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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男,”看着好友震惊的神色,简碧柔搂着她的肩膀,“其实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和周远山的事了,我会一直瞒着你,不过是为了帮他追你。”
梅若男闻言,更是惊上加惊,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碧柔,你……”
而那边厢的简碧柔已经用遥控器关了投影,她拿着小浒给她的钥匙,对梅若男说道:“走,我带你去楼上看看。”
“Oath”一共有三层,负一层是酒吧,一楼是办公室和员工宿舍,二楼有个露台,平时会摆几张沙发椅和圆桌,是仅供员工休息的地方。
现在外面还在下雨,简碧柔拿了楼梯旁的雨伞,用钥匙开了门,就带着梅若男进了露台。
也许是下雨的关系,沙发和圆桌都已经撤走,露台上堆积着大把的玫瑰花,花瓣已经凋零,惨败地铺满一地,泡了雨水,还能在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简碧柔打了声喷嚏,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里一共有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都是周远山在你生日那天定的。”简碧柔捂着鼻子说道,“还有栅栏边上的那些烟火,原本是等他表白成功后要放的。”
露台的栅栏边上放着许多烟火箱,已经被雨水淋湿,看起来十分破败,梅若男紧紧盯着它们,突然明白过来,生日那一晚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原来,她错过的不仅仅是好友为她准备的生日party,她错过的……是周远山对她的告白。
“他送你的那条白色裙子,”简碧柔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小卡片,递到梅若男手里,“是他亲手设计,再找上海的一家高级制衣店定做的,用的是他在D市赚的钱。”
每一款高定的服装都有属于自己的名片,那是一张纯白色压粉红色蕾丝花边的卡片,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一条漂亮的裙子,款式和周远山送她的一模一样,梅若男看着,将它翻过来,就被裙子的名字刺痛了眼睛,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落下来。
卡片上面写着:Wedding Veil,婚纱。
难怪她会觉得那条裙子无一处不妥帖,原来那是周远山照着她的尺寸,亲手设计的。
“阿男,其实周远山有多喜欢你,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简碧柔说着,扶住梅若男微微颤抖的肩膀,“但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没道理一味地帮他。我之所以会同意陪他演一场戏,不过是因为我知道,你也喜欢他。”
“碧柔……”梅若男呜咽地转身,将好友牢牢地抱在怀里,她的眼泪顺着简碧柔的脖颈滑进衣领,可声音却那么坚定,“送我回碧海云亭……我想见他……”
*
雨中的MINI COOPER开得飞快,没一会儿,简碧柔就把梅若男送回了碧海云亭。
在下车之前,梅若男用力地拥抱了好友,然后便迎着浴帘,冲进了周宅。
这会儿已经临近傍晚,宅子里正在准备晚饭,很是热闹,梅若男带着雨气跑进来,倒是把佣人们都吓了一条。
张嫂连忙扯了条大浴巾将她包住,嘴里碎碎念着:“二小姐,这地上新换的可是先生刚从法国带回来的地毯,您可别弄湿了。”
梅若男顾不了佣人们各异的眼神,只抓着张嫂的手问道:“周远山呢?他在家吗?”
张嫂一愣,脸色倏地就变了,“少爷不知怎么了,昨晚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怎么喊都不肯出来。”
她说着,又往楼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这都一整天了,也不下楼来吃点东西。”
梅若男闻言一愣,立刻就想起他昨晚在树林里的样子,心里忽而就凉了下去。
“我去叫他。”她说着,就往三楼走,“我喊他下来吃饭。”
张嫂听着,面露喜色,她一面招呼厨房加菜,一面叮嘱:“小姐还是先换身衣服吧,一会儿别感冒了。”
*
梅若男先回自己的房间,简单冲了澡,然后换了干净的家居服,就要去隔壁找周远山。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吃了闭门羹。
“周远山!”她用力地敲打着他的房门,里头却没半点声音。
梅若男从没有如此失态过,只见她双手握拳,恨不得将他的房门砸出一个洞来,直到双手生疼,却还没有放弃。
“周远山……”她挫败地蹲在门口,带着哭腔,“我们谈一谈……”
“二小姐。”张嫂闻声上楼,忍不住叹气,她一边扶起梅若男,一边轻声地说道:“您先下去吃饭吧,少爷这边……我等会儿再劝一劝。”
梅若男这会儿哪儿还有胃口,但周远山一时半会儿不想见她,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张嫂下楼。
进了饭厅,已经有佣人替她盛好米饭,摆好碗筷,梅若男只身一人坐在偌大的餐桌前,食同嚼蜡。
张嫂站在一旁,也是一脸凝重。
宅子里的佣人们都知道,如果说大少爷是个易燃易爆的主,那么二小姐就是家宅常备的灭火器。从前,不管大少爷发多大的脾气,只要二小姐劝两句就好,可是今天……二小姐都要哭了,大少爷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二小姐,”张嫂琢磨着,忍不住开口:“您和少爷吵架了?”
梅若男闻言一愣,直接停住了筷子。
既然连梅若男都劝不住周远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梅若男才是系铃人。
“二小姐,”张嫂想着,连忙给梅若男盛了碗汤,“兄妹哪有隔夜仇?您吃完饭,再去找少爷说点好话,我想他的气也就消了。”
梅若男这会儿的心思本来就乱,听到张嫂这么说,更是晕头转向。
兄妹哪有隔夜仇?这话听得怎么有点怪?
