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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了老胡一把钥匙,他常常让人过来打扫……”沈七说道,忽然停顿了一下,愣愣地看着我和梁薄,“我才想起来,为什么我的钥匙还能用,你们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我和梁薄对视一眼,会心一笑,默契地选择不告诉他。
沈七也不计较,走到那黄花梨的大酒柜前,从里面挑了一瓶红酒,打开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梁薄,一杯夹在指间晃荡。
“尝尝看,这是我收藏的最贵的红酒。”他说道。
“好!”梁薄说道,举杯和他碰了个响,“上次来的时候,我曾对长欢说,我总有机会在这里跟你喝一杯的,现在,我的预言实现了!”
沈七动容了一下,继而装着不经意地一笑。
“原来你那么拼命救我,是惦记上我的酒了。”他说道,眼里有水光闪烁。
梁薄嗤地一笑,没说话,举杯一饮而尽。
沈七也想像梁薄一样一仰而尽,这个念头尚未付诸行动,就被秦若思一盆冷水浇灭了。
“你才好没多久,不能贪杯!”她义正言辞地说道,小迷妹瞬间变身小护士。
沈七无奈地叹口气,小口抿了一口,觉得不过瘾,不由得暗自神伤。
“唉,后悔去伦敦了!”他叹息道。
“你再重播一遍!”秦若思瞪眼道。
沈七就看着她嘿嘿直乐。
“我说,后悔没有早点去伦敦!”他一本正经地扯道。
秦若思噗哧一声笑起来,酒窝里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沈七,我真的很喜欢这里。”她说道,“我希望,我们婚礼之后能搬到这里来住。”
“那不行!”梁薄抢在沈七之前反对道,“一家人当然要住在一起!”
秦若思一脸毫不掩饰的失望。
“谁说一家人非要住一起的!”沈七说道,“我也想搬回来住,别墅里有一个兮兮就够闹腾了,过段时间还要再添个小毛头,我可受不了!”
“嘿!”梁薄眼一瞪,“你敢嫌弃我儿子!”
“不敢,不敢!”沈七笑道,“你都有儿子了,我们就不能找个清静之地,弄个儿子出来玩玩吗?”
“你……”梁薄被噎了一下,又实在无法反驳他这个理由,只得悻悻作罢,默许了他的决定。
沈七说到兮兮,其实兮兮这几天一直都不怎么高兴,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焦虑。
周末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搂着她躺在床上,和她谈了一次心。
“兮兮,你能不能告诉妈妈,你这几天为什么不高兴呢?”我问道,“是在幼儿园发生了什么让你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妈妈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伤心了?”
兮兮搂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胸前,半天没说话。
我越发觉得她有心事,就细声慢语地开导她,过了很久,她才哽咽着说道,“妈妈,是不是你嫁给梁薄叔叔以后,就不要我了?”
我大吃一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只顾着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却忽略了兮兮的感受,以至于她产生了自己会被抛弃的想法。
“兮兮,对不起,让你有这种错误的想法,是妈妈的错!”我轻抚着她,满怀内疚地说道,“宝贝儿你忘啦,妈妈说过的,不管到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妈妈的最爱,你在妈妈心中的位置,是谁都比不了的,你知道吗?”
兮兮从我怀里探出头,犹疑地看着我。
“真的谁都比不了吗?”她问道。
“当然!”我坚定地说道。
“那,梁薄叔叔呢?”她又问道,“梁薄叔叔和我,妈妈更爱哪一个?”
“你们都是妈妈的最爱。”我说道,“兮兮,你不要因为梁薄叔叔而胡思乱想,妈妈爱梁薄叔叔,那是大人之间的爱,大人之间的爱和妈妈对孩子的爱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你明白吗?”
“哦!”兮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过兮兮,这事妈妈也有错。”我愧疚地说道,“妈妈要嫁给梁薄叔叔,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是妈妈不对,妈妈以为你会喜欢梁薄叔叔,所以忽略了你的意见,妈妈向你道歉,对不起!”
“妈妈,我没有生你的气。”兮兮说道,“我很喜欢梁薄叔叔,他做我爸爸,我也很高兴,可是妈妈,你们已经有了我,为什么又让另外一个宝宝住在你肚子里呢?如果那个宝宝生下来,你还会爱我吗?”
我不禁愕然,这孩子,她想的也太多了吧,我的肚子都还看不出来,她竟然已经开始担心小宝宝出生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了,她这种表现让我又好笑又心酸,这孩子,太缺乏安全感了!
“兮兮呀,你这样想是不对的!”我亲亲她的脸蛋,笑着给予她百分之百的肯定,“不管妈妈生几个宝宝,你永远都是妈妈疼爱的宝贝,绝对不会因为多了一个弟弟或妹妹就减少对你的爱。
而且,这个弟弟或妹妹生下来后,就是你的小跟班了,他会听你的话,叫你姐姐,永远跟在你屁股后面,等他长大了,如果你被人欺负,他还会帮你打跑坏人,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兮兮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她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
我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的兮兮,依然懂事的让人心疼。
第二天,我把这事告诉梁薄,他非常重视,又借着带兮兮散步的机会,单独和兮兮谈了一次,我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反正兮兮散步回来,明显就不一样了,又开心,又兴奋,还好像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我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想问问兮兮他们都谈了些什么,谁知她却守口如瓶,一句都不告诉我。
臭丫头,昨天还哭哭啼啼怕我不要她,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我排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了!太可恶了!
