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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仗着只有她自己能看到,写的时候完全什么都不避讳的啊!
季池川看着她笑,伸手捞住了她的腰,手掌又轻轻在她的腰窝处往下一压,“可惜描写得有些超现实了。”
故意的,他这个动作绝对是故意的。
李因模模糊糊地回想自己当初到底在这个笔记本写过什么恶趣味的东西,季池川则放下了笔记本,两手都缠在了她的腰后。
他引着她往他身上倒,声音低沉诱人,“阿因……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用实际行动试一试你本子写的那些内容,顺便看看,那些情景的现实可行性是多少?”
李因自知她笔记本上写的东西乱七八糟得很没有逻辑,于是回答:“应该很低吧。”
季池川笑着伸手扶住她的下巴,然后快速侧身,把她完完全全地压在了软得过分的懒人沙发上,“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
被他牢牢抱着乱啃的时候,李因有点想哭。
都怪她太轻敌了,刚才怎么就不直接把那几个危险的笔记本,锁进柜子里呢?!
最后还是外卖救了她。
担心他被老板认出来,惹出麻烦事,门一被敲响,李因就伸手推开他,利索爬起来。
她快速扭上胸前的纽扣,整好衣衫,又捋顺了呼吸,打开了门。
外卖店老板一见到她,就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拥抱,“阿因,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点外卖的这几个月,我都快担心死你了!”
李因伸手要从她手中接过外卖,她却自己绕开她,走进了屋子里,“为了庆祝你四个月后再次出现,点我的外卖,我特意带来了我店里的新品,免费给你品尝!怎么样,我很讲义气吧?!”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大门边的饭桌上,笑嘻嘻地看着站在门口不动弹的李因,“怎么了?”
季池川坐在懒人沙发上,隔着外卖店老板对着她笑,李因咳了一声,“没什么。你店里应该很忙吧,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家里还有客人,要不你还是……”
外卖店老板后知后觉地回头看,“你有客人啊?”
然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季池川。
“……”
她倒在了李因身上,“这个不是那个谁……那个谁谁谁吗?!是本人吗?!应该不是只是长得像吧?!”
“季池川啊!我想起来了,季池川!”她很夸张地握住了自己的脖子,“阿因,救命,我觉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李因一脸尴尬,季池川倒笑得越发过分了。
看她情绪这么激动,李因连忙把她扶到椅子上,给她端了杯水。
她喝了水,摇着头说:“扎心了,太扎心了!你们现在这样,是在谈恋爱吧?!”
……怎么这么快就暴露了?!
李因无奈拍了拍她的肩,给她顺气,她站起来说:“那我就识相点,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李因张了张嘴,想交代她不要把今天看到的到处乱说,她倒很有先见之明,“放心,阿因,我跟你什么交情啊,而且这个人嘴巴很牢的,绝对不会出卖你。你帮我好好看着我的男神,我要先回店里放几升眼泪。”
“对了!过几天给我几个签名吧,作为封口费!”她留下这句话后,带上门走了。
李因打开外卖盒子,疑惑道:“真奇怪,她这个人平时粗枝大叶的,今天怎么观察得这么细致?”
季池川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她,“大概是因为……你脖子上的吻痕太明显了吧。”
吻痕……
痕……
他刚才干的吗?……
所以,六月份穿高领毛衣出门,会不会真的很容易被围观?!
还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脖子上的那些印记,已经淡下去很多了。
李因用遮瑕和粉底好一顿折腾,这才放心大胆地穿上了领子不是很高的连衣裙。
季池川的父母就住在与S市毗邻的帝都,要是路上不堵车,两三个小时就能到。
他说不急着回家,李因也就跟他一起叫外卖吃过了晚饭,才开始准备出发。
季池川开车,李因坐在副驾驶座上,没多久就觉浓重的困意袭来。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她笔记本上那些奇怪内容刺激的缘故,一晚上精力无限,她好几次累得睡过去的时候,都听到他还在她耳边低语,腰再抬高一点……
导致她现在腰酸到不行,简直比一口气做了几百个仰卧起坐都累!
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李因模模糊糊地想,和他在一起后,她连健身房都去得少了……
而且这体脂率,是不升反降啊……
再一次挪了挪身子,找到了一个舒服些的坐姿,李因感觉到季池川在轻拍她的脸,“阿因,醒醒。”
她模模糊糊半睁开眼睛,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稍有些凉意的唇就覆了过来。良久,她的睡意全数消散,他也松开了她。
李因偏头往车窗外看,竟发现车子停在了山头上。
不是说好了要见他父母的吗?!
怎么把车子开到这里来了?!
季池川说:“这里的日出很美,我想先带你看了日出,再去见他们。其实我和他们说好的日子不是今天,是明天。所以,你不要担心,时间肯定来得及。”
……李因有一种他要干点什么大事了的预感,她顺便疑惑,他怎么突然来了兴致要带她看日出?!
之后,她看着他下车,从后备箱一一拿出露营帐篷、手电,还有干粮之类的东西,才反应过来——他这摆明着就是预谋已久啊!
