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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一般也是正常的，说实话王则黎本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姜锦摆出神秘兮兮的样子道：“你知道这个短信，是谁发给我的吗？”
“谁？”
“杜克。”
“杜克的话……那个杜克导演？奥斯卡最佳导演？”
随着王则黎话音刚落，全桌子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实在是奥斯卡对于华国电影圈子来说，就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除了十年前有华人导演在奥斯卡拿下过荣誉，十年以来，竟然没有一部华国影片能够得到奥斯卡的认可。
有过两次拿到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的机会，到最后都名落孙山。
相对而言，华国电影人在奥斯卡最佳导演面前，难免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哪怕这个杜克今年不过三十岁左右，但他的才华与能力，仍旧让人钦佩敬畏，连王则黎这个年龄比杜克大的导演，也未必敢说比杜克更优秀。
“当然，杜克是其次，他说的这个詹姆斯，是他的老师，也是一位导演。”姜锦眉梢飞扬，笑容灿如骄阳，“导演，现在你有没有心情好一点？”
王则黎先是一愣，然后就呼吸紧张起来：“你说的导演詹姆斯，难道是，难道是……？”
他有点不敢相信。
“导演叫詹姆斯的话，只有一位吧。”
大家面面相觑，脑海中冒出来同一个名字！
这位詹姆斯大导演，可是真正的世界级别的导演！站在导演这个圈子的顶端，拿到过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其他的荣誉更是数不胜数！最令人侧目的，就是这位詹姆斯导演，曾经在奥斯卡拿下过最多的提名与最多的获奖，堪称一大传奇！
王则黎现在猛然听见得到了这位的认可，就像是学生突然听到了老师的夸奖一般，兴奋，不知所措，再加上一点茫然。
“真的是詹姆斯导演说的？他觉得我的祖品很优秀？”王则黎居然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姜锦使劲儿点头：“当然！”
众人一致开始欢呼！
“耶！王导，这下你是要飞黄腾达了啊！”
“笑话，我们王导难道现在还不够黄，哦不是，是不够红吗？”
“你小子找打了呢！”
“王导，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去奥斯卡了呀？”
“有可能哦！”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微博上子虚乌有的抄袭事件给众人带来的阴影也一挥而空。
王则黎明明压都压不住笑意，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肃道：“你们先别得意忘形啊，一场硬仗就在前面呢，能不能让《祸国》的票房达到我们预想的高度，就要看这次我们的能力了。”
大家纷纷响应，士气重振。
庆功宴也在一派兴奋激动之中，完美落幕。
饭后，王则黎留了一下人下来，到隔壁包间去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宋晖突然叫住了姜锦，意味深长地看她：“你跟杜克导演的关系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姜锦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说什么呢，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宋晖，别胡言乱语。”恰好乔珩走过来，当即对宋晖一番斥责。
宋晖大叫冤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要曲折我的本意好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跟杜克导演的关系，应该不至于拍摄一部电视剧那么简单！肯定能有更深的猫腻！”
“会不会好好说话，什么叫猫腻？”
宋晖不管，一副我什么都已经看破你也最好别狡辩的表情，把姜锦灼灼望着，恨不得看穿她似的。
姜锦也没打算隐瞒，这二人也是她在娱乐圈数得上号的好友了，大概是因为同患难，所以信任也要不一般些。
“没错。”姜锦点头承认。
宋晖兴奋了：“是吧是吧？我就知道？”
乔珩也有些震惊。
“我跟杜克导演要合作一部新电影，我是女一号。”姜锦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阐述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的平淡，刨根究底都听不出半点炫耀。
乔珩意外。
宋晖傻眼。
“居然，居然被我猜中了。”宋晖目瞪口呆，对面前这小姑娘竟然生出一股敬佩。说实话，这种事情看似荣耀，背后却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汗水跟艰辛。
乔珩突然笑了，拍着姜锦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说罢摸摸下巴，“可为什么有一种教坏徒弟饿死师傅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成了姜锦师傅了？”宋晖吐槽。
当初拍摄《长安乱》的经过，被姜锦娓娓道来，宋晖才知道，原来两人还真能算得上是老师跟学生，渊源颇深啊。
“老乔啊，要不你别演戏了，干脆去电影学院教书算了。看看，随便教一教，就教出一个未来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姜锦笑喷：“你在捧杀我啊！”
“难道你没有信心？”
“信心我有，但不是狂妄！”
乔珩若有所思：“还别说，宋晖这建议真有点意思，去教书的话……”
宋晖本来是随口一提，见乔珩居然开始考虑，便顺嘴接了一句：“你去教书，电影学院的女学生都得疯。嗯，也许男学生们也会。”
“去你的。”
三人笑笑闹闹，站在没人来往的走廊上，却没有看见走廊拐角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紧紧贴着墙壁，捂着扑通扑通小心脏，艰难地消化刚才的惊人见闻。