这个疑问一直到婚礼的当天,我才找到了答案。
婚礼前一天,陈世炎的案子开庭审理,梁薄沈七秦若思都陪着我去了法庭。
陈世炎的母亲和赵惠心都没有出席,不知道是没接到通知还是有别的原因。
陈世炎带着手铐,形容枯槁,面如死灰,全程都没有抬头。
一切都已经水落石出,只是差一个程序,所以审判过程非常顺利,陈世炎心如死灰,连律师都没请,也没接受法庭指派的律师。
最终的审判结果是,陈世炎故意杀人,非法谋夺他人财产,绑架勒索等几项罪名成立,被依法判处死刑。
宣判结束后,陈世炎被执法人员带走,临走前,他向我这边看过来,眼神复杂难辨,不知是愧疚是后悔还是恼恨。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思绪万千,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痛苦也罢,怨恨也罢,这一切,终于彻底地结束了。
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陈世炎这个人的存在。
往日种种,就让它随风散了吧……
第215章 郎君骑马来
从法庭出来,已近中午,秋阳灿灿,蓝天如洗,丝丝缕缕的云飘然随风,南迁的鸟从天际飞过,攸忽远去,不留一丝痕迹。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空气都充满了悠然的气息,自由自在,宁静安祥。
我忽然想去西山陵园。
一来是想去告慰一下父母的在天之灵。
二来是想看一看梁伯伯和沈七的母亲,告诉他们一声,我们就要结婚了。
头一天出席丈的死刑宣判,第二天就要重新嫁做人妇,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梁薄他们,大家一致认为是应该去陵园祭拜一下。
于是我们买了几束鲜花,开着车子去了西山。
陵园里依旧是亘古不变的寂静,我们沿着石子铺成的道路走进去,先去了我父母的墓前。
我把手中的花束献上,看着爸爸妈妈的照片,不觉湿了眼眶。
“爸,妈……”我缓缓说道,“女儿今天来看你们,是要告诉你们两件事,你们的仇已经报了,女儿也找到了一个好男人,明天就要结婚了,可惜,你们看不到了……”
我别过脸去,泪水悄然滑落。
“别难过,长欢。”梁薄伸手揽住我的肩,柔声说道,“爸妈的在天之灵是可以看到的,他们会为我们感到高兴的。”
“对,对,伯父伯母一定能看到的。”若思也过来安慰我。
我不想把悲伤的情绪带给大家,擦擦眼泪,露出笑容。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以后会过的很好的,而且,我很快又要给你们生一个外孙了,到时候,我带着孩子们一起来看你们!”
我们四个恭恭敬敬地给二老三鞠躬,然后离开这里,去看梁伯伯。
我们每个人轮流给梁伯伯说了几句话,沈七最后一个说的,说完后跪下给梁伯伯磕了个头,正式叫了一声爸。
叫的我们都红了眼眶。
若思很懂事地给沈七母亲磕了头。
我趁着沈七对母亲介绍若思的空档,问梁薄他母亲的墓在哪里,他怆然一笑,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具体在哪里。
他不愿说,我也不好勉强,就没再问。
我们又呆了一会儿,就开车回去了。
别墅里,佣人们已经忙翻了天,大门上已经贴了红艳艳的喜字,院子里角角落落都精心布置了一翻,一派喜气洋洋。
看着这热闹的场景,之前的压抑伤感一扫而空,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
简单吃了午饭,梁薄和沈七去忙他们的事,而我和若思则等着楚大师来为我们做婚礼前最后的护理。
经过这段时间的保养,我们的身体和皮肤终于达到了楚大师满意的状态,他对着我们看了又看,点点头说了一句“总算能看了。”
以楚大师这么挑剔的眼光,这句话无疑就是一种隐晦的赞美,若思开心的不得了。
“今天晚上,一定要早点睡觉,明天一早我去酒店给你们做造型,要是没睡好,我就把你们化成丑八怪!”楚大师临走时威胁我们道。
今天晚上,梁薄为我和若思包下了帝皇酒店最高级别的房间,明天一早,他和沈七将会带着骑士团把我们从酒店接到马场。
“大师你放心吧,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我一定会遵守的!”若思笑嘻嘻地说道。
楚大师满意地离开了。
梁薄和沈七回来后,我们吃过晚饭,就动身去了酒店。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是要有一个年长的女性在旁边指教一下的,可是我们几个却连一个长辈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请李婶陪我们去了酒店。
梁薄果然用人得当,李婶是个非常沉稳干练的人,把我和若思照顾的非常好,关于婚礼的种种讲究和注意事项,也都一一讲给我们听。
因为得了楚大师的吩咐,我和若思早早就上床休息了,奈何精神过于亢奋,根本就睡不着。
我翻来覆去倒腾了半个小时,一点睡意都没有,正在焦灼不安,若思在外面敲起了门。
“长欢姐,你睡了没,我睡不着。”她贴着门缝小声喊道。
我一骨碌爬起来打开门,放她进来。
“我也睡不着,怎么办?”我发愁地说道。
“咱俩一起睡吧!”若思说道,“两个人说说话,说不定瞌睡来的还快一些。”
“行,上来吧!”我说道,她嘻嘻哈哈地爬上床,钻进我的被窝。
我俩并排躺在床上。
“长欢姐,我好紧张。”若思说道,“一想到明天沈七就会骑着马来接我,我就又兴奋又紧张,我觉得这一切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