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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目光让陈亦然忽然愧疚起来,可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咳咳,我的车就在旁边,我送你回去,别冻坏身体。”
陈亦然去扶她的肩膀,却被她拍开手,“你现在来装什么好人,太晚了!”她的目光忽然黯了下来。
陈亦然:“……”
“我进宫受尽排挤和使唤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你额娘罚跪三天三夜不食五谷的时候,你在哪里?被陷害偷宁夫人首饰毒打后送到浣衣局的时候,你在哪里?差点被许配给公公的时候,你在哪里?”
“对了,你在温柔乡里,你是太子,你有你要走的路,宁儿不过是平凡的女子,我怎么这么傻,去奢望帝王家子弟的宠爱。太子殿下,你大婚的礼炮,好热闹,好气派,却让人声声心碎……”
含泪的控诉一句句,如刀尖般刺进人心。
她忽然不再激动,语调缓缓的,带着点柔情,带着点期盼和绝望:“你知道吗,我摸着你给我的玉佩,我多希望你会来救我,我多希望你能够出现一次,可你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的心是这么慢慢死掉的,你让我这么难过,我怎么报复你,都是活该,就是你死了,我也只有快乐……”
陈亦然沉默了片刻,脱下外套将那瑟缩的人儿罩在其中,缓缓道:“你入戏太深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亲反应:千万不要弟弟当男主!
也有亲反应:哥哥好讨厌!
QAQ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办呢?
☆、遗忘
那个从来都是花瓶的萧绝菲忽然就中了演戏的毒; 在片场现实和戏不分; 简直像个疯子。
可谁敢在她面前说她是疯子?
没人敢。
“走火入魔,修炼的时候都会这样……”
陈亦然这么对媒体开着玩笑; 托着下巴往旁边看,“我就是喜欢她投入的样子。”
她沉浸在程嘉宁的世界里,忘了自己是范小凡还是萧绝菲,忘了自己是范小凡还是程嘉宁。
……
有人沉沦,而有的人却很清醒。
城市拉起漆黑的夜幕; 烛光在眼中闪烁。
男子坐在烛光那一头,淡淡的暖光染上他的脸,单手撑着头似乎有些疲惫。
“你在想什么呢?梁绍。”
睫毛在他的面颊上投下浅浅的一圈影子,他没有回答。
“梁绍!”宁清音喊了第二遍,梁绍才回过神来。
他起身拿起架子上的红酒,歉意地弯了弯唇,“可能最近赶通告有点累了,注意力老是集中不起来。”
“你就是喜欢为工作操心; 事业心也太重了。”宁清音打趣,“怎么说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我这么一个大美人推掉一切安排来陪你过生日,你还这样心不在焉,我可真是伤心……”
“真是抱歉。”
宁清音今天穿了件蓝色的露背长裙,蓝宝石的复古耳钻,在烛光中中格外明艳动人,她生来是清冷的长相; 笑起来也带着几分矜贵,眉眼中透着古典女子的韵味,也难怪当初会被魏谦从几千人中一眼相中,出演灵羽……
梁绍找到开瓶器开了红酒,俯身为她倒上,手指将她散乱的一缕鬓发绕到耳后,很合时宜地夸赞道,“你今天真美。”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男人的赞美,宁清音又笑了笑,其实但她并不开心,她能察觉到今天他的心不在这里。
宁清音从包里掏出精心挑选的礼物,梁绍接过去,看一眼,有些敷衍地说了声喜欢就搁在一旁,动作行云流水,宁清音甚至怀疑,他有没有看清楚她送的是手表还是领带。
她没有将这种在意表现在脸上,关怀了几句,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聊天,蜡烛缓缓地燃……
两人的相处模式总是透着生疏和客套,宁清音不知道梁绍在别的女人那里是什么模样,她用了三年怎么也捂不化的一块冰,会不会变成火焰?
火也好,冰也好,有资格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
“小心台阶。”
走出餐厅的时候,宁清音没站稳,梁绍适时扶住了她。
宁清音落入他的怀中,转身冲他一笑,笑容清丽动人,这个姿势持续了几秒,梁绍的手掌将她的身体缓缓推出去。
宁清音的余光捕捉到不远处一点闪光,站直了身体,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角度。
“我送你回去吧?”梁绍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不用了,我已经打电话给维恩了,你今天这么累,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路上开车小心!”宁清音善解人意地说道,见她如此,梁绍眼中略有歉意,他今天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
“没关系,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路上小心。”
梁绍走后,宁清音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拍到了?”
