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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的粉丝,又同名同姓的,自然就会对她投入更多的关注。”江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虽然这个借口很简单,但却也有一定可信度,毕竟自己从全国麻雀大赛的第一场比赛就出了名。
宗谦不言语,仍沉沉看着她的眼睛,像在思考这番话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少。
“江姐姐,我把你的单也买了。”南竹正好结完账过来,“谦哥,你和江姐姐在聊什么,需要我腾位置吗?”
说着,他就要伸手端锅。
“不用。”江盈果断否定他的提议,“只是随便聊聊。我吃好了,就先回学校了,你们继续。”
话毕,她先和邻桌的几个长辈道了别,然后才离开。
走出小房间时,她似乎都还能感受到宗谦那探究的眼神,心中庆幸对方看见的是自己结合后的牌章。
否则,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圆这个谎。
?
江盈答应加入俱乐部之后,并没有立刻去报道,因为南竹告诉她,宗谦回帝都处理事情去了。
她瞬间明白宗谦那句,“你可以考虑到中秋节零点前”的意思了,敢情是他有事要走,没空和她谈了!
总感觉,自己被对方莫名其妙地将了一军。
南竹作为宗谦的亲戚,也拉入了俱乐部,江盈这才知道,原来俱乐部的老板就是宗谦本人。
“你说宗谦是俱乐部老板,那今年的常规赛他要打吗?”江盈惊讶的问道。
因为像宗谦这样打个人排位赛名动九洲的雀手,在比赛结束后应当早就有各大俱乐部来挖他,这种黄金时期,自己花大心力来搞新俱乐部是很不划算的一件事。
他完全可以先效力优质俱乐部,将名气打得更大些,说不定还能被国家队选上出选世界级比赛呢!
南竹摇头,“恩,谦哥就是老板,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也加入了俱乐部。至于他打不打常规赛,我也不太清楚……”说着,他转而问道,“倒是江姐姐你,居然真被谦哥拉入伙了,这下咱常规赛有希望了!”
江盈用眼角斜瞥他,“别想得那么远,高校联赛打完再说。”
南竹:“恩,谦哥明天就回来了,说明天下午在俱乐部会和,你有空吗?”
数学系的课,她去听过几节,基本上是听天书,江盈早就放弃了挣扎。
她对着南竹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
翌日下午,江盈等唐圆去上课后,才慢腾腾出发。
其实她内心很想快点进入训练时段,因为最近她打牌的时候都在有意识地磨合两种牌章,但仍像宗谦说的那样,有些不伦不类,效果并不能令她满意。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表现得过于热切,只因宗谦运筹帷幄的姿态,让她十分不爽。
等她慢悠悠到俱乐部时,宗谦和南竹已经到了,余磊和唐圆居然也在场。
江盈挑眉,“宗先生这是预备将我们整个麻将社都挖过来吗?”
没等宗谦回答,南竹就抢先道:“是的,江姐姐,俱乐部的成立需要人员基础,他们是我拉来的。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她睨了宗谦一眼,心道他还真是会借自己的东风。
不过,以宗谦的谋略,想来这个俱乐部还是很有前途的,他俩加进来也不亏。
宗谦忽略江盈的目光,交代南竹带余磊和唐圆去训练室,然后对她道:“你跟我来。”
除了知道内情的南竹,余磊和唐圆都满脸惊诧,只差把“他俩是什么关系”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两人一路来到了楼上的书房,里面有两面墙的书架都是满满的书,沙发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棋台,角落放置了一盆文竹。
“在书房训练?”江盈狐疑问道。
宗谦淡淡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江盈好笑地看着他,“那倒不是,只是你这书房好像没麻将吧,难不成你要口头训练?”
宗谦没有接她的话,转身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片刻,他抽出一叠泛黄的书递给她。
江盈看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伸手接过来一看,忍不住哂笑出声。
“呵,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她将老旧的《麻将金句》拍在桌上,话语中暗含一丝愤怒。
宗谦却好整以暇地在沙发里坐下,为她沏了一杯茶,淡淡道:“这么容易生气?”
江盈嗤笑一声,却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仍立在原地。
和宗谦接触几次,她认为对方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所以面对他时,也会比平常多出些耐心。
“你的牌章不够灵活,被固定在了职业技巧的框子里,但又想结合民间派的打发,所以才会不伦不类。”宗谦放下茶杯,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她牌章的缺陷。
江盈面色微变。
“过来坐吧,我和你解释为什么给你《麻将金句》。”宗谦说着,将茶杯推向茶几的右上方。
她看男人一眼,施施然坐了过去。
“你的牌章是学的别人的,但恐怕不知道,这套牌章天生就有缺陷。完完全全的学术派,被圈定在职业规则的套路里,牌风又十分激进,攻击性虽强,但却始终浮躁。也就是她头一次参加麻雀竞技,才占了先机。这套章法,常规赛以后,雀坛里肯定就有人能破解,或者和你一样,去模仿。到那时,这套牌章的价值也就走到了尽头。所以,你需要的是打破规则的灵活,懂吗?”
江盈自然是不服气的,“这套牌章是很学术,但职业比赛本就和业余赌博不一样,要的就是技术。当然我不否认你说有人能破解,但谁都一样,有了新的牌章出现,就会有有心人研究。包括你总决赛打的那套,现在研究的人恐怕没有一万,也有三千!”
