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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怀低着头,埋在宽大的墨色衣袖里,她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等着司马纵的回答。
司马纵在龙案上,手指无意识的敲击龙案,未应。
太皇太后老神自在,没有丝毫担忧,心中喜悦,怀儿说不许皇祖母赐婚,现在这番情景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犬戎九皇子呼贺亭的脸色泛红,胸腔起伏。壶缇咬着牙道:“尊敬的大魏皇帝,我代表犬戎也向您提出请婚。”
司马纵还是未应。
坐在殿上的拓跋琮羽看到这番好玩的事情,早就想插上一脚,从案前和兔子似的蹦了出来。
“大魏的陛下,我拓跋琮羽以东胡族公主的身份来给宁王送上一份贺礼,阿焕叫人抬上来!”
各国使节大惊,此女只是东胡商队领头的怎么成了东胡公主?
拓跋焕傻傻的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大魏市井中随处可见的水哨子,从杯子里倒了一点水,吹了一声。
八个大汉抬着箱子进来的,拓跋琮羽把四个箱子全部打开,里面是各种奇珍异宝,引得众人大惊,这东胡公主果然财大气粗。
司马怀低着头,嘴角抽搐,这个暴发户公主!
“再加二十匹东胡的胡赛马。”拓跋琮羽道。
壶缇听见了脸色黑的吓人,恨不得去撕了拓跋琮羽,这臭女人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东胡的胡赛马以耐力出众,品质比汗血宝马略低,但是好培育,生命力强横,也是马中难得的精品。
司马纵看时机已到,清了清嗓子,“将楚家娘子赐予宁王,为宁王···宁王正妃,择日成婚。”
楚纯渊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眼角不小心瞥到一旁的崔栖山,只见他双拳紧握,脸色紧绷,如同雕像一般坐在那里,眼中燃着晦暗不明的光。
她来到殿前,与司马怀站做一排,行礼领旨。
司马怀冲她安抚的一笑。
司马纵又道:“犬戎使臣,朕深知你们缔结和平的心意,我大魏愿加开一条与犬戎各部的通商关口,以示心意。”
“尊敬的大魏皇帝···”壶缇还预再说,却被呼贺亭拉住。
二人回到位置上。
太皇太后也趁此机会一并给淮安王和昌平王赐了婚事。
接下来便是宴会的娱乐项目,歌舞升平,气氛慢慢好了起来。
司马怀对此无甚兴趣,她不喜酒气故不擅饮酒,只坐在喝着茶瞄着纯渊的一举一动。
不知此番请婚,纯渊···会作何想法···
崔栖山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上的歌舞发愣,手指不断地握紧,松开,握紧再松开,双目通红。
自己心爱之人在大殿之上被陛下赐婚···
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
若是那时站起来呢···
是不是纯渊就不必嫁给宁王···
她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她刚才看过来了···
她在怨我吗····
还有机会吗···
那宁王凶狠冷厉,刚求了陛下南蜀进贡的十个美人,又来抢我的纯渊,“他”定是个薄情寡义的好色之人···
以后若过得不好怎么办···
一定要与纯渊说···
宁王不是个好东西···
崔栖山心思极乱,又喝了不少的酒,崔丞相看到自己儿子的模样,挥手唤来身后的內侍,让他们把他带下,临走时崔栖山嘴里叨念着什么成婚坏人。
卢伯谦看着前方的司马怀,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下去,呛得他眼泪直流。
“伯谦~”邻桌的慕容朔递给他一杯水。
卢伯谦摆摆手,又灌了一口,这宴会上借酒消愁的人不止一人。
“伯谦,你这是何苦?”慕容朔叹了口气。
萱平公主唤来身边人,让她们去给卢伯谦准备醒酒汤。
何苦?
“‘他’从未知晓,又哪里来的苦呢。”卢伯谦苦笑一声。
“我那时年少,怀着一腔热血奔赴边关,遇‘他’时,他才十三岁···”卢伯谦红着脸,扯着慕容朔的衣袖。
“慕容兄,你可见过?大漠孤雁,‘他’孤单一人于黄沙之上,手持刀落,挥刃向前···”
“你可见过,星空之下的独自凝咽···”
“你可见过,传闻中凶厉如恶鬼修罗的‘他’也会害怕,也会渴望···”
“够了,伯谦,你醉了!”慕容朔眉头紧皱,低喝制止了他。
“不,我没醉,那女子又知晓什么?她可曾知晓那人的一切?她知道他受过多少苦难吗?都没有····咳咳。”卢伯谦脸颊殷红似火。
“我要与他说,与他去说···”说着身子前倾。
慕容朔一把拦住,点了他的穴位,嘱咐人把他带了下去。
走之后,慕容朔摸了一把汗对萱平公主说道:“咱这个‘小弟’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萱平公主白了丈夫一眼。
“祸水!”他摸着下巴的短胡茬,想了一会儿,幽幽的说道。
萱平公主无语的伸手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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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庆宴之后,司马揭回到的淮安王府。身上带着酒气,头脑却是清醒。
他揉着太阳穴,半仰在软榻上,随意的说道:“撒库,去查查犬戎人的行踪。”
撒库从暗影中走出。
“是。”撒库深邃的眼眸中带着疑惑,没有多问,出了淮安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
“可有消息?”司马揭坐在书案前喝着荣喜端上来的醒酒汤。
撒库行了礼,附耳上去。
“自从回到鸿胪寺便毫无动静?呵~有趣。”
“是。”
“你是疑惑在大殿之上本王的所作所为?明明答应过犬戎,却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却让宁王在大殿上大显威风?”司马揭呵呵一笑。
撒库老实的点了点头。
“宁王虽然与本王不对付,本王也乐得做点坏事,可是撒库,你可知‘他’毕竟是我的兄弟啊。”司马揭咧着嘴,眼中满是恣意嬉笑。
司马揭摸着下巴,这四皇弟大殿之上的话可真是不留情面的啊~
不过这才是‘他’!
