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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舒心和孩子安全送到家,余敬远一身不吭地转身离开,舒心也没有和他说再见。
她对自己说,就这样吧,在她的心情还没有办法整理好前,她不想跟余敬远有太多的深入交流。
那天晚上,她还是接到了黎浩南打来的电话:“舒心,你睡了吗?”
“没有,刚到家,你呢?”
无法做到对他不闻不问,况且离开医院门口时,已经是临晨了。所以舒心还是开口询问道。
“我也快了,我坐的是出租车,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舒心嘴硬道。
“舒心。”
“恩?”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然后是黎浩南略微沙哑沉重的声音:“可以再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吗?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行吗?”
舒心没有说话,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他怎么好意思向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初答应分手的可是他,后来带着新女朋友出现在她面前的也是他。
他现在却来求自己不要答应和别的男人来往,是不是太自私了些。
舒心仰起头来,逼回已到眼眶中的泪水,深吸气,然后才淡淡道:“黎浩南。我们还是各自珍重吧,再见。”
说罢。舒心先挂掉了电话。
听着她说的那几个字,各自珍重,黎浩南就感觉有人在心上插了一把匕首,还反复在里面翻搅着,疼痛漫天袭来,比什么痛都来得厉害。
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的,真的——很痛!
第204章 你个穷鬼敢打我
“阿南啊,你去哪儿了?你留下我一个老妈在家里,你忍心吗?”
由刘碧婷把门打开来,让黎浩南进屋。
看看墙上的挂钟都快临晨一点了,刘碧婷不由抱怨出声。
“妈,我很累,先回房休息了。”
黎浩南不想跟自己的母亲多说话,然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黎浩南已经精神抖擞地起床了,打算去外面找新的工作。
对他来说,只有找到工作,才可以有钱养家,才不至于忍饥挨饿。
虽然离开黎家的时候,他的身上还有几千块钱,可是就算是省着用,也最多能维持三个月的。
住的地方倒是有的,但是吃的和其它地方还是要用钱的,总不能靠着那几千块钱坐吃山空吧。
刘碧婷年纪也大了,不可能让她出去挣钱养家,所以找工作挣钱的事就落到了黎浩南的肩膀上。
身为澳洲商学院着名学府毕业的高材生,在国内算得上是真正的海归人士,黎浩南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份好工作。
穿上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一套还算不错的西服,手上再抱一只地摊上花几十块钱买来的公文包,擦亮脚上的名牌皮鞋,当然也是以前留下的行头。
穿着这一身还算有气派的衣服,黎浩南去往各大公司参加面试,不过他得到的回答都很一致:“黎先生,你很面熟?”
“对不起,黎先生,你的简历我们已经看了,我们只招普通员工,不招高级白领,所以我们庙小,还供不起你这样的大佛。”
“对不起,黎先生,我们不能录用你。”
“对不起……”
黎浩南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遍对不起这样的话。
当他们带着一脸或是歉意,或是得意,或是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时,黎浩南有种被人剥光了丢在菜市贩卖的感觉。
就是这种被卖的屈辱感,让他无法淡定。
到最后快下班的时间,黎浩南还是没能找到工作。他不由站在某闹市区的街心花园大发脾气,把领带解松,把皮包狠狠摔在长椅上,颓然坐在那儿,他双手插在头发里,是说不出的懊然与痛苦。
原来离开黎家,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以为在大学里拿到的文凭,至少可以让他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是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工作并不是那么好找。
在寻找工作的这个过程中,不仅虐身,虐心,还非常打击人的自尊和耐性,他觉得他的耐性就快要磨光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黎浩南只淡淡道:“还好,您不用操心。”
对方又说了些什么,黎浩南还是耐心道:“工作的事情我会慢慢想办法的,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挂掉电话,本是心浮气躁的他又绽放出了希望的笑容。
黎浩南站起身来对自己道:“黎浩南,拿出你锲而不舍的精神来,一定会找到工作的。”
刚做好心理建设,旁边竟然有人偷偷把手伸到了他的公文包上,准备拿着他就开跑。
黎浩南岂会让那小偷如愿,追着那男子跑了几条街,差不多也有一两公里,总算是把小偷给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由停下来,隔着几米的距离跟黎浩南对话道:“帅哥,你是练长跑的吗?怎么这么能跑?我就想借点钱花花,你至于追着我跑那么远吗?”
黎浩南也追得气喘,并且一边喘息,一边道:“当然,因为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这么个空公文包,我是要当门面的,知道吗?我不想再花钱重新去买。”
那小偷一听说這公文包是空的,而男子就因为这个空公文包追了自己这么远,只是舍不得重新花钱去买。那小偷就有些不相信,便把那公文包找开来,把里面的东西当街倒了出来。
结果真如黎浩南所说的那样,公文包里除了几张写着简历的廢纸,就什么也没了。
那小偷真是气极了,立刻把那公文包重重扔在地上,再狠狠踩上一脚,然后轻蔑地看着黎浩南道:“还以为长这么帅,又穿得这么时髦的人。怎么也该是个高级白领,却没有想到是一个跟我一样的穷鬼,竟然为了个破包追我老半天,你呀,太差劲了!”
