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夜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喝了合卺酒,自此恩恩爱爱不用愁。”光儿首先开口替他们热场。
风儿定到桌前将一对酒樽交给黑肱逵和明昭玥,也跟着说了吉祥话:
“喝了这杯酒,相亲相爱到永久。”
黑肱逵望了手中的酒杯一眼,随后自己一饮而尽,没有和明昭玥的手交叉缠绕。
明昭玥的手高举在半空中,顿时觉得好尴尬。
他竟然不和她喝交杯酒,这是什么意思?
从没受过这样冷淡的对待,明昭玥顿时怒火攻心,逞强地将酒灌进喉间。
她从没尝过酒的滋味,加上又喝得太猛,因此一时被酒的辛辣给呛住,难受地咳着。
四婢全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一时之间全傻眼了。
“娘娘!”霁儿首先回神,她赶紧上前替明昭玥拍背顺气。
明昭玥咳得双颊泛红,黑肱逵看在眼里,却仍无动于衷,完全没有任何行动。
好不容气息平顺了,明昭玥对黑肱逵的不理不睬顿时升起满腔怒火,她已经无法顾及他的身分,忍无可忍地对他咆哮:
“你要是不情愿娶我,大可直说。”
一想到自己的热脸贴上了他的冷屁股,明昭玥就觉得无地自容。
黑肱逵根本就不要她,她还自动送上门;满腔的热情被人浇了一大桶冷水,她当然会恼羞成怒。
可他能有什么意见呢?
他虽是皇子,可也只是个任人摆布的人,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愿;而且以当时的情况看来,他哪有说“不”的权利,因为他父王黑肱胥已经摆明了非指婚不可。
更何况他也不想发表什么意见,父王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管是娶妻还是争战,因为他是皇子,他不可能有说“不”的权利。
黑肱逵不想和她争论这种于事无补的问题,因为木已成舟,她已经成为他的皇后,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更衣。”他摆明了不想和她谈。
“你…”明昭玥气得撇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眼中无她也就算了,他竟然连开口和她说一句话也不肯,在他的心中,她到底算什么?
“更衣。”黑肱逵这次的音调已冷如冰霜。
虽然他觉得自己像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可是,身为皇室中人的气势他还是有的。
他可是父王、母后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有办法摆布他的也只有那两个人而已。
至于她…她连说“不”的权利也没有,更遑论反抗他。
尽管他的语调冰冷,明昭玥还是不理他。
她现在可正在气头上,他要是不肯对她陪不是,那他就别想她会理他。
见他们两人僵持不下,光儿只得出来打圆场:“娘娘是金枝玉叶,没做过更衣这种粗活,就由奴婢们为皇上更衣吧。”
光儿眼色一使,另外三人立即上前为黑肱逵褪下身上繁杂的衣物,最后仅剩下黄色的开襟单衣。
“夜深了,皇上和娘娘也早点歇息吧。”她们福了福身,想要早点离开这风雨欲来的寝宫。“奴婢们告退。”
大好的洞房花烛夜,她们实在不该继续留下打扰他们。
“等一下!”明昭玥出声留住她们。
“娘娘还有事吗?”光儿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唤住她们。
“你们先帮我把这身沉重的凤冠摘下。”她可不想被这顶重死人的凤冠压一整晚。
看了看黑肱逵,见他没有说话反对,再加上明昭玥态度非常坚持,她们只好硬着头皮帮她更衣。
明昭玥更衣的同时,黑肱逵躺在床榻上,拉过摺叠整齐的喜被盖着,合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见他那副不想理人的模样,明昭玥心中稍稍平息的怒火又开始上扬。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竟然将她冷落在一旁。
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她在他的心目中又算是什么?
“你起来,你给我起来!”明昭玥气得想要将他从床上挖起来问个明白。
她到底是哪里不好?她非得要他说个明白。
黑肱逵不想理会她,仍是闭紧着双眼,不在意她的怒火。
“娘娘别这样!”
她们四人使劲地拉住明昭玥,不让她做出对皇上大不敬的事,她们不希望她在新婚之夜就失宠。
嫁夫就该从夫,更何况她的相公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她更加不能得罪他、反抗他;她该做的是收起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好好地顺从他。
“你们别拉我。”明昭玥死命地挣扎。
“娘娘先冷静一下,皇上累了,娘娘就别吵皇上了。”光儿冷着声没好气地道。
大婚的头一晚就和皇上闹僵,往后她哪里有机会得宠?她在深宫之中哪有可能有好日子过?
听了光儿的话,明昭玥终于冷静下来,不再吵闹。
看了不理睬人的黑肱逵一眼,明昭玥摇摇头在心中暗自叹息。
这就是她亲自挑选的好相公吗?
头一晚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貌不合、神也离,未来的日子她要怎么和他一起过下去?
