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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望着她:“绿乔,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比谁都了解彼此,也比谁都懂得幸福,懂得珍惜。为什么就不是我呢?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他的目光如湖水平静,如此的理性,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可谁能知道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成了拳头,捏得没有意思血色。
她笑了起来:“就是因为我们都错过了。”再想去珍惜,也已经无路了。
她放下筷子,道:“因为我永远忘不了你拿了我打个的钱和我分手……”还有,还有因为她忘不了那个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孩子……或许这就是惩罚,对彼此最好的惩罚。惩罚他,也惩罚她自己。
她与左允白发展得十分顺风顺水,甚至还应邀到他们家吃饭。她捧着大束的鲜花,和他手挽手,“恩爱”地出现在了他们家。
左母她已经见过,华贵大气,见了她,笑容慢慢,热络地招呼:“绿乔,来,来来,快坐,快坐!”
她忙着捧上鲜花:“伯母好,伯父好。”左母连声道:“好!好!来就好,何必破费呢!”转头已唤来了阿姨,“把花插起来。瞧这花开得多漂亮啊!绿乔的眼光就是好!”
左父她第一次见,穿着居家的毛衣,十足的居家好男人。温和得很难把他和商业杂志上的采访照片联系起来。
一顿饭下来,也算其乐融融。
很明显的,左家是接受她的。是真的接受她,已获是接受她家的背景,她就不得而知了。她不想探究,也不必探究。生活中哪有真的黑是黑,白是白的东西啊。很多时候连买件物品,都看包装了。更何况人呢?
回家的路上,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已经工作了。”左允白明显顿了顿,才道:“哦,她不在这个城市。所以今天没有出席。怎么,你介意?”
她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只是突然想到,所以问一下而已。”
车子停在了她大厦门口,她适时下车,与他挥手道别。
她清楚左允白对她只是朋友间的喜欢而已,或许中间还夹杂了一些欣赏,可绝对不是什么爱情。想必他也清楚她对他的感觉。她是因为父母和现实,不得不妥协。可他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呢?按他的个性并不是一个能轻易妥协的人啊?
由到阴雨季黄梅天,一天到晚总是绵绵细雨下个不停。她一回到家,就冲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倒了杯红酒,懒懒地半躺在沙发上翻杂志。
外头雨势大了起来,此刻正大雨滂沱,豆大的雨点“啪啪啪”地打在落地玻璃上,又顺着玻璃蜿蜒而下,留下了一条又一条长而蜿蜒的痕迹。
才享受了片刻,就听到有人按门铃。
她起身,很意外地在应答机上看到了左允白熟悉的人影,按下键,诧异地问:“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左允白的声音很少沙哑,透着浓浓的一股倦怠:“绿乔,我想见你。”
她闭上眼,睫毛不停颤动,不停地跟自己说:“你跟他是男女朋友,是男女朋友。”再睁眼时,按下了开门键。
当左允白真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几乎要吓一跳。整个人不知道怎么了,被雨淋得浑身湿透,像是只刚在河里被捞起来的落汤鸡,十分地憔悴,万分地颓废。左允白这个人一向最注重他的仪表了,每次打扮都对得起风流倜傥这几个字。今天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的眉毛估计已经打结了:“你怎么了?你失恋了啊?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他没有说话,只望着她,雨水滴答滴答地从他身上滴下来。一直望着她,好似一只迷路的小狗。
他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她,语气很虚弱:“绿乔,让我抱一下。就一下。”他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她挣扎了一下,可他抱得紧紧的,她动弹不得:“到底怎么了?”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湿漉漉的头发黏糊糊地碰着她的肌肤。她才刚洗好热水澡。她应该推他的,可是她居然没有。任冰冰的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在她光裸的脖子上,再滑到衣服里面。
许久后,他才放开了她。两人所站之处的地板已经是湿答答的一片了。 她心软了,推着他:“你先去洗个热水澡。”
秦慕天原来在这里的衣物,她早就收拾好,扔掉也不是,放着也不是,最后唯有放在杂物间了。现在也没有办法,她只有找出来给他。
等她洗好的时候,她已经把家居服放在浴室门口了:“你将就穿一下。”
左允白穿好了出来,居然挺合适的。她泡了一杯蜂蜜水,摆在几上:“你还好吧?”
他不语,自顾自的出神。她道:“你喝了这杯再走吧,我去洗个澡,就不送你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左允白还没有走,蜂蜜水倒是喝完了,歪着头倒在沙发上。她上前轻轻叫了他一下:“喂,左允白,你给我起来……”
他似乎睡得很死,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推了推他,他还是没反应。她心里不知道怎么有点慌了起来:“左允白……”
手在推他的时候碰触到他的肌肤,很烫。她盲勇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天哪,真烫。他在发烧。这个神经病,没事去淋雨干吗,还以为自己十几二十岁,青春无敌啊。
左允白恍恍惚惚中觉得有很冰凉的物体覆在了自己的额头,有人很温柔很温柔地在念他,给他擦汗,擦手。
他的心好像浮在一片温暖的云间,舒适安心。
楼绿乔第三次给他换过冰块后,这才有时间坐在床边喘口气。目光移到了左允白的脸,发现他的唇很干。准备站起来去倒杯水,刚要起身,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小棋,不要走……”
这辈子只有人叫过她“小乔”,可从来没有人唤过她“小棋”。她应该吃醋的,毕竟她现在是别人眼中他的“正牌女友”。不过她竟然一点也没有,第一反应只是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她低头望着左允白,也是傻子一个啊,他的样子,铁定是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孩子,否则几个人能抵抗他这样子的极品啊。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他依旧迷迷糊糊的,依旧在呓语:“小棋……小棋……不要走……不准你走……小棋”
看在他帮了她很多的分上,她俯下身,柔柔地哄他:“好,好……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他自然不会回答,可却慢慢地松开了手。
她自己先试了一口水温,这才喂给他喝:“慢点,小心……”他很是听话,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半杯。
后来又抓住了她的手,只是喃喃自语:“小棋……小棋,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她靠在床边,一直不停地哄他:“好,我不走!”
