 裙摆垂至小腿, 同色黑打底袜, 一双六公分的高跟鞋。
      典型出入高级CBD大楼白领丽人的装扮。
      抛开这身穿着——
      二丫眉毛蹙起来, 热的直拽领子:“叫我干啥?”
      办公室空调开得太高, 回回早上来的时候冻个大红脸, 中午午休的时候又热个大红脸。
      这么一冷一热, 早晚要感冒。
      二丫十分惜命地还在自己杯里泡了柠檬水。
      小伙子用笔挠着下巴:“杜豌姐, 中午加班,能不能帮我带个饭回来?”
      “吃啥?”
      “番茄烤肉饭,加个煎蛋。”
      比了个ok的手势,细细圆圆的鞋跟转了个圈,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二丫已经在这里工作半年多了。
      前半年试用期,最近刚刚转了正。
      来电视台工作,完全是个巧合,超出了二丫预料,也顺理成章。
      她研究生毕业那年,各大国企事业单位有校园秋招,二丫混迹在众多求职的同学当中,和她本科毕业那年一样,没什么目标。
      别人都急着发简历,和各大单位的人力资源套近乎问待遇,她拎着个小纸兜兜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像个逛菜市场的。
      正逢虬城电视台来招聘播音主持,跟来的面试官一眼就挑中了她。
      身形瘦长,没化妆,穿着普通,五官很有灵气。
      “哎,那小孩儿,说你呢!”
      二丫茫然回头看看,指着自己:“叫我?”
      “对,就你,来来来,你过来——”
      二丫挤开人群站进去,冯亮忙的四处给前来问询求职的学生发简章,头都不抬。
      “你是本科还是硕士。”
      “硕士。”
      “哪个院的?”
      “语言传播学院,读英语的。”
      “哦——”虽然不是对口专业,还算沾边。“坐,坐这说。”
      安排好了求职学生,冯亮拽过一张椅子在二丫对面坐下,开始面试。“我是虬城广播电台的,把你简历给我一份。”
      二丫从小纸兜兜里递过自己简历。
      冯亮捋了捋自己半秃的发型,重重叹气,翻起二丫的简历看。
      “北二外毕业的?哦,本科学的就是英语是吧,翻译方向……那你口语肯定没问题吧,中间还有过两年工作经验?为什么没本科毕业之后直接读研啊”
      二丫总不能说我胸无大志压根就没想读,是男朋友来了虬城自己没事干才考的吧。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家里条件不允许,工作攒了两年钱才来念的。”
      诶呦,还是个可怜孩子。
      简历翻了两页冯亮就不看了,直接说出对她的招聘意向:“有兴趣继续从事本专业吗,我们国际新闻频道现在缺人。”
      “缺什么岗?”
      “播音主持,两档播报节目的主持人。”
      二丫抵触地摇摇头:“不行,我坐在镜头前会紧张的。”
      “啧,这有啥可紧张的,你做过翻译,不应该啊。”冯亮焦虑地捋了捋自己油的发亮的头发,不停地摇头。“那幕后呢,新闻翻译,给播报员写翻译稿。”
      “这个行。”
      “那你这样吧,后天早上九点,来电视台再面试一次,到时候通过了会给你打电话,给你定岗定薪。”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二丫迎来了毕业后第一个工作机会。
      当时面试她的时候,两个部门的主管还为她吵了一架,新闻频道缺人,有这样硬件达标,工作经验丰富的实习生自然不想错过;可楼下纪录片频道缺个英语配音,听了二丫的现场实录,主任稽青立刻拍板。
      眼下两期节目要上网,后期迟迟没做好,特别着急。
      吵来吵去没个结果,冯亮征求二丫的意见:想去哪个部门,你自己定。
      二丫一想,新闻频道,加班的时候肯定多,何况主任还是个看上去有点死板的老太太,日子不好混。
      纪录片就不一样了,后期配音,戴着耳机像电视剧演员似的,多好玩。
      她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看动物世界赵忠祥老师磁性的声音。
      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随着湿润季节的来临,万物开始骚动……
      想着想着,她自己傻笑,笑的几个面试官心里发毛,纪录片频道的主任稽青一拍桌子:“不用争了,她一笑我都知道想什么,肯定跟我走了。”
      大家不信邪,非要让稽青说二丫到底笑什么。
      “想赵忠祥赵老师呢对不对?”
      二丫眼睛倏地瞪圆了:“你咋知道?”
      “他们这年代的孩子提起纪录片全是动物世界!没别的!”
      众人哈哈大笑,稽青领着二丫就往楼下走:“快点,快点,早报道早开工,一堆活压着等你干呢。”
      “平常呢,你活也不多,我们电视台不像别的企业,是你的工作就是你的工作,除了专业之外的你也干不来,后期配音这个回头让制作部的人给你培训,好上手,另外就是咱们频道有很多招商,包括跟国外制作团队的沟通啊,英国美国的,这都有,开会的时候你来做翻译,行,行吧?”
