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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韵之一时也有些犹豫,想了想道:“实在不行,明早我们就打车吧。等会儿如果不方便,咱们也打辆车。”
感情您今晚是打定主意要在大神家过夜了,蓝依依心里吐槽了一句。
她二人坐电梯下楼,刚出了写字楼大门,就被首都冬季的晚风吹得浑身直抖。谢韵之紧了紧身上的呢子大衣,踩着高筒高跟靴的双足并拢,将被夜风吹乱的长发别在耳后,张望着寻找樊澄的身影。她环视四周,就看到斜前方的路边上,有个高挑的身影,正背靠着一辆十分漂亮气派的全尺寸SUV车身站着。那人看到了她,立刻举起手来向她挥了挥。
谢韵之疑惑地朝她走去,走近了,才借着路灯看清那人的样貌。她身着藏青色的斗篷式长大衣,内着雪白的厚衬衫和西服背心,一条红蓝格子的羊毛围巾随意在脖子上绕了一圈,两条长边垂在身前,与衣摆一起随着寒风轻舞。她戴着一顶爵士帽,长发披散下来别在耳后,青黑的口罩蒙住面庞,戴着棕色皮手套的手缓缓停下挥舞,重新收回了大衣口袋里。
谢韵之走近时,那人摘下了口罩,樊澄那张漂亮的面庞便展现在眼前。她吐出长长白气,似是瞧见谢韵之穿得有些少,便解了自己的围巾,给谢韵之缠上,并顺便拥抱了一下谢韵之。
妈呀,简直帅飞了!这什么神仙气质,穿这一身也太帅了吧。后面的蓝依依都惊了,只觉得樊澄活像是个19世纪的英伦绅士,而她偏又是个女子,便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反差感,魅力十足。蓝依依经不住去看谢韵之的反应,果不其然,韵之姐面上已起了一层好看的粉色,眸光凝在樊澄身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很少见地泛起了花痴。方才一身的低气压瞬间不翼而飞了。
啧啧,蓝依依顿时心理平衡了,看来不是她爱犯花痴,韵之姐也是会犯的,这是人类的本性。
樊澄笑着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车,对谢韵之和蓝依依道:
“上车吧。”
“这……是你的车?”谢韵之惊喜问道。
“嗯,前些天刚提的车。”
谢韵之仔细打量这辆车,雷克萨斯LX570白色,全尺寸SUV,外形乍一看十分霸气,但细观却又十分细腻,可谓既有美系车的肌肉粗线条,也有日系车的细腻至臻。令她吃惊的是樊澄这辆车的牌照,居然是999三连号,九五至尊,分明是个豹子号。
“我摇到的,厉害吧。”樊澄笑道。
“手气这么好?”谢韵之吃惊道。
“对,我可一分钱没多花。”
“妈呀大神,你真是神啊。”蓝依依在后面忍不住惊叹,引得樊澄笑出声,看来她能摇到这个号是真的很开心。
樊澄帮着谢韵之和蓝依依将行李送入后备箱,等她装好行李,谢韵之已经坐在副驾等她了。樊澄和蓝依依同时坐进了驾驶座和后座,新车内的气味还是很大的,樊澄的车窗一直开着保持通风,这会儿实在冷了,她便立刻关窗,并开了暖气。
樊澄发动车子,往自家开去。谢韵之本想着该怎么说今晚留宿的事,就听樊澄道:
“这么冷的天,等会儿吃完饭该很晚了,你们俩也别折腾了,就在我家住一宿,明早我再开车送你们。”
“大神,不打扰吧。”蓝依依在后面接道。
“不打扰,家里就我一人,哦,还有康德。房间也足够,你们能住进来反倒热闹些。”樊澄在重庆杀青之后,没有直接回首都,而是绕道魔都,从樊老爷子那里把康德带回了首都。康德在老爷子那里吃好喝好睡好,胖了两斤,越来越圆了,樊澄正烦恼要给它减肥。
谢韵之望着樊澄的侧脸,有种想亲她的冲动,但樊澄在开车,她忍住了。
这个人到底能贴心到什么地步呢?
