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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正经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和家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其实死皮赖脸的活着比死真的要难多了——”李芳超说时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李芳超的境遇看来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多了。
她本来是特意过来想从李芳超这里了解有关方卉的事情,眼前李芳超情绪崩溃着,她也问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她猜李芳超肯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否则李芳超不会这样欲言又止,还是等改天她情绪稳定一点再说。周遇宁安抚了下发酒疯的李芳超后就及时从她住处走出来。
葡萄酒入口时没有多大感觉,反而过了大半个小时,周遇宁才觉得酒劲开始上来。李芳超家里的葡萄酒其实是加烈的甜酒,度数比普通的红酒要高很多,周遇宁刚从小区里出来就察觉到酒劲很足,她甚至脚步都明显踉跄不稳。好在她停的车子正好在小区出口前面的人行道那里,距离安保岗亭不过几百米,她直接坐到车子后排那边,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时赶紧打电话给何星曦,“星曦,我喝了很多酒,车子停在华宸小区正门前面,你待会空了过来帮我开回去。”
“就你那点破酒量居然还喝酒,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个把小时后再过来,你先在车上歇一会吧。”何星曦没好气地吐槽了下才挂了电话。她手头倒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晚上出去吃火锅回到家就开始闹肚子了,到这会还蹲在马桶上。何星曦一手捂着肚子,翻了下手机通讯录,本来想打个电话给徐庭维,下午周遇宁和自己刚提过今天和徐庭维说开了也不合适,她看到已接来电上沈程的电话,想起沈程那会在电话里交代自己的事情,在他心里多半把周遇宁看得挺重要的。
何星曦想到这里,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沈程,三言两语就把周遇宁现在的地址说清楚了。
沈程今天白天都在酒店里,周遇宁U盘里搜集到的资料很有用处,她虽然是为了周邵华个案搜集的资料,他却在她的资料里还发现了新的案子。这一天他都在酒店里整理资料,顺便遥控徐捷明帮他查询事情。
直到晚上七点多了,沈程才从酒店里出来去外面吃晚饭。他吃完后正在付款,何星曦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虽然他把周遇宁的U盘拿走了,看来她还是照旧行事。
沈程忍着不快,打车去了何星曦电话里提到的小区。他从出租车上下来,看到不远处人行道侧边上停着的周遇宁车子。沈程大步过去,就看到周遇宁瘫倒在后排位置那边,看样子已经睡沉了。
还好这边高档小区的安保做的不错,而且她停的位置不是视线盲区,四周都有摄像头监控着。即便如此,沈程还是窝着一股无名闷火。他坐到主驾上,直接发动车子重踩油门开了出去。
沈程把周遇宁打横抱到她自己的住处,周遇宁还是沉睡着没有完全醒过来。沈程把周遇宁放到她自己的大床上,他刚准备起来离开,周遇宁忽然一把勾在沈程的脖颈上,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今天不嫌你睡姿差,一起睡吧。”是把他错认成了何星曦。以前读书时,她和何星曦初中三年高中三年都同班,两人意气相投要好到经常睡一张床。只是两人的睡姿都是奇差无比,睡着睡着就要抢被子,即便这样,到对方家里小住时,还是会一边吐槽一边继续挤到一张床上各种憧憬各种八卦。今晚刚见了高中同学李芳超,借着酒劲,她自己记忆错乱到了读书时无忧无虑的光景。
他还在按捺他自己的无名闷火,她却像是突然间来了兴致,整个人紧接着一翻身,直接把高难度俯弯着无处借力的沈程扑到了床上,周遇宁往他的肩处蹭了蹭,一只手大喇喇环在沈程的颈窝间,嫌弃地嘟囔了一句,“你妈是不是担心你的猪脑子考不好,最近给你补品吃多了,壮了那么多?”
酒意撩人,她平时苍白的两颊红晕泛起,连她喷拂出来的吐息都沾了滚。烫。热。意。
就这点破酒量还敢喝那么多下去,沈程手痒的都想直接把她拎起揍她一顿,好让她长长记性。他掌心刚按在床单上想要借力起身,没想到周遇宁冷不防丁凑过来,唇间无意擦过他的下巴,他僵在原处一动未动,而她闭着眼睛居然就着刚才无意碰到的位置又结实地亲了一下,亲完还像是回味求证似的抿