“娘娘还在气啊?”光儿端着早膳进门时,就见到仍气得鼓着一张俏脸的明昭玥,她感到好笑地询问。
她这个主子就是这样,只要一生起气来,就算是眼拙的人也瞧得出她现下的情绪,因为她的喜怒哀乐实在是太明显了。
风儿朝光儿摇了摇手,暗示她不要过问。
经光儿这么一问,原本气在心底的明昭玥这下火气更是憋不住,她开始不停地向她们诉说她心中的不平:
“我长这么大何时被人冷落过了?大家都当我是个宝,对我是呵护倍至、疼爱有加,别说打骂了,连一个白眼也没给我看过。而他……”
“娘娘,不可以称呼皇上为“他”。”霁儿指正明昭玥的疏忽。
她可以有耐心地听明昭玥发牢骚,可是却不能放任她对皇上不敬,毕竟皇上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是不能得罪的。
“皇上就皇上。”反正说的都是同一个人,明昭玥也不在乎用什么名称来称呼让她气恼不已的人。
“皇上让我一个人在新婚之夜独坐床头一整晚,对我视而不见;我在皇上起床前先梳洗打扮,没想到皇上就这样从我面前走过,别说和我说句话了,就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没有形体的灵魂或是隐形人,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原以为昨晚他的冷淡是因为她不够美,是以她特意为他精心打扮了一番,岂料他竟然还是对她视若无睹,一点也没将她放在眼底。
她最在乎的就是别人对她的注目,一想到他让她尝尽了被人冷落的滋味,便让她浑身不舒服。
不想不气,越想越气,此刻她气得想要骂人、揍人、踹人。
“有我这样的皇后是皇上的荣幸,没想到皇上却那样对待我,一点也不珍惜让众多男人相争的我。”
原以为他在娶了她之后会感动地涕零,可现下她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错得非常离谱。
他不但没有如她想像中的感动,还非常非常非常地忽视她,完全不在乎他的皇后是多么的不凡。
知道明昭玥一埋怨就会没完没了,众人只好捺着性子聆听她的牢骚。
“皇上是人中之龙,而我是人中之凤,我们配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原本该恩恩爱爱地过日子;怎知,他在洞房花烛夜就给我难看,还冷落了我这娇贵的皇后,好像我和那些庸脂俗粉没两样,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真是气死我了。”
初次今她受到冷漠对待的竟是她自己选择的相公、心仪的意中人,也难怪她会气愤难平。
风儿责备地看了光儿一眼,气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是她能乖乖地闭上嘴什么也不问,那么明昭玥就会安安静静地用膳,当然也就没有这一场没完没了的牢骚大会。
光儿自知理亏,头始终垂着,不敢看她们一眼。
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大嘴巴,她们的耳朵也不用跟着受摧残。
“我一定要让皇上正眼看我,教他再也无法冷落我。”明昭玥发着豪语。
“对,娘娘说得对极了!”光儿乘机顺着明昭玥的话表示赞同。
明昭玥瞥了光儿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平常这四个丫鬟都是静静地听她说话,不管她讲了多久,从没有人敢从中插话,今天光儿倒是反常。
“娘娘就别气了,先好好地用膳,才有体力继续气皇上,也才有精力想办法博得皇上的青睐。”光儿想要使计诱骗明昭玥乖乖地吃饭。
“皇上终究是个男人,他是绝对逃不过娘娘的手掌心的。”风儿打蛇随棍上,想要激起明昭玥的自信心,这样她就会忘了方才气怒的事了。
“是啊!以娘娘的才貌双全,皇上绝对撑不了多久就会拜倒在娘娘的石榴裙下的。”有机会令耳根子清净,霁儿当然是不落人后。
三人都为了自己而极尽谄媚之能事,月儿当然也得有所表示。
“这世上还有谁比得上娘娘的美貌?相信皇上不久就会发现这个事实,从此对娘娘疼爱有加,哪还会继续冷落娘娘?”
她们的话有一半是为了安慰明昭玥,但也有一半是心底话。像明昭玥这样的绝色美女,世上大概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魅力。
她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黑肱逵会在大婚之夜这么对待明昭玥?她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了她们的赞美和保证,明昭玥的怒火总算稍稍平息,过剩的自信心又再度扩张泛滥。
“你们说得对,有我的美丽作为后盾,我就不相信皇上能一辈子都这样漠视我。”明昭玥已经想到一辈子的事了。
若不能在黑肱逵广纳嫔妃前先掳获他的心,那她的未来便值得堪虑。
再说,她可是拥有花容月貌的绝色,才不想和一群庸脂俗粉共享一个相公。
有了征服黑肱逵寒冰之心的打算,明昭玥就开开心心地享奇Qisuu。сom书用眼前这一桌无比丰盛的早膳。
她得先吃饱喝足了,才有精力和黑肱逵周旋。
她有信心,他是绝对逃不出她布下的天罗地网的!
第二章
所谓的盛装打扮大概就像明昭玥现在这样吧?
及腰的乌发一丝不苟地在她的头顶盘了个髻,头上的花钿、发簪,数了数不下十根,说她头上像顶了个大花盆一点也不过分;不过,若说像箭靶的话,这恐怕要比大花盆来得贴切。
虽然头顶的簪子是多了点,可一点也不会令人感到突兀或流于俗气,因为这可是她和那四个丫鬟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完成的。
在经过无数次的调动之后,明昭玥才满意她现在这费时又沉重的头。
其实,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她自己也挺痛苦的。
她这颗小小的脑袋不但要承受她全部发丝的重量,还要戴上金的、银的、玉的、珍珠的各式装饰,她可是忍着痛苦硬撑着她头上的风光。
为了美丽,她什么苦也能忍。
她也曾自问自己何必要这么辛苦,可是,一想到如此便能令黑肱逵惊艳,再苦也是值得的。
既然有了令人见之难忘的头,身上穿的衣物理所当然也不能太寒伧。
她穿了一袭金黄色的绣凤丝衣,袖口的长度由腰长及她的膝盖,腰上系了一长串及地的珍珠裙,令她走动时发出珍珠碰撞的轻脆声响。
即使穿着这样的华衣仍令她觉得气势还不够浩大,她又加了件“彩凤飞舞”的外衫,长长地拖曳在身后,赫然可见一只彩色凤凰正在翩翩起舞。
虽然这样的服装令她举步维艰,使她只能踩着小碎步行走,可为了漂亮,她一点也不以为苦。
在如人一般高的铜镜前细细地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