就在梅若男纠结的时候,楼梯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周远山就出现在餐厅门口。
他穿着黑色家居服,衬着脸色更加惨白。他似是一夜未睡,精神很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也不顾佣人们惊讶的眼神,只拉开椅子入座,木质椅腿在金刚板的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梅若男听着,只觉得像刀划在心上。
她不敢看他,只能假装低头吃饭。
“给我盛饭。”周远山说着,声音嘶哑,却目光炯炯地盯着右手边的人儿。
梅若男刚洗完澡,头发还有水汽,月牙白的家居服显得她的气色也很不好。她一只手握着汤匙,一只手紧紧攥着碗,似要将那薄如胎壁的白瓷碗捏碎。
方才,就是这双手一直敲着自己的门,那一声叠着一声的“我们谈一谈”喊得周远山心烦意乱,偏偏他还是惦记她,忍不住下楼来看一眼。
周远山想着,更是气闷,他忍不住提高声调,喊道:“饭呢?我的饭呢!?”
梅若男被他喊得一惊,果真将手里的汤碗给捏碎了,本就混乱的佣人们更是手忙脚乱,一边张罗着给大少爷盛饭,一边又忙着给二小姐换碗。
兵荒马乱过后,餐厅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可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压抑,梅若男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进碗里,一刻都不想抬起来。
周远山照例吃得很快,可是他今日没有等梅若男,相反,他脾气恶极地将筷子一丢,说了句“饱了”,就离座上了楼。
他的脚步很重,一声声地踩在梅若男心上,她坐在原地,咬着嘴唇,最后还是忍不住放了碗筷,轻声说了句“我也吃饱了”,然后,快步地出了餐厅。
*
梅若男生怕周远山又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了三楼,却意外地发现他的房门没有锁。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犹豫了一阵子,还是将门关好。
梅若男在周远山的卧室里走了一圈,却不见他的人影,最后还是在阳台里找到了他。
周远山的卧室外有个不大的阳台,站在那里,可以看到碧海云亭依山傍水的美丽景致,可这会儿的天已经黑透,还下着雨,外面的景色是一点儿都看不见,沉沉的夜幕中,梅若男只能看见他猩红的烟头。
他的左手边放着一个水晶玻璃做的烟灰缸,此刻已经堆满,手机就放在烟灰缸的旁边。
梅若男走过去,环住他的腰身,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背上。
其实,自她进屋起的那一刻,周远山便已注意到了她。可是他就是别扭,不愿意主动与她说话。
但这会儿她抱着他,软软地挨在他身上,讨好的意味那么浓,他的怒火仿佛被突然浇了水,就这样熄了半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anny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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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梅若男;周远山心里无力;嘴上还要逞强,“梅若男,放开。”
“不放;”她的回答竟带了难得的无赖;反过来指责他:“你昨晚差点强|奸我,我都不计较,周远山;你怎么这么小气?”
哟?周远山闻言;忍不住挑高了眉毛。
“梅若男,”他转过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你还嫌吵得不够是吗?”
他说着,忍不住记起她昨晚对他的那些指控,眼神更是不自抑地凉下去。
她不是说他不爱她么?她不是说他只当她是发泄情|欲的对象么?那她还来找他干嘛?
可是这边的梅若男已经豁出去了,她也管不了此刻的周远山是不是像外面的雨水一样凉,只像只无尾熊似地缠上去,任对方甩也甩不掉。
“周远山,”她说着,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生怕他把自己推开,“对不起。”
周远山闻言一愣,心里还剩下的半盏火“滋”的一声也灭了。
“我错了。”她解释着,声音那么轻,就像被风吹来的蒲公英,搔得他耳根发痒,“碧柔都和我说了,是我不好。”
“你哪里错了?”他的声音还是冷,可双手已经情不自禁地反抱住她。
“我……”梅若男忍不住扁了声音,“我……我不该误会你对我的感情。”
周远山听着,还不满意,“什么感情?”
“你……”梅若男此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你……喜欢我。”
她说得结巴,可周远山听着,饶是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他终于忍不住正视梅若男,语气迟疑:“那你呢?”
他的掌心是一如既往地烫人,梅若男红着脸,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我……我也喜欢你……”
这到底是周远山活了二十二年来,听过的最好听的话。此刻,他也顾不上其他的疑虑,只低头,一下子就吻住了梅若男的嘴唇。
他像是流浪多日的旅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恨不得从她身上索求这些年错过的温暖。
梅若男的嘴唇有点凉,脑子有点钝。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也不懂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全身的感官都已罢工,只能让周远山带着她走。
她感觉他的嘴唇含着自己,一点点地吮,然后再试探地伸出舌头,描着她的唇形,像一条顽皮的泥鳅。
她被他逗的发痒,只想把他的舌头推开,于是情不自禁地张了嘴。
可惜她还来不及做些什么,周远山已经乘势进攻,他的舌尖灵巧地滑过她的唇齿,再缠住她的舌头。
*
欢爱过后的房里有浓郁的情|欲味道,梅若男懒洋洋地躺在周远山怀里,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
“小懒猫。”周远山笑着,手指拂过她的长发,然后找到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放在嘴边轻吻。
屋里只点了一盏暖色调的壁灯,照得人更是懒洋洋的。可周远山的精神却很好,仿佛方才的那一场交|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