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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孜望着虞璟纤细的背影,突然一阵发冷,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她感觉到了寒意,从她离去前的笑容里。
虞璟回了事务所,她没有心思去弄清楚成孜是否真的怀孕。
因为我不在乎,心底却另有一个讥诮的声音,“你是不敢。你害怕承担那个结果。”
我是真的不在乎,反正他总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繁育后代,没有成孜,也会有李孜张孜赵孜。
你明明是怯懦,不敢揭开真相,宁愿选择自我麻痹,自我欺骗,哄自己说不在乎。
天人交战使得脑袋里像煮泼了的一锅粥,虞璟不得不用力摇头,将这些烦闷的事情撵走。
作者有话要说:不准说俺狗血……我恨狗血这个词……一切按照人物性格和逻辑进展,这是俺写文的宗旨……谢谢大家……
鸳鸯梦
楚南铉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双眼眸里全是雾气,脸颊各开着一朵娇艳的桃花,发丝凌乱地覆在颊边,印象里她始终都是一个自制的女人,很少喝成这样。
摇了摇郁金香杯里澄黄的酒液,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叫楚南铉想起了那个男人琥珀色的瞳仁,心头一阵烦躁,Shit!他干吗要扔下那个九头身的模特过来陪她喝闷酒!劈手从虞璟掌心里夺过方樽,“Lareina,你喝得太多了。”
虞璟趴在吧台上,费力地伸手去摸威士忌酒瓶。
“你别管我,我要喝酒。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慨当以慷,忧思难忘……”虞璟显然醉了,开始颠三倒四地背诗。
楚南铉头开始痛起来,按住虞璟的肩膀,大力摇晃她,“Lareina,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虞璟却拼命往后赖,“我没有醉,我不要回去!我没醉!”紧身T恤开始往上跑,露出柔韧的腰部线条,白皙的肌肤在幽蓝色的灯光下是一种动人心魄的诱惑,吧台周围形貌猥琐的男人的眼睛珠子开始直往虞璟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溜。
楚南铉火气腾地一下子冒出来,叽里呱啦用英语吼她,“你给我出息点!受了委屈就要讨回来!喝得烂醉算什么本事!别让我瞧不起你!”
虞璟将威士忌酒瓶抓在手里,仰头就就是一大口,大概喝得太猛了,晶亮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直往下流,一直流进胸前的沟壑里。虞璟仿佛丝毫不清楚此时的她有多么勾魂,还吐出一小截粉红色的舌头,将唇角的酒渍舔了舔,坐得近的年轻男人开始响亮地吹口哨。
楚南铉铁青着脸,直接将虞璟架在肩膀上,出了酒吧。
“爸爸,妈咪为什么还不回家?”琥珀一脸的严肃。
对着孩子剔透如水晶的眼睛撒谎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苏君俨揉揉女儿的头发,“妈咪还在画图,很快就回来了。琥珀乖,先去睡觉。”
琥珀张嘴打了个呵欠,乖乖进了卧室。
苏君俨又急又怒,打她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都几点了,还不知道回家!她怎么当妈的?!
“Lareina,我们到了,钥匙在你包里吗?”
是楚南铉的声音,苏君俨顿时觉得火冒三丈,猛力开了门。
门外,楚南铉将虞璟扛在肩上,一只手掌放在虞璟圆翘的臀部,一只手正在她的手袋里摸钥匙。苏君俨寒着脸将虞璟从楚南铉肩膀上拽下来,抱进自己怀里,砰的一声关了门。
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等楚南铉醒悟的时候已经晚了。直气得楚南铉一面挠门,一面哇哇大叫,“你怎么会在Lareina家里?你怎么会在Lareina家里?你这个趁虚而入的小人!”