第五十三章
谢韵之曾听樊澄提过她家是翻新的四合院,只是当她真的看见这间四合院,却又与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她本以为翻新的四合院该现代化些,只是没想到樊澄修旧如旧,将四合院最古色古香的部分保留了下来。夜间从屋外看,院门门扉上的两盏装饰成红灯笼的照明灯真是点睛之笔,灯罩之上两尾红鲤鱼实在太有味道了。
樊澄家四合院所在的胡同比较宽敞,规划了停车位,樊澄一开始就在自家门口给自己定了车位,目的不是她自己要停车,而是朋友来她这里方便停车。现在这个车位恰好派上用场。
停好车,三人下车,樊澄又帮着将行李拖进院子里,随即她锁好院门,走过来开了正屋的大门。彼时谢韵之正在欣赏院子里的景致,她站在院子西南角的假山流水青苔绿植前,流连不已。这小景布置得极雅致,夜间有灯光打亮,看上去别有一番意境,一下就撞进了谢韵之心里。
樊澄开了门,见谢韵之还在院子里赏景,不由笑着喊道:
“韵之?快进屋吧。”
“来了。”谢韵之应了一声,转身往正屋走来,结果又注意到了东北角的葡萄藤架。
“唉?你种了葡萄?”她好奇道。
“对。”
“真的能结葡萄吗?”
“当然,等到了夏天你就能吃到我们家的葡萄了。”樊澄笑了,谢韵之这问题问得也太可爱了。
“天哪,你是怎么种的?我爸在我们家阳台上倒腾葡萄藤好久了,结果根本长不出来,都快枯死了。”谢韵之道。
“哈哈,好吧,改天我给你整理一篇葡萄种植技巧。”一边说着,她一边轻轻揽住谢韵之的肩膀,将她迎入了家门。
刚带上门,樊澄就听见蓝依依发出惊呼:
“我的天!康德,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扭头一看,原来康德听到门口动静,赶过来迎接铲屎官了。结果就被蓝依依一把抓住撸了起来,康德想抗议,但屈服于蓝依依熟稔的手法之下,露出了可耻的享受神情。
“小蓝养过猫?”樊澄问,一边问,她一边率先进了屋。
“养过十来年,我小时候家里一直有猫,后来出来工作,就没再养了。”蓝依依一边回答,一边狠狠揉搓了一把康德,便站起身来。让开身子给谢韵之,因为她注意到她韵之姐一脸期待地站在边上,仿佛在排队撸猫。
韵之姐今晚怎么这么萌?比康德还萌。蓝依依心道。
谢韵之蹲下身来,康德这见色忘义的家伙居然主动蹭了过来,谢韵之一边轻笑一边将康德抱进怀里。
“我找到一双棉拖,一双兔子棉鞋,你们自行分配?”樊澄一手拎着一双,笑着展示给谢韵之和蓝依依。棉拖是很正常的款式,兔子棉鞋则过于可爱,蓝依依和谢韵之相视一眼,蓝依依主动选择了棉拖,卖萌的机会要让给韵之姐。
“你居然会穿兔子棉鞋?我真是想不到啊老樊同志。”谢韵之一边抱着康德换鞋,一边开口调侃樊澄。
结果樊澄的回答差点没把她笑死:“那鞋是我初中三年级我妈给我买的,我一次也没穿过,她也不让我扔,于是就一直摆在家里落灰,我每年还要拿出来洗晒一次。”
樊澄一边说着,一边脱去了大衣,挂上了衣架。屋子里暖气很足,温暖如春,谢韵之和蓝依依也都脱了外套,进了屋。
“你们先坐会儿,看电视也行,茶几上还有我的pad,没有锁,可以玩儿。我先去做饭。”樊澄已经开始挽衬衫的袖子,准备洗手下厨了。菜她都处理好了,只等下锅。
“大神,我来帮忙!”蓝依依自告奋勇,樊澄也没跟她客气,这便开始吩咐蓝依依要做些什么了。
谢韵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康德,望着远处厨房中忙碌的两个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从心底包裹上来,让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她陷在沙发中,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听着厨房中传来的樊澄和蓝依依的细碎对话,心想这大约就是生活最平淡最舒服的背景音。不多时香味飘来,她腹内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顿时觉得有些饿了。
她放康德下来,自己起身,走到了厨房边上。樊澄的厨房很大,厨房边上还有一个专门用来洗手的水池,谢韵之洗了手,这动静引得樊澄和蓝依依回头注意到了她。
“韵之?你去餐厅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了。”樊澄道。
“你不让我帮忙做饭,好歹让我帮忙端个菜嘛。”谢韵之笑道。
“韵之姐,不是不让你帮忙,实在是你的厨艺我们放心不下。”蓝依依道。
谢韵之瞪她:“我的厨艺有这么不堪吗?”
