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时,一个低沉的笑声突地在她头上响起,她错愕的抬头,这才看到她汗流浃背又拖又拉进来的男人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她再仔细看,这才发现他的双手就撑在她的沙发两边,难怪她现在可以呼吸了,他的酒醉根本是假装的!
“你这个骗子!”
“是骗子,我只想看看妳会不会狠心的丢下我。”他的眼神充满笑意,很显然她的表现取悦了他。
她眼内冒火,“我要起来了。”
他哪是听话的男人?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让开时,他竟然说了-…
“我可以让妳起来,但有条件。”
对阙嘉伦而言,这一次分开,他已经很清楚她在他生命里的角色,所以他也不得不适时的妥协,不过得加上但书,譬如-…
“妳得先答应我不会再回PUB上班。”
丁亮颖瞪着他,“我去那里工作又不关你的事。”
“妳是我的未婚妻,一场婚礼还在等着妳。”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多了一抹令人心动的深情,然而她相信那一定是错觉,是她看错了。
“你不懂“拒绝”的意思?!”她相信她已经说了好多遍。
“那件事,我道歉了,这几天,我也因为那件事反复反省多次--”
“你会反省?”她错愕的看着他,脑袋差点无法正常运转。
阙嘉伦挑眉一笑,“是很难想象,但却是真的。”他直勾勾的看着她,“还有,晚上妳没在我身边,我一直都睡得很不好,这事也是真的。”他口气里有点小小的埋怨。
“随便找一个女人来递补就行,因为你欠的只是一个宠物。”
他摇头,眼神更为温柔了,“不是随便一个都行的,我只要妳。”
丁亮颖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又感觉到他将身子轻轻的压在她的身上,性感的唇瓣离她的只有一吋时,她更是手足无措的不知该说什么。
“我--我要走了。”
“我要妳留下来。”他的唇离她的又近了一些些,几乎要碰着了,而那双带着渴望的黑眸就盯着她美丽的秋瞳。
此时,劈哩啪啦的雨滴突地敲打在大片的落地玻璃窗上,下一秒,一夜要下未下的雨,终于自天空倾泻而下,雨势惊人。
阙嘉伦的黑眸飞上笑意,似乎很满意老天爷下雨的时间。“下雨天,留客天。”
“我不是你的客人--”她轻喘着气,因为两人真的太靠近了。
“我是这里的主人,既然妳不当我的未婚妻,就是这里的客人,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客随主便”……”他的唇贴上她柔软的唇瓣,温柔的左右磨蹭着……
丁亮颖告诉自己,她绝不能再臣服在他的温柔或激情下,但是,在他逐渐加深这个吻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抵抗,她好想他,好想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接触,在他愈吻愈加狂野下,她也忘我的投入其中,不自觉的伸出手勾住他的颈项-…
“天,今天怎么那么倒楣,挂了急诊回来又被淋成了落--”阙庆刚略显虚弱的声音突地在门口响起。
丁亮颖立即从这个几乎失控的热吻中惊醒,她慌乱的松开手,想推开他,然而阙嘉伦却还是不放,将她抱得紧紧的。
阙庆刚往里面走,看到小俩口抱在一起,他赶忙转身,拦阻走进来的妻子,“呃--老太婆,我带妳去散步--”
浑身湿淋淋的庄品蓉用力的瞪他一眼,“我这样还不够湿吗?现在又是几点,你知不知道?!”
“走啦--”
“阙老爷,不好吧,老奶奶刚刚才打完点--呃--”王总管在阙庆刚频使眼色下,也看到两个躺在沙发上的年轻人,他老脸一红,连忙道:“对、对,我--我们一起去散步。”
“王总管,你也犯糊涂了?臭老头,你眼睛怎么了?王总管,你的眼睛也出问题了?”她不解的看着两个男人拚命往她后方眨眼,她不解的回头看,这才明白两人为什么眨得眼睛都快抽筋了!她摀嘴笑道:“对对对,去散步、去散步。”
“阙奶奶、阙爷爷,我们--你还不起来。”丁亮颖一脸红通通的瞪着阙嘉伦。
“别出去了,你们都淋湿了,还是先上楼去洗个热水澡。”阙嘉伦边说边起身,虽然他很舍不得放开她,但总不能真的要两个老人家到外面继续淋雨。
“那我们上楼去了,你们继续,慢慢来。”二老笑哈哈的快步往楼上走。
王总管也红着脸道:“我也回房,呃,我会戴耳机睡觉。”因为他的房间就在一楼,怕他们不自在。
丁亮颖双颊滚烫得都要冒烟了,“我……我要回去了,你们别想太多。”她窘到不行,话虽然说得很小声,不过三个各自回房的人可全听见了,竟异口同声的说-…
“不行!”
她吓了一跳,来回看着三个人,忘了身份的王总管更不好意思,忙回房去了。
但二老可是开炮了,阙庆刚说:“不行不行,妳是我们的希望啊,嘉伦非妳不娶,妳若是走了,我们又找不到妳怎么办?他若是为了妳要打一辈子光棍,我们不就连含饴弄孙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不是有李小姐?”
“那是--哎呀,一言难尽,总之,就是妳跟我孙子一对。算我老人家拜托妳,妳要好好照顾他。”
丁亮颖脸儿酡红,简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看着两个老人家迅速消失在楼梯间。
阙嘉伦凝睇着她,眼神有着深情--这是她第二次的错觉吗?
