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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怀无奈,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艳若桃李,皎若秋月,又喜女装,这在盛京城中众人皆知。
皇祖母的思想果然是要突破次元壁了。
太皇太后丝毫不在意自家孙儿在想什么,还滔滔不绝的说着,完全没有停歇的迹象。
“对,还有那楚家三娘子,你母后先前就与哀家提过,不过她在盛京圈子里并不出众,哀家派人去兖州打探过,此女性情才气绝不输于云都候的嫡女,样貌生的也是极好,不过这一年里好像发生许多事,名声却是落了下乘。”
太皇太后说的很委婉,司马怀听得是又酸又涩,想起夜里发生的事,就有些抓狂。
“孙儿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凶厉残暴,嚣张跋扈。”司马怀自嘲道。
“那不过是市井谣传,不可信。”皇祖母皱着眉说道。
“那楚家娘子也受市井流言所害,亦不可信。”司马怀心底生出对烦闷,是该再照顾照顾宋国公府了。
“你这孩子,莫不是相中那小娘子了。”太皇太后听到抚掌大笑,冬凌姑姑也在一旁笑着。
司马怀一脸正色,眼中写满了认真坚定,“是。”
承认也没什么不好,眼前的人都是她最信任的人。
“好好好,等着到了朝庆宴,哀家便把她指给你。”
“孙儿不要。”司马怀果断的答道
“为何?”太皇太后面露疑色。
“孙儿不想强迫她人,所以皇祖母,几日后的朝庆宴先给淮安王和昌平王指婚吧。”司马怀跪下,一字一句的说道。
·····
朝庆节,是魏武帝时期所创,十年一轮,最初是用于彰显国力,不过经过几十年的演变渐渐成为官民同庆的大型盛典。
这一日,皇宫会举办朝庆宴,凡是的五品及五品以上的官员可携带家眷一齐参加,一些外国使节也在期内。
民间的朝庆节,官府会下发取消宵禁的消息,大魏的百姓们自发组织了各种娱乐活动,庙会,游船,各州商人一掷千金的事也层出不穷。
在朝庆节前夕藩王,各国使臣陆续到京。
淮安王府内。
“可恶!”司马揭仰头了喝了一口酒,进京时与昌平王司马昙前后脚进了京,宁王竟只派人去接了的司马昙,并未理会自己这个皇兄,当场在众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
宁王与淮安王自小就不对付,司马怀看不惯他仗着皇子身份目中无人,欺凌他人,司马揭看不过司马怀自小受尽宠爱,假装清高的模样。所以二人的关系一直不好。
与昌平王正好相反,司马昙自幼身子骨弱,稍微吹个风就会卧床一段时间,性子温和,司马怀也多次派人搜寻灵药给这昌平王,长大之后这昌平王的身体才渐渐好转起来,二人的关系也一直不错。
“王爷,少喝点~明日就是····”淮安王旁边內侍荣喜小心的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管本王。”司马揭一脚把荣喜踢翻在地。
荣喜一个骨碌爬起来,双膝跪下,以头抢地,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司马揭看着荣喜不停用力的磕头,地上都沾满了血迹,又饮了一口酒,嘴角开咧,露出了狰狞快意的笑容。
“叩叩叩。”
“谁。”司马揭不耐烦的吼道。
“王爷,撒库求见。”一个蹩脚的口音从门外响起。
“进来。”
撒库进了屋,向司马揭行了一个不标准作揖礼,撒库身形高大,眉骨高耸,一眼望去就知道他不是中原人。
大魏风气开放,在盛京,洛州,青州,燕州等地都有外族人,还有一些贵族一方面喜雇佣外族人是因为外族人战斗力强劲,一方面用此来显示自己的权势地位。
这撒库就是魏人与东胡族的混血,而在司马怀麾下的蔺苍是古鲜卑人的后裔。
“撒库,先把他给我拖出去。”司马揭随意的指了指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晕倒的荣喜。
撒库把荣喜交给了外面的护卫,又进了屋,把门掩好。
“有什么事。”司马揭的语气比之前稍微好了些。
“王爷,有消息犬戎人。”撒库用蹩脚的大魏语说道。
“犬戎?”司马揭眉毛一挑,犬戎找他作甚。
“是,说要拜见王爷,犬戎人。”
“不见。”司马揭没好气的说道。
“明日朝庆宴,要事相商···”撒库还未说完,一个黑衣人从房梁之上一跃而下,跳到司马揭身边,一把镶着宝石的银色匕首抵在了司马揭的脖颈之上。
“只是让王爷帮我们一下而已,不必拒绝的这么快吧。”壶缇拽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他标志性的胡须。
“你是谁。”司马揭感受着匕首的冰冷,却是不惧,冷笑着。
“王爷好胆量,我是犬戎使者壶缇。”壶缇把银色匕首从司马揭的脖子移下。
司马揭瞬间出手,右手化作爪状直冲壶缇的咽喉,左手夺过匕首扔在地上。
“哟,犬戎使者。”司马揭把壶缇按在墙上,卑劣的笑着。
壶缇的脸变成了酱紫色,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据消息司马揭是不会武功的!这在盛京也是众人皆知的。
“王爷,死了快他。”一旁的撒库出声提醒。
司马揭慢慢的松开手中的力度,新鲜空气进到壶缇口中,以为司马揭要松手的壶缇,想大口地喘气,却不成想,手又飞快掐住他的咽喉,司马揭笑着说:“别拿匕首抵着本王脖子,本王很不开心呢,呵呵。”
壶缇把瞳孔的艰难的对着司马揭,看到了一只暴戾嬉笑的双眸。
喜怒无常的恶魔。
司马揭看着壶缇的模样觉得无趣,撇了撇嘴,挥手一掷,壶缇身体化作一道弧线撞到柜子上,各种精美瓷器因柜子的剧烈碰撞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壶缇的额头被一片溅到地上的瓷器划了一道口子,血溢出。
他也顾不得擦,蜷缩在地上看着司马揭那平淡无奇的脸。
这司马家的兄弟都是一样的恶魔!宁王是恶魔!这淮安王也是恶魔!
