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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少女却不肯走,所以拉起裙子,裹着披肩,狼狈的站起身,目光狠厉的射向施安冷。
施安冷感到一阵恶寒,忍不住头皮发麻。
但是她看向厉萧冉时,神情非常的坦然,也丝毫没有罪恶感。
“妈,就是那个贱人剪了我的衣服,害我当众出糗!您要为女儿做主!”厉萧冉出口便是指责,手还指着施安冷。
一时间,来做客的贵宾们全都饶有意味的看向了今日的女主,也就是今天这场婚礼的新娘,施安冷。
施安冷此刻被厉司南护在怀里,满脸无辜的看着那少女,她启唇:“小姑子,我知道你向来讨厌我。不过今日是我和司南结婚的大喜日子,人这么多,你用不着如此不择手段,不惜用自己的清白来污蔑我吧。”
“别忘了,你是厉萧冉,是厉家的千金大小姐。就算你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厉家的脸面,总该是要顾及的。”
话落,施安冷的眸光一转,死死地盯着厉夫人:“妈,您说我说的对吗?”
她的声音很轻柔,却又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厉夫人一愣,而后深深的看了施安冷一眼,微点头,“苒苒,你赶紧跟我下去换衣服。”
“我不,我今天一定要让大家看清楚,这个女人有多贱!”少女说着,便直冲冲的朝着施安冷的方向走来。
本来,施安冷并不想这么快就跟她硬碰硬的。
昨晚外公遭遇的事情,她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却是一切都看在眼中的。
厉萧冉的嚣张跋扈,必然要惩治她,可厉夫人的宠溺纵容,施安冷却也是看在眼里的。
“厉萧冉,你要是再管不住你的嘴,我就找人帮你缝上。”厉司南下意识的将施安冷拉到了身后,目光凛冽的看着逐渐逼近的少女,语气冷漠的威胁着。
这无疑对厉萧冉来说,是最大的打击伤害。
可她还是咬了咬唇瓣:“司南哥……是她欺负了我,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呢?”
“阿冷方才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们在敬酒。你告诉我,她哪里有空,对你使这些小手段?”
“再者,剪子在你自己手里,她如何用你手里的剪子剪了你的裙子?难道你厉萧冉是傻的?”
厉司南的一席话,将矛头全都指向了厉萧冉自己。
大家也就通过他的一番话,判断出了这件事情的始终。
虽说也许大家不相信厉萧冉的裙子是她自己剪坏的,毕竟她可是厉家的千金,怎么可能做这种当众让自己出丑的事情。
但是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厉萧冉自己拿了剪子,原本是想让新娘子出丑的,没想到新娘子技高一筹,反而让她自己打脸了。
不管怎么说,不对的总是厉萧冉自己。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厉萧冉语塞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更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
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先挑起的。
现在这个结局,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技不如人。
思及此,她狠狠的咬了一下唇瓣,低下头去。
厉夫人则急忙上去,示意她赶紧下去换衣服。
一旁看着的厉怀远早已气得脸色青黑,他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厉萧冉那点小心思自然看得明澈。
对于施安冷的回击,虽然辱没了他厉家的名声,可厉怀远却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反倒是厉夫人,心里对施安冷,逐渐生出了不满。
……
闹剧结束后,施安冷他们挨着敬完酒,这才由孟萌搀扶着,回了休息室。
她急切的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让孟萌帮她看着点人,自己则猥琐的抱着玉白的脚不断的搓揉。
结婚是个体力活,反正她坚决不会再结第二次了!
“阿冷,这儿没人,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走走,还没逛过这酒庄呢。”孟萌从门口探进脑袋来,眼神飘忽不定。
“去吧去吧,趁着江检察官还没走。”施安冷一句话便道破了她的谎言,孟萌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不过谎言被拆穿,她倒是大方了许多:“那我去了,一会儿厉指挥回来,你可别说是我把你扔下的。”
施安冷点了点头,目送孟萌离开后,她起身在休息室里转悠了一下。
桌上放了些吃的,她随手拿了点,一边吃一边等。
厉司南说他陪厉怀远送一下客人,就回来找她。
吃了点东西,施安冷不知怎么,竟觉得有些犯困。
而后,她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
厉司南同楼林回到休息室时,里面空无一人。
他先是耸眉,而后看了楼林一眼,那人立马掏出手机给孟萌打电话。
由于今天施安冷是新娘子,全天都要穿礼服所以她并没有带手机。厉司南想着,反正孟萌跟着她,有什么事情给孟萌打电话就行。
可之前施安冷明明答应他,乖乖在休息室等着的。
“先生,孟萌说……夫人没有跟她在一起。”楼林的神情也严肃了不少。
厉司南的神色一冷,目光微垂,看见桌上那被人动过的糕点,他下意识的拿起一块糕点,凑到鼻间嗅了嗅。
“楼林,你查一下这些糕点是谁准备的,顺便查看一下监控,看有谁进过休息室。”厉司南的语气十分沉重,楼林意识到,施安冷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他什么也没问,照着厉司南的话去做。
而厉司南却是攥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找个人痛揍一顿发泄出来。
