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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他们坐同一架飞机，坐飞机前，她的心悸已经明显缓和了许多。
医生给她挂了水，打了针。齐沐琛还将之前陪在老夫人跟前的那两个女佣人也重新找过来了。
让她们贴身陪着老夫人，不能让她出现一丝突发症状。
“小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能原谅我吗？小牙。”
坐在苏小牙身后的老夫人精神一直有点恍惚。
她不要两个女佣人的陪伴，一双手使劲地握着苏小牙的手。
苏小牙只能走过去，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
“姨奶奶，以前的事就算了。反正我奶奶也已经去世了。你就不要多想了。”
“不，小牙。我，我当时还不止做错这一桩。小牙——”
老夫人像个婴儿般埋首在她的怀里，嘤嘤地哭。
坐在前面的齐先生脸色一变，强势地伸手将她给挪开。
小东西现在有孕在身，而且肚子那么大，怎么能让她压在小东西的怀里？压坏了怎么办？
苏小牙没好气地将齐先生推开，搂着老夫人，小声地哄。
“唉，我的姨奶奶啊，你当年又做什么奇芭事了啊。”
第861章 这辈子非她莫娶
“小牙，对不起啊，小牙。”
老夫人翻来复去的，只会重复这句话。
看着齐沐琛和身边这么多保镖，她往苏小牙怀里靠得更深一点，垂下眼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苏小牙咬了下唇，拼命地冲自家男人使眼色。
水汪汪的眼睛冲他眨啊眨，用唇形和他说话。
“拜托拜托，你先和这些人走开，让我和姨奶奶继续单独呆会儿啊。”
齐沐琛哼了一声，冷着脸并不答应。
“拜托啦！你现在走开，从江城回来后，我们来试试新地方啊！”
齐沐琛瞄了她一眼，唇畔的笑意似笑非笑。
也用唇形无声地回答她。
“在江城就试。到穆家后，我们可以试试在穆家的阳台上做。”
最好是能面对穆家那兄弟房间的阳台，让他们隐隐约约看到他疼爱小东西的样子，看到他们对小东西不敢再有任何想法为止。
苏小牙：……
在别人的地盘上，别人的阳台上……
齐混蛋这都是什么变~态的爱好啊！
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但是齐先生依旧神情冷冽地坐着，岿然不动。
周围的黑衣保镖对齐先生齐太太之间暧昧的无声交流视而不见，个个像木头人一样站着。
苏小牙一头黑线，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下。
“好好，都依你，快点走开啦！”
齐沐琛不由笑出声，小东西现在活像一只气乎乎的小猫。
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红嘟嘟的，而且别人肚子里怀了孩子，皮肤会长斑啊黑气啊。
但是他的小东西却皮肤越来越柔嫩，现在白里透红，又羞又恼地望着他。
他的小腹立即升起一股强烈的炽热感，恨不得让眼前这些人全部消失，直接就在机舱上办了齐太太。
“好，我走。齐太太说什么，我都听。”
唇畔宠溺的笑意扩大，齐沐琛低下头在苏小牙的脸上啄了下。
眼眸瞄了一眼旁边的老夫人，目光中却立即带上了警告和冷意。
老夫人心里打了个哆嗦，下意识伸手将小牙的胳膊抓得更紧。
齐先生终于带着所有人离开，走到前舱去了。
苏小牙冲他的背影作了个鬼脸，然后再倒了杯水，递给老夫人。
“姨奶奶，你喝完后再慢慢讲，到江城还有两个小时呢，咱们不急哈。”
“小牙。小牙，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和齐先生这么恩爱。”
老夫人眼神有些茫然，盯着齐沐琛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我一直以为你和当年你奶奶一样，其实另有所爱。所以，我才想帮青霜一把。青霜这丫头，和我当年实在是太相似。”
老夫人声音有些哽咽，执着苏小牙的手，慢慢地回忆着往事。
那天，她实在是听不下去，哭着回到了姚府。
而小蝶，整整三天没有回姚府。
到了第四天，整个姚府几乎闹得人仰马翻，她的母亲姚夫人简直快要气疯。
那些老婆子和丫头们暗地里都在说着闲话，她无意听到了，才知道，原来穆青尘那日占有了小蝶的身子后，就跪在父母的面前。
说自己已经和姚家的二小姐有了夫妻之实，这辈子都是非她莫娶了。
第862章 拿枪顶着自己的太阳穴
穆家老爷气得让人对穆青尘家法伺候，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硬生生地抗下了。
“啊呀，姚依蝶这个小狐狸精啊，真是和她那娘一个德性。天生的狐媚子。”
“是啊，大小姐对她那么好，竟然还腆着脸去爬未来姐夫的床。这都三天了，居然还躺在穆少爷的床上。真是太不要脸了！”
姚依凤走到哪里，听到的都是姚府的下人对小蝶恶意的揣测和污蔑。
她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痛得就像有把刀在戳着自己的心。
她知道，根本不是小蝶不要脸，而是穆青尘为了保护她，才将她关在卧室里。不让她受他父母和姚府的怒气。
再后来，穆府那里居然送来了大量的聘礼，穆家老爷夫人亲自登门拜访。