宗谦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只是指出缺陷而已,并不是否定她,你激动什么?”
江盈被他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别过脸去,“那你倒说说,打破规则的灵活和这个什么《麻将金句》有什么关系!”
对方将书又推给她,“翻开看看。”
江盈不再拒绝,真翻开看了看,刚看了第一句,她就觉得,不如不看!
上边的内容是这样的画风:“十大金句第一句:宁弃莫出充。注解:在我胡不了的前提下,比如你已经开始听牌,但抓来一张牌,并且你也算出来了这牌有人胡,那么ok,就不打这张,我胡不了,别人也别胡……”
她耐着性子问:“宗谦,你真的没在耍我?”
宗谦:“上面的话是逗了些,但都是民间派总结的真理。我很欣赏你想结合学术派和民间派的想法,你的学术派也已经学到了精髓,但民间这一派,你还差得远。”
江盈认真思考起来,宗谦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因为苏启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学术派,对于民间派,他一向是不齿的,觉得那都是投机取巧,成不了大气候。
而她身为对方的徒弟,在不知不觉间也受到了很深的影响。就像她外公原本就是民间派的高手,而她因为对苏启常深信不疑,就早早抛弃了从外公那儿学来的那些章法。
“所以,你想让我先专攻民间派?”她问。
宗谦点头,“是。融会贯通必须建立在,学术派和民间派都能灵活运用的基础上。你学术派精进,民间派却只懂皮毛,结果只能是不伦不类。”
江盈沉吟片刻,将这本《麻将金句》收起来,“好,我今晚就先把这本书背下来。”
宗谦:“恩,你可以慢慢来,重精不重快。”
江盈:“可以,但我必须在常规赛之前就达到融会贯通的程度,具体进度由你来安排。”
这是完全信任了宗谦的水平了。
“恩,你现在就可以在书房开始看,有不懂的方便问我。”宗谦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高校联赛是比新秀赛还新的竞技,几年都难得出一个天才,江盈就算以学术派这一套牌章肯定都能进入前三强。但常规赛不一样,这是各大俱乐部进行的对决,高手如云。
江盈得到他的回应,不再多说,直接翻开书就看了起来。正好,宗谦的手机也嗡嗡震动起来,他往阳台走去,两人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情。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宗谦才从阳台进来。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可以留在这儿继续看,想回学校就叫上南竹他们一起。”他进来就和江盈告别。
主人家都不在,江盈就没必要再继续逗留了,准备直接回学校,便跟着宗谦一齐下了楼。
南竹他们三人麻将一局刚开,几人的起手牌都不错,硬要打完再走,江盈只得等他们一局。
她立于窗边,静静望着宗谦英挺的背影。男人肩宽背窄,即使是黑色的衣服,也不会衬得他瘦削。
江盈目送着他走到大门口,和另一个男人会和,起初她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脸,直到宗谦侧头。
居然是他!
☆、第18章 预赛
江盈立于窗后,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男人高大,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一只眼罩横在脸上,居然是与她在地下赌场交手的眼罩男!
宗谦与他说着些什么,片刻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跟前,两人径直上车离开,并没有发现窗后的江盈。
她回头探究的看着南竹,对方正认真地打着麻雀,一脸天真,毫无心机的痕迹。
所以,藏着事情的是眼罩男和宗谦。
江盈眼睛微眯,回忆着地下赌场的每一帧场景,她记得南竹叫眼罩男哥哥。
而帮她的神秘人说自己是眼罩男的老大,宗谦和神秘人究竟有什么关系,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宗谦就是神秘人?!
这个想法在心中一旦形成,便生根发芽,江盈竟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可是,宗谦那天分明在打比赛,完了之后还有雀坛举行的晚会,似乎硬要把他说成神秘人也牵强。
“江姐姐,”南竹从后边喊她,“我们打完了,走吧。”
她这才收拢思绪,不再深想,对着三人点了点头。
无论神秘人是不是宗谦,但江盈确定,对方对自己没有恶意,那就行了。
这件事不急,可以慢慢确定,眼下要紧的是麻雀高校联赛。
?
接下来的日子,麻将社几个人都过得十分单一,每天除了上课就是训练。
虽然他们加入了宗谦的俱乐部,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茶坊街训练,于是,江盈只能每天单独抽两个小时,去俱乐部和宗谦打二人麻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终于,他们迎来了高校联赛的地区预赛。
麻雀高校联赛是最基础的麻将竞技比赛,参赛的门槛低,很多像江盈所在的这种二三流学校也拿到了比赛资格。所以,必须采取在正赛前举行地区预赛来大浪淘沙,也就是通常来说的海选。
地区预赛采取的是单人比赛制,每个学校派出四人出赛,不允许中途换替补。通过抽签决定选手的比赛桌号,不允许同校的同桌,比赛最后将四人的分数相加,总积分前八的下午再继续比赛,决出四强。第二天四强再比赛争夺省冠军。
麻将社的成员很早就出发去赛场了,因为场地离他们的学校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必须提前出发。
公交车上,圆圆和余磊都打着瞌睡,与精神抖擞的江盈和南竹形成鲜明对比。
下一站就是省体育馆,江盈叫醒了余磊和唐圆,朝着今天的战场走去。
“啊,什么,已经到了?!”唐圆忽然惊乍起来,“怎么办,我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