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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研苏悠悠开口,却像利剑一样刺入她的心脏:“就凭他当初为了我,放弃你们的孩子。”
落小凡猛然一怔,心底最后的伤疤被狠狠的揭开,无限的痛楚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她的一只手伏在雕花的栏杆上,上面已经被勾出了五道指痕。
是的,当初她有了孩子,墨吟风娶了她,宠着她,可是这个女人从法国回来后,墨吟风就变了。变得那样残忍。
他明知道她有了身孕,却将楼道厚厚的地毯全部撤走。
明知道她行动不便,那天却要带她去什么舞会。
明知道白玉楼梯的地板很滑,偏偏上面还有散落的珍珠。
于是,就这样,她狠狠的摔下去,痛的昏死过去。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不知道墨吟风是否后悔,或许他真的痛苦过,孩子丢的那阵子,她也明显能感到墨吟风的痛苦,他该后悔了吧,他应该后悔的,他没有那么容易可以拥有一个孩子。
可是她又错了。
墨吟风将这种痛苦变成恨全部加诸给她,或许他认为不是自己,他不用在爱人与孩子之间挣扎,或许当时他真的很爱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不知道她能用什么办法让墨吟风下如此的狠心。
可终究结果如此,墨吟风选择了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他痛苦,却要将她一起拉入地狱。
落小凡站在楼梯上浑身冰凉。
白研苏笑的嫣然,一步一步的走来,好像世界上最大的嘲讽,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大笑话。
“啪——”
落小凡猛然向前一步,猛的打在眼前女子的脸上。
她没有想过这一巴掌打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可是她实在不想看到她装成天使一样的脸孔,她宁愿她变得狰狞。
她笑着看着一直以来温雅高贵的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破碎,真实残忍的面孔一点一点的漫出。
这才是她,不是吗?
正文 第59章:介意他的幸福
她咬牙切齿:“这是你欠我的。”她的声音瞬间变得悲凉:“还有我的孩子。”
白研苏竟然笑了,打破了以往的温雅,笑的和她的声音一样冷:“落小凡,我以往真是看轻你了,这一掌我记住了,算是我欠你的,但是,吟风如今已经将你忘记,你休想在妄想,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关系。”
说完便转身。
落小凡大笑:“白研苏,你是怕了吧,你那么炫耀你的幸福,你不就是想我难受,可是上次在医院,你都听见了吧,墨吟风如今对我感兴趣,你怕了吧,只要墨吟风记起我,他就算是折磨我,也不会和你结婚,你是怕了吧。”
仿佛很多年的郁结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落小凡笑的疯狂诡异:“告诉你,我不会让你那么称心如意,墨吟风全都忘记了多好,忘记了对我的恨,也忘记了对你的深情,你别忘了,现在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多得多,你能保证墨吟风就不会爱上我。”!
前面的身影生生的停住,那个女人终于害怕了,得到了报应,不是吗?
可是没想到白研苏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分毫没减,仿佛是那永久褪不去的面具。
“落小凡,你太高估自己了,吟风爱上谁都不可能爱上你,以前因为你,他每日每夜在地狱里煎熬,就算他现在潜意识里对你感兴趣,也只是对你的厌恶。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落小凡一下瘫在楼梯上,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她从来没有赢过。就算是口水仗,她也总能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是的,那些可怕的日子,她从来没有忘记。
她静静的将头埋于膝盖间。
无言的哀痛。
那个女人,那个她曾经叫了十几年姐姐的人。
认识了墨吟风便认识了白研苏,她一直知道,墨家与白家是世交,墨吟风与白研苏一起长大,曾经在墨吟风的抽屉里发现过一条项链,里面便是那个女人的照片。
落小凡蜷缩在楼梯上,竟没有人来打扰,静静的淌着泪,静静地舔着伤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如此的失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勇气和她撕破脸皮。
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了,这些天来,每日每夜都想着他,夜晚总在梦中惊醒,耳边总是隐隐约约有小孩的哭声,她想,自己是不是要疯了。
她还是这样介意,介意他的幸福。
为什么那样的恶魔有资格幸福,而自己却要背负一生的伤痛在黑暗中挣扎。
“阿泽,我还有阿泽,阿泽……”落小凡抬起头来,喃喃自语,她站起来,跌跌撞撞找到他们预定的那个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泪就在瞬间滴落:“阿泽呢,我的阿泽呢?”
侍从从门口经过,落小凡一把拽过他:“阿泽呢?他说会等我的?他说过的。”
似乎明知道她会问,侍者恭敬的说:“唐先生有点事先走了,他为您点了一份凤求凰,祝您用餐愉快。”
正文 第60章:可是你从来不转身
阿泽不在,落小凡瞬间软了下来,像是暴风雨中饱受煎熬的幼苗,找不到一丝依靠。
她踉踉跄跄的走出去,外面早已经黑了。
唐泽寒站在栏杆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疼痛:“小凡,或许你没有发现,你从来不会回头,而我就站在你的身后,可是你从来不转身。”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绯红色的精致锦盒,缓缓打开,是一颗粉红钻戒,简洁的设计,却是极为干净精致。
他将戒指拿出,在指尖轻轻的摩挲,你还是放不下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只有受伤时才会想起我。
到底,现在在你的心中我是什么位置?
唐泽寒松手,钻戒从指间滑落,掉在地上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猛的,唐泽寒将手用力的垂在墙上。
骨骼咯咯作响,就像碎了一样。’
冷月笙从不远处走进,大惊失色:“泽寒,你干什么?”
