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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犹自未觉,依旧轻闭着眼。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她长长浓密的睫毛,根根卷翘分明,微微颤动…………
她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嘴边,似吮又似咬:“ERIC………陪我嘛………不要走………………”力道极轻,似吮似咬却更是挑逗。他的眼神渐渐黑深了起来,仿佛空中夜色无边蔓延…………她的另一只手却更要命,揪住了他的衬衫,探了进去……………
他在自我崩溃的那一刹那,吻住了她的唇,似乎是在警告她,亦像是在警告自己:“你醒来后,一定会后悔的。”可是,眼前的一切如此美好,怕是错过了,一辈子再也找不到了………他,他已经不想再退了。
窗外的夜色一丝一丝的敛去,露出一点一点地灰,又转为一分一分的青……………如此一步一步地过来,终于亮堂了,终于流光溢彩,如百色织锦铺就而成了。
她依旧在沉睡,大概是酒醉的缘故,到现在也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她的发间香气隐约,他总有些心神不定的恍惚,隐隐期盼着她醒来却又害怕她清醒。
因为,他不知道结局。有些人说,一些故事,猜得中开头,却怎么也猜不中结局。他亦是。她和他的一切,俱掌控在她的手中。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她。无论天涯海角,他总是在等着。这些年里,支持着他的,不过是这么一个信念:他与她,终究还是会再见的。
他也知道,高傲如她,无论怎样,也是不会再接受他的。毕竟当年的自己伤的她太深了。
可昨晚的一切,太过于美好了,他到现在也不大能够置信。就算现在她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温润如玉,妩媚动人,大约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可是………可是他还是带着迷离的错觉…………这是不是真的?
他无力地靠在车椅上,看着她从一部深蓝色的车子上下来,笑着挥手与车里的那位俊彦精英告别,然后进了电梯…………………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光景了,说早不早,说晚却亦不晚,是很多人正HIGH的光景。可他却一连几天,痴痴地守候在她家楼下。仅仅为了能看到她一眼。
那日早上,她进了浴室,他就睁开了眼。那时那刻,他大概就如等着判刑的囚犯一般,惴惴不安。所有传入耳中的声音都格外的清晰,她在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水声,他乱乱的心跳声音,他急促的呼吸声音,他的肌肤摩擦被褥发出的轻微的“簌簌”声响…………………都让他如此的忐忑与惶恐。
她移开了浴室的门,似乎没有一刻停留,直接出了房间,到了客厅里头。他慢慢地睁开了眼………………
后来她一直未再进房。最后,他起身着衣而出。
她缩在大大的沙发里头,侧影芳华,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她自然是知道他出来的。可是连头也没有转动半分。
他的目光柔和无比,站在那里,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她,无声无息的看着而已。可心里就如同油锅里翻腾的鱼,等待着未知的结局。这大概就是做了贼的人,被抓住的时刻那种慌乱与不安,害怕以及不知道即将会面对什么的惶恐…………他如今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许久,他才开口,鼓起了勇气开口,仿佛又回到青春年少一般,唯有鼓足了勇气,才能问出口去:“小乔……………………你还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他甚至能听出自己话里的紧张。
长时间窒息般的沉默………………她的声音终于是无一丝波澜地传来了:“秦慕天,你说呢?”她的脸,她的声音,她的一切都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空气里又陷入一片的静寂。她利落起了身,绕过他,进了卧室。
这不是拒绝,但更甚拒绝。因为彼此都知道,那话里分明还有话。然而不必说出口,他已懂得。人长大后,成熟后,连拒绝也自然会变得委婉起来了。若是以前的她,肯定劈头盖脸地会给他一句:“秦慕天,你做梦吧。”
他颓然地闭上了眼,思绪从那日的回忆中抽回。自然知道他和她,早已经走上了绝路的了。可是他分明还有那么多的话没有说出口。那么多,那么多,太多了,以至于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怎么开口了。可是如果现在不说的话,怕以后是更没有机会说明了。
第12章
他猛然推开了车门,朝她所住之处走去。
他道:“是我。”她的声音隔着扩音器而来:“秦总,什么事情?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想我们之间无话可聊吧。”他静了数秒:“小乔,我们出来谈谈吧。”
她笑出了声,好像觉得他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秦总,你从来都是说话不算话的吗?”他无声苦笑,却坚持:“那我们在这里谈也无妨。”
她顿了顿,爽快地道:“好吧,请快点说。”
他仰头看了一下夜色,如同黑幕直直笼罩,分辨不出是否有月亮和星辰。只看到远的近的大楼里头,灯光点点,光与影将黑夜隔成了两个世界。
吸了口气,才能哑声开口:“再跟我一次机会,考虑和我在一起,好吗?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她那头沉默着,他着急地继续:“你可以做你所有想做的事情,如果你遇到好的,我们随时可以分手。我绝对不会纠缠的……………好吗?小乔…………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吗?”
她站在门边,一语不发,将嘴唇抿得毫无一丝血色。他的话她自然一字不漏,听得一清二楚。客厅里明亮如昼地灯光,印到她眼里,却只是暗暗淡淡的几缕。她轻扯了嘴角,勾勒出了一个满意却又略带恨意到弧度,残忍又迷人,只是他看不到而已。她带着笑,缓缓地轻吐了一个字:“好。”
她从嘉轩生日的前一晚就开始布局,所诱的无非是要让他入局。既然他按她的计划一步一步走来,她自然要按剧本演出的。
本来,她已经试图忘记他了,也差点成功。可他却不肯离去,还妄图再次走进她的生命中。既然如此,那么,好吧!
