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其浪费时间猜测,不如到医院检查确认,她希望这不是空欢喜一场,她希望肚子里真有个生命,希望加上Baby的力量能让周巽悬崖勒马。
想到这个可能性,叶紫原本暮霭沉沉的双眸突然绽出一道光彩。她只犹豫了几秒,立刻动手收拾东西。
“筱君,帮我请假。”
“嗄?”临危受命,叶筱君一脸不明就里的错愕。
“我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真是个急惊风,她都还来不及答应她,她就要走了。叶筱君急忙跳起身将她拉住。“你干嘛突然要请假?还有,请问你要请的是什么假?”
“病假。”她随口道,反正她本来就是要去医院。
“病假?你不舒服呀?”
“我没事。”
“没事你干嘛请病假?”
“因为我……”
叶紫欲言又止的闭上嘴巴,毕竟她还是个未婚女子,这样大刺刺的说自己可能怀孕了,正准备要到医院检查,似乎不太好。所以一顿,她改以委婉的方式重新开口。
“你最近不是常说我气色不好吗?刚刚我到洗手间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头昏差点没晕倒,所以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到医院让医生诊断一下比较好。”
“早就叫你去了。”叶筱君先是瞪了她一眼才道:“好了,你快去吧,假我会替你请。”
“谢谢。”
离开公司搭上公车,叶紫摇摇晃晃的来到医院,挂了妇产科之后,便一个人忐忑不安的坐在待诊区中等待。
她希望自己真的怀孕了,但是希望之余,却又不免想到上回与周巽谈论到关于孩子的话题时,他当时的反应。
他到底喜不喜欢孩子?想不想要孩子?如果他压根儿就不要的话,那么这孩子的到来,所带来的将不是一线生机,而是一条死路。因为周巽有可能要她将孩子拿掉,而她绝对不会答应,最后两人意见不合,一拍两散。
他会这样对她吗?会这样对他们的孩子吗?
不,不会的,他说他爱她,即使他本身不喜欢孩子,也会因爱她而爱屋及乌的。
可是如果他说爱她只是随便说说的呢?
不是她要多想,而是如果他真爱她的话,为什么会从那天起就真的一去不回?他不是担心她吗?不是承诺过要保护她吗?结果他却离开她将近一个月,连一通关心的电话都没有!
他真的爱她吗?
也许爱吧,只是他们俩对爱的定义有着天壤之别而已。
“捌!”
是她的号码,轮到她了。
叶紫缓慢地由座椅上站起来,虽说刚刚的思绪愈添加她内心的不安,但是她依然勇敢的跨出步伐走进诊疗室,因为她非常坚信一点,就是如果她肚子里真有了孩子,她将会不遗余力的疼他、爱他、保护他,哪怕是要她牺牲自己亦在所不惜。
她对天发誓。
※※※
“他妈的,那个混蛋!”
“巽哥,我们该怎么做?”
“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以牙还牙,以拳头还拳头!”
“没错!他妈的,他真以为没有父母吗?要比狠,谁怕谁?”
“但是听说他父母早就和他断绝关系,根本就不承认他。”
“哼,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那个人渣!”
“既然他爸妈都不认他了,抓他父母来威胁有用吗?”
“要不抓他马子如何?”
“那家伙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那么多女人,我们要抓哪一个?”
“妈的,我就不相信那家伙没有弱点!”
“周巽,你有什么打算?”听着周遭兄弟此起彼落的讨论声,大毛将目光转向站在窗前不发一语的周巽问。
“阿撇呢?”周巽不答反问。
日前阿撇寡居的妈妈过世了,死因是车祸,肇事者是个未成年的混混,而且还曾跟过赵漾。虽然赵漾不承认,而那混混也坚持说是个意外,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是谁指使的。
对于这次显而易见的挑衅,岩哥始终没有说什么,只交代大家要好好帮阿撇安葬他妈妈,因此造成许多原本就对赵漾不服的兄弟全站到阿撇这边,也就是以他为主,大毛、阿撇为辅这边,正式与赵漾的党羽交恶。
现在的“阎王帮”表面上仍是岩哥为首,私底下却分成两个派系,分别拥护他和赵漾。
周巽从未想让事情发展成今日的局面,毕竟阎王帮之所以让人间之变色,就是因为它的势力庞大,如今一分为二,即使哪天他真成了帮里下代的掌权者,恐怕也是枉然。
这不是他要的,但情况却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这是天意吗?
“在房间里。”大毛转头看了一眼连接隔壁房间的门。
“他的意见呢?”
大毛摇头,“自从葬礼后他就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是吗?”周巽又转身看向窗外。
“周巽,你打算怎么做?以我们现在的势力,即使跟那家伙正面冲突也不怕会输。”大毛阴狠的说,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因和周巽相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冷静几近消耗殆尽。他真的火了!
“我想先听阿撇的意见。”
“他会有什么意见,还不是想把那人渣干掉!”一顿奇QīsuU。сom书,他补充一句,“不管用什么方法。”
“是吗?”