糕点里被人加了迷药,施安冷一定是吃了糕点,昏迷了。既然那人能在糕点里下迷药,定然是这次婚礼主办方的人,亦或者是能进入主办方内部的人。
只是下了迷药,代表那人并不打算要施安冷的命,亦或者是害怕其他人误食。所以才稳妥起见用迷药迷晕了施安冷,将她带走。
换句话说,此刻施安冷可以说是被人绑架了。
很快,新娘失踪的消息传遍整个酒庄。
孟萌内心愧疚不已,想找厉司南道歉,却发现那人根本没空理她。
“这么短的时间,阿冷肯定还没有被带出酒庄,大家仔细点找。”厉司南让楼林将侦探所的下属叫来帮忙,然后加上警方出动了一部分人,还有厉家的仆人。
大家讲整个酒庄彻底封锁,然后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
施安冷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仿佛宿醉初醒时的那种感觉。
四周一片昏暗,但是身为警察天生的警惕性告诉她,周围起码有三个人正盯着她。
四肢无力,头脑还有些空白,她侧卧在冰凉的地板上,要不是这个地方太冷,她也不会醒的这么快。
“醒了就好,只有你清醒的感受到这些侮辱,我心里才痛快。”熟悉的女音,从黑暗中传来。
施安冷稍稍回神,思绪清楚了一些。
她没动,因为没力气,所以打算稍作休息,蓄力。
噔噔噔——
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刺儿的声音,而施安冷逐渐感受到这地板超乎异常的冷,不像是普通的地板,像是冰面。
少女从黑暗中走来,最终脚步在施安冷的面前停下,她垂眸,趾高气扬的俯视着地上的施安冷。
唇角一勾,少女挑起眉头,那满是仇恨的眼睛,紧迫盯着施安冷:“你以为,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丑,我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少女的声音太过清晰,以至于施安冷立刻就辨明了她的身份。
“厉萧冉?”她的声音十分微弱,似乎被抽干了力气。
少女显然就是厉萧冉,这才是她今天最后的计划。
“这个世上能嫁给司南哥的,只有我。我厉萧冉才是他的良配,除了我,谁若是敢嫁给他,谁就得死。”
“你想杀了我?”施安冷拧眉,依然伏在地上不动。
她感受到了危险,可是此时此刻,却不能心慌。
厉萧冉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大学还没毕业呢,怎么敢杀人?
施安冷赌她不会杀了自己,可偏偏厉萧冉这种人,为了男人为了她所谓的爱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当然想杀你,不过不是现在。”她的语调一转,踩着高跟鞋后退了两步:“我今天为了把你抓到这里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原本我是想直接了结你的,可你却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丑!”
少女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刺耳,似是妖魔鬼怪一般,“我厉萧冉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你敢让我出丑,我就敢毁你的清白。我要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施安冷暗暗冷笑,一双眸子,早已熟悉了黑暗。
她清楚的看见在厉萧冉身后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而她的左右两边还有两个男人。他们身上的衣服看上去都很廉价,个个身上都自有一股地痞流氓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再加上方才厉萧冉的那些话,施安冷已经隐约猜到了,他们想对她做什么。
要是换做平时,再多两个这样的男人,她也能一起收拾了。
可是此时此刻,她没多少力气,心莫名有些不安。
“厉萧冉,杀人是犯法的。你这么做,可曾想过你的父母?可曾想过你们厉家的脸面?”
“脸面?”那少女嗤笑一声:“我的脸面早就被你丢光了,我的父母也早就因为你的介入,被你抢了去!你说,我还用得着考虑他们?”
“我告诉你施安冷,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弄死你。只有你死了,司南哥才有可能喜欢上我。”
施安冷愣了愣,从厉萧冉的话里,她听出了她内心潜藏的自卑感。
半晌,她动了动唇,语气冷漠道:“你别做梦了。就算没有我,厉司南也不会喜欢你。”
“在他心里,你曾经算得上是妹妹。可惜,你自己毁了你在他心里仅剩的美好形象。”
也就是说,现在的厉萧冉,在厉司南的眼里,只怕连路人都不如。
是她自己的私心改变了这一切。
只可惜,厉萧冉却不自知。
她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过错,而是选择逃避过错,将其推到别人的身上。
而施安冷,偏偏就是成了那个“别人”,整个一倒霉蛋。
思及此,施安冷忍不住扁扁嘴。
这一切,说来说去还是拜厉司南所赐。
要不是自己偏偏被他“宠爱”,也不至于引火烧身。
虽是这么一想,但她心里其实是很骄傲自豪的。
“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告诉我,我在司南哥心里的地位?”少女的分贝蓦地提高,将施安冷的神思拉了回来。
她没再说话,厉萧冉显然也不想继续废话下去。
她微微扬手,那四个男人便凑了过去。
“今天辛苦你们了,这个女人身材和脸都不错,足够你们快活满足的。记得,一定要‘温柔’的对待我们的新娘。”
“完事儿后,去老地方等着,我会把钱打你们卡里。”厉萧冉说完,也懒得多看施安冷一眼,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朝外面走去。
门开的一刹,施安冷循着光线看了一眼,外面似乎是一个仓库。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可外面的天色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