门又一次砰地打开了。苏君俨面无表情地看一眼楚南铉,“谢谢你送我老婆回来,现在你可以滚蛋了。”
门再一次砰地关上,楚南铉暴跳如雷,英语脏话一串串地直往外冒。
“You cheap; lying; no good; rotten; floor flushing; low life; snake licking; dirt eating; inbred; over…stuffed; ignorant; blood…sucking; dog kissing; brainless; dickless; hopeless; heartless; fatass; bug…eyed; stiff…legged; spineless; worm…headed sack of monkey shit! ”①
苏君俨只是将女儿卧室的门关严实了,又给物业管理处的保安打了个电话。
“我家门口现在有一个疑似精神病人,一直赖着不肯走,还处于躁狂疯癫状态,请你们速来处理一下。”
“先生,请您报一下房号。”
“G8062。拜托你们了。我女儿还小,被吓得直哭。”苏君俨撒谎撒得异常流畅。
大约三分钟之后,就听见门外楚南铉怒吼,“精神病?你们见过长成我这样的精神病吗?你妈精神病你全家才精神病!”
苏君俨微微一笑,满意地从猫眼里看着楚南铉被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架着往电梯处拖。楚南铉还固执地扭着头朝他所在的方向骂骂咧咧:
“Fuck off! You jerk! ”
“You are dead meat。”
“You mother fucker! ”
“I’ll never forgive you!”
……
声音很快越来越低,直到消失不见。苏君俨突然同情起楚承来,生出这种玩意儿来……真是……悲剧。
视线微垂,落在了沙发上的虞璟身上,她一身的酒气,细黑的眉毛蹙着,发丝濡湿,粘在额上,似乎正很不舒服。胸脯正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挺出来。
苏君俨伸手抚上了她的眉心,似乎像抚平她眉宇间的皱痕。虞璟头微微动了动,感觉就像小猫在蹭主人的手掌心,苏君俨的怒气居然就在这个细微的动作里平复下来。
将她整个人抱起,苏君俨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好水,试了水温。苏君俨脱下了虞璟的牛仔裤和T恤。此刻的她,温顺的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娃娃。
男人的大掌爱怜地在女人优美的胴体上游移,指尖轻摩日思夜想的脸孔。五指滑到背后,在硌手处微微一捻,女子的一双雪脯像受惊的白兔一般跃出。男子的手轻佻地滑向腰肢以下的部位,小巧的内裤随之褪下。
眼光扫过狭小的浴缸,苏君俨只得强行收敛心神,将不着寸缕的虞璟抱进了浴缸。沾到温水,虞璟似无比舒适地喟出一口气来。她大半个身体浸泡在水里,双臂枕在浴缸的边沿,头歪在肩膀上。卷发像流动着的波浪披拂在胸前颈后。长睫轻合,竟如睡着了一般。
苏君俨拿起花洒,细心替她清洗身体,这种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做,三年前,打从某一次佳人入浴,他借着“节约用水”的名义,大摇大摆地也跟着进了浴室,又挨了几下粉拳之后,他家里那个巨大的按摩浴缸里开始隔三差五地上演鸳鸯戏水的戏码。
回忆使得苏君俨唇畔的弧度愈发明显。
蒸汽让虞璟整个人都变得粉扑扑的,看上去更加可口了。苏君俨不觉加快了速度。
用浴巾将虞璟包裹好,苏君俨横抱着她进了卧室,还不忘用脚将卧室门关拢。
苏君俨弯下腰,轻柔地啄了啄虞璟的鼻尖。湿热的气息痒簌簌地扑在脸上,虞璟眼睛竭力睁开一线,似乎想看清眼前的人影。
苏君俨已经铺天盖地地吻下来,细细切切,额头、眉眼、鼻头、脸颊、嘴唇,没有一处漏过。
虞璟觉得自己像行走在云端上,周遭全是迷茫的雾气,看不清楚。她支起胳膊,想坐起些,不料胸前的嫣红却蹭到了一具硬实的胸膛,刺激使得她短短地逸出一声呻吟,背不由自主像后面缩去。
