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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浸泡之下,热气腾升,很快偌大的浴室里云雾缭绕。
施安冷自己洗完,还好心替厉司南洗干净,这才拖着他从浴室里出来。
她关了灯,才敢替厉司南换贴身衣物,可即便关了灯,即便她再三小心,也仍旧避免不了肌肤之间的亲昵触碰。
那种温热的触感,酥麻的感觉,让施安冷的心跳不禁加快,双颊更是热得不行。
三两下换好,施安冷这才开灯,又仔细的替厉司南穿上睡衣,彻底把他扔到了床上。
呼——
长舒了一口气,施安冷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酸疼得很。
垂眸看了看床上的厉司南,他正抱着被子一脸舒服的模样。
见状,施安冷笑了笑,就势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男人的侧脸。
她已经不止一次近距离的打量厉司南的俊脸了,可是每一次,都让她心悸。
记忆中的厉司南,一直都很优秀。
他样貌好,家世好,甚至成绩也好。试问这样的少年,在那个青春飞扬的年纪里,有哪个女孩子不会为他欣喜若狂,为他着迷?
“妈……”低沉的男音喃喃着。
厉司南翻身,宽厚的手掌轻轻落在了施安冷的腰间,将她抱住后,徐徐收紧手臂。
施安冷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嘴中呢喃的……是他母亲。
是了,即便平日里冷漠如寒冰的厉司南,那也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
九年了吧,霍家已经灭门九年了。
“妈…我喜欢一个人……”男人的脸在施安冷身上蹭着,仿佛回到了幼年时期,像个孩子似得,撒着娇喃喃:“我想娶她……”
仅此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语,却是让施安冷的内心狠狠的颤抖起来。
她颤抖着,伸手轻轻拍打着厉司南的后背,声音可以压低,“好,那咱们就娶。”
这个回答厉司南似乎很受用,他满意的又贴近了施安冷几分,将她抱得更紧了。
许久,男人没了动静,施安冷这才微微垂眸,俯视着他那俊美的脸。
视线突兀的落在男人那薄唇上,施安冷深吸了一口气,俯身轻轻印下一吻。
他的唇角还有酒味,浅尝后的施安冷只觉口中一阵辛辣。可她很满足,也只有此时此刻,在厉司南意识不清的时候,她才敢将自己对他掩藏起来的“狼子野心”,彻底的释放出来。
她爱他,从未放弃过。
“妈,我想你们……”
男人再次低喃,语气多了几分悲哀。
施安冷则徐徐松了他的唇,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膀,紧紧地。
这样无助又让人疼惜的厉司南,她是第一次见。
此时此景,却让她想起了九年前,厉司南刚被判决的时候。
她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在上法庭之前,霍家其实上门找过她。
施安冷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一双父母有多么悲痛欲绝,也记得自己当时多么心狠。
九年前,她做了她以为是对的决定。外公曾说过,她可以遵从自己的本心,可以自私。
可她去看望父亲的时候,却被自己是烈士之后这一个高洁的身份所束缚。
最终,她选择了理智,而不是自己的本心。
记得当时她开门,正面面对霍楠的父母时,他们几乎哭着跪下求她。
可施安冷到底是心狠的,她自始至终都冷着脸,冷漠的拒绝了所有的贿赂和威胁。
你这女孩儿年纪这么小,心怎么这么歹毒!——这是霍楠的母亲,当时声嘶力竭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施安冷记得,当时她回了一句“就是这么歹毒”之后,霍楠的母亲就当场晕厥了,是被她气晕的。
再后来,霍家父母离开了。
他们似乎对施安冷已经绝望了,不再登门,也不再威胁,更不再贿赂。
最终,施安冷上庭作证,将霍楠的人生,彻彻底底变得灰暗。
就在霍楠进了少管所没多久,约莫也就两个月左右,霍家就被灭门了。
霍家夫妇,以及管家、保姆、女佣……一共22人,全部惨死。这桩案子,至今没有找到凶手,成为凉城市一等悬案。
当时的专案组,查了一个多月未果,再后来,霍家就被一把大火烧个精光。
……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施安冷再看向厉司南的时候,心止不住的抽疼。
那种酸涩感不断从心底腾升而起,她感觉自己的眼眶逐渐温热,眼泪就要汹涌而出。
也就在这时,厉司南徐徐睁开了眼睛。
他一向酒量很大,只不过今晚的确是喝得过了头。可他曾经是特种兵,经受过最严苛的训练,即便是酒醉,也总能比寻常人清醒得快。
朦胧的目光,在看见施安冷的时候,彻底清晰过来。
厉司南微微皱眉,直觉眉心一阵刺痛。
“安冷……”他开口,嗓音暗哑的唤了她的名字。
施安冷则像是惊弓之鸟,身体轻轻一颤,急忙背过身去。
她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液体,站起身去:“你醒了…我给你倒点水去。”
酒醉初醒的人,一般都有些口渴。施安冷借着这个借口逃也似的跑出了卧室门,却在长廊上停下了脚步。
她走到了阴暗处,后背靠在墙上,徐徐蹲下身去。
眼角的液体,终究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害怕,害怕厉司南知道她当年对他父母那般狠绝的一面;也害怕爱他。
不知过了多久,施安冷抹干了眼泪,急急忙忙的下楼,却倒了一杯水。
等她回到卧室的时候,厉司南已经起了,而且已经自己倒了一杯水,正靠坐在沙发上。
见状,施安冷的脚步顿了顿,唇角干涸:“我都忘了,卧室里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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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诈纪美
厉司南看着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沉默了许久,施安冷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休息吧!”