突然间,她呆了呆,如果她没有机错的话,他妹妹的名字就是左允棋。
第二天,左允白醒来的时候,她刚从外头买了白粥和小菜回来,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醒了啊,来,给你买的早餐。”
左允白依言坐了下来,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笑得贼兮兮的:“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没有打扰你什么吧。”她递筷子给他:“是啊,是啊。你打扰我的艳遇了。快吃吧你。”
那次之后,左允白偶尔会到她家里小坐片刻。某此被谢小珊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还笑她:“恭喜,恭喜啊,终于入厅堂了啊。”
事实上她和左允白只是朋友而已,但绝非恋人。彼此似乎都无意再前进了!
Chaper20 婚约,与爱无关
她只觉得今天一进办公室,气氛就怪怪的。她才一出现,大家的头都在数秒内转向了她,可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便转过了头去。
她一如往常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前脚才跨进,谢小珊后脚就跨了进来。左右端详她后,才古怪的开口,“你浸提那开过电脑,上过网,看过微博没有?”
她没好气地说道,“昨天加班到半夜,刚爬起来,早饭还没有吃就被你催着来上班了,哪还有这个美国时间上网,微博啊?”
谢小珊点了点头,“明白,明白。”几句明白后,就莫名其妙地出去了。
她一边开电脑,一边拿出了手机。看来秘密就在网上啊。可是什么东西会与她有关呢?
可是居然真的跟她有关。素有娱乐圈第一美女的姚翎翎被偷拍到和一个英俊富商半夜出现在酒店门口。照片有好几张,两人一前一后,虽然并无眼神交流,但出现在酒店门口,且是半夜,是绝对的事实。
姚翎翎是目前娱乐圈人气最旺最红的女明星,脸蛋娇媚,身材火辣,而且是出了名的演技好,部部电影都卖座,去年还拿了个国际影后的头衔,最难得的是,她是娱乐圈少有的洁身自好者,鲜有绯闻。
所以此消息一经披露,便有无数的转帖和跟帖,天涯也开始了人肉搜索,但她不需要,因为她只要一眼就可以认出,这位英俊富商就是秦慕天。
她索性打开了相关的电脑网页。姚翎翎被堵在了家门口,表示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由于天涯和微博都有人扒出了秦慕天,所以各路记者正守在他的办公楼前。
还有各种所谓相关人士,密友的爆料,精彩纷呈。还有的已经将秦慕天的出生,学历,经历,资产,甚至女友都给扒了出来,精彩度直逼几年前的XX门事件。更有好事的媒体已经在推算两人世纪婚礼的日期了。
可当看到自己模糊的照片居然也在网上的时候,她觉得快崩溃了,那照片上的造型她这辈子也忘不掉。就是在他公司周年晚会上她刻意穿着的白衣造型。好在照片过于模糊,论坛上至今为止还没有将她的资料拔出来。
不过她们办公室的人不要说照片了,只要一个剪影就可以把她准确无误地认出来。怪不得大家有如此反映。
除了她的内容外,其余部分当真是十足的精彩,她整整看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看完,知道谢小珊再次进来,“你觉得度个假如何啊?”楼绿乔耸了耸肩,:“你觉得呢?”
谢小珊扯了扯嘴角,“万事皆有可能吧,你还好吧?”楼绿乔笑了出声,“我?很好啊,你脑袋秀逗了啊,我和他早没有半点关系了!”
谢小珊“恩”了一声,才道,“中午我请你吃饭,地点任选。”楼绿乔道,“真的假的?不心疼荷包啊?”谢小珊一脸心疼的样子,“最多我做好洗盆子的准备,怎么样?”
楼绿乔嘿嘿直笑,“不吃穷你啊,你还不知道我是个吃货呢!”
几句话后,谢小珊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屋内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她突然觉得心一瞅一瞅的,闷得难受。
这样不很好吗?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有各自的旅程,能各有各的精彩。
可是一天下来某个地方总是觉得难受,闷闷的,有点痛,像被人狠狠揍过一拳似的。
谢小珊请她吃了中饭又请她吃晚餐。她在闷头大吃中,问问过谢小珊:“你觉得真实度高吗?”
谢小珊却摆好了架势,认认真真回她:“我刚刚已经打过电话给阿姨了,你知道的,他们娱记敏感度高,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们的。不过她只跟我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她一点内幕也没有。不过阿美说她一看到那张前女友的照片就知道是你……她开玩笑说要不要跟你约个采访?我直接把她堵回去了……”
“另外如果发表我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