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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怀不好推辞,只好收下。
齐,李太妃请安请完了,东西也送出去了。又说了身子乏,便向太皇太后请辞。
太皇太后本就看齐太妃不悦,也就允了。
两位太妃行礼退下。
司马怀坐在一处,侧耳听着皇祖母与纯渊的谈话,留了几分心思。她坐在位子,唯一能说话的只有当朝皇后萧凝。
萧凝的父亲是刑部尚书,萧爷爷是皇祖父最忠心的部下,因战功卓越被封为赵国公。萧凝与司马纵乃是青梅竹马,在先皇未逝之时,就已是太子正妃。而司马怀自出生时便被封为亲王,虽在外建府,但平日里还是住在宫中,与皇后萧凝也是十分熟悉。那时母后去世,她心情郁郁,住在东宫的太子妃,时常做些卖相奇怪的糕点吃食,大多都进了司马怀的肚子。
“阿怀。”萧凝让身边的女官取出一个黑漆雕花盒子,递给司马怀。
“皇嫂这是?”司马怀接过并未打开。
萧凝笑而不语,只看了一眼纯渊。
“好,臣弟收下了。”
“收下便好!”司马纵身穿明黄色龙袍,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进殿中。“这可是你皇嫂的心意,不可推辞。”
“这是自然。”司马怀眉毛一挑的,才不和你们俩客气。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塞进袖中。
“今日便留在宫中住下,与哥哥我好生说道说道。”司马纵端起袍子,大咧咧的坐到皇后身边,端过自家皇后递过来的茶水,大口饮了一口,笑着道:“凝儿倒的茶果然好喝,正合朕的心意。”
萧凝无奈的给他再倒了一杯,这么些年来自己面前油嘴滑舌的性子还是没变。
司马怀转过头去,瘪瘪嘴。在心里暗地吐槽兄长是个假正经。
太皇太后也不理他们,眼前的孙媳妇是越看越喜欢的,与纯渊聊的是热火朝天。
司马怀看着秀恩爱的秀恩爱,自己媳妇还被皇祖母抢走了,瞬间感觉自己在这有些多余。只能把目光投向小王妃,企图用眼神传递怨念。
纯渊感受到,微微转头对她歉意的一笑的,继续和皇祖母聊天。
“······”司马怀自觉得尴尬,喝了口茶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司马纵一旁观察着妹妹神色,心道,这么些年来都没有见过她有今日这么多的表情。这桩婚事还算不错,那楚家娘子与阿怀也是相配。
司马纵在皇后身边嘀咕了几句,萧凝点头称是。他先和太皇太后说了一声,得了允诺,就要拉着司马怀要去紫宸殿。
司马怀不动,还是盯着纯渊。司马纵在心底暗骂她个没出息。
太皇太后自知纵儿有事与怀儿说,暗地翻了个白眼,又摆了摆手道:“怀儿还怕哀家把你的小媳妇给卖了吗?”
纯渊看到太皇太后如此孩子气的表现的,心里更是轻松了许多,听到太皇太后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登时红了脸。
最后,司马怀只能随着兄长去了紫宸殿。
在紫宸殿,司马纵在妹妹肩头拍了一掌,把她拍到座位上,后屏退左右,只剩下元一在一旁侍候。
“说!这次事情你不让闻修插手,这是为何?”司马纵已经收到了闻修从洛州递回京的密折。
“闻修是兄长麾下能臣,其办事能力我自是相信。”司马怀淡淡的说道。
“这是自然,你哥哥我看人的眼神也是有的。”司马纵回了一句,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司马怀也不反驳,继续往下说:“这件事与那‘天师’组织有关。即便他是插手也是毫无用处。”
“你说什么?!”司马纵眉头微拢,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威压。
一旁的永安宫。
太皇太后双手握着纯渊的手,慈祥的脸上带着真挚,对自家孙媳妇说道:“怀儿生性纯善率真,喜怒哀乐都逃不过哀家的法眼,刚刚她那样子,连哀家都未曾见过。想必她对你的心思你应是知晓的。”
纯渊清澈的眸中带着回忆,记得归宁日那天,她恰巧看见楚纯兮与怀站在一处,自己心中泛起醋意,后来怀的一句让她的心开始渐渐沦陷。
我今生只得你一人如何?
“王爷待臣妾自是极好,臣妾也知王爷的心意。”纯渊望着太皇太后,点了点头。
太皇太后嘴角噙着笑,说道:“那么渊儿,怀儿的女子身份你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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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又开始动作了?”司马纵手紧握龙座上的雕金龙头。
“是。”司马怀很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天师’简直是兄妹两人心中一根无法拔除的毒刺。
司马纵扶额,眸中寒光闪烁,“他们还真是不死心; 觊觎我大魏基业数十载!”
司马怀端坐沉默不语。
“时隔六年,先对你下了手!”