年少时期的一幕幕在眼前重叠显现。
“兄弟···兄弟···”撒库重复着两个字。
司马揭嬉笑着,摩挲在书案上折起的信封,眼眸深谙。
······
鸿胪寺内,壶缇和呼贺亭站在一处。
二人对面是一个浑身包裹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此人身材修长,隐身于黑暗之中,让人无法分辨男女。
“天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让我们提出和亲,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壶缇在殿前被司马怀气得急火攻心,现在看见这个背后的始作俑者,忍不住质问。
“壶缇,不得无礼。天师大人请恕罪。”呼贺亭拍了拍壶缇的肩膀的,又对那天师行了一个汉礼。
“王子!”壶缇不服气的也冲着黑衣人行了一个礼。
“和亲之事,本座从没有打算过你们能成功。”黑衣人天师声音沙哑悠远。二人从中没有听出任何的感情。
“那天师这番又是为何?朝庆宴前晚还让壶缇去试探淮安王?”呼贺亭问出心中疑惑。
“只是看看的司马揭的态度罢了。”
“那淮安王在殿上只是说了几句话,一点作用也没起到!”壶缇说着还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痕。
“壶缇!”呼贺亭低喝一声,让他不要胡言。
“天师可是已经得知了?”呼贺亭转头望向天师恭谨的问道。
“这不是你该的关心的事。”
“是。”呼贺亭低着头。
“本座今日前来,只是叮嘱你,回到王庭之后,切勿妇人之仁。”天师黑白分明的眼眸在黑暗闪着厉芒,紧紧盯着呼贺亭。
“是。”呼贺亭垂头低声道。
“不要学你娘亲,也别辜负本座的期望。”天师瞥了一眼,说完又隐身于黑暗之中,无影无踪,如暗夜幽灵凭空消失在原处。
呼贺亭眼底带着阴霾,望着那空无一人的黑暗,许久不语。
······
宁王府内。
“殿下,今日的朝庆宴真真是太刺激了!”童润絮絮叨叨的在司马怀耳边重复。
她无奈的揉了揉耳朵。
“蔺苍蔺苍!我和你讲,你在殿外不知道,今日殿下大显神威。当众求亲,气得那犬戎使者都摸不着北了,哈哈···”童润看着殿下的神情,又扯着蔺苍的胳膊讲着。
“······”一路上你都讲了十多遍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以后咱王爷可是有王妃的人了,嚯哈哈哈······”
司马怀:“·······”
我有王妃你那么开心干什么?
蔺苍挑眉:“···········”
殿下有王妃你开心什么?
两个人齐刷刷的看着童润。
眉飞色舞的童润看着两人都看向他,话一下子止住了,仰着娃娃脸弱弱的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笨蛋~
“······”蠢萌的笨蛋~
司马怀叹了口气,冲着童润肩上拍了一下,吩咐道:“先安排南蜀的那十个人,找人监视着。然后今晚派人去楚府通知一声,明日我亲自去楚家。”
“好嘞。”
“蔺苍,立刻去信给拓跋琮羽,多谢她的出手相助。”
“是。”
次日一早,司马纵就把妹妹招到紫宸殿。
“昨日,可真是胆大刺激啊,刺激,刺激啊。”司马纵一边批阅奏折,嘴里也不闲着。
司马怀一头黑线,怎么和童润一德行。
“你真想好了,娶那女子?”司马纵批完一叠奏折,又取了一摞,手握着毛笔不停写写画画。
“恩。”
“你真心喜欢她?”
“是。”
“可她是女子!”
“大家都知道她是女子!有什么问题吗?”
“她知晓你身份吗?”
“不知!”
“那以后····”司马纵目光从奏折上移到司马怀的身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对上的是司马怀坚定的目光。
“既然如此,朕就下旨了····”
“且慢,我先去···问问····她是否愿嫁于我。”司马怀打断了自家兄长话。
半个时辰后,司马怀坐在云臻院的前厅饮着茶,裴云和楚纯渊坐在下座。
“昨日多谢宁王殿下临危相助。”裴云很是感激,拉着的纯渊就要行礼。
“裴姨,对我还需多礼吗?”司马怀制止了她的动作。
裴云笑着,自先皇后慕容绮玥病逝之后的,这是她与宁王的第二次相见,第一次是在昨日的朝庆宴上,二人并未深交。
“我今日来,是想与···与纯渊说一下成亲之事。裴姨可否回避一下。”司马怀说明来意。
裴云望向自家女儿,纯渊点了点头,才应道,带着前厅的下人退了下去。
“怀公子,不···宁王殿下,多谢昨日在大殿之上···”纯渊心中微涩,莫名的情感涌到心头,没有欣喜,只有无措。
“你还在生那晚的气?”司马怀试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