唐泽寒的手垂了下来,拳头紧紧的握住,指节一片青紫。
冷月笙握住他的手,从包中拿出一块锦帕慢慢的包起来,她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唐泽寒的手撑在墙壁上,头靠在手臂上,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另一只手被冷月笙握住,轻柔无比。
空气静的可怕。
一丝压抑带着痛苦的声音从唐泽寒的口中溢出,:‘为什么她还是放不下?”
冷月笙的手蓦然一停:“你再给她一点时间,早晚她会明白的。”
放下,谈何容易,落小凡如此,你又何尝不是,还有自己……
唐泽寒收回手,恢复清冷面孔:“公司的这次宣传议案我接受,明天就去美国。”
冷月笙倒是吃惊:“这次的行程要两个月,你不是……”
“就这样。”唐泽寒转身,眼神应经淹没在一片黑暗里。
冷月笙便不再多嘴,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
泽寒大概真的累了。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可她全然不知道。
现在angel抵制落小凡,白研苏大概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落小凡可谓四面楚歌。
现在离开她,些许有些残忍,可是冷月笙知道,眼前这个温雅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也有自己的自私。
他想确认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只有离得远了才看的清楚,大概厌倦了自己的爱就像拂拭伤口的膏药,一旦伤好了,就可以随意揭去,那样理所当然到一文不值。
他也没有自信,从她嫁给墨吟风的那天起,他对她就没有了自信。
或许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样的唐泽寒,只有她能够了解……
唐泽寒捡起刚刚丢掉的钻戒:“小凡,原谅我的自私,我爱你,可是不想我的爱那么没有底气。”
正文 第61章:人鱼的眼泪(1)
落小凡回到家已经很累了,因为她是一步一步的走回来的,这种精疲力尽的感觉至少让她在路上没有想任何事情。
她走到浴室用冷水狠狠的泼到脸上,冰冷的感觉凉透全身,忽然觉得此刻很是舒服。
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那个人有一张清丽的娃娃脸,肌肤雪白,甚至比脸上残余是水珠还要剔透,殷桃小唇像是天生透着一股魅人的粉红,她还很年轻,才只有23岁,只是那紧蹙的眉间有一缕挥之不去的沧桑。
她努力的向自己挤出一丝笑容,带了些孩子的稚气。
落小凡,你真的好失败,你无法将自己练就的铁石心肠,又何必回来。
她可以不会来的,她的心里一直隐藏着这个问题。
当初法国的一家大公司希望她的加盟,有意栽培她,她却坚持回到这里当一个职场菜鸟。
她一直说服自己说这里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有着自己的根,可真正的原因,她从来不敢揭开。
她闭上眼睛,为什么心那么疼,白研苏的话像刀一样剜在她的心上:“就凭他为了我放弃了你的孩子。”
心似乎一滴一滴的淌着血,止也止不住,任她千疮百孔,毫无办法。
她从脖间拿起一个细细的链子,上面拴着一颗白色戒指,这是他们的结婚礼物,是她唯一带走的属于他的东西。
她将链子丢到旁边的水族箱里,链子和戒指一起沉入水底,惊起水底的一群鱼儿,它们摇头摆尾的到处乱串,将水底的沙子纷纷扬起,连同过去的记忆一起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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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主打产品大赛在即,落小凡忽然发现自己的设计稿弄丢,这阵子的状态不是很好,以她那种丢三落四的个性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幸好当时没有修改的初稿还在,花了一夜时间,总算在大赛之前将一切安排妥帖。
大赛在公司的高级礼堂,经过初选,不过二十多人入围,因为落小凡是angelA组成员,所以初选不必参加,所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她也不知晓。
作品一个一个展现,设计者个个讲到天花乱坠,下面的人也针对成本,市场提出一个个犀利的问题。
落小凡在下面听的很仔细,对几种样品也是颇有感触,像A组另一个成员阿May的“风中的玫瑰”,便是仿十七世纪伊丽莎白女王皇冠“珍珠泪”引开一段动人的故事,每个人的爱情价值堪比皇室的高度便是它的意义,引来台下一片嘘声。
不愧是angel的精英,落小凡很是钦佩。
下面上去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落小凡从来没有见过,似乎不是angel的人,却生的干干净净,素净的面容倒是让人凭添几分好感。
那女子将她的作品放在投影仪下,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她的作品。
白色细致的链子,像一根透明的线,链子上嵌着两条白玉精致鱼骨,白玉的中间有一颗海蓝宝,像雨滴,又似眼泪,隐隐的低垂,这是整条链子唯一的颜色,显得耀眼却不咄咄逼人,两条鱼隔着一抹蓝色遥相对望,又因浑身白玉显得晶莹剔透,整条设计干净简洁,没有华丽的外表却显得雅致宁静,因为鱼骨的沧桑感,一眼看上去,似乎又多了一点莫名的感动。
女子缓缓开口,声音如她一样清丽:“这是我的作品,它的名字叫“人鱼的眼泪。”
正文 第62章:人鱼的眼泪(2)
台下变得很安静,很有故事的名字,似乎很让人期待。
几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女子的身上,包括落小凡。
落小凡此时出奇的平静,因为刚刚初看到这个作品时,她已经惊颤过。
这个作品,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哪有这么巧的事?
自己的作品丢了,现在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且不说先入为主的印象,就算不是,这场大赛也会因为抄袭事件闹得沸沸扬扬。
设计最忌讳的就是抄袭。
因为公司征集春季主打产品,怕设计外流,这里只有参赛人和董事会的评委,当然还有墨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