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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抖,霎时脸上又染上了一抹嫣红。
“咳,该喝合卺酒了。”司马怀轻咳了一声,掩饰方才的莽撞。
“恩。”柔柔的回应了一声。
司马怀拿过酒壶,倒了两杯,沁人心脾的酒香在屋内弥漫。她摸不着痕的点了点头,她一向不爱饮酒,只有这种秘制的桂花酿她才能勉强喝上几口。
酒入口绵长香甜,无平常酒的辛辣。
纯渊第一次尝到如此香甜可口的酒,眼前一亮。
司马怀一直在观察她的小表情,见她喜欢,心中自是愉悦。
纯渊感受到那人的目光,抬眼望去,只见那人嘴角含笑,眉眼弯弯,依旧是俊美逼人,脸上的线条也不若先前那般紧绷,身上尽是柔和的气息。
柔和的气息散发出来,让纯渊有一刹那的恍惚的,这人长得还真的清秀如女子一般,若是穿了女装,应也是个绝冠天下的美人。
与‘他’的每一次相见都会发现不一样的一面,倒也有趣的紧。
“就···就寝吧。”说出这话时,司马怀感觉她的舌头都打了结。
“恩。”纯渊羞的面红耳赤,轻轻的应了一声,在出嫁前一夜,母亲传授叮嘱过这方面的事,还塞给她一本书,翻来看过一眼后却羞的再也没拿起来。
纯渊坐在床边,手放在膝盖上,紧张一会儿攥起一会放下。
“睡吧···天色不早了,明日还需进宫。”司马怀把外衫脱下,只留着身上的浅色短袖,她摸着不痕迹的碰了碰胸前的布条,还算系的结实,现在正值夏日,衣衫单薄还是小心为上。
把喜烛吹灭,床帏放下,司马怀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铺,在外侧躺好。
纯渊此时也脱了红裙,在床里侧一动不动。
静静地,二人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在剧烈的跳动。
正值仲夏,屋内摆放着冰鉴并不闷热,还有微微的凉意,司马怀起身把红色的冰丝蚕被仔细的盖到纯渊身上。
纯渊身子一抖,又想起那天晚上这人夜探她闺房的时候,动作也是这般轻柔。
撅着嘴轻轻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司马怀听到这动静的,就知她所想,解释道:“我那晚不过是去看那冰鉴是否起了作用,怕你睡得不适,并无他意,莫要再气了,好吗?”
“哼~”还是一哼。
“纯渊,别生气了。”司马怀拉了拉被角。
在黑夜里,胆子也稍稍大了一些。
“王爷不必如此~我已是你的妻子。”纯渊叹了口气,怎么从没发现这人还有些孩子气。
“纯渊···你嫁与我是不是并非心念于我。”司马怀顿了一下,情绪低沉的问道。
纯渊呼吸一滞。
司马怀感受到她的异样,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尽量不让自己情绪起伏的太厉害。
“可是因为我就救过你?还是因为我杀了呼维邪,还是因为我···”说罢,苦涩的一笑。
纯渊侧过身来看着她,一根手指轻轻的抵在司马怀的唇瓣上。
清冷如‘他’,令人闻风丧胆如‘他’,这时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他可是···?
“我心念于你。”司马怀抓住纯渊的手,转过头,浅眸在黑暗中闪着光,一字一句的对着纯渊说道。
纯渊的脸颊上能感受到司马怀呼出的温热气息,这句‘我心念于你’直直的撞进她的心里。
纯渊的心乱了。
“自许久之前,我便心念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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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怀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挪动的身子靠近她。
纯渊不自觉的后退一下,在黑夜中依旧能清晰的分辨司马怀脸颊的轮廓。
她一个转身,上半身悬空覆在纯渊的身上,手被司马怀压在床铺上,与之十指相扣。
司马怀怔怔的望着她,慢慢的逼近,把唇贴在她的耳垂,压低了声线说道:“你的心跳的好快。”
砰~砰~砰~
此刻,你是否也对我稍稍动心了呢?
被碰触的耳垂的纯渊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气息带着岩浆般的炙热在耳畔流淌。
司马怀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雪白细腻的脖颈在暧昧中变得越发诱人。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纯渊感受到那人的情绪,微微向里侧缩去,司马怀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我想吻你。”声线低沉中带着魅惑。
还未等纯渊反应过来,一个柔软便印在她的唇瓣上。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那个吻很轻很柔,没有想象中的霸道和强硬,只有令人沉溺的温柔气息。
司马怀看着她黑夜中微颤的睫毛,仿佛闪着零星的璀璨星光。唇瓣移到眉眼之间,又是一个短暂而温柔的亲吻。
嘴角一勾,强压心中叫嚣着的名为‘’的怪兽,回到自己位置躺好
。
纯渊发现那人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心中的茫然和感动交织在一起。
唇瓣上的轻吻,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深情。
那份深情也随着碰触传递到她的心里。
“睡吧~晚安。”司马怀轻轻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喜悦。
“恩。”
婚礼果然是令人疲惫的,心境发生了剧烈变化的纯渊也渐渐在身边人的气息中安心睡去。
司马怀替熟睡中的纯渊整了整碎发,看着那安静的睡颜,很是满意。
保留了两世的初吻,倾尽于一人,她亦无悔。
直到寅时,怀着激动地心情的司马怀才慢慢睡去。
睁开眼时,已是辰时。
看着外面照射进来刺眼的光,司马怀揉了揉眼睛,都那么晚了,想伸手伸个懒腰,不料,却在被中碰到一片细滑。她身子一顿,这才想起,昨日是洞房花烛夜,身边还躺着人。
司马怀乖乖把手缩回,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旁边装睡的小妻子,也不揭穿,嘴角浮起一抹笑,起身穿好衣衫。
拿着元帕仔细端详,下了决心,拿出靴子里的匕首,撸起宽大衣袖,对着胳膊轻轻一划,血慢慢溢出,滴了几滴血到帕子上,放在书案上自然有宫里的人来回收。
做完这一切,司马怀打开门让渝香等众侍女服侍纯渊更衣。
一起用完早膳后,二人乘着马车缓缓向宫内驶去。
司马怀看着身边人,牵起她的手,说道:“皇嫂为人端庄娴雅,你们二人见面定会十分投缘,皇祖母为人更是亲善,不必如此拘谨,李太妃性子温和,齐太妃倒是有些不好对付,见她二人不用多做寒暄。”
“记住,你是我的妻子,除了皇祖母和皇嫂其他人大可不必理会。”
纯渊抬头望向司马怀,见‘他’说的一脸陈恳,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从一开始,纯渊知道这件婚事本身就是不对等的,‘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而自己却是幼时丧父,清誉尽毁,身后又无显赫家世。
是什么让‘他’选择了自己?