秦慕天,她曾经有多疼,她也要他有多痛。
谢小珊敲了敲门,进了她办公室:“晚上吃什么?我一个人,寂寞又无聊啊!”楼绿乔抬头,杏眼微眯而笑:“我有约了。”
谢小珊仰天长叹:“苍天啊,大地啊!!为毛,为毛老是我一个人啊?”转头看着她,嬉皮笑脸再加厚颜无耻地问道:“跟谁有约?我认识不?认识就带上我吧。”
楼绿乔但笑不语,看了一下时间,他应该快到了。谢小珊见她的样子,摆明是不想带着她这个电灯泡了。于是嘟着嘴巴,恨恨地道:“见色忘友的家伙。”故意踩着重重脚步转身而出,细而尖的鞋跟在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嗒嗒”之声。
才走了不过几步路,忽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视线。她微一愣,停住了脚步,将目光移了过去。
的确没有看错。那人含着淡澈的笑容在跟她打招呼:“谢小姐,你好。”
她嘴角不断地抽搐,但仍就极力扯出一笑容:“秦总………你好……”秦慕天朝她微微颔首,径直朝楼绿乔的办公室走去。
只见他轻敲了一下门,方才打开门问道:“好了没有?”语气温润柔和,连客套的称谓也没有,可想而知两人的亲昵程度。
谢小珊轻蹙着眉头,低声呻吟了一声:“我的天哪!”楼绿乔这女人什么时候又和他在一起了。明明几个月前,秦慕天住院的那个时候,绿乔连提起他都是一脸的厌恶。怎么才过了短短数个月,两人就腻在一起了呢?凭秦慕天的口气,两人不会是………不会是………
对于当年之事,谢小珊其实知道的也并不多。当年还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她收到过绿乔的几封邮件,偶尔MSN也聊过天,知道她爱上了一个叫秦慕天的男子。后来甚至为了他和家人闹翻了………………可最后……………最后伤痕累累的回国。
她遇见她的那个时候,大概是楼绿乔一生中最落魄的时候吧,刚从国外回来,工作也不稳定,住在租来的弄堂小房子里。
S市的弄堂多半如此,七弯八转的,婉转狭长,而又窄小,几乎无法通过一辆车。整个弄堂里飘散着潮湿却又腐烂的酸臭味道,她踮着脚尖,捏着鼻子,穿过一摊又一滩的污水。无法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从小就被呵护地如同小公主一般的人物,现在竟然生活在这么狭窄破旧的弄堂阁楼里。
就算两人在一起办杂志后,绿乔她也从来没有主动在她面前提过秦慕天这个人,仿佛,仿佛那个人从来未曾在她生命中出现过一般。可她却隐约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情,不愿提起,只是因为内心深处并没有忘记。若是真的不在意了,反而会平淡从容。
车子驶入了别墅车库,这里他没有带她来过。楼绿乔笑着道:“不要告诉我,这里是经营私房菜哦!”秦慕天转头,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呵呵一笑:“是的。秦姓的独家私房菜,你是唯一的食客。”
他提了几大袋的物品,在前头开门进屋。里头的装饰很田园,白色的墙壁,原木色的地板,文雅美丽的浅米色碎花沙发和配套的帘子,并不奢华,但很温馨舒适。
她倒吸了一口气,手捏着了包包,胸口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自顾自地进了厨房,放下了物品,转头见她还站在原地。便走了过来,轻笑着:“要参观一下屋子吗?”她浅然一笑,耸了耸肩膀:“不用了。”而后微皱着双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饿了。下午忙得没时间吃点心。”
他笑着俯了过来,在她唇上一连啄了数下,才放开她:“好,我这就去做。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芝士蛋糕,要先来点吗?”她的双眸微微发亮:“是XX里买的吗?”他点了下头。她眯了下眼睛,微仰着头,看着他:“我要。”
他在厨房里忙碌着,水声,切菜声,锅碗瓢盆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混合着传了过来。她却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面前几上摆放着的蛋糕。沾了巧克力酱的草莓,红润饱满,新鲜的仿佛可以挤出汁来。细碎却诱人的巧克力粉屑均匀地洒在上面……………那么的诱惑人,让人不由地涌起食指大动之感…………
可是………可是,她却偏偏没有半点想吃的欲望。她从进屋到现在,胸口一直闷在那里…………
这屋子,他是刻意带她来的。因为布置的风格是按照她曾经说过的样式…………她说她想用小碎花的窗帘,白色的古董家具,用水晶的古典吊灯………………眼前的一切都一模一样…………
他想告诉她,他记得以往她所说的一切吗?她嘴角轻扯,冷笑了出来。
秦慕天在厨房里,切好了所有的菜,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正要将油下锅。只见她探进了头来,讨好地皱着鼻子笑着:“慕天………慕天,对不起啦,刚有朋友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情让我去。对不起啦………………我不能吃你的私房菜了…………”
她的眼角弯弯的,浅浅下垂,仿佛只求饶的小狗狗,可她的语气又是如此软甜,叫他如何能生出气来。他无言以对,顿了顿才柔声开口道:“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她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来回晃动:“就知道你最好了。不会生我的气吧?”他摇了摇头:“不会。”她笑着,将红唇送了上来………
他隔着窗户玻璃,在昏暗不明地光线下,看着她上了一辆车子,车里的男子还下车替她拉开了车门,殷勤万分的请她上了车。他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