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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口声声叫她侄媳妇,那他,应该是范仲南的叔伯辈吧?为什么,两次见到她,都用这种猥亵的态度对她?
“别这么紧张。我很少到新加坡来,不如,你带我逛逛这温室花园如何?”
“抱歉,我没有时间。如果你想游新加坡,可以请导游。”江心朵小心地回道。
“请导游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今天都在这里碰到你了,中国有句话叫‘相逢不如偶遇。’是不是?”
范博文看着江心朵后退那张美得炫目的脸蛋,色胆往外生,伸手想拉她的手臂,江心朵知道看出他的意图,更快一步地举起手中的小提包朝他身上用力砸去。
“SHIT……”范博文一声咒骂,正欲向前追去,一个熟悉的声音冻住他的脚步。
“堂哥这是急着去哪?”范婉媛把江心朵拉到身侧后方,眼神傲然的盯着范博文。
“婉媛,你怎么也在这里?”范博文一张老脸很是尴尬。
想不到范婉媛也会出现在这里,他刚才真是失策了,没有留意到稀疏的游人中还会有一个范婉媛。
“我为什么在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意图非礼Fran的妻子,这个可非常非常不好。如果Fran知道的话……”
“婉媛,你可别乱说话。我只是跟她打个招呼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范博文可不想让范仲南知道他又意图非礼他的小妻子。
上次在婚礼上的事情,之后他就被范仲南打压得很惨,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混出头,可不想再惹他了。
“朵朵,下次再碰到这个死男人,你直接报警。”看着范博文狼狈而去的身影,范婉媛咬牙切齿道。
她那个不误正业,只知道花钱玩女人的好色堂哥,怎么会跑到新加坡来?
“他是谁?”江心朵仍心有余悸地拉着范婉媛的手臂问道。
“他是我堂哥,Fran的堂叔啊。”范婉媛弯下身子,捡起朵朵掉落在地上的包包,轻拍她背后轻拍地安抚她,“不必怕他。总之,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见到他不必给他好脸色。”
那范婉媛就是范仲南的姑姑了?洛斯是他表弟?江心朵现在才有些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概是他们都是从小受国外的影响,对于亲人间的称呼都是习惯直呼其名吧?那范熙然呢?是他妹妹了?还有真真?
“朵朵,别想太多,快要闭馆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下次有空再来。”范婉媛看得出来江心朵脸上疑惑的表情,但她并不打算在这里跟她解释太多。
就算是解释,那也该是范仲南跟她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牵扯着太多难以言喻的旧事,如果仲南不想说出来,那她也没办法替他说。
因为,那是他自己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嗯。”
江心朵应轻一声,与范婉媛一起离开。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属于自己最秘密的地方,那里或许藏着不愿让别人看到的回忆或伤痛。
范仲南有,范婉媛也有,甚至范家的其它人都有…
揭人伤痛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去做的事情,就算是她不解,也不应该去探问太多。
或许有一天,他愿意跟她说呢?
她会等到那一天吗?
回到范家大宅,已经是晚上十点。
江心朵与范婉媛刚下车,管家一脸紧张的过来:“大小姐,少奶奶……”
“发生什么事?”范婉媛很少看到丁管家紧张的模样。
丁管家看了一眼江心朵后,有些欲言又止。
“需要我回避吗?那我先进去了。”江心朵淡淡道,转身欲走。
“朵朵,没什么事是你不能听的。”范婉媛叫住她,尔后朝丁管家道:“到底什么事?”
“绿萝园那边出了点事,夫人一直叫着要找雪真小姐。”丁管家照实回道。
一听到是绿萝园的事的,范婉媛与江心朵都明显一愣,随即,范婉媛柔声对江心朵道:“朵朵,我去后面看一下,你先回去休息。”
江心朵点了点头往屋内走,在走进门之前还隐隐听进丁管家与范婉媛小小的谈话声。
“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田妈说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开始发了疯似的找雪真小姐。”
“黄医生过去没有?”
“去了……”
他们说的雪真小姐,就是真真吧?那那位“夫人”是雪真的妈咪了?原来绿萝园住的不仅仅是真真一个人。
她们跟范仲南又是什么关系?
洗好澡后,江心朵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拿着电话想打给范仲南,却久久没有拔出去。
她就这样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想着范家里那些对她没有恶意却带着神秘的一群人……
一直到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才回神。
“喂……”她把电话贴近耳边。
“还没睡?”范仲南坐进大椅子里,松了松领带。超长的会议让一向精力充沛的他不免也有些疲倦。
只是,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有她四个小时之前拔的几个电话,让他不免担心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江心朵抱着枕头,把下巴埋进去,回应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有没有让医生过来看?”听到她有气没力的声音,范仲南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身体。
“不是。”
“刚才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晚上我跟Sara出去走了一会。”温室花园里碰到范博文及刚才绿萝园的事情,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么乖?”范仲南不由得心情大好。
“嗯。你要准备下班了吗?”
