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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办公楼跑去,想找田甜询问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到了总经办,却见主任办公室大门紧闭,只有旁边总经办的大办公室门虚掩着,丁姐正坐在里面发呆。
我推门走进去,上前跟丁姐打了一个招呼,问道:“丁姐,田甜呢?”
丁姐抬头一见是我,有些意外,随即答道:“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可能在来的路上吧。”
我暗想丁姐和蓉蓉天天在一起,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情况,于是我又询问道:“蓉蓉这阵子有什么异常吗?情绪怎么样?”
丁姐神色黯然地答道:“没什么异常啊,昨天她还约我周末去逛商场呢,只是……”丁姐迟疑了一下。我急问道:“只是什么?”
她接着又说:“只是昨天她在抱怨最近隋总给她布置了很多工作,害她晚上还要加班。”
隋源?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丁大姐说完,又自顾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中。我此时心中有了些谱,看时间估摸着六分也快到了,便下楼往小花园走去。还没走近,便看到现场那边的人群一阵骚乱,一个人正拼命往黄线里闯,一副“挡我者死”的气势,两个警察也没能架住他,仔细一看,这疯子不是六分是谁?
看样子他已经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才会发疯。这家伙原本就是个疯子,这下受了刺激,难保会作出什么举动来。眼见四、五个警察围上去阻截他,我赶快紧跑过去,对着六分高喝了一声:“你想破坏现场就往里闯吧。”
六分听到我的话动作一下子僵住了,随即象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完全失去了气力,颓然瘫坐在地上,也不管衣裤被泥浆弄脏弄湿,只呆呆地望着不远处已经盖上白布的尸体。
或许是警察们不愿再多事,又或许是他们被六分眼里的悲怆绝望神色所打动,两个警察上前象征性地拉了他几下,拉不动他,也就任由他傻坐在地下。
见六分这样子,我实在不忍心上前打扰他。对六分而言,这就是他和蓉蓉最后的诀别,老天让他们生离死别已经够残忍了,就让他们清静地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时光吧。
良久,我才走到六分面前,默然蹲下,他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认出是我,嘴里喃喃念着:“蓉蓉……不会的……我们说好了……”
六分目光涣散,梦呓似的自言自语,不知道想说给谁听,这事对他打击相当大。
“走,到一边说。”我用劲把六分扶起来走出场外,六分此时已经完全软了下来,任由我把他扶到车上坐着。
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一切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唯有不停地递烟给他,自己也一支接一支地猛吸着。
没过多久,走过来一个警察,问我们谁是死者的男朋友。
“是蓉蓉,张蓉蓉。”六分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纠正警察的用词。
我朝那个警察示意六分是他要找的人,于是那警察把六分带到不远处的一辆警车,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无情打击 (上)
六分跟着警察去了,警车在我视线中渐行渐远。我生平第一次觉得,六分这个疯子也会有脆弱和孤独的时候。
我坐在车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理智地思考整件事,怎么想也觉得张蓉蓉不会平白无故的去跳楼。这件事摆明了跟隋源有关,而且关系密切!呃,隋源安排蓉蓉加班,接着蓉蓉就出事,这也太他妈的巧了吧?
我本不想再和田甜联系,可为了解开心头的疑惑,我不得不打电话给田甜,或许,能从她嘴里获得一些线索也说不定呢。谢天谢地,田甜这次总算接了电话。我不等田甜开口便直接问道:“张蓉蓉怎么会跳楼?”
电话那边传来田甜茫然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正在警局协助他们调查。”
哦,难怪没在现场看到田甜的身影。我接着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非得让蓉蓉加夜班?”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我一时情急,火头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冲田甜吼道:“你和她一个办公室,又是好朋友,你怎么会不知道?”
田甜委屈地回应道:“警察这么问我,你也这么问,你们烦不烦啊。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信不信由你。”
我见田甜说着就想要挂电话,连忙飞快地补了一句:“这事和隋源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田甜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我最后说的那句话田甜到底有没有听到。不过以她对隋源的盲目信任,估计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哎,心若被假象蒙蔽,眼睛再亮也没用。
从田甜那里没得到什么线索,加之心里又挂着六分,怕他冲动不顾后果,我赶紧又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直截了当地说明了状况:“六分的马子张蓉蓉跳楼了,六分现在在局子里协助警察调查。”
刀疤一听之下大为震惊,忙问道:“自杀还是被人做的?”
“具体还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这件事和隋源有牵连。”我恨恨地答道。
刀疤一听就骂了起来:“妈的,老子找人弄死隋源这狗日的。”晕,我找刀疤是想让他稳住六分,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火爆。
“弄毛啊。”我没好气地冲刀疤嚷道:“现在情况不明,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六分。那疯子这次受的打击不小,一旦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刀疤在那头“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我接着说道:“六分现在在局子里,估计不会呆太久就要出来了,你现在赶紧叫上雷管一起去局子门口等他,然后直接去你那窝子。记住,千万要把六分给我拉住,不要让他放单。我正在想办法收集一下情况,有啥事等我来了再说。”
交待完这事,我又跑到楼上去夏姐办公室找她。公司里的人几乎都下楼看热闹去了,过道里冷清清的。
我走到夏姐办公室门口,门是关着的。我敲了两下,等着夏姐开门。前年,我刚进公司,被夏姐训话出来的时候,乖巧的蓉蓉就站在这里,拿着报表对我竖起一根大拇指……想不到仅仅两年时间,竟已阴阳陌路。
“阿休,你没事吧?”夏姐开门后见我在发呆,关切地问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关上门,对她说道:“婉衣,这件事我怎么想也觉得可疑,麻烦你这几天替我留心一下公司里的动向,问问蓉蓉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言行,或是和谁发生过口角之类的,还有,昨晚蓉蓉加夜班,还有没有其他人跟她一起在加班的,这些都帮我打听一下。”
夏姐听了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蓉蓉和我共事了三年,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她死得这么惨我也很难过。放心吧,这些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以蓉蓉这么开朗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自杀。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为了蓉蓉,也为了六分!