先向姚老爷姚夫人赔礼，然后婉约地提出，解除和大小姐的婚约，让二小姐姚依蝶光明正大地嫁入穆家，成为穆青尘的妻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姚依凤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才知道。
穆家老爷最后终于松了口，是因为他这个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最后居然拿着枪顶着他自己的太阳穴。
手指就搭在手枪枪扳上，一边跪着一边冷静无比地对穆家老爷和夫人说。
如果不让他娶姚依蝶进门，那么他就只能用这把枪送了自己的命。
穆老爷慌了手脚，最后只能妥协。
谁也不知道姚依凤当时的心里是多么地波涛起伏，羞愤难忍。
她再怎么爱穆青尘，但她到底是姚家的大小姐，从小是捧在手心长大的。
身娇肉贵，一直站在顶端，也是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的。
“小牙，那时，那时我气疯了。我怎么也想不到青尘宁愿死也不肯同时娶我进门。”
飞机上的老夫人泪眼婆娑，伤心得连话都有些说不下去。
苏小牙叹口气，拿纸巾替她擦干净泪水，忍不住问。
“那……后来呢？你做了什么了？”
她心里隐约有点猜到了，老夫人当时一定是也和姚青霜一样，做了极端的事。
“我……我当时实在羞愤极了。后来我就偷偷地服了毒药。”
老夫人双手捂住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艰难。
这是她一生最后悔的事，比将小蝶送到青尘的床上还要让她后悔。
她服毒没多久就被丫头发现，然后救了过来。
姚夫人被爱女这样极端的做法吓坏了，也气极了。
姚依蝶没有回家，她就将所有的气全出在姚依蝶的娘亲身上。
当场就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女佣人冲进后院，将姚依蝶娘亲衣服扒光，绑在院子里。
让人用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她。
等姚依蝶被送回姚府的时候，她的娘亲已经被抽得鲜血淋漓，在她的面前，硬生生地断了气。
“小牙，我，我从来没见过小蝶的眼里有那样绝望的眼神。”
那一幕让老夫人一辈子都良心不安，现在再回忆起来，老夫人的身体依旧剧烈地颤抖着。
“小蝶，在我母亲面前，从来都是卑微而柔弱的。”
第863章 绝望的眼神
“但是那一天，那一天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娘亲，望着我母亲的眼神就像荒芜的冰原，一片死寂，寸草不生。”
“那时，我就知道，小蝶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那时的小蝶，身体还非常孱弱。
三天前穆青尘一定折腾得她非常厉害，她的衣领处还能隐约可见点点的红痕，两条腿走路都有些不稳。
姚依蝶颤着手，去取来了她娘亲的衣衫，披在浑身赤果，血迹斑斑的娘亲身上。
冰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但最后却一滴都没落下。
她是伤心到了极点，那样绝望的眼神让姚依凤的母亲看了都心惊肉跳。
姚夫人怒了，当场就给了姚依蝶一巴掌。
“这个贱人，下~贱的小蹄子，和她那娘一个德性。只会勾引男人的马蚤货！”
姚依蝶颈脖里的红痕让姚夫人怒火中烧，当时就要让人也撕了她的衣服。
但是姚家忽然就冲进来七八个穆家的保镖。都是穆青尘私人养的精英，奉少爷的命令，来保护姚二小姐。
姚夫人没法动姚依蝶，只能气乎乎地带着人走了。
姚依凤就这样站在长廊之上，眼睁睁看着妹妹换上了一身孝衣，将所有的积蓄全拿了出来，找人给她的娘亲做了一副薄薄的棺椁。
看到她的时候，姚依蝶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温柔地亲切地唤她一声姐姐。
而是垂下了眼睑，声音无比清冷而死寂。
“大小姐，麻烦你跟夫人说一声。我娘亲死了，我要送她回乡入葬。”
“后来，你奶奶就这样走了。青尘被他父亲软禁在家里，出不来。他的保镖也不敢拦小蝶出城。小蝶和我说要回她娘家的家乡替她娘亲守孝三年。我不敢劝说她留下，而我母亲，则是巴不得她离开。”
老夫人擦干净了眼底的泪水，声音哽咽。
“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她送她娘亲灵柩回乡后，人就走了。没回江城，也没留在她娘亲的家乡。”
“直到两个月后，我才在她房里找到了一封留给我的信。”
信上面写着“姐姐：我不会再回来了。整个姚府，只有你对我是最好的。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回来的必要。”
最后写着“愿姐姐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落款：你的妹妹姚依蝶
飞机穿过漫漫云端，正在徐徐降落，眼看就要到江城了。
老夫人浑浊的目光茫然的望着窗外，声音变得很虚弱。
“小牙，小蝶和你一样，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