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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边天,从前曾有过交集的各路人马如今都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要找她吃饭聊天。她这两天但凡有空闲,便沉下心读《古文观止》或者《道德经》,她发现读古文是一个静下心来的好方法,并且她还能培养语感,为接下来的写作做准备,因为接下来她想要写的是古代背景的故事。
正专心读书间,身旁的座位却有人坐了下来,她扭头一看,发现是万镜。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一和樊澄目光对上,她就扬起了轻舒的笑容。
“怎么,等你家女友的消息呐。”万镜笑道。
樊澄“嗯”了一声,也冲她笑了笑。
开会时本也好好的,但这会儿两人单独相处,又陷入了莫名的尴尬中。
“今天上午,你妈妈来找我了。”万镜道,“哦,我还没恭喜你出柜成功了。”
樊澄有些吃惊,万镜则意识到樊澄可能误会了,忙摇手道:“你妈妈没有跟我说你们出柜了,只是她来找我就是为了谢韵之,我看你妈妈担心她就像担心自家媳妇似的,我猜你们八成是出柜成功了。”
樊澄笑了,道:“想来我妈也不会跟你提这事儿。”
她这话一出,万镜莫名有些感伤。曾几何时,她们也曾为了出柜感到畏惧且伤透脑筋,万镜和樊澄的母亲程蓓蓓很早就认识了,樊澄并不确定母亲是否看透了她和万镜当时是什么关系,但母亲始终对万镜非常好,万镜在崇拜程蓓蓓的同时,也十分忧心未来有一日自己和樊澄的关系曝光后,程蓓蓓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后来万镜进了央台,和程蓓蓓成了同事,两人变为了上下级和师徒的关系。但那时,万镜已经与樊澄分手了。世事无常,还真是难以预料。
她喉头嗫嚅了一下,转了话题:
“你妈妈来找我,告诉我她在策划一档深度采访调查节目,名字已经起好了,叫做‘谁敢言’。她说这档节目要揭露娱乐圈潜规则乱象,彻底撕破某些艺人戴在脸上的面具,走入最黑暗的深渊中。这种节目,新闻媒体没几个会做,也没几个敢做,做了基本上就代表着会彻底得罪这个圈子,被行业驱逐,这个策划可能会直接被台里掐死在萌芽状态。即便早有这个觉悟,她也要做,她问我敢不敢到时候做节目的主持人。”
樊澄哑口半晌,眸中激起情绪的波澜:
“你敢吗?”她终于问道,问出来时觉得口干舌燥。
“有什么不敢的,如果真到了需要安排主持人的地步,说明台里通过这个策划了,有台里领导撑腰,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我本就是新闻记者,做访谈也不只是访谈明星,我不是娱乐圈的娱记,和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万镜回答得却很轻松,樊澄甚至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某种快然之感。
她的话并没能说服樊澄,樊澄是了解她的,她趋利避害,稳扎稳打,很少会冒险。做这种事,是大冒险,当然可一瞬点燃爆点,让她从此功成名就,但也会遗留巨大后患,使得她得罪无数人。若非不是本身有着特殊诉求的人,稍有理智都不该淌这潭浑水。万镜做她的访谈主持人,一步一个脚印,以她的冰雪聪慧和明理晓事,完全可以在圈中混得如鱼得水。当今这种娱乐至死的时代,当然访谈明星会获得更多的关注度,也是《人生》这个栏目最主要的收视来源。她没有必要摧毁了自己目前建立起来的事业,这种“富贵险中求”的事,素来都是野心勃勃的狂徒或被逼无奈的苦主才会去做。
“但是前提是,台里要通过这个策划。”万镜又一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这回樊澄总算听明白了。
她不是要冒险,她只是想搭一个顺风车,博弈的事是上峰的事,她只是兵卒子,她唯一能决定的是跟着谁干。但显然她是打算帮这个忙的,不论是人情还是义理,她都选择了站在樊澄这边。
“谢谢。”樊澄此时此刻最恰当的回答,唯有这两个字。
“你的感激先存在我这儿,等我当真做了这件事后,我可是要问你讨要报酬的。”万镜笑道。
“好,都好说。我还怕你不问我要报酬呢……我实在欠你的有些多……”樊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你是欠我很多,你可别想用钱就把我打发了。”万镜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怎么会,你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我想要的……你是给不了我了。”万镜喟然道。
樊澄默然,她有预料万镜会这么说。
“你先欠着我吧,等我有需要了会找你的。”万镜扬起笑容,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道,“走了,我回台里去了,还有事。”
“好,路上慢点。”
二人互道再见,万镜冲樊澄挥了挥手,径自离去。
樊澄心想,人情果真太难还了。偏生的母亲还去问了万镜这件事,她或许是当真不知道自己和万镜的纠葛,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这么做了。唉,早知就把自己和万镜的事告诉母亲了,结果如今这人情似乎越欠越大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八十一章
3月16日,一架青岛飞首都的飞机在机场平稳降落,二十分钟后,机上乘客陆陆续续开始下飞机。Vip通道中,远远走来六个人。这六个人虽然衣着休闲,但看上去神情却颇为紧绷。为首的是两名高个子男性,他们负责在前方开路,两位男性身后又跟着两名女性,她们将一位打扮入时的漂亮女人贴身护住,漂亮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胖胖的可爱女孩,手提肩扛,行色匆匆。