想到这里,我恨恨地说道:“这件事很可能和隋源有关。”
夏姐见我说得笃定,很是诧异,连忙对我问道:“隋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坐到沙发上摸出烟来点上。以前我怕夏姐担心,关于偷拍报复隋源、黄胖子等人的事一直瞒着她,现在,情势逼人,该是让她了解内情的时候了。当下我把前阵子偷拍隋源丑态和把柄并广为散播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给了夏姐。
夏姐听完我的话,脸色惨变,嘴里连声说道:“糊涂,糊涂啊。”说完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如果这事真是隋源做的,或者和他有关,那么你和六分也有责任。”
夏姐的话无异于给了我当头一棒。仔细想来,隋源这次吃了大亏,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厮多半从黄胖子那里获悉偷拍是我下的手,从而展开报复。
妈的,狗日的隋源真够阴险,有种的明刀明枪冲我们来,伤害无辜的人算什么本事?一想到我和六分竟是间接害死蓉蓉的凶手,我又是窝火又是痛悔,负疚感就象虫蚁般嗜咬着我的心。下一个会是谁?夏姐?还是田甜?我越想越心惊,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这时我已经意识到,我和隋源之间的这场斗争竟牵涉到了许多无辜的人,他们都有可能成为争斗中的牺牲品,成为第二个、第三个“张蓉蓉”。是我错了吗?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早在颜惠茹出现在翔龙那一刻我就该离开,或许就不会有这悲剧发生。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以隋源的个性绝对不会轻易罢手,“跳楼事件”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我们骑虎难下,要想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伤害,只有尽快弄翻隋源!
一念至此,我长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认真地对夏姐说道:“婉衣,现在隋源已经疯了,说不定还会对其他人下手,你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已经失去了田甜,现在张蓉蓉也走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我知道,你也别想太多了,一切等警察调查了再说吧。” 夏姐强笑着说,略微迟疑了一下,夏姐继续说道:“我现在倒是很担心田甜,这丫头没心机,跟着隋源要吃大亏。你赶紧找一个机会让她远离隋源吧。”
呃?田甜?我说的话她会相信么?对于夏姐的好意我唯有报以苦笑:“有机会再说吧。”
看了看时间,一上午差不多就这么过去了。我叫夏姐一起先出去吃午饭,她摇了摇头说吃不下。说实话,看了早上那一幕,我也没有半点胃口,正好这时刀疤打来电话,说已经把六分“押”上了车,正在往情人旅馆走,又说通知了一帮兄弟在那里等候,让我快去。我挂了电话便向夏姐告辞,匆匆下楼打的往情人旅馆赶去。
我叫刀疤把六分带去情人旅馆自有我的目的,“快活林”毕竟是娱乐场所,龙蛇混杂,容易出事,而情人旅馆则是刀疤的大本营,有一帮小弟驻守,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容易应对。现在情势比较危急,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一个小小的疏漏都有可能成为致命伤。
到了情人旅馆,我径直走到刀疤办公室,兄弟们都到齐了,坐在那里议论纷纷,只是没见到六分。刀疤把我拉到门口,朝楼道尽头的房间努了努嘴,示意六分在那房里。我看了看,房间的窗户是开在过道上的,门口和窗下站了好几个小弟,一副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和刀疤推门进去,六分正坐在床上闷头抽烟,见我们来了也没打招呼,地上满是烟头。
六分的脸色貌似很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寻常,甚至诡异。他现在这个样子,倒让我更是担心。按理说,张蓉蓉出了这样的事,他早该跳着脚骂娘或者抡着拳头要去找隋源报仇了。
刀疤对我悄悄说道:“这家伙从局子里出来一直都是这样,除了要烟,别的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妈的,抽了老子两包烟了。”
我故意瞪着眼对刀疤喝道:“抽烟总比去送死好。”
我话中有话,六分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走到六分旁边挨着他坐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疯子,你不要冲动。”
六分朝我斜睨了一眼,没有吭声。
六分这种反常的状况实在让我很是担忧。这疯子,心里打的主意是常人难以猜测的,现在表面上越是平静越表示他心里在酝酿行动。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就是打算不惜一切代价弄死隋源,估计此时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我知道六分现在正处于即将暴走的状态,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只有等他冷静下来后再说。我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身拉着刀疤出了房间。走到外面,我再次对刀疤叮嘱道:“一定要派人24小时看好六分,我怕他去做傻事。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