“我们也回房去,我有好多话想跟妳说。”
在这双勾动心弦的深邃眸光下,她竟傻傻的跟着他进房。
气氛很温馨。
阙嘉伦牵着她的手,温柔的将她拥在怀中,双手交缠在她的腰间-…
或许是他的眼神,也或许是在这间房间里,曾有两人一起分享的甜蜜激情,丁亮颖变得格外安静柔顺。
“我,受够了。”
“嗄?”她完全没料到他的开场白是这几个字,错愕的抬头看他。
“看看那一张床,没有妳,简直又冷又难睡,我受够了。
“我天天提不起劲工作,还对下属乱发脾气,我也受够了。
“一颗心老想着妳在哪里?是否住得好、睡得好、吃得好?有没有多一个男人在妳身边?这样的繁杂思绪,我真的受够了。
“我想否决妳在我心里的位置,甚至想随便找个女人摆在身边,却发现根本做不到。我生气、不停的生气,然后,开始反省我自己,我天天反省,为何妳不信任我?为何妳不爱我?为何不愿守在我身边……日复一日的反省,让我在受够了之余,也发现了自己竟然那么爱妳……”
她轻咬着下唇,无声的泪水涌出眼眶。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但我是第一次这么的想拥有一个女人,而且我希望她快乐,希望她爱我,希望她天天陪着我……”
丁亮颖泪如雨下,她好感动、好感动,也因此,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阙嘉伦坦承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虽然她没有说话,然而看着那一双闪动着泪光的深情明眸,他知道她终于懂他的心意了。
接下来,为了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秘密,也让她更了解他的另一面,他一一道来当年他跟古重佑、潘立捷创立的侦探社,接着变成参与者……一直到后来,他们为何会找上她的原因。
“你、你说那些……”她惊愕的瞪着仍摆放在他房里的鱼缸,“里面是钻石?!”
他点点头,再将罗坦克林的出现,她受伤,然后罗坦克林来家里一探虚实时,为了不让她再受到惊吓,他在果汁里加入安眠药等事都说了。
到这里,她才完全明白,“我早就觉得怪怪的,因为你说了句我们跟他玩游戏玩那么多年了,既然找上门来,就做个了结等等的话--”
“妳倒敏锐,但也很聪明没有多问。”
她粉脸一红,“我有自知之明,你不会回答我,只是,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谁从你这儿的金库偷走钻石又拿到垃圾场去扔?”她柳眉一拧,突然想起一件事,阙嘉伦会找上她,完全是因为这一袋钻石-…
“这支笔来自石头赏,那是一个有着神奇能量的地方,但因为妳拿走的是只瑕疵品,所以也因此让妳发生不少灾难……我相信妳的遭遇一定有好也有坏……”
她急忙从口袋里拿出那支钻石雨,再将刚刚在PUB发生的事说给阙嘉伦听,“这支笔,他们就叫“钻石雨”,我跟苏美在垃圾山看到的就是一场钻石雨啊。”
“这事一定有关联,”他将苏美跟小蔡曾在她租处看到一张张写着灾难之始等字的纸条一事说给她听。
她脸色丕变。
“他们一直不敢跟妳说,怕妳会心情不好,我也因此将它扔了,但现在却又回到妳手上,所以这支笔的确透着邪门,不过既然它修复了--”阙嘉伦一向就有冒险犯难的精神,他微微一笑,“妳就写一件渴望能心想事成的事。”
“这--”
“这世上无奇不有,在我们黑吃黑的冒险行动中,我们也碰到一些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所以,妳何不试试?”
丁亮颖点点头,在他递过来的纸上写下当初站在石头赏门前就想许的心愿。
他看着她写下的字,不解的问:“妳希望能见到妳的亲生母亲?”
她眼眶微微泛红,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出那个丑陋的秘密,“我的亲生母亲叫纪琬月,可是我身份证上的母亲栏上写着的是纪琼月,她们是亲姊妹……”
她娓娓道来,从她有记忆以来,她的父亲就是丁瀚心,母亲是纪琼月,虽然她总觉得母亲对她很冷淡,但她拥有父亲的爱并不孤单,只是在前年她生日时,她亲了父亲的脸颊一下,母亲却像发了疯似的,对她又打又骂,还一直叫她纪琬月,说她无耻,勾引姊夫……
“我吓坏了,我从来没看过纪琬月,也不知道母亲有这么一个妹妹……当时的我也不知道要闪躲,我爸虽然制止了她,但一个丑陋的秘密却再也瞒不住了。”回忆过往,她泪水溃决。
阙嘉伦温柔的拭去她颊上的泪水。
“我爸知道我妈再也无法忍受我的存在,因为我愈大愈像我亲生的妈,所以,他向我坦承当年他的情不自禁,严重的伤害了一对姊妹,事后,妹妹被姊姊安排在一个隐密的庄园内,在生下孩子后,姊姊便把妹妹赶出去了,要她永远不准再出现在她面前,不然,她一定会伤害孩子……”
丁亮颖靠向他的怀中,泪汪汪的道:“听我爸说,从那一天起,再也没人看过我母亲,就连我爸私下派人去找她,也是全无消息。”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回到台湾,因为亲生母亲就是在台湾长大的,回到这里,她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而父亲虽然知道她的落脚处,却在琼月母亲的要求下,不能对她有任何的金钱援助,也不能探望她……不允许他跟她有任何接触,不然,一旦被她发现了,她就会公布这见不得人的丑闻,让他名誉扫地,无法在商场上立足……
父亲其实很舍不得她,反而是她不愿让父亲为难,拒绝再让父亲知道她的落脚处。
“妳怨吗?这样的身世?”
“当时不怨,只是难过,而现在,则是不怨不难过了,我没有办法选择父母,就如同当年的他们也没有办法抗拒爱情,只是我也替琼月妈妈感到不平,她的确不该受那种委屈的……”
“妳真的很善良。”阙嘉伦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她摇摇头,抬头看他,“我想,在还没有找到我母亲之前,婚礼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知道她要说什么,马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