那小偷一边说着,一边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对黎浩南极尽讽刺和侮辱。
黎浩南本想着那小偷听到自己这么说,应该就可以把包丢在地上还给自己,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包上使劲儿踩,还说那样伤人的话。
叔可忍。奶奶也不能忍了。
黎浩南突然雷霆一怒,几步冲过去,就在那小偷脸上狠狠甩了一拳,直打得那小偷鼻血长流。
那小偷身体打着趔趄,直往后退,差点儿没站稳。
而一旁的路人们则很快围观了过来,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偷也是恼羞成怒,不由得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弹簧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挺着那刀就朝黎浩南刺来。
一边拿刀刺人,那人还不忘记用话讽刺黎浩南:“你个穷鬼敢打我,今天给你放放血!”
小偷的动作够快,却快不过黎浩南。
当年他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带球过人时。可没几个人能拦得住他,此刻,那小偷拿刀刺来,黎浩南一闪而过,并且脚下看准那男了的脚步,给他使了个绊子。
那小偷便带着刀,自己飞趴到了地上。
黎浩南再一个飞扑过去,把那男人给反剪了双手,然后叫人打了110。
等到警察来的时候,那小偷还在不停地骂着,说今天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像黎浩南这样的穷鬼。
黎浩南任由他骂着。脸上没有悲伤和难过,有的只是自嘲的微笑。什么时候,连小偷也变得这么横了,偷不到有钱人,就怪起被偷的人来。
那警察也无可奈何,把小偷带走时对黎浩南道:“这人是惯偷,也不知道逮个几回了,你恐怕是他偷过的最失败的一位,因为他时常吹嘘,他绝不会空手而归,看来是你让他彻底失望了。
好吧,奇葩的小偷,奇葩的警察解释,最后警察的理由是:“小伙子,没有那个有钱命,就不要充当有钱人,以免小偷也找你下手。”
言下之意,是因为黎浩南太像有钱人,所以才遭到小偷的惦记。
黎浩南捡起地上自己的包包,做了笔录后,确定没有损失什么财产,警察才让他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哭笑不得。
说他是装的有钱人,他需要装吗?他根本就不是好不好?是那小偷自己眼拙,把他当成了有钱人。
垂头丧气往家赶,黎浩南觉得今天是自己人生经历的最悲哀的一天,可以用惨败来形容。
刚一回到家,就见刘碧婷拉着他道:“阿南,快来帮妈妈看看,我新买的丝巾好不好看?”
“妈,你又出去逛了?”
“对啊,你知道我以前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嘛?我忍不住啊。”
刘碧婷一边说着,一边从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根非常漂亮的彩色丝巾,那薄如蝉翼的丝巾,给人非常飘逸的感觉,用嘴一吹,在空中飘着,轻到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烟雾一般。
不仅如此,刘碧婷将那丝巾挂在脖子上,真的让她身上的衣裙也亮色了不少,她一边配戴好,一边在黎浩南的眼前转圈圈,让他欣赏:“那导购小姐可热情了,一直夸我带上它特别好看,于是我一咬牙就把它买了下来,还是名牌货呢。”
黎浩南本是一只手指在唇边摩挲,没有去看刘碧婷的丝巾,这会儿见她转圈圈,又听到她说是名牌。
黎浩南忽然想到了什么。
突然从沙发上起身,黎浩南走到刘碧婷的身前,从她脖子上把那丝巾给拿了下来,然后拿着她质问:“妈,你这丝巾多少钱买的?在哪儿买的?”
“在珠光大厦啊,才两千块而已。”
“才?”
黎浩南被刘碧婷这句话给惊到了,一条丝巾,可以抵得上一个普通工人近一个月的工资了,她竟然说才。
黎浩南简直无语了,他想发火,可一想到对方是自己的母亲,本应该享清福的,而且在黎家的时候,两千块的丝巾给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记得她每个月光是花在置装的消费账单也差不多是好几十万,更何况是一条价值两千块的丝巾呢?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她怎么就不懂得审时度势呢?
“妈,有发票吗?明天就去把它给退了。”
“退?阿南,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两千块的丝巾拿去退,你丢的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呢。”
刘碧婷说完,踩着优雅的模特步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双腿翘起了二郞腿,双手抱胸,头转身一侧,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她有姣好的容貌,虽然已年过五十,可肌肤和五官都算不得苍老,非常显年轻。
所以坐在那儿也颇有明星范儿。。
正因为如此,刘碧婷对黎浩南的话充耳不闻,她绝不会去把这条丝巾拿去退,因为那实在是太丢脸。
黎浩南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坐在了她旁边,语重心长道:“妈,你现在的情况和从前不同,从前你是黎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想去逛,还可以让商场的经理把东西给您直接送家里来挑选,多贵的都没有问题,只要刷卡签单就行。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董事长夫人的头衔,也没有了那一个月几十万的零用钱,我们根本买不起价值两千块的丝巾。”
“怎么买不起了?阿南,你今天不是去找工作了吗?以你的能力,怎么也还该是外贸公司的一个经理啊。一个月拿个上万的收入没问题吧?妈妈难道连买条丝巾都不可以吗?”
刘碧婷的话让黎浩南一时尴尬,她把找工作想的跟找普通的树一般简单,以为说找就能找到,还要一个月拿上万的收入回来,她大概根本不知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