Vip通道直通机场贵宾停车场,一路上无任何人打扰,一行人顺利进入了停车场,并且在最短的直线距离上登上了一辆守候多时的黑色保姆车。直到上了车,一行人才算是松了口气。被护在中央的漂亮女人摘去了帽子和墨镜,露出了谢韵之那张美到极致的容颜。她看上略有些憔悴疲累,即便化着精致的妆,也无法遮掩眼底淡淡的乌青。
《追影者》后续宣传第十日,最后一站青岛站结束,谢韵之返回首都。此后略作休息两日,3月18日,她将参加《这就是演员》第二季第一期的录制。这个节目的录制频率是一周一录,提前两期播放。
这十日的宣传跑得谢韵之是心力交瘁,她从来没跑过这么累的宣传,原因在于她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红过,以至于走到哪里都被围追堵截。在这个买假粉、机场喊错偶像名的时代,类似谢韵之这种根本没花钱买粉却到处被粉丝追着跑的明星,那才是真的红。短短十天时间,她觉得自己就像参加了地道战地雷战,各种战略战术性转移、与粉丝之间的情报战,被人裹挟着毫无自由地东奔西走,仿佛被绑架了的人质一般。
直到如今这一刻她才能够有所放松,摘下伪装道具,放空大脑刷一刷手机。
她近来也没怎么看网上的消息,因为随着《追影者》的热播,她的话题热度在节节攀升,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骚扰也随之而来。工作室现在成天忙着控评,接收回复粉丝留言,她本人则能躲多远躲多远,实在是不胜其扰。
她手指下意识地点开微信,微信里也屏蔽了一大堆人,唯有家人是她着重关注的对象,而樊澄在其中排名第一。然而她和樊澄的对话还停留在今天早上的早安,到当前下午四点钟为止,樊澄还没给她发过消息。而仔细一瞧二人近几日的微信对话记录,也就只有最基本的问候性的对话,根本也来不及聊些什么,交流直接降到了最低限度。
谢韵之叹息一声,不高兴地撅起嘴来。她的樊澄能量已经严重告罄,恨不能立刻就见到樊澄,好好抱一抱她亲一亲她,感受她怀抱的温香与悦耳的低语。
一旁的贴心助理蓝依依显然一眼就看出了谢韵之在想什么,很适时地悄声开口问道:
“大神也是今天回首都吗?”
谢韵之点点头,也凑过去轻声回答道:“嗯,她说是今天晚上8点钟到机场,大概要九、十点到家。”
“那韵之姐你今天是回公寓还是去四合院?”蓝依依声音压得很低问。
“我……先回公寓吧。”谢韵之犹豫了一下回道。她虽然有樊澄家里的钥匙,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要公司的司机师傅送她去樊澄家,毕竟她的出柜也只是在家人、个别朋友这个很小的范围之内,公司绝大部分人暂时还不知道她和樊澄真正的关系。
蓝依依陪谢韵之一道先回了公寓,帮着谢韵之整理行李,洗衣服打扫卫生,并帮谢韵之准备了晚餐。晚餐是素食沙拉和全麦面包,谢韵之自从之前被人提起体重问题后,这些日子和自己的体重较上了劲儿,体脂率都这么低了还说自己有脂肪,非要吃减肥餐,这些日子以来她尽是吃这些东西,蓝依依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倒了口味。
小姑娘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口胃的,于是谢韵之就着蓝依依狼吞虎咽一碗炒饭的画面无滋无味地吃下了自己今日的晚餐。蓝依依陪谢韵之坐了一会儿,便被一个电话叫起来准备走了,谢韵之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居然是陈留来的电话。
“你们俩什么时候有进展了?”谢韵之十分惊奇,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蓝依依面上一红,道:“也没有什么进展,就是春节那会儿,你和大神都不在,我和他轮流照看大神家里的猫,然后就经常会碰头见面了。他这回叫我过去也是为了大神的猫,好像康德身体不大舒服,他有些不大懂该怎么办。”
谢韵之闻言急忙道:“你等等,我也跟你一起去。”
谢韵之匆匆披了件戴兜帽的大羽绒服,套上自己的运动鞋就跟着蓝依依出了门。二人也没有别的交通手段,便直接打了辆车往樊澄家去。路上谢韵之试着联系樊澄,然而樊澄可能在忙,半天没有回复。
匆匆忙忙赶到樊澄家,四合院的院门是开着的,二人直接进了院门,恰好遇见提着猫笼走出来的陈留。
“六哥,怎么了?”蓝依依开口问。
“不大妙,上吐下泻的,好像是吃坏东西了,咱们还是赶紧送宠物医院吧。”陈留蹙着眉道。
“它吃什么了吗?咱们不都正常喂得猫粮吗?康德平时也不会乱吃别的东西的。”
“谁知道啊,也有可能是最近天太冷,受凉了。主人老不在家,这家里也不开暖气的,这小祖宗受不住冻。”
“美短有这么怕冷吗?”
蓝依依和陈留正说着话,一旁的谢韵之打眼往猫笼里一瞧,果然看见康德伏在里面,蔫蔫的样子。看着这肥嘟嘟的小家伙这会儿成了这样,谢韵之都心疼死了,打断了两人的碎碎念:
“行了,赶紧送医院吧。”
一行人锁了樊澄家的门,上了停在外面的樊澄的车。樊澄这些日子在外地搞签售,车钥匙就给了陈留。陈留最近也忙,根本没时间来折腾樊澄的车,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他们直接搜索了最近的宠物医院,直接驱车而往。
送到宠物医院,兽医看了看,笑道:
“没什么大碍,发现的挺及时的,是肠炎,吃点药就好了。”
“怎么就突然得了肠炎啊?之前都好好的,难道是冻的吗?”陈留问医生。
“应该是不小心舔食到了什么刺激性的食物导致的,并不是冻的。”医生道,“以后小心点,要经常注意它,防止它乱吃东西。”
这一番折腾时间也到了晚间八点半,樊澄应该是看到了谢韵之给她留的消息,回了一个语音,说她半个小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