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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向喜欢帅哥的Chris更是愤愤不平;“凭什么她就能自如出入莫先生的办公室!?”
这时;一直无话的Cindy突然开口:“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梅特助和莫先生之间有点什么吗?”
她的语气慢悠悠的,很是吊人胃口,其他人纷纷问道:“什么什么?你什么意思?”
“男老板和女秘书,”Cindy摊着手盈盈一笑,表情很是暧昧,“总是引人遐想嘛。”
“对啊对啊!你看她今天那一副春风得意、满面红光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老板浇灌’的啊?”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其他女同事们听着,都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不过很快,笑声就慢慢地小下去,只剩下清晰却不可耳闻的讨论声。
梅若男穿着三寸高的高跟鞋,拿着马克杯,站在茶水间的门外微微叹了口气。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今天的装束——不过是一身桃红色的裙子,竟也能给别人提供谈资。
看来“一锅端”的事要赶紧提上议程——再养着这些无所事事的女人,不仅徒增莫斯的人力成本,还会给她和莫家森的名声带来风险。
就在梅若男暗下决心的时候,一双意大利手工皮鞋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阿May,你在这里干什么?”
梅若男一惊,一抬头就看到莫家森正笑眼盈盈地看着她。她连忙立正站好,问道:“莫先生,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里是茶水间诶,和莫家森的身份多么不相符的地点。
“我和喝杯咖啡。”莫家森说着,比了比手里的杯子,“但是我不想再被人弄脏文件。”
想起自己昨天的窘态,梅若男只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那边厢,她却又顾虑着茶水间里的情况,情急之下,只能连忙说道:“莫先生,茶水间的咖啡机坏了。”
“坏了?”莫家森闻言,惊讶地挑眉。
“嗯,坏了。”梅若男说着,紧忙把莫家森往办公室送,“我去楼下的Costa给您买吧,gingerbread latte对不对?我很快就回来。”
莫家森不是好糊弄的人,只是他从不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只见他一边快步地走回办公室,一边交代:“那你快让行政后勤去买个新的。”
“是。我知道。”梅若男应着,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可就在那扇桃木的双开大门关上之前,莫家森又一次叫住了梅若男,“阿May。”
“有。”梅若男不敢松懈,她答应着,脚步一旋,恭恭敬敬地站在莫家森面前。
“你……”莫家森犹豫着,似乎在考虑措辞,“今天很不一样。”
*
Costa是莫家森除了自己做的手磨咖啡和五星级餐厅的咖啡外,唯一肯喝的“快餐咖啡”。
午后两三点的时光,Costa里并不拥挤。慵懒的钢琴曲和甜腻的咖啡香,竟让一向快节奏的CBD慢下来。
服务生正在吧台后面调着咖啡,梅若男就坐在离吧台最近的桌台等着。
时光变慢,人的思绪就会飘摇起来。玻璃桌面正倒映着她沉思的脸——梅若男正看着自己的眉眼失神。
莫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习惯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
不过就是和周远山过了甜蜜的一晚,她的情绪竟能被这么多人感受到?
还是……她清苦太久了?
想起今早与周远山的对话,梅若男原本还迷惑的脸颊就荡上淡淡的笑意。
“梅若男,你黑白色的衣服太多了!”某人站在她的衣柜前,似乎对她的穿衣品味很有意见。
“上班穿那么花俏干嘛?”她争辩着,就要伸手去夺他手里的白衬衣,“你快把衣服还给我!”
而周远山根本听不见她的话,只见他一下子就把衬衣扔得老远,而后又从衣柜里挑了条桃红色的连身裙,送到她面前,哄到:“穿这个,我喜欢你穿亮色。”
眼见上班又要迟到,梅若男也顾不上和他吵闹,只能认命地拿过裙子换上。
明明是气愤的心情,可她又会因为他的几句耳语而羞赧起来。
他站在她的身后,一边帮她拉裙子的拉链,一边小声地说:“你还记得那个关于裙子的约定么?”
好羞!梅若男想着,也顾不上自己是在公共场合,只能纠结地把脸蛋埋进双手。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是甜的。
“Gingerbread latte。”这时,服务员的声音适时地解救了她的羞涩。
梅若男闻言,连忙站起来,却不想自己就这样掉入另一个窘迫里——
李牧穿着简单条纹衬衣,手臂上搭着他的浅绿色的西装外套,就这样站在梅若男面前。
他……他……他站在那里多久了?莫不是将她方才的乱七八糟全然收入眼底?