厉司南点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喝完水便又去睡了。
他的神情不太好,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施安冷见他躺下,这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自己喝了那杯水,也睡下了。
……
翌日,天才微微亮,厉司南和施安冷便赶往了市局。
吃过早餐,他们便直接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钟云海睡眼惺忪,一副还在梦中的姿态。却在看见厉司南的时候,乍然醒过神来。
他微垂着脑袋,神情颓废的道:“你们到底还想问什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这让施安冷和厉司南忍不住互视了一眼。
很快,施安冷的视线移开了,她明显在躲避,厉司南一眼就发现了。
微皱眉头,他没有多问,只是兀自走到桌前,冷着脸坐下。
施安冷也坐下了,却像是故意似的,与厉司南之间隔了好一段距离,显得格外的生疏。
她的举动让厉司南感到莫名其妙,却碍于在审讯室内,并没有表现出来。
目光微抬,厉司南,看向对面的钟云海,“你到现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这么问已经表明,在厉司南的心里,已然排除了钟云海是凶手的可能性。
施安冷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一脸严肃的看着对面的钟云海:“你说你去杜航家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那男人微微皱着眉头,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半晌,他才眼神闪避的道:“我到的时候门……是锁着的,不过我有他们家的钥匙,所以我就自己开门进去了。后来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我才开灯查看。”
“谁知一开灯,才发现杜航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恼,看向施安冷和厉司南的眼神,越发的焦急:“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他,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真的已经死了!”
钟云海的神情太过真挚,从心理学角度分析,施安冷知道,他并没有撒谎。
话已至此,施安冷看向厉司南,却听那人接着道:“那你在现场,有没有看见一支捞肉勾?”
捞肉勾?
钟云海一脸茫然,半晌,他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哪有功夫去看什么捞肉勾?”
他的话不无道理,厉司南也不再问了,只是看向施安冷,低声道:“先到这里吧,我们再去纪美那里看看。”
施安冷点头,两人先后起身,出了审讯室。
从钟云海的审讯室离开以后,厉司南和施安冷又辗转去了纪美的审讯室。
彼时,纪美的审讯室里,景然和朱汉正在询问她回国不回家的事情。
一见厉司南和施安冷进来,两人双双起立。
景然微微讶异,“厉指挥,你们怎么来了?”
“这里交给我们吧,你们先出去。”男人冷冷的开口,神情更是漠然。
景然和朱汉也没有多问,两人默默的退了出去,审讯室内便只剩下施安冷和厉司南以及纪美三人。
沉默无声蔓延,不知过了多久,厉司南才落了座。他的视线笔直的落在纪美身上,打量她许久才徐徐开口,“你可以走了,凶手已经找到了。”
他的话,让一旁的施安冷微微诧异。
起初,她还不明白,厉司南为什么要这么说。可看见纪美脸色微变,她恍惚明白了什么。
这个男人的目的,只是想从纪美的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线索而已。
说什么凶手已经找到了,全都是为了麻痹纪美。
施安冷没有说话,她只是将目光落在了纪美身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仔细的打量着她面部表情。
从纪美的脸上,施安冷看见了一丝诧异,而后是怀疑,最终演变成不敢相信。
“凶手是谁?”纪美问道。
她微眯着眼睛,仿佛已经猜到了凶手的身份。
厉司南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声笑道:“怎么?现在纪小姐倒是开始关心起您丈夫的案子来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揶揄的味道,“还是说季小姐关心的,并不是您的丈夫的死因,而是这个凶手的身份?”
“纪小姐在害怕什么?”
厉司南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