“我的天哪，独家大爆料啊！”
这头条新闻能卖多少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快要发达了，迫不及待地躲去没人的地方，拨出电话。
姜锦等人对此一无所知，正好周易来接她，就跟乔珩宋晖挥手道别。
坐在保姆车上，周易把平板电脑递给姜锦。
“欧米茄的代言已经定下来了，这是他们广告的主题。”
姜锦随意翻了翻，就放在一边，靠在椅背上闭眼小憩。
周易也知道她的性格，过过目就行了，她并不是什么苛刻挑剔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大牌来耍。
姜锦才闭上眼睛不到三秒钟，手机就响了。
来电的居然是顾老太太。
“小锦啊，在休息吗？”
“没有，刚刚去了电影的庆功宴，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毕竟是未来婆婆，姜锦的态度客套而有礼，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
顾老太太却笑吟吟地让姜锦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孩子，这么拘谨干嘛？对了，小锦啊，你的新电影叫《祸国》对吧？我跟老头子可是偷偷跑去电影院看过了哦，你演的太好了！妈以后要当你的……什么来着？对！粉丝！”
旁边还传来一句抱怨：“你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是老爷子的声音。
姜锦又震惊又感动，良久才憋出一句“谢谢”。
“妈没别的意思，就想用这种行动支持你，当演员挺好的，一定要坚持自己的事业啊。”
姜锦紧紧抿着唇，她害怕不这样，就会一不小心哭出来。
第511章 一举两得
姜锦都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没有感受到这份特别的关怀了。
直至姜媛去世，或是更早？
顾老太太也就是乔诗语，当她这番话说出来，姜锦顿时有一种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人无条件支持自己，当她的后盾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连顾寒倾都难以给她的。
因为这是久违的，来自母亲的温暖。
“哎，小锦？怎么不说话了呀？”乔诗语喂了几声，还以为电话坏掉了。
顾老爷子顾元参毫不客气地在旁边嘲笑她：“你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学人晚什么手机，闹笑话了吧。”
“老头子说什么呢你。”乔诗语嗔怒道，又朝着手机喂了几声。
姜锦忍着哭腔，再度响起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在的，妈。”最后那个字，吐出来有些艰难，却是完美流露了她的本心。
乔诗语这才笑了：“我就说手机没出问题吧，小锦啊……哎？小锦？你这声音听上去……你哭了啊？”
姜锦一手捂住通红的眼睛，把身子埋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整理了一下嗓子。
“没有，就是嗓子有点不舒服。”
乔诗语不疑有他：“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有空呢，就让三儿多给你炖点汤汤水水之类的，女人就要喝这些东西才好，补身体。”
姜锦噗嗤乐了：“我怎么能天天让他给我下厨啊。”
“有什么不好的？那小子生下来估计就是为了折磨我跟你爸的，从小就是个烦人精，挑剔得很，现在也让他尝尝被使唤的滋味。”听乔诗语的语气，竟然还有几分乐滋滋？
这当妈的，果然非同凡响。
随后乔诗语又叮嘱了几句，姜锦才挂掉电话。
“看什么？”她斜了身旁的周易一眼，早就发现着家伙在偷偷看她了。
不过现在她的情绪已经整理好了，眼睛也完全看不出险些哭过的痕迹，也可以说是演员的职业优势了，连伪装也要比别人更轻易一些。
“没。”周易赶紧摆手，在姜锦早就看穿一切的眼神中，耸耸肩，“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有点好奇，第一次见到你这个样子……看来你跟顾先生的父母相处得不错？”
“嗯，二老都待我很好。”姜锦这话是真心实意。
虽然顾家二老先前给了她很多磨难，但是自打在巴黎说出那句“订婚”后，姜锦就能明确感受到，二老已经真正接受了她。
这种接受就体现在态度的转变上，从外人到自家人的转变，姜锦俨然已经被二老划分进了顾家的地盘，待她也完全不一般。
竟然连带着爱屋及乌，原先没什么感觉的演员职业，现在也要喜爱不少，觉得当演员还能帮助我国文化输出，多好！
——护短，贯来是顾家的传统。
周易听言，唏嘘不已：“想当初我还让你一定要注意，免得一入豪门深似海，卷入无休止的豪门争斗恩怨情仇当中。”
周易想得有些远，也是近些年嫁入豪门当阔太太的女星们的真实现状，与来源于电视剧或小说的脑补结合起来，脑海里构造了一部年度狗血大戏。他对姜锦也是兄长般的爱护，才不想让她蹚浑水。
“顾家不一样，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姜锦不假思索道。
“为什么？你这还没进门就帮着说话啦？”周易有点心塞，更有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
姜锦摇头：“不是，而是世家从小便有着严苛的教养，每个人的责任与权力从一开始就划分好了，就是为了杜绝内斗。不然像顾家这样的世家，也不会传承数百年。”
周易还是第一次听到姜锦谈论到那位顾先生的家族，他发现也许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把顾先生的家世想得过于简单了些。
还真有世家啊？跟电视剧一样？
周易另外还有一点好奇的：“锦锦，我很早之前就像问你了，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
“因为我外公也是世家出身，都是他告诉我的。”
周易默了默，原来还是门当户对的。
果然，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多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