“说吧,犬戎使者,找本王什么事。”司马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喝了一口酒。
“咳咳咳。”壶缇看着他。
“我数到三。”
“三。”
壶缇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淮安王,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咳,王子···想让王···王爷···在明日的额···咳···朝庆宴上···咳咳···祝我们一···一臂之力。”
司马揭用小指挖了挖耳朵,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一臂之力。”
“与魏帝提···出····咳咳···和···和亲。”
“这关本王何事?”
“有关···宁王···咳咳咳。”说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刚才因缺氧窒息,嗓子里竟咳出了血来。
“哟~宁王,这事儿本王有兴趣,速速说来。”司马揭笑了,给自己“弟弟”添堵的事儿他都喜欢。
壶缇咽了一口唾沫,缓了一下才说道:“宁···宁王,‘他’自回···回京之后···对····”
司马揭听着壶缇的话,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不断点着头,示意壶缇快说。
听完之后,司马揭示意撒库把壶缇扶起,对着他和颜悦色说道:“此事本王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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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庆节,作为大魏的重要娱乐节日,街上的行人自是极多,童润骑在马上看着前方拥挤的人群。
“殿下,前方人多,咱们绕过去,从西坊街去丹凤门如何。”他拿起绯色衣袖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征求着殿下的意见。
“也好,走,驾~。”司马怀骑着一匹棕红的汗血宝马,马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步伐轻灵优雅,她身穿墨色瑞兽暗金纹锦袍,紫冠束发,腰间挂着螭龙纹羊脂白玉,整个人显得华贵十足。
在司马怀身后跟着一队宁王府制式的随从,个个都骑着宝马,威风凛凛,颇具气势。
众人骑着马在街道上疾驰。
“律~前方发生了何事,阿润你去瞧瞧。”快要到达丹凤门时,司马怀看着眼前突然混乱拥挤的西坊街,皱着眉头指挥道。
“是。”童润在马背上躬身行了一个礼,策马向前。
“殿下,前面楚侍郎家的马车和拓跋姐弟俩杠上了,楚侍郎夫人的马车在经过西坊街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拓跋姐弟的车撞了。”不多时,童润带着消息回来。
“恩。”司马怀皱着眉头沉思。
“殿下,要不过去看看?”童润偷瞄了一眼自家殿下。
“也好。”眼看就要到丹凤门了,顶着这大太阳,她也没什么耐心绕远路。
司马怀带着众人上了前去,她坐在马上,抿着嘴角,眼神带着不悦,鼻尖都泛起了的汗珠。
“何故在此喧哗。”玉树般挺拔的身躯高垣睥睨的坐于马上,声音寡淡冷漠。
一行吵吵闹闹的众人看着一队高头大马,领头的是一个俊秀华贵的公子,都是一愣。又看着她身后的随从制式。
其中一个望着司马怀锦袍下摆的螭龙瑞兽纹高呼道:“是王爷!是宁王殿下。”
“参见王爷!”呼啦啦一群人齐齐跪地行礼。
连带着坐在马车中的女眷都下车恭敬的行礼。司马怀扫了一眼,发现没有自己想见到的人。
便挥了挥手,让众人都其起身,楚府的一众四散开来,为宁王府的人让出道来。
放眼望去只有两人站在原地,正是拓跋姐弟俩,拓跋琮羽与拓跋焕。
拓跋琮羽大大咧咧的穿了一身蓝色长袍,身材高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头上带着纶巾来掩饰她微卷的秀发,嘴唇之上有着两撇小胡子,不过高耸的胸脯一下子就暴露了她的是女子的身份,虽然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身上却带着吸引人的野性之美。
而那拓跋焕恰恰相反,他身材不高,穿着一身鹤红色的窄袖短袍,两鬓的碎发编成小辫垂下,小辫尾部带着小金铃铛,垂到在肩膀上,脸蛋比一般女子都细腻白皙,乍一看倒像个俊俏的小娘子,让任何人看了都会起保护之心,他站在拓跋琮羽身边,眼睛湿漉漉的抓着姐姐的袖子,望着司马怀。
拓跋琮羽看到来人是老熟人,也不客气,躬身行了朋友之间常见的礼节,挑着眉毛笑着道:“哟,宁王爷。”语气轻快完全没有之前的吵架的泼辣。
“琮羽,别来无恙。”司马怀把马鞭握在手中,抱拳说道。
在一旁低头站着的楚纯兮偷偷的瞄着司马怀高居与马背之上,心乱如麻,在居鸟林的那个俊美公子竟然是宁王殿下,传闻中那个凶厉冷酷之人,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那位公子。
宁王~宁王~
司马怀感受到目光,淡淡的回看了一眼,楚纯兮登的脸通红。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纯兮身边的楼氏,说道:“今日之事暂且算了,这二人与本王有些渊源,楚夫人可否将二人交与本王。”
楼氏听着司马怀冷淡的语气,哪敢不从,只得连声称是。
“琮羽,你这马车···也罢,你们随本王一起入宫吧。”
拓跋琮羽也没什么意见,在大魏跟着宁王混,吃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