范仲南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四点半,他轻笑,“还没这么快。”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声音里开始多了一抹不自觉的撒娇。
与他明明分开还没到半个月,她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一般。每天晚上睡到一半醒来,手像是有意识一般主动地往床的另一边伸过去,在摸到一手的冰凉后,心情总是酸酸地有些难受,只能把他的枕头抱进怀里。
可是,枕头软软的一点也不舒服,又没有温度,差太多了。
这就是想念一个人的味道吗?
那他,会不会也有跟她一样,有着同样的心思?
他,会不会想她?
会想念一个人,想到心情酸涩,是不是喜欢呢?
他,会不会喜欢她?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样想念他的一天。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与他之间会有爱情产生。
只是,不知不觉间,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体贴渐渐地侵入她的胸房,让她措手不及,让她惶然不安。
“想我,嗯?”
听到她柔柔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撒娇,范仲南的声音更是低了下来,那带着尾音的轻轻一个‘嗯’字,让江心朵的心软绵绵的,眼眶却有些湿意。
“嗯……”她回给他的,同样一个简单的单音节。
那个‘想’字被她咽在了喉咙里。
原来,思念还会让人想流泪。
而,你想我吗?
不过是短短的四个字,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我尽快完成这边的工作,赶回去陪你,好吗?”范仲南看着桌面上那一大打需要他处理的文件,真希望可以直接把它们丢到垃圾桶算了,但,不行。
他必须把第一件事做到滴水不漏,不让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
“好。”她软软糯糯的应。
那一声‘好’,却让范仲南不自觉得有些燥热,低低的声音里多了一抹对她的渴望。
“晚了,早点睡。”
“那你呢?”她软软地在床上躺了下来,闭上眼,舍不得这么快挂电话。
“我还有些事情没忙完……”
如果是平时,江心朵听到他这么说,一定会体贴地主动要挂电话,免得打扰他工作。可今晚,她就是想任性一次,不想让他去工作那么快。
“再陪我说一会话,好不好?”
难得她会这样软软地求着他,就算是今晚他要加班工作到天亮,也认了。
“好。”他低低地回应她同样的一个‘好’字。
之后,江心朵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他说着话,说着说着,眼皮慢慢地搭了一下。
“朵朵……”没听到这边有回应的范仲南忍不住多叫了她两次。
“嗯……我困了……想……睡……觉……”她的声音渐渐地迷糊不清,到最后几乎是听不到了。
范仲南不禁有些失笑,怀了孕的她忽然像是变了另一个人,喜欢对他依赖,撒娇,让他整个人在她面前都软得不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讲。
“那就睡吧。把电话放好。”
不过,那边除了均匀的呼吸声之外,早已没了任何声音。
切断了与她的电话后,范仲南又打了管家的电话,想让他安排个佣人到房里去看看江心朵,就这样睡了,电话肯定也是没放,也不知道盖好被子没有。
没料到丁管家的电话竟然是范婉媛在接。
“你怎么还在?”范仲南奇怪地问道。
“她今晚一直叫着要找雪真,我送朵朵回来就顺便看看她。”
范仲南眉头一紧,“那现在呢?”
“黄医生已经给她打过安定针,睡了。要不要让熙然把真真送回来?”
“等会你给她打电话吧。”范仲南揉了揉眉心,“朵朵有没有跟你过去?”
“没有你的允许,我怎么可能随意带她过去?她们的事情,你找机会告诉她吧。”
范仲南沉默了一会,没有出声。
“还有,伦敦那边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吧?”范婉媛想到忽然来新加坡的范博文。
“暂时没有。怎么了?”
“堂哥来新加坡了。”
“哦?你们今晚碰到他?”那刚才电话里,朵朵怎么没跟他提?
“在路上偶然遇到而已。没什么事。”范婉媛也料想范博文不敢真的对朵朵做出什么,以后出门让保镖贴身跟着好了。
“最好真的没事。”范仲南冷哼一声。
那个该死的不误正业的东西,总有一天,他要把他从范氏里铲得干干净净的。
*
翌日,是特别学期周选修课程的日子,江心朵去了一趟学校,与杨容容一起选定了两门附加课程。
虽然她是怀孕了,但除了早上的孕吐比较严重外,倒也没什么不适合,她只差几个学分就可以大学毕业了,况且那两门课程也不难。所以,她还是决定要按计划修完。
之后,两人坐着范家的车子一起离开往精品名店汇集的义安城而去。
杨容容要去试礼服参加魏霞雨的订婚酒会,当然要拉上江心朵作陪。
其实朵朵衣柜里适合出席各种场合的礼服一应俱全,不过,大都倾向于朵朵清纯保守的风格,所以,她决定下重金包装自己,决不能让人给看扁了。
两名贴身保镖就在身后候着,江心朵坐在精品店舒适的沙发上看着杨容容换了一件又一件礼服,不得不承认,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容容本身就是个衣架子,精致的礼服穿在她身上简直是她量身定做的。最后,她仍旧是选中了一件黑色抹胸晚装,搭配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比走T台的模特还有架式。
“你今天应该让洛斯来陪你试礼服才对。”江心朵微侧着头笑咪咪道。
杨容容这家伙也真行,竟然能说服洛斯做她的男伴。
“去,他那个大少爷,哪来的耐心。才懒得跟他抬杠。”杨容容站在试衣镜前摆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