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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要伏法的。”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你冤枉我!”钟云海几欲咆哮,他那双眼睛瞪得很大,额头上青筋冒起,俨然有一种想要冲向厉司南,掐死他的冲动。
好在,审讯室的门适时被人推开,两个身材伟岸的警员进来,双双上前,轻轻松松的就把钟云海制服了。
可那人却仍旧挣扎着,“我没有杀人……你们冤枉我,我一定会起诉你们的!”
“人证物证都有,就算你起诉我们,翻案的几率也是一丝都没有。”施安冷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桌上的资料,神色淡漠,语气也很冷。
此时此刻,钟云海的内心是不甘的。
他狠厉的眼神在对面两人身上游荡,两只手攥紧了拳头,那模样似是将厉司南和施安冷恨入骨髓似得。
“人证?什么人证,有种让他来见我,我们对质!”钟云海咬牙切齿。
他的话音一落,厉司南仿佛早已等着他这番话一般,立时朝候在门外的警员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周成宇被带进了审讯室。
他是作为证人的身份,被请过来的。
钟云海看见进来的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少年,脸上的火气灭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狐疑:“他是谁?”
“证人。”施安冷接话,目光转向周成宇,柔和了一些:“周先生,我们请你过来,就是想让你辨认一下。这个人,是不是那天晚上你在杜航家厨房窗外看见的那个人?”
少年周成宇很镇定,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淡淡的扫了钟云海一眼,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举动已经坐实了钟云海非法侵入杜航家的罪名。
而后,厉司南又拿起了桌上的证物袋,里面放着那支捞肉勾。
他走到了钟云海的面前,眸光凛冽:“这是物证。这支捞肉勾,是杀死杜航的凶器,然而我们的法医,在上面找到了你的指纹。”
厉司南的一番话,宛如一座大山,轰隆一声压在了钟云海身上。
他终于舍了他的坚定,双目无神,没有焦距的瞧着前方。
见状,厉司南朝那两名架着他的警员使了个眼色。
钟云海便直接被带走了。
寂静的审讯室内,一时间只剩下厉司南、施安冷,还有被请来做人证的周成宇三人。
静默了片刻,周成宇看向施安冷:“施警官,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施安冷笑了笑,“周先生难得来一次警局,不如先坐下,我们还有点关于杜航这个案子的问题想要问你。”
那人倒是十分配合,施安冷给他一条椅子,他便拘谨的坐下了。
厉司南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审讯室门口,将微微敞开的门带上,然后折身,回到了审讯桌前。
从桌上那些资料里,厉司南找出了周成宇的个人资料,翻看了几眼,便抬头问道:“案发当晚,你确定你看见的那个背影,是钟云海对吗?”
许是他的神情有些严肃,让周成宇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他清秀的眉皱了皱,点头:“起初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后来回去仔细想了想,那背影的确和钟先生很像。”
“那你能告诉我,你在目击钟云海进入杜航家的时候,几点?”
厉司南低沉的声音极具震慑力,周成宇垂眸想了好久,才徐徐道:“大概深夜十二点的样子。”
“据我所知,芙蓉小区的清洁工们,晚班最晚也就到晚上11点。怎么12点,你还在工作吗?”
听起来很随意的一个问题,却让周成宇蓦地绷紧了身体。
见状,施安冷微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别紧张,我们只是想把那天晚上的情况问清楚,为后期将钟云海告上法庭做足准备。”
听了施安冷的话,周成宇才勉强松了口气,“我那天工作的时候丢了手机,所以就连夜出去找手机。”
所以,他才恰好目睹了钟云海翻窗而入的一瞬间,成为了唯一的目击证人。
“除了钟云海,你那天晚上还有遇见过去其他人吗?”
周成宇摇头,“那个点已经很晚了,小区里晚上一般都没什么人。”
厉司南了然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家住在芙蓉小区里?”
“是的。”
“和杜航家一栋楼?”
周成宇愣住,终于抬起双眼,目光幽幽的看向不远处的厉司南。
他的神情高深莫测,对视了片刻,周成宇才再次点头:“是的。”
一旁的施安冷看了厉司南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忧。
好在厉司南没再继续问什么,而是笑了笑:“没什么问题了,你可以离开了,谢谢你的配合。”
周成宇摆手,站起身:“应该的。”
话音落定,他便朝审讯室的门走去。
眼见周成宇的手搭上了门把,厉司南忽然再次开口:“你们家,只有你一个人?”
咔哒——
门被拧开,那人却笔直的定在了门口,半晌才淡淡应了一声,“厉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如一并问完。”
“没了,辛苦了。”
这一次,周成宇没再被叫住。
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站在原地的施安冷蓦地松了口气,仿佛全身力气被抽走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厉司南关上了审讯室的门,这才回身,眉目含笑的看着那女人:“你这是怎么了?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下。”
累?
施安冷撇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很可能会打草惊蛇的!”
