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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安面色淡然,听到杨奴娇的话,也只是言了句;“给孩子做张小床。”
杨奴娇眼瞳中浮起一抹错愕,继而一张脸蛋便是红了,她低着头,一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轻声细语的开口;“芳芳从小就跟着我睡,我怕她一个人。。。。会不惯。”
男人黑眸如墨,落在她的身上,只让人忽视不得,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只淡淡道了句;“孩子大了,总不好和咱们住一起。”
杨奴娇心知他说的有理,也知道他娶一个媳妇回来,就是要过日子生娃娃的,芳芳不是他亲女,要这么个小丫头一直跟着他们睡,也的确是不像话。
是以,杨奴娇不出声了,她看着那些木头全是结实的,想必宋淮安昨日里在山上待了一天,就是为了多砍些木柴回来,好给芳芳做张小床。
眼见着宋淮安做着活,杨奴娇刚要去灶房做早饭,岂料眼波流转,竟是瞧见男人的左手受了伤,只随意的用布条缠了两圈,渗出血迹来。
杨奴娇怔住了,惊声道;“你的手。。。。。”
宋淮安闻言,亦是看了自己左手一眼,这是他昨日里在山上砍柴,被尖利的木柴所刺,他摇了摇头,低语了一句;“不碍事。”
杨奴娇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宋淮安身材高大,她须得仰起头方才看清男人的面容,她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很小声的问了句;“疼吗?”
四目相对,她的眼瞳澄如秋水,纯净的让人心惊,宋淮安在她的关切中有一瞬的失神,继而便是淡淡一晒,英气尽显。
“不疼。”男人开了口,就这两个字,却让杨奴娇的脸庞一红,她低眉顺目的站在那里,将男人掌心的布条解下,为他重新包扎。
划伤男人的木柴显是极其锋利的,宋淮安掌心的伤口不大,但却极深,杨奴娇看着,心头便是涌来一股怜惜,她的手势轻柔,生怕弄疼他,一面包扎,一面还在男人的手心轻轻吹了吹,仿佛这样便会将痛楚吹去似得。
宋淮安站在那里,魁梧的身躯立的笔直,一动不动,待自己的小娘子呵气如兰,对着自己的掌心吹拂时,那身子却是微微一震,乌黑的眼瞳中,深不见底。
将男人的伤口包好,杨奴娇松了口气,刚抬起头,就见宋淮安的目光深沉,笔直的看着自己,在男人的注视下,她不由得感到心慌,不等她回过神,男人大手一勾,便是将她抱在了怀里。
杨奴娇吃了一惊,眼睛里浮起惧意,宋淮安瞧得清楚,却只是紧了紧她的身子,低声言了句;“不用怕我,我会对你好。”
那一句话犹如削金断玉般掷地有声,听在杨奴娇的耳里,却让她的心莫名一暖,她垂下脸颊,白净的小脸落满红晕,她没有说话,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别样娇柔。
☆、021章 布娃娃
嫁过来三日,杨奴娇已是慢慢熟悉了宋淮安的饮食起居,男人虽然话不多,但无论对自己还是对芳芳,都是真真切切的好。家里有啥好吃的,他也全是留给自己和孩子。杨奴娇的感激自不用多说,芳芳到底是个小孩子,这几日跟着母亲在宋家,吃饱穿暖,宋淮安在做木工时,还给她雕了一个木马,孩子喜欢极了,对宋淮安也不似刚来那会儿的惧怕,也不闹着要回家了,只让杨奴娇松了口气。
如今天虽然冷,可村人还是要秋地耕完,让土地休整一冬后,来年春天好种上包谷。村人们都知宋淮安的柴火好,时常有人来宋家像他买柴禾,挣得银子虽是不多,但养活杨奴娇母女,也是绰绰有余。
杨奴娇知道外头定是对她嫁给宋淮安的事说的不成样子,尤其是那几个长舌妇,还不知会怎么编排,杨奴娇念着天冷,这几日都没有带孩子出门,每日里守在家,闲时做做针线,只由得她们说去。
宋淮安的木工做的极好,未过多久,就为孩子打了个结实秀气的小床,芳芳虽不是他的女儿,他却也是花了心思,在那小床上雕了一些花儿鸟儿的,惹孩子喜欢。让人一瞧,就知他是费了功夫的。
杨奴娇也是为孩子将床褥都备好,崭新的小包被,杨奴娇还别出心裁的在被子上绣了些梅花,自打她嫁到方家,这几年来都是她带着芳芳,晚上也都是母女两一个被窝,从来没离开过。如今骤然要孩子一个儿睡,只让她的心里既有不安,又有担心,就不知芳芳自己一个人能不能睡好。
孩子的床搁在邻屋,屋子里生着炉子,杨奴娇将孩子带到邻屋时,芳芳甫一看见那张漂亮的小床,眼睛里便是发出了光,杨奴娇揽着女儿,柔声道;“芳芳往后就在这里睡,好不好?”
