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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任何怪异扭曲的状况。
“呃……蓝先生。”罗桑突然小小声地倾近蓝司唤道。
“嗯?”玩心一起,蓝司也小小声地应。
辛皓濯和上官月没想要偷听,只是办公室就这么点儿大,也没有任何吵杂的声音,所以他们两人再小声,他们还是听见了。
“总经理……叫什么名字?”罗桑可没忘记刚才的问题,尤其现在人家是她的上司,她怎么可以不知道上司是谁呢?
“妳要不要直接问他?”蓝司忍住笑意。总算她还不算太迷糊,知道问这个问题。
“不要啦……”罗桑赶紧挥挥手,飞快瞄了总经理一眼,怕被他听见,所以更倾近蓝司,“直接问他……很失礼,也很丢脸,我怕他会生气……”总经理看起来就是一个很严肃的人耶!
蓝司却一点儿也不担心。
“濯,第一次见面,你该赏赐你的新秘书助理一张名片吧?”
“蓝先生……”罗桑好担心地叫道。
“这种时候,用“惠赐”会比较好一点,至少比“赏赐”平易近人。”辛皓濯随口纠正,然后递出一张名片给罗桑,顺便自我介绍道:“我叫辛皓濯,辛氏传播的总经理,跟蓝司是好朋友。她是我的秘书,也是妳以后的上司,上官月。”
“你们好。”虽然有点晚,不过罗桑还是礼貌周到地问候。
“嗯。”两人对她点点头,辛皓濯转向蓝司,伸出手,“文件。”
蓝司交了出去,辛皓濯直接交给上官月。
“先订正好,再送到歌手那里。”
“订正?”罗桑听的满脸问号。
“蓝司在国外长大,虽然中文说的很好,但对于中文字的认识却很少,他填的词,通常会有很多别人看不懂的地方,所以在蓝司把词曲创作完毕,交给配唱的人之前,总经理都会先要我把词先看过,确定没有出现文意不通,音对字不对的情况后,再交出去。”上官月说明道。
“喔。”罗桑听懂,然后以很好奇的眼光看着蓝司,“你是写歌的人啊!”
“是谱曲、填词、制作歌曲的创作者。”写歌这两个字真是一点创作美感也没有。
“喔。”罗桑点点头,表示明白。
“她不知道你是谁吗?”辛皓濯问。
“她该知道吗?”他们总共也才不过见过两次面,两次加起来的时间还不到三个小时。
“那么,你不告诉她吗?”辛皓濯语带深意。
“她总会知道的。”蓝司一点儿也不在意。
“那么,意思是我不需要为你保密了?”辛皓濯表情仍然平淡,但眼神却透出难得的捉弄之意。
“不准你捣乱。”蓝司瞪他一眼。
“我从来不捣乱。”每一个认识辛皓濯的人都知道,他严肃正经到毫无情趣的地步,从不浪费时间做不符合经济效益的事。
“你们在说什么?”罗桑在一旁愈听愈迷糊。“我知道他是蓝司啊,有什么不对吗?”
“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
“辛、皓、濯!”沉沉的警告语音,打断辛皓濯的介绍。
“D…Blue。”上官月很尽责地替上司接续还没说完的话。
一个称职的秘书,当然要对上司的习惯有所了解,并在必要的时候作补缀,而她可是个非常能干的秘书喔。
蓝司的眼神立刻瞪向她。
“D…Blue是什么?有谁叫这个名字吗?”罗桑嘀嘀咕咕地说着,“为什么要叫D…Blue?是什么意思?”Blue还好想,就是“蓝”,但为什么要加上一个“D”字呢?
现场三人目瞪口呆。她、她不知道“D…Blue”这个名字!?
辛皓濯最先回神,然后拍拍好友的肩膀。“看来,你还需要多多努力。”
原来他们都高估蓝司的名气了,在台湾,还是有人不知道他是谁,现在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先去做事了。”上官月无言以对,决定还是先回去修改歌词,把工作搞定再说。
而蓝司在震惊过后,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好笑。
“妳没听过D…Blue的名字?”
“没听过耶,他到底是谁?”他们三个人的表情都好奇怪。
“没有,不知道就算了。”蓝司笑得意外温柔,而罗桑满眼疑惑地看着他、看着辛皓濯,实在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蓝司笑,是因为觉得自在,名气这种东西,虽然可以带来财富,但对自由来说,却是一个杀手;对有所图的人来说,他更是一块上好的牛肉,一出现必惹人垂涎。但她……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单纯的可爱。
而辛皓濯笑,则是因为蓝司的反应。难得看他对一个女人这么照顾,虽然原因只是因为欠一份人情,可蓝司对她的关心却是真的。
“好,既然工作找到了,我就不打扰你办公了。”对着辛皓濯说完,蓝司转向罗桑,“我们走吧。”
“好。”罗桑跟到他身边,然后很有礼貌地对未来上司道再见:“(奇*书*网。整*理*提*供)总经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准时来上班的。”
“嗯。”辛皓濯点头,以眼神恭送来客。
走到门外,罗桑突然想起一件事──
“蓝司,明天我应该几点来上班?”
这句话才说完,门里门外顿时僵住两道身影,辛皓濯和上官月不约而同地想:他们该不会替自己找了个迷糊的员工吧!?
第三章
从那天之后,蓝司闭关整整两个星期,赶另一份作品要交给唱片公司,拒绝任何打扰。
不过,这期间只要想到罗桑的单纯,他就想笑。
完成作品后,他决定先留在家里好好补眠,然后再去看看罗桑的工作情况,但就在他把完成的作品先传真一份给辛皓濯时,却发现有人传真给他。
撕下那份传真纸,他先看到来处是辛氏传播,以为是辛皓濯派秘书来提醒他交件,结果却看到一个奇怪的内容。
罗桑要辞职!?为什么?该不会是在公司里被其他人欺负了吧?