“打什么草惊什么蛇?”男人依旧笑着,那双原本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无辜。
可施安冷了解他,他最会装无辜。
樱唇翘起,她挑了挑眉头:“钟云海不是凶手,你却偏偏安排周成宇来指证他。我可不笨,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可清楚着。”
她那模样有些好笑,厉司南忍住了。
垂眸整理桌上的资料,完事儿后,厉司南才再次看向还瘫坐在椅子上的施安冷:“走吧,我聪明过人的老婆大人。”
这称呼,施安冷越发受用了。
她扬了扬下颌,挺着胸膛走到了男人面前,脚尖微微一踮:“我也不是那么聪明,比如你什么时候转移了怀疑对象,我就不知道。”
俏丽的脸靠得很近,厉司南只觉得眼下的风景实在美好,美好得他有些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唇角噙着温柔宠溺的笑,男人最终伸手,捏了捏施安冷的小脸蛋:“傻丫头,你也长进了不少。”
至少,她现在多少能猜透他的心思,甚至是能准确的判断谁不是凶手。
“先去吃点东西,让大家养足精神,今晚有行动。”话落,厉司南顺势牵住了施安冷的手,两人甜甜蜜蜜的走出了审讯室。
远远地,孟萌他们从办公室出来,本打算去吃午饭。
却在看见施安冷和厉司南手牵手迎面而来时,一个个全都饱了。
“你们这狗粮,洒得猝不及防!”孟萌竖起了大拇指,眼里是羡慕,又是欣慰。
她走过去,伸手郑重的拍了拍厉司南的肩膀:“厉指挥,我们家阿冷虽然傻了点,但是人美。你好好疼惜她,将来她一定会为你生一窝基因优良的小崽子,报答你的。”
她的话落,众人哄笑,施安冷却是一脚尖踢过去。
孟萌闪避及时,明明没有被踢中却还装模作样的捂着自己的小PP向厉司南告状:“厉指挥,你媳妇儿好凶啊,可要好好管教啊!”
长廊上笑声一片,施安冷的脸色难看极了,只听一旁的厉司南宠溺的开口:“凶一点好,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哎哟我去,你们要腻死我!”孟萌显然已经受不了了,自觉的绕开了他们,疾步朝食堂的方向去。
朱汉他们跟上,没走两步却听厉司南那沉冷的声音道:“今天中午出去吃,地方你们选,我买单。”
“厉指挥万岁!”
“老大,你嫁的好啊!”
“……”
看着他们一个个乐呵呵的样子,施安冷也忍不住扯开了唇角。
被厉司南牵着的手动了动,她小心翼翼的抠住了男人的掌心边缘,使得两人的掌心,完全贴合。
她这微小的举动,厉司南自然察觉到了。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满都是笑意,牵着她的手也紧了紧,仿佛在告诉施安冷,他对她的重视。
……
晚上十点半过后,雨总算是停了。
小区里很静,静得能听见林叶间水珠滴落的声音。
昏暗的路灯静静倾泻着光芒,一条一米二左右宽的柏油路上,一道黑影慢悠悠的走着。
他很快拐进了12号楼的小路,没有进楼道,而是穿过草丛,朝那片茂密的灌木丛走去。
宽阔的草坪里种了好些榕树,这些树有些年纪了,早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几乎将整片草坪遮掩住。
本就微弱的月光被树叶遮挡了去,那道黑影进入了灌木丛里,身影彻底被黑夜吞噬了。
“小宝,我来看你了……”
清晰而冷沉的男音,透着一丝丝忧伤的味道,在黑暗之中响起。
那人停顿了片刻,才又接着道:“等风头过去,我就带你去个更好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还有山花和蝴蝶。”
“你最喜欢蝴蝶了,以前总追着它们玩儿。那个地方,比这里好很多,你一定会喜欢的。”
男音沉了下去。
紧接着,同样隐匿在黑暗中的施安冷,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片刻后,“啪”的一声,一道火光燃起。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那一抹火光显得格外的耀眼。
施安冷的手轻轻压下了灌木的叶子,只见那道黑影蹲下了,点燃了纸钱,还备了香烛,很是隆重。
就在纸钱燃完的时候,厉司南冷沉的嗓音,清晰的响起:“围起来。”
一时间,寂静的深夜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打破。
那蹲在地上的黑影显然大惊,还未站起身,就被数道灯光锁定,彻底的暴露在众人视野之中。
那人……正是白天从市局离开的周成宇。
他脸上满布错愕的神情,看向徐徐从灌木丛中走出的施安冷:“施警官……你们怎么?”
“周成宇,你涉嫌杜航父女谋杀案,跟我们走一趟吧。”厉司南打断了他的话,手一扬,便有人上去,拿下了周成宇。
紧接着周成宇被带走,而施安冷却还站在原地,目光幽幽的忘了一眼那少年方才蹲过的地方。
那是那条名叫小宝的田园犬的墓,还记得当时孟萌从小宝的胃中找到的那块名牌。
名牌上是三个字,当时厉司南推测过,开头那个被抹花的字应该是小宝主人的姓氏。
现在,施安冷总算知道那个字是什么了。
是周,周成宇的姓氏。
所以,那只田园犬的全名……应该是叫周小宝。
一个人能将自己的姓氏冠以一条犬,只能说明,在这个人的心里,这条犬几乎排在首位;亦或者,这个人俨然已经将这条犬当做了家人。
……
凌晨一点的审讯室,比白日里还要冷清安静。
这让人感到窒息的寂静,很快便被推门而进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