芳芳咬着手指头,眼睛亮晶晶的,她看了小床一会儿,才对着母亲道;“娘,你不陪芳芳吗?”
杨奴娇心里一酸,只轻哄道;“娘每晚都会陪着芳芳,等芳芳睡着了娘再走,这样可好?”
芳芳低下头,也不吭声,隔了好一会,才怯怯的说了句;“芳芳想和娘一起睡。”
瞧着孩子这样,杨奴娇的心便是软了,刚要将孩子抱回屋,就见宋淮安走了进来。
杨奴娇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等她开口,就见男人的大手拿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布娃娃,递到了芳芳面前。
芳芳高兴坏了。
这孩子打小便没啥小玩意,杨奴娇为她做的那个布娃娃早已是磨损的厉害,甚至连娃娃的眉眼都瞧不清楚了,宋淮安递来的这一个,却是簇新的,身上还穿着鲜亮的小衣裳,正是男人早起去城里卖柴时,从摊子上买回来的。芳芳抱着就不愿撒手,杨奴娇没法,只得让孩子抱着小娃娃,在小床上睡去。
直到睡着,芳芳的唇角都是咧着的,小手更是紧紧的抱着娃娃,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022章 你的腿。。。。扎着我了
杨奴娇为孩子掖好了被角,见芳芳睡得极好,心里也是踏实了些,她转过身,就见宋淮安站在自己身后,一想起从今夜起就要独自与他睡一个被窝了,那脸庞便是不由自主的发烫。
宋淮安没有出声,只对着自己的小娘子伸出了一只手,杨奴娇垂着眼睛,眉梢眼角都是十分羞赧的,轻轻地将自己的小手搁了上去。
男人的掌心粗糙而厚实,带着满满的暖意,杨奴娇只觉得心头一安,由着男人将自己带出了屋子。
回房后,杨奴娇铺好了床,因着炉子在芳芳那屋,他们的新房没有生火,就连被窝里都是冷冰冰的,杨奴娇蜷在被窝里,冷的直哆嗦,待男人上床后,杨奴娇分明察觉到一股温热,待他将自己抱入怀中,整个身子更是说不出的暖和。
新妇忍不住在夫君的怀里拱了拱,这便是嫁人的好处了,以往的冬天,她可是时常被冻得一宿都睡不着觉的。
宋淮安搂着她的身子,小娘子浑身冰凉,捂了好一会,才有些暖意,男人察觉到她冰凉的脚丫,遂是勾了过来,用自己的腿捂着,岂料小娘子却是微微挣扎了起来,那软软的腰肢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只让他眼瞳一暗,沙哑着声音问了句;“怎么了?”