      稽青说这话的时候也有点含糊,怕二丫听出来是让她一个人干两份活。
      谁知道二丫初入职场,稀里糊涂混了份工作心里正高兴呢,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立刻乖巧同意了。
      就这样,给她挂到了纪录片频道的制作部,专职配音,业余时间打个行政杂,参与参与外商会议,因为十五楼的同事们普遍都是年轻人,创造力和团队精神都很强,十分照顾二丫这个新来的。
      二丫又聪明,什么工作都上手的快,工作的日子对她来说并不无聊,她过的十分快活。
      杜嵇山知道孙女有了正经工作之后,情绪激动,保姆赵姨私下里告诉二丫,你爷爷开心的半宿没睡着觉。
      他说这不比你在外头挣了多少钱让他高兴,好坏在社会上有了保障,混入大集体工作,见得世面多了,对她是个锻炼。
      二丫听了眼睛发酸,想哭。
      她念研究生这三年,没少让杜嵇山操心。
      二丫的爷爷今年已经八十八岁了,上天福祉,老爷子除了走路不太方便需要人扶一把,别的都还不错。
      说话的思维逻辑,看事的明白程度,一点不比以前差。
      只是人越来越老了,没什么劲儿了,许多事看在眼里,但嘴上并不说。
      2011年的元旦,老爷子为了孙女大病一场,住院七天,出院之后腿脚就变得拖沓了。
      住院的起因是急火攻心。
      那是胡唯走了以后,二丫从白天就开始昏睡,睡了两天,谁叫都不醒,一直闭着眼,盖着花被子,安详地睡。
      卫蕤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她床前抽烟,肆无忌惮往地下弹烟灰。
      “起来啊你,装睡美人哪?”
      换成以前,她早就要从床上跳起来骂他不讲卫生了,可二丫始终阖眼睡得沉。
      “啧——”卫蕤烦躁把烟蒂用皮鞋踩灭了,朝外头和小春喊。“你想想办法啊!总这么睡着能行吗,死了怎么办。”
      和小春正用二丫的指甲钳修指甲,漫不经心。“没听说过那句话吗,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也得让她起来,总这么睡觉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让她睡,睡个三天五天的。”和小春扔掉指甲钳,拍拍大衣站起来。“别理她。”
      卫蕤着急写在脸上,“不行,今天必须让她起来。你不是看心理大夫吗,给他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让啥给催眠了?你包里带药没有,给她吃点。”
      “我那药都是治不睡觉的,管不了这个。”和小春抱肩斜倚在门口,“她睡得可真舒服啊……”
      “我都想跟她一块躺会了。”
      卫蕤看和小春不帮忙,自己撸起袖子做了个抽耳光的动作,在二丫脸上比划了两下,想一想,不太忍心下手,又去找她浇花用的小喷壶往她脸上喷。
      “不就是让她起来吗。”
      “你有办法?”
      小春姑娘穿着一件火红的大衣,风情万种地走出去,站在卖面食的小摊前递给人家老板十块钱,拿走了代替真人吆喝叫卖的大喇叭。
      卫蕤将信将疑:“这玩意能行吗?”
      和小春摆弄着按钮,不知道碰了哪里,大喇叭开始自己唱生日快乐歌,卫蕤双手捂住耳朵。
      和小春清了清嗓子,拿着喇叭在二丫耳边开始呼喊。
      “杜豌杜豌起床啦,你的小胡哥回来啦!”
      二丫还是睡,呼吸均匀起伏,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和小春脱了大衣,不信邪,喝了口水又接着喊,喊得嗓子都哑了,邻居全都出来看热闹,和小春摸了摸二丫的脉搏,面色凝重给卫蕤下命令:“快点打电话。”
      “这么睡要出人命的。”
      救护车呜哇呜哇地拉走了二丫,送到市二院,和小春拉着精神科同事给二丫会诊,最后得出结论。
      身体啥毛病都没有,就是不愿意接受客观事实从而产生心理性排斥,造成了自我催眠。
      表面上是睡着了,其实她自己清楚明白着呢。
      和小春穿着白大褂,“那她什么时候能醒啊?”
      “想醒的时候自己就醒了。”
      和小春郁闷叹气,拉着同事低声说:“有没有什么快点的办法?给她扎几针呢?”
      “她跟你什么关系啊?”
      “表妹,真亲戚。失恋了没出息,我大姨都急死了。”
      大夫也八卦:“那门口那男的是谁啊?”
      “前男友呗,听说人不醒怕闹出人命,跟来看看。”
      “其实好办,刚才给她检查的时候肚子就叫,不给她打营养针,明后天肯定自己就饿醒了。”
      和小春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就这么办了!
      送大夫出来,卫蕤还跟人家点头哈腰的道谢,大夫瞪了卫蕤一眼,没给好脸色。
      结果当天晚上,二丫躺在医院里的事情就让杜锐知道了,杜锐带着媳妇赶来医院,也不知道听哪个护士说的,搞误会了,以为二丫成了植物人。
      那大个爷们愣是搂着妹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消息传到雁城,说老爷子,你可得稳住,咱家丫丫出事了。
      杜嵇山问出啥事了。
      保姆学话也没学明白,就说丫丫植物了,八成醒不过来了。
      杜嵇山捂着心脏嘎一下就抽过去了。
      二丫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了一对小老鼠穿红披绿地拜天地,他俩拉着手对着头,吱吱叫着搂着缸香油。
      刚要入洞房,庙里敲钟,老和尚来点油灯,看见他俩,大掌挥下来,小老鼠抱头四窜,就这么走散了。
      小老鼠回了洞里,拍着肚皮想,睡一觉吧,睡一觉他就回来了。
      就这么睡啊睡,睡到饥肠辘辘,二丫眼睛一睁,醒了。
      赶回雁城,她趴在爷爷病榻前饿的一边扒饭一边保证,爷爷啊爷爷,你可千万别有事,你要有事我就成罪人了。
      爷爷?爷爷?我是二丫呀。
      她揪着杜嵇山的胡须,唉声叹气,把胡唯走了的伤心事也忘在了脑后。
      听见孙女的呼唤,杜嵇山醒过来,祖孙俩笑呵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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