“你……”见他始终不愠不火,大毛忍不住提高了嗓音,耳边却突然听到手机铃响声。
接着,他看接听电话的周巽脸色丕变的拔腿就往门外冲去。
“周巽,发生了什么事?”他急忙也追了出去,在他跨进车前拉住他问。在他身后,一堆带着肃杀之气的兄弟们紧跟着。
“没事。”
“你在讲什么鬼话,你知道你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吓人吗?”
他抿紧嘴巴。
“发生了什么事?”
“叶子。”沉默了一会儿,周巽终于轻轻吐出两个字。
大毛的脸色倏然一变。他和阿撇是唯一知道周巽仍和当年岩哥赐给他的那个小女生,不,现在应该说是女人在一起的人,而且知道周巽有多在乎她。
“我跟你一起去。”他沉声说。
他摇头,只说了一句话。
“这里需要你。”
大毛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开手。
他立刻坐上车绝尘而去,留下一堆疑问——
“大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毛哥,巽哥是怎么了?”
“他这么紧张要赶去哪里?”
“是不是那混蛋家伙又做了什么事?”
大毛穷于应付之余,暗自希望那个女人没事。
※※※
“砰!”
门外一声巨响,让刚刚踏进浴室的叶紫反射性的伸手想拉开浴室的门,查看发生了什么事,但突然间,危机意识窜入她脑中。她四顾寻找浴室中可用以防身的物品,毛巾、牙刷、牙膏、沐浴乳、洗——
“叶子!”
发精。
随着最后一个闪过脑海的名词,她的脑袋迅速变成一片空白,她缓慢地转头,茫然的瞪着门板。
“叶子!”
门外急切的声音再度响起,随后而来的是着急转动浴室门把的声音。
“叶子,你在里面吗?快回答我,叶子!”
周……巽?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突然回来,而且还选在她刚知道自己怀孕的今天?这样的安排……是老天迫不及待的想见浪子回头,还是想拆散他们?
“叶子!”
叫唤声夹杂着剧烈的拍门声不绝于耳,吵得邻居随时可能登门抗议。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上前将门锁扭开,拍门声同时停了下来。下一秒钟,他就门板大开的站在门框内,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一开始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为什么他们明明才一个月不见而已,思念却比五年的时间更深更浓?
好想他(她)。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却又同时住嘴。
叶紫低下头,周巽重新开口。
“你还好吧?”
有些讶异他竟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抬起头,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才淡淡的回答一句,“很好呀。”
“我不是问你这个。”他一愣后,皱眉道。
她脸上的怀疑更明显了,刚刚不是问她好吗?不然他问什么?
“你今天提早下班到医院去做什么,你受伤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叶紫双目圆瞠,完全被他突如其来的几句话给吓呆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医院?难不成他已经知道她怀孕,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跑回来与她摊牌?
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他又怎会问她是不是受伤了,或者身体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看着他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了?为什么需要看医生?”
她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欲越过他向外走去。
周巽让开让她走出浴室,直到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怀孕了。”没有任何预警,她就这么说了出来。
周巽怔然的看着她,犹如突然失去听觉,只见她嘴巴在动。
“我怀孕了。”她好心的重说一次。
一秒、两秒……过去,变成一分、两分,他依然目不转睛的瞪着她说不出话。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老天,她怀孕了!
他要做爸爸了!他要做爸爸了!
但是怎么可能?他们一直都有避孕呀。
“你……确定?”周巽的声音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确定。”
当她回答时,他也想起他们那一次没戴保险套的做爱,这么巧,就那一次而已,没想到……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不自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现在该怎么办,她竟然在这草木皆兵的时候怀孕,这代表他必须再多找些人来暗中保护她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全。要增加人手并不是问题,但是谁能向他保证一定能万无一失呢?
该死!
他闭上眼睛,嘴里咕哝一声,克制不住的诅咒,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才行。
他的反应逐渐在叶紫的心里加压,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泪水淌在心里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能会碰上这种情况,但是天可怜见,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张苦恼的脸,甚至开始感觉到恨。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毕竟这是他们共育出来的孩子,他怎么可以问一句你确定之后就没了下文,还发出那种代表麻烦的叹息和诅咒?
他嫌这个孩子是麻烦吗?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对不对?没关系,他不要,她要!她不相信她一人无法将孩子抚养长大。
“我会离开。”她霍然开口说。
“什么?”周巽转头看她,终于停下来回不停的踱步。
“我会离开,你用不着这么苦恼。”
“你的意思是……”他发觉自己的思考突然变得有些迟顿,因为他不懂她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我会搬家,离开这里。”
“真的?”一怔后,他惊喜的盯着她,他真呆,竟然忘了一个月前就想到的好办法,将她藏起来。“太好了,只要你能想通就没问题了!”
叶紫浑身僵硬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你在做什么?”他一脸疑惑。
“收拾东西。”
“我知道,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
“难道你不希望我早点离开?”她背对着他以平淡的语气说。
“我当然希望。”周巽毫不犹豫的回答,却看见背对着他的身子一震,收拾东西的双手在一顿后,突然加快速度,十指也因用力的抓握东西而泛白。
一种领悟无预警的窜入脑中,让他觉得既心疼又生气。
“叶子。”他走上前,环手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将她纳入自己怀中,她挣扎了一下,但他仍然坚定的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