虽然蓝司一辈子没被人管过,更不曾在别人的指挥下做事,但对于办公室文化也不是不了解的。他相信辛皓濯和上官月不会亏待罗桑,但其他人就难说了,尤其传播业里多的是现实凌人的家伙,罗桑又一副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模样,如果被人欺负了,恐怕连告状都不会……
愈想愈可怕,蓝司电话一拿就拨给辛皓濯。
“辛皓──”
“这是怎么回事?”辛皓濯名字都还没报完,蓝司已经不耐烦地直接询问。
“嗯?”原来是蓝司。辛皓濯停下正在审阅的合约。
“罗桑为什么要辞职?”质问的语气隐含着愠怒。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辛皓濯平静地回道,“她在我这里工作情形良好,虽然没经验,却很认真学习,连不常赞美人的上官都觉得她是个好助理。但才工作不到半个月,她却主动跟上官说要离职,谢谢我们的照顾,问她辞职的原因,她只回答说这是她答应你的事。”
语气顿了下,辛皓濯再问:“你们之间是有什么协议忘了告诉我吗?”
“协议?”蓝司皱起眉,突然想到她说过──
你放心,就算一切是假的也没关系,只要骥一出国,我会主动辞职的。
“该死!”他低咒。
“嗯?”辛皓濯挑眉,该诅咒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虽说大部分的工作有上官在一切OK,但是在习惯有个小助理帮忙处理细节后,突然又没了小助理,对上官来说也是会麻烦的。
“罗桑现在在你那里吗?”蓝司问。
“没有,她今天请事假。”
“濯,我晚点再回电话给你。”说完,立刻挂断电话,转拨另一组电话号码。
如果真的只为那么一句话,就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给辞掉,那她──就实在是“老实”到过头了!
早上,罗骥搭飞机走了,罗桑在机场哭得一塌糊涂,让罗骥差点改变主意留下来,但她坚持要他走。
最后罗骥只好安慰姊姊,不要再哭,就当他出国玩,两个月后,他就回来了。
把姊姊交给高蓉宇扶好,罗骥再次吩咐所有人照顾好罗桑,并要他们将这些叮咛转达给因为兵役中不能随便休假而没来送行的高鹏宇,然后毅然转身离开。
而罗桑这时的泪,更是差点没让整座中正机场闹水灾。
送罗骥上飞机后回到家,高蓉宇安抚好罗桑回房休息,然后才回去忙自己的事,而罗爸和罗妈相偕上超市买菜,因为骥不在,当然就不可能做菜给他最疼的姊姊吃,所以两老决定亲自下厨,陪女儿走过这段“没有弟弟”的日子,重新恢复规律的生活。
蓝司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来了。
罗桑趴在床上,接起手机。“喂?”
她浓浓的鼻音与略带哽咽的泪声,让蓝司忘了他是打电话来质问的。
“怎么了?”蓝司紧张地问。
“没……没什么。”努力吸鼻子,泪水还是止不住。
蓝司听得心一揪。
“没什么妳会哭成这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骥……去美国了……”
“嗯。”然后?
“我好舍不得……”
“嗯嗯。”再然后?
“呜……”一长串的哭音是结尾,也是回答。
蓝司心揪的感觉一顿。
“只是因为妳弟弟出国了,所以妳才哭?”他万分慎重地求证。
“嗯……呜……”
如果情绪可以转化成背景的话,那么他现在的背景,铁定是好几条黑线。
“让他出国不是妳的心愿吗?心愿完成了妳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反而哭得这么惨?”他发誓,女人真的很难理解,就算是罗桑这么单纯的女人也不例外。
“我……我舍不得……”从小相依惯了,也依赖骥的保护惯了。有骥,她做什么事都觉得安心,因为骥对她来说不只是弟弟,也是她所有麻烦和危险的解救者,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不会的,问骥总会有解决的方法。
听见这种答案,蓝司无语问天花板,但是天花板当然不可能给他任何答案,所以他决定靠自己。
“妳哭多久了?”
早知道这女人像水做的,果然感情也很丰富,只不过是“舍不得弟弟离开”,就可以让她哭的这么惨。
切A,罗骥又不是不回来,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必要哭得这么伤心。
“不、不知道……”她只顾着哭。
蓝司忽然警觉。“妳弟弟搭几点的飞机?”
“早上……十点。”
早上十点,搭国际线得提早两个钟头到机场,这女人铁定从送行就开始哭,现在是下午快一点,也就是说,她已经哭了至少五个钟头!?
“妳家在哪里?”蓝司突兀地问道。
“我家?”哽咽。
“对,告诉我住址。”
“喔……”断断续续,她念出一个地址。
好,不难找。
“半个小时后,妳到楼下门口,我去接妳。”
“咦?”完全没听懂他的意思。
“记得,要看时间,不要又哭过头了。”交代完毕,挂电话。
啊?罗桑呆呆拿着手机,眼泪忘了流,直觉看向时间,心里想着他的话。
半个钟头,那就是……一点半……下楼……门口……定闹钟,然后──
呜……
继续哭。
当蓝司开车到罗家公寓,看见的就是整张脸哭的红通通的罗桑,而且,她还在哭!
“我的天!”他拉上手煞车,然后下车走到她面前,摇头失笑地搂住她,“妳怎么有那么多眼泪可以流?”
“我、我……”她抬头想回答,可是哭的太久,又没喝水,喉咙好干。“我……咳咳……”
“别说话。”他拍拍她的背,然后拉她上车,替她扣上安全带,然后到便利商店先买瓶水给她喝,再载着她开向离开台北市区的方向。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