得到答案,她满意地笑,“我要头条。”
……
梁绍发动了车子,抽出自己一直插在兜中的左手,手链缠绕在手指上银光点点,在皮肤上勒出了印迹。
这便是让他一整天心神不宁的源头。
她忘了他的生日……
##
《秋意浓》的拍摄还算顺利,连一向苛刻的沈万宗都开口夸赞她演技有进步,范小凡觉得很有成就感,这是她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肯定。
这些天来,她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演戏了。扮演和自己截然不同的角色,体验别人的生活,很有趣。怎么把自己过成别人的样子,抹去表演的痕迹,骗过别人的眼睛,也很有趣。
今天收工得早,范小凡回到酒店,洗去一天的疲惫,坐在沙发上看明天的剧本。
不知为何,她有些看不进去,白天那种沉闷的感觉又出来了,就像有块石头压在胸口,做什么都集中不了精神。
她今天一整天都觉得很难受,为了入戏她强行压抑下了这种不适感,忍着忍着,就消失了,可现在却越发严重起来……
范小凡捶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心里像是有一个黑洞,将她的心房蚕食得空空落落的,似乎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她套上外套,带了手包和墨镜,开门去附近散心,顺便买些助眠的啤酒回来。
数分钟后,范小凡拎着啤酒的袋子从电梯上来,一眼看到一颗金灿灿的从陈亦然的房里钻出来,横冲直撞地埋头走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这人不是陈雨寰是谁。
陈雨寰今天结束巡演,大晚上就飞回来就看自家大哥,没有温情的长兄式关怀就算了,还受了一通说教,心情坏到家了。
气在心头,他现在是看谁的脸都不爽。
“是你?”陈雨寰跟范小凡在电梯口撞上,那厢拧着眉毛在女子的一张素面上打量了半天,终于认了出来——萧绝菲!
好,他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这是谁啊,大晚上衣衫不整到处乱走,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呢!”他的话说得很重,也很自以为是,“别以为同在一家酒店就有机会勾。引我哥了,我警告你,早点死心放弃他,像你这种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嫂子!!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范小凡的睡衣是和风的褂衫,腰上的带子系得随意了点,但也绝对称不上衣衫不整,何况她还披了件长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突然听到这样一顿抹黑,范小凡觉得很无语。
“你对我似乎有误解,我可以解释的。”
“我才不想听你说话呢!”
范小凡拉住他的袖子,说道:“这样好了,我买了些啤酒,我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一聊,我发现你对我误解很深……”
“你少来,我才不吃你这套!”
陈雨寰立刻拒绝,挥开她的手过去按电梯,发泄怒气般的,手指不停地按着往下的箭头。
“好吧,既然你不想跟我聊,我只好去找你哥哥了,我相信你哥哥会很愿意跟我排忧解闷的。”女子在后面缓缓地说。
“不许你去找我哥!”
本来在折。腾电梯的陈雨寰大步走了回来,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眼神不善,“你敢去找他!”
“嗯,那你现在愿意陪我喝酒了吗?”
陈雨寰愣神,满眼都是女子狡黠的笑意,她显然算准了他的软肋。
陈雨寰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她的房间,于是两人在楼梯间的台阶上坐下。
楼梯间很少用的缘故,台阶上和扶手全是灰尘,陈雨寰刚坐下胳膊上就蹭了一层的灰。他看着坐在身边一脸自在的范小凡,感到很奇怪,她居然不怕弄脏自己的衣服,女孩子不都很注重这些的吗?
不过他才没工夫想那么多,陈雨寰接过啤酒就大口灌了下去,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然后站起身把空罐子递给她,“好了,我只答应我陪你喝酒,现在酒也喝了,我要走了!”
简直耍赖皮!
范小凡苦笑不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要说什么,我只记得陪你喝酒,没有听你说话的义务。”
反正已经耍赖了就干脆赖到底,只要一想到现在跟他独处的人是萧绝菲,他就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和你哥,真的只是炒作,我跟他不来电的。”范小凡拉开啤酒的拉环,抿去泡沫。
“谁信你的鬼话!”陈雨寰撇嘴。
“对不起,上次在医院让你看到这么不好的场面。就算和夏宛宛斗气,我也不该拿你哥哥当赌注的,是我做错了……”
女子的声音缓缓柔柔的,不知道掺了多少真心,不过听在耳朵里还蛮悦耳的。
“那……既然你都道歉了,我就发发慈悲,再陪你说几句吧……”
陈雨寰又坐了回去。
“其实……我上次生气的是夏宛宛……”
“夏宛宛怎么了?”
陈雨寰伸手去袋子里拿啤酒,有些别扭地说,“我以前喜欢过夏宛宛……当然现在不喜欢了……我哪里知道她会是这么表里不一的人……”
他隐瞒了一些重要的细节。很久以前呢,刚出道的夏宛宛清纯阳光,让他一介宅男很有好感,在当初闹的很大的萧绝菲和夏宛宛的微博大战中,他可是站在夏宛宛那边讨伐萧某某的前锋队,因为同情受欺负的夏宛宛,久而久之,他成了萧绝菲不离不弃的黑粉。
关于他就是“正义的雨坏坏”这一点,是对谁都绝不能说的秘密。
范小凡有些吃味,喃喃的:“没想到喜欢夏宛宛的人那么多,她就那么好吗……”
“现在不喜欢了!”更正。
“唉,你以前喜欢她……”叹气。
“我说你这女人这么较真干什么,你也好意思还嫉妒别人粉丝多,谁让你这么惹人讨厌的!!你为什么不自己先反省反省呢!!”陈雨寰气急败坏,顶着金毛指着她大喊,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范小凡扑哧地笑了出来,笑容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