看他手脚麻利地开始在山顶的平地上撑露营帐篷,李因想要帮忙,却被他塞了满怀的零食和矿泉水。
她啃完一包零食,他的帐篷,也搭好了。
他招手让她进去,“你要是撑不住,就先睡一会儿。我已经查过了,明天的日出时间是4:45:59。”
他坐在帐篷内,李因笑着点点头,然后弯腰进去,侧身躺在了他腿上。
她的心情很好。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们再等四个多小时。”他低头笑着看她。
李因颔首,然后听到,天边传来一声闷雷。
季池川蹙了蹙眉。
李因倒不担心不能看日出了,只觉得好笑极了。
“池川……”,她把手伸到帐篷外,笑着问,“你是不是忘记看天气预报了?现在好像,快下雨了……”
豆大的雨滴“啪嗒”一声落在了帐篷上,季池川说:“不是好像,是真的下雨了。”
……
第33章 33
这场暴雨来得太让人猝不及防; 雨量也大得惊人; 才不过一会儿; 单薄的帐篷就被硕大的雨滴打得东倒西歪; 帐篷内部,也是湿气弥漫; 根本呆不住人。
季池川蹙着眉,李因笑着问他; “池川,现在怎么办?你看到没有,水漫金山了。”
季池川问:“阿因,有这么好笑吗?”
李因盯着他稍有些严肃的脸,收敛了一些; 憋着笑点头,“有。”
下一秒; 她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他伸腿撩开帐篷帘子,抱着她径直走进大雨中。
水帘一般遮天蔽日的大雨,瞬间把他们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打湿了。山顶路上湿滑; 季池川把李因抱得很紧; 他屏着气,大迈步朝停在盘山公路上的车子走去,直到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让她坐了进去,才喘了一口气。
李因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 再看季池川也湿淋淋地坐在了驾驶座上,之前好不容易收敛下去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池川,出门前看天气预报,真的很重要。”
她侧身坐在副驾驶座上,季池川找了一块干净毛巾,包在了她头上。
他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她那一头湿得透顶的长发,“小心感冒。”
李因笑着伸手摸他湿哒哒的没有了任何造型的刘海,“池川,你说,你的那些粉丝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狼狈样子,会不会觉得太幻灭?”
“只有永远活在镜头里的那个季池川,才值得她们喜欢。”季池川见她的长发怎么都擦不干,于是扔了手里这块已经湿透了的毛巾,又取了一块新的,搭在她脖子上,细心地帮她擦着耳边的雨水。
这毛巾材质粗糙,李因觉得耳垂被他弄得有些疼,于是说:“我自己来吧。”
她从他手里接过毛巾,低下头,随便擦了几下发尾,正准备把这一头颇有些碍事的长发撂到肩后,季池川忽然呼吸转急,向着她凑了过来。
李因还沉浸在好好一个看日出,居然变成淋暴雨的好笑氛围中,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他气息的变化。
看他凑过来,她顺手就把手里的毛巾搭在了他头顶,帮他擦头发。
他却趁机抱住了她,把整张脸都埋在了她胸前,李因笑,“你把头抬起来,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身上擦干了,这又被你弄湿了。”
他说:“不要擦了,你湿透才好。”
李因浑身一抖索。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她今天穿的这裙子颜色比较淡,平时看着只是让人觉得风格清新淡雅,现在淋湿了雨,却……
她咧了咧唇角,假装没发现季池川的“龌龊”想法,装作轻松地帮他擦着头发和后背的水滴,“池川,要不要听会儿歌?”
季池川闷着声音说了一声“嗯”,李因伸手打开电台,电台内,正好在播一档深夜节目。
男主持人极有磁性的声音,舒缓地在车内蔓延开来,李因轻手推开了季池川,帮他擦他脖子处的水珠。
电台内,男主持人用醇厚的声音说:“一首《春光乍泄》,送给深夜仍流连在外的你们……”
一小段宁静后,歌曲热烈欢快的前奏响起,黄耀明慵懒又魅惑极了的声音,似山涧底下的清泉,缓慢、缓慢地向着山洞口流淌而来……
“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宁静宇宙;总不及两手,轻轻满身漫游……”
李因看着对面的季池川,霎时有些恍惚。
他现在看着她的这个样子,怎么和这首歌的意境,这样符合?
“阿因……”他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五指掰开,拿掉了那块碍事的毛巾。
李因直直地看着他,直觉得这歌声并不来自电台,而是由他娓娓道来。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分享一切……”
他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又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使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灼热的身体。
“愈是美丽愈是期待,来让这夜春光代替;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
他的唇之前还稍有些颤抖,与她相遇之后,便很快了却一切缝隙,只剩下难舍难分。
“阿因……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的声音好像从万张高处传来,缥缈,却又清晰无比。
李因点了点头,放开了一切拘谨后,她只听得到耳边歌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这大好春光,当然是不能轻易浪费的……
许久之后,雨停了,李因蜷在季池川身前,意识处在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他喉间略有些沙哑地说着话,“阿因,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比起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必须面对很多平常人不会遇到的不确定。有的时候,我让你感觉到压力有点大。”
李因赞同地点了点头,轻声说:“怪你太红了。”
季池川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才继续说:“你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些不确定,变为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