果真心念于自己吗
只道是世间多薄幸,痴情亦难寻。
是不是可以尝试相信‘他’,依靠‘他’?
司马怀感受到她情绪的起伏,牵着的手也变得微凉。担忧的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纯渊摇了摇头。
司马怀皱着眉,对着车厢外唤了一声:“阿润,停车。”
“王爷,妾身···我无事。”纯渊看着司马怀越皱越紧的眉头这才改了口。
“若无事手怎么变得冰了?”
“只是想起要进宫有些紧张。王爷,莫要耽搁了时辰。”纯渊咬着唇,脸泛着羞涩,这人那么紧张作甚~
“真的没事?”
“恩。”
“阿润,继续走。”
童润在外面应了一声,马车继续前进。
到了永安宫,太皇太后,皇后萧凝,齐太妃、李太妃都殿中。
二人对着行了礼,几人都纷纷拿出准备好的见面礼,接下来又是一阵寒暄。
“来来来,孙媳妇来哀家这里。”太皇太后兴奋地招呼着。
纯渊看着太皇太后慈祥的笑容的,放松不少,笑着走过去,唤了一声:“皇祖母。”
“真好~怀儿这王妃选的真是好,哀家也很是欢喜,来,怀儿也过来,哀家还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们二人。”
司马怀也好奇走过去,还有礼物?
太皇太后招了冬凌过来。
司马怀唤了一声:“冬凌姑姑。”纯渊也随着唤了一声。
冬凌想起先皇后的嘱托,看着二人很是欣慰。她拿着一个锦盒恭敬的递到太皇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打开锦盒,里面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噫~这不是钰阳长公主的玉?”齐太妃首先惊呼出声。
“双锦游鲤玉佩?”皇后萧凝一眼就叫出了名字。这是传说中玉佩,竟在太皇太后的手中保管。
“没错,这正是钰阳长公主留下双锦游鲤玉佩,你们倒是识货。这玉佩哀家一直好生保管着。”太皇太后看着锦盒里的玉佩,眼中带着一丝回忆。
“双锦游鲤玉佩?”司马怀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听说过这玉佩的名字。
“怀儿,渊儿都靠近些。”太皇太后取出玉佩,轻轻扣动玉佩上的机关,一块玉佩瞬间分成了两个上下叠加的正圆形玉佩,大光晕也变成了两团小光晕,光晕之下有锦鲤浮动。
太皇太后起身把玉佩一人一块戴在二人的脖子上。
司马怀看着手中玉佩,手一抖,眼神立刻就变了犀利。
这玉佩怎么好生眼熟?
这不是重生前自己一直带着的那块!在前世小时候不小心摔倒,磕破了下巴,血滴在上面,她怎么擦也没干净,在白玉上变成了粉色,留下了一个很小的梅花状的痕迹。现在皇祖母给的这一块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梅花状痕迹,大小颜色都毫无差别。
这钰阳长公主留下的双锦游鲤玉佩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联?
还有皇祖母提到过思祖庙?她幼时去过一次,也未曾发现什么端倪。
“怀儿,怎么了?”太皇太后担忧问道。
纯渊也回过头来望着她不寻常的反应。
“无事,皇祖母,看到这块玉佩如此精妙,孙儿也觉得十分惊奇。”司马怀冷静下来,安抚的一笑。
“无事便好,这玉佩哀家可就托付于你二人了。”
“是,皇祖母。”二人齐声答道。
“好好戴着,切不可摘下来~”太皇太后还嘱咐了一句,让司马怀更觉得其中有蹊跷。
在永安宫吃了午膳,二人才告退。
走在花园中,司马怀的神色凝重了起来,手不断的抚上胸口,隔着衣料确认着玉佩的存在。
“王爷,怎么了?”纯渊也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发热的暖玉。
“这玉越发烫人了····”
“这玉贴在皮肤上微微发烫,倒是有些奇异。”纯渊说道。
“你也觉得发烫?”司马怀正色问。
“恩。”纯渊点头。
司马怀更是遏制不住心里的喜悦,不仅仅是玉失而复得的喜悦。前世时,玉也会发烫,但是只有在她身上才会这样,所以就找来自己的好友展珩,她精通神异之术,对这种事涉猎极广,那时展珩说了一句话,让她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