“不止我,还有纯渊。”司马怀昨晚思考一整晚; 心已经冷静下来。“这次不过是试探,他们深知这次行动,动不了我们分毫。”
“试探?试探背后的原因···”司马纵沉思片刻; 脑海里联系起最近发生的事。
“皇兄,这六年中; ‘天师’一刻也未曾消停。”司马怀道。
“何以见得?”听到此,司马纵的脸色更沉重了几分。
“自六年前的清洗,我们让他们元气大伤; 却始终没有动摇根本。朝中势力与其盘根错节; 犬戎和南蜀的不安分也有他们的痕迹。楚将军战死和他们扇动民意到引我不得不前往肃州; 光这两件事就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不过在舅舅庇佑下,这几年还算平安。”
“平安?你流落东胡的半年难道他们就没有插手?”司马纵横眉; 心中的怒气值积攒到了临界点。
“到东胡族地盘是我自己的失误。”司马怀只说了这一句话; 路上受到的伏击虽也与‘天师’脱不了干系,但看现在皇兄的神情,还是不与他说了吧。
“哼!”司马纵冷哼。
“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参与其中; 我会派人再继续探查。”司马怀适时的从自己身上岔开话题。到底是为什么; 最不会投靠敌方的那个人会做出这等事···
“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司马纵狐疑的看着她。
“恩; 现在不能与你说。”司马怀淡淡的回答。
司马纵嘴角抽搐,他身在皇位,也就只有眼前这人敢跟自己那么说话。
“皇兄在宫中也要多加派人手,皇祖母和皇嫂那里格外重要。”司马怀正色道。
“这些年来宫中一直平安无事,我自然也做了一些安排的。”司马纵冷笑,只要那‘天师’在宫中有一点动静,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好。”司马怀回了一声,就要起身向外走去。
“走那么急作甚?!难道哥哥我还能困住你不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哥。”司马纵对妹妹现在的态度十分不满。
在一旁服侍的元一,本听到陛下和宁王殿下的谈话,身子就颤的直打哆嗦,可听到陛下话锋转的如此迅速,他赶忙用宽大的紫袍挡住嘴角渐渐咧开的弧度。
司马怀站在远处直勾勾的望着司马纵。
“咳,元一先退下。”司马纵轻咳一声,他绝对不能承认被妹妹的眼神给弄尴尬了。
“诺。”元一退出了紫宸殿。
“怎么样,这几日玩是可尽兴?”司马纵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下意识把龙案上的奏折翻开再合上,翻开再合上。
“还好。”除去刺客事件外,还算是比较圆满。
司马怀摩挲了腰间的香囊,眼中闪着璀璨的笑意。
司马纵看到妹妹的表情,心里很是欣慰,至少有一个人可以不碍于她的身份,陪伴她,爱护她,想到此便问道:“你们家王妃可是知道你的秘密···”最后的秘密二字,他没有出声,只是用唇语比划了两下。
“不知。”司马怀摇头。
“还不知?!司马纵从龙座上蹿下来,亏他刚才还想有人能爱她护她!现在连那个秘密都未曾透露,以后的情路岂不是更坎坷?他双手握住司马怀的肩膀,摇晃着。
“你这般隐瞒,我看你今后如何收场?!”
司马怀任他摇晃,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
永安宫。
太皇太后嘴角噙着笑,说道:“那么渊儿,怀儿的女子身份你可知晓?”
纯渊先是一愣,飞快的环顾永安宫四周,发现永安宫里的宫人不知何时便退下了,就连皇后也刚刚请辞离去,永安宫中的现在只剩她与皇祖母两人而已。
纯渊松了口气,才把心思回到皇祖母的问题上来,皇祖母是如何知道自己已经发现怀的身份了?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知晓。”
太皇太后得了答案,不禁开怀大笑,嘴里叨念着:“甚好甚好,哀家果然没看错人。”
“皇祖母···”
“渊儿可是疑惑皇祖母如何能看出?”太皇太后调皮的眨了眨眼。
“是。”纯渊乖乖的点了点头。
“哀家一开始并不确定,方才只不过是试探。”
“试探,若臣妾不知,那王爷···”那怀岂不是暴露了?
“若是不知,哀家自然会浑科打岔的糊弄过去,可不能坏了怀儿的大事。”太皇太后心情极好,脸上的笑意一丝也未曾消散。“不过依渊儿的聪慧,哀家心里也有极大的把握你会知晓。”
“皇祖母谬赞了。”纯渊被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皇祖母问你,渊儿可要仔细回答哦~”太皇太后眼眸深处带着一丝狡黠。
纯渊点头,“皇祖母请问。”
“既然话已经说开,那皇祖母就大胆的问了,渊儿是如何看待怀儿的?”
“王爷···她以女子之身身居高位,其中艰辛是常人所不能想,后立下赫赫战功,世间更是无人能出其右。”纯渊看着太皇太后的并不浑浊范反而很是明亮的眸子,十分认真的说道。
太皇太后点头的,能体谅到怀儿一生艰辛就说明渊儿对怀儿起了心思。
“王爷是女子之事,臣妾也是不久前才发现,当时心中何尝不是又怨又怒,王爷的欺骗让臣妾无所适从···”
她自发现怀的秘密后,便一直憋在心里,突然出现一个人能替自己分担秘密,心态更放松了些。
“渊儿,可是苦了你了··”太皇太后看到她受伤的神情,拉过,揽进怀中,手轻拍着纯渊的后背。
“臣妾虽怨虽怒,却无法恨···王爷一年前就救臣妾于水火,又立下战功,在几月前杀了杀害父亲的凶手,在朝庆宴上让臣妾免于和亲,王爷的恩情总比一个女子身份要重的多。”
太皇太后继续拍着她的后背,等着纯渊接下来的话。
“臣妾在那些时日里,翻了不少书,都无法解答里臣妾内心的烦恼。”自看过《愉卿梦》后,她找了许多野史杂记。都没有怀批注那几句对她的触动深刻。
“但看到王爷受伤的神情,眸中深含的惶恐不安,自己却又不自觉想要关心她,了解她。皇祖母···女子与女子之间可会有与男女一样的情吗?”
“渊儿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太皇太后慈祥的说道,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女子与女子之间也是有的···”纯渊笑了,这一刻她放下心中那越来越小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