“韵之姐,你的厨艺我还真没见识过,好像只限于用微波炉热东西吃。”蓝依依故意揭了谢韵之的底。
“依依!”谢韵之不由羞恼起来,扑上去揪住蓝依依肉嘟嘟的脸颊。蓝依依连忙求饶,樊澄在旁边笑得不亦乐乎。
“不是不会做,只是不常做,常做自然就会了。没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学,我来教。”樊澄道。
“没错,你看你的大神都这么说了。”谢韵之洋洋得意。
“好嘛,大神你就护着韵之姐吧,你们俩联合起来欺负我,单身狗没人权啊!”蓝依依哭嚎道。
三个人笑闹间,晚餐上桌了。菜品很简单,两个素菜一条鱼,一锅冬笋鸡汤。鸡汤是樊澄早上出门时就炖上了,鱼是蒸鱼豉油清蒸的,特别鲜美。樊澄和谢韵之吃的都不多,而蓝依依的饭量则比较大,神奇的是樊澄掌握的量刚刚好三人吃完,半点不浪费。
吃完饭,谢大小姐总算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那就是洗碗。虽然樊澄厨房里有洗碗机,但谢韵之还是一丝不苟地把碗全部洗干净了。在此期间樊澄去喂猫铲屎去了,谢韵之有些不高兴,她本还有些期待和樊澄一起在厨房里洗碗的场景,之前在樊澄爷爷家里体验了一回,不知道为什么就上瘾了。
她擦干手出了厨房,便看到蓝依依正坐在沙发中玩手机,樊澄在不远处给康德搭的攀爬架边,看着康德吃猫盆里的食物,手轻轻揉着康德的脑袋。谢韵之走过去,蹲在了樊澄身边。樊澄扭头看她,唇角带笑。
“康德几岁了?”谢韵之问。
“三岁零三个月,我三年前刚结束群租生活,有了自己单独的住处,便养了它。那个时候它才刚出生,小小的一团,巴掌大,跟个小老鼠似的。不承想现在长这么肥!”说着樊澄狠狠揉了一把康德的脑袋,康德发出呜咽地抗议,但仍然不肯放过碗里的食物,低着头猛吃。
谢韵之低声地笑,也跟着伸手捋了一把康德。樊澄拉住她的手,笑道:
“走,我带你去看看书房。”
谢韵之登时眼前一亮,她对樊澄的书房已经向往很久了,说实在的今天她如此坚持要来樊澄家里,相当一部分原因是这些天和樊澄微信聊天,樊澄总是时不时发一张自己在书房的工作照给她,她实在被樊澄撩得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樊澄的书房在西屋,无窗的三面墙被通高的木质书架占满,中央空当地带还置放了两排书架,背靠背立着。书架是胡桃木的,浅褐带紫色,看上去很舒服。书房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滚动可落锁式的伸缩木梯,本身自带座椅功能,很有风情,谢韵之第一眼就相中了,很想自己也买个。
靠窗的位置,摆设着樊澄的大书桌。她的书桌是呈“匚”字型三面环绕,中央靠窗的长桌并排摆放着一台苹果一体机和一台组装台式机,右手的长桌是书案,置放着笔架、笔洗、笔山、镇纸、裁好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