苏君俨顿时起了戏弄之心,揽住她的背,将她往怀里贴了贴。
“今天……这个梦……好奇怪……君俨……”虞璟喃喃自语。
苏君俨先是怒,她居然以为是在做梦,梦里她又是在谁的身下婉转承欢?可是听到那声“君俨”,苏君俨觉得一颗心蓄满了结结实实的喜悦,不觉失笑。坏心眼地用手指抚弄着寿桃上的胭脂点,虞璟竟然颤了起来。
她还是这么敏感。
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脏在皮下一下一下地跳动着。苏君俨凑近了虞璟的耳畔,“无尤,你不是在做梦。是真的。你摸摸,这是我的心,它在为你而跳。”
身心都因为酒精而沉重困顿,涣散的意识却因耳垂处炙热的话语而激荡不已。
眼睛里又一次弥漫起大雾,眼角居然有一大颗泪珠滚落。午夜时分也许真的是人最脆弱的时候,脱下了白日里的种种面具,镶金的嵌银的带钻的面具,夜阑人静的时候,我们往往只有一具柔软的肉身。意志薄弱到轻易就叫人撬开缝隙。还以为身在梦境的虞璟低吟似地喊道,“君俨——”。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无端叫苏君俨想起了那些个寒冷的冬夜里无声落下的雪花。心脏像被什么碾过,苏君俨低头吻去了那颗让他心碎的泪珠。
“君俨……君俨……”意识不清的人儿只是一味唤着他的名字,手指也胡乱摸上了他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咂摸着他的眉眼线条,纤细的手指俨然带着灵魂深处的渴望。
苏君俨俯身以吻封住了她的唇。浑噩中虞璟近乎本能地热切回应。
苏君俨只觉得欲/火一阵阵袭上来,太阳穴那里的血管突突直跳。
她的酥胸擦着他的身体,那种战栗的快感足以叫圣人发疯。托起她的一双玉腿,苏君俨裹挟着积蓄已久的渴望冲进了她的私密领地。
模模糊糊之间只听见身下传来闷哼。苏君俨凶悍地在她体内冲刺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用他男性的权杖在她的柔软深处永不磨灭地刻下他的名字。
破碎的呻吟从身下逸散出来。细瓷一般的肌肤在厮磨里泛起轻红。苏君俨时轻时重,在她最敏感的点上捻转着,虞璟被他折磨得一塌糊涂,迷迷糊糊之间,她一次次地收紧双腿,换来的只是他更加悍然的深入。
本白色的帷幔是轻纱材质,不时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轻轻飘荡开来。
苏君俨一次又一次地索要着她的甘美,沉沦在她最柔美的花园,苏君俨弯全忘记了餍足为何物。
除了不懈地锲入,贪婪地品尝,他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发泄着对她的爱和恨……
作者有话要说:①来自于电影《疯狂圣诞假期》,大致翻译为:你这个贱货,骗子,坏蛋,腐烂的,地板被水淹,悲惨人生,遭蛇咬,吃屎,近亲繁殖,全是废话,可以忽略的,吸血的,狗啃的,没大脑,木有小鸡鸡,木有希望,没有良心,大屁股,虫子眼,瘸腿,无脊椎,蠕虫脑袋的猴子粪!“Fuck off! You jerk! ”去死吧!你这王八蛋!“You are dead meat。” 你死定了。“You mother fucker! ”你这狗娘养的王八羔子!“I’ll never forgive you!”我永远都不会饶恕你!撒花吧,多么香艳的滚床单……15和16两号俺考研,至于能否更文我目前也无把握……尽量吧……
何满子
虞璟迷迷糊糊听见有敲门的声音,似乎是琥珀在喊“妈咪”。她刚想伸个懒腰,却猛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被拢在一个精悍紧实的胸膛里,登时清醒了大半。
一把推开苏君俨,她正要坐起,却感觉浑身酸疼不已,一低头才注意到自己全身上下遍布欢爱的痕迹。一种羞辱感兜头盖脸袭来,直把她压在地上连背都直不起来。
苏君俨也被她挣脱的动作弄醒了,微微蹙眉看着她,并不说话。
琥珀在英国长大,养成了进屋前先敲门的习惯,即使是父母的房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