杨奴娇米分脸通红,慢吞吞的将自己的脚丫抽回,声音更是小的让人听不清楚;“你的腿。。。。。扎着我了。。。。”
宋淮安先是一怔,继而便是哑然,他没有说话,只无奈的阖上了眸子,拍了怕她的腰身,说了句;“别乱动,睡吧。”
杨奴娇果真不敢动弹了,万籁俱寂,她却怎么也睡不着,黑暗中,男人的面容格外深隽,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第一次细细的打量着他,这一细瞧,才发觉宋淮安的面相竟是不大像村子里的那些男人,大梁位于中原,男人们大多是颀长而瘦削的,即便是村子里常年耕作的男人,也没有宋淮安的身板壮实。
而他的五官比起村人也是更粗犷些,高鼻深目,竟有些像北地的大赫人。
杨奴娇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大梁与大赫积怨已久,两国常年打仗,静雪河村处于大梁北境,与大赫相隔不远,在她儿时也曾见过大赫人的,她怎能将自己的夫君,与那些狠毒凶残的人想到一起去。。。
杨奴娇胡思乱想着,直到宋淮安的声音响起:“往后多吃一点。”
“嗯?”杨奴娇见他仍是闭着眼睛,只以为他已睡着,不料他竟会出声。
宋淮安睁开眼睛,对着怀里的女子道;“你太瘦了。”
杨奴娇的小脸顿时一热,比起村子里同龄的小媳妇,她的确过于瘦弱,此时听男人这般说来,杨奴娇只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心里便有些难受,只轻言了一句;“你。。。是不是嫌弃我?”
村人娶媳妇,自然都是想娶个身子板结实的,不仅能帮衬着男人做农活,就连孩子也好生养,似她这般的骨架,也实在是招人嫌。
☆、023章 你这样,会让我不忍心
宋淮安黑眸如墨,他望着怀中的女子,摇了摇头,低声吐出了一句话来;“你这样,会让我不忍心。”
他的声音依然是低沉而稳重的,这一句说完,杨奴娇有些懵了,继而才想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当下那一张小脸便是通红,她嫁过来的这几日,宋淮安除了第一夜碰过自己外,余下的日子最多也不过是搂着她睡去,再无肌肤之亲。杨奴娇本以为他给芳芳做了小床,又为孩子买来小玩意,便是为着这茬事,哪知今夜他也仍是如往日一般,并无其他举动。
男人说完,便不再出声了,杨奴娇见他又是阖上了眼睛,自己也是不敢多话,她虽然已经十七岁了,可身子骨却十分孱弱,宋淮安每次将她抱在怀里,都跟抱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样,他已经年过三十,每逢想到自己要与这般一个小丫头洞房,都是让他忍不住苦笑且无奈。
杨奴娇不知他心头所想,自己倒是觉得十分歉疚,宋淮安将她自己娶回了家门,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也全是留给了自己母女,桂花婶说的没错,这男人家的娶媳妇,图的啥,还不是图个女人能暖床,能给他生个孩子吗?
可如今,杨奴娇瞧着宋淮安沉睡的面容,只觉得心里很是难过,就觉得自己对不住人家,他待自己母女这般好,可她的身子却这般不争气,就连最寻常的事儿,也不能为他做到。
杨奴娇听着男人均匀的呼吸,心跳却是渐渐快了。她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多以前,在她嫁到方家前夕,娘亲曾偷偷摸摸的拿过一件“压箱底”的瓷器给自己看,那瓷器本是个葫芦形状,可当娘亲将上头的盖子打开,里头赫然现出两个小人来。
杨奴娇从未见过那般奇怪的小人,只记得娘亲告诉过自己,这男人和女人的洞房就是与那两个小人一样,让她好好记着,只要按着小人去做,就能生娃娃了。
杨奴娇努力回想着那瓷器上的小人是何模样,一张俏脸却是红的能滴下水来,时隔多年,她也只能隐约记得那瓷器里的女人是骑在那个男人身上的,至于为何要这样,杨奴娇自是不懂,可既然娘亲说这般便能生出小娃娃,她只下定了决心,想试上一试。
她窸窸窣窣的起身,将自己的寝衣解下了几个扣子,因着冷,小手都是哆嗦的,杨奴娇回忆着那对小人的衣着,记得他们都是衣冠不整的,那一双小手犹豫了片刻,又是小心翼翼的探上了宋淮安的衣襟,想为他将衣衫解开。
岂料她的手刚探上男人的胸膛,便被男人一把攥住,接着,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一把带到了自己怀里。
“我。。。。”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