可她是梅若男,再乱分寸,也要打招呼。只见她故作镇定地笑,还朝李牧挥了挥手是,说道:“李牧,真巧。”
“不巧。”李牧也在笑,只是眼里却没有温度,“我是特意来找你了。”
梅若男一愣,条件反射道:“什么事?”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名片,贴着玻璃桌面滑过来,“来找你谈车辆保养费的问题。”
*
盛夏午后的阳光正好透过Costa的落地窗照进来,薄薄地晒在李牧那张流经岁月却丝毫未变的脸上,梅若男看着,只觉得自己正被头顶的冷风吹的背脊发凉。
谁说他流经岁月却丝毫未变?梅若男只觉得他身上那种原有的、让她恐惧的气息更加强烈了。
原来那天在停车场里擦到的是他的车?早知如此,她当初绝不会把自己的名片留下。
“李牧……呃,不,李总。”她斟酌着称呼,墨黑色的眼珠也不知转了几圈,“赔偿这件事,我们能不能另外约个时间?我现在还要赶回去上班。”
“不用。”李牧说着,就坐在梅若男的对面,修长的手指在玻璃压花的台面上敲打着,嘴角噙笑:“我已经帮你和莫先生请好假了。”
梅若男听着,心里一个“咯噔”——原来莫家森已经把她卖了。
也是,李牧现在是立博集团的总裁,是值得莫斯在中国市场争取合作的对象。这样想着,梅若男的心反而安定下来——莫家森的用意很明显,是要她把这当做工作来对待。
“李总。”再次开口,梅若男的姿态已经不同,“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自己撞到的是你的车。
“也算是缘分的一种吧。要知道,你我也曾是一对未婚夫妻。”李牧说着,嘴角不禁泛起笑意——这个梅若男啊,多年不见,她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
从前的她看似坚强,但是强撑起来的武装却不足以掩盖她内心的脆弱。虽然今天的她,看到他的第一反应还是像从前一样躲闪,可就在他搬出莫家森后,她还是选择留下来了。
经年此去,她成长了不少。李牧忽然对这个变化起了兴趣——或许,现在的梅若男……比六年前的她更有意思。
他这样想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时而温柔,时而冷漠的情绪,模糊的片段最后慢慢拼成岳欣桐的脸——最近的她总是喜欢用一种带着距离和嘲讽的眼神打量他。
李牧这一瞬间的失神并没有逃过梅若男的眼睛,她一边趁空麻烦店员将咖啡外送到莫家森的办公室,一边盘算:“李总,关于赔偿……您想怎么谈?”
“不要叫我李总。”李牧的语气忽然有些烦躁,“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叫我李牧就好。”
“那……李牧,你看这样好不好?”梅若男说着,眼里忽然有了笑意,“你将车子的维修账单和卡号寄给我,我到时候给你转账,然后再请你吃饭赔罪。”
“吃饭?”李牧觉得这个提议甚是有趣,“或许到时候,你会带上周远山作陪?”
梅若男闻言,心脏微微锁紧,眼角眉梢却笑意不减——她当然不会带上周远山,她要带的是莫家森。
越早安排这两个顶级腹黑外加神经病正式会面越好,她梅若男可不想再和李牧多纠缠哪怕一分一秒。
不过,也许是因为午后的阳光实在慵懒,饶是梅若男也忍不住玩心四起。只见她轻啜一口服务生刚送上来的摩卡,眉眼低垂:“你和远山很多年没见了吧?一起吃个饭也无妨。当然,你也可以带上岳医生。”
她语毕抬眼,嘴角还带着咖啡的泡沫,眼里却是犹如盛夏阳光一般灿烂的笑意,“我觉得,她比从前更漂亮了。”
这是一句诚恳的夸赞,但听在李牧耳里却更像话里有话的子弹。他微微一愣,最后不禁大笑起来——二十七岁的梅若男,果然比二十一岁的她有意思。
他摇着头,正要说些什么,目光却在一抬头的时候,停在了梅若男身后。
那是落地玻璃带梨花木把手的双开大门,从初夏开始,它就因为室内冷气而紧紧关着。可周远山却不知何时进来,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就像校园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翩翩美少年。
他双手插袋地站在那里,看着李牧和梅若男的这个方向,目光如炬,却不温不火。
李牧收回自己的视线,微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突然俯低身子,越过半张桌面,温柔地拂过梅若男耳边的碎发,轻声说道:“若男,与你重逢总是让我记起从前的自己。也许,我们未来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
“不会有什么机会的。”手长脚长就是有这种好处,这边的梅若男还在为李牧突然的亲昵而惊讶,那边的周远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只见他不露痕迹地挡开李牧的手,坚定地握住梅若男的肩膀,“不过,我一定会邀请你参加我和若男的婚礼。”
我和若男的婚礼?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梅若男,再次为周远山的这句话感到颤抖。
李牧闻言,微微挑眉——这个周远山看似比从前成熟了,但还是禁不起他一丝半点的挑拨。这样想着,他笑着答道:“若男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
他说完,拍了拍周远山的肩膀,又对梅若男说道:“若男,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只希望共进晚餐的时候,你带来的男伴是莫家森。”
作者有话要说:hello,everybody,i'm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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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离开costa的时候;CBD的阳光正好换了角度;火辣辣地照在碧玺大厦的玻璃窗上,他烦躁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低头坐进黑色的宝马车里。
万秘书替他关好车门;然后坐进前面的副驾驶;老王很快地启动车子。
这个时候的CBD已经开始拥堵,李牧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面无表情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万秘书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老板问的正是岳欣桐;连忙答道:“刚刚带岳小姐去了医院,医生说只是普通的热伤风;没什么大碍。方才领了药;已经送她回家了。”
“那就好。”李牧答应着,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上面并没有来自岳欣桐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他抿着唇,一边将手机放回口袋,一边交代:“老王,送我去岳小姐那边。”
岳欣桐自己就是医生,可他对于她的身子总不是很放心。
万秘书不动声色地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李牧——她的这个老板,平时总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但只要一遇上岳小姐的事,往往就会乱了分寸。
这个当下,他的心里一定很烦。那……刚刚得到的消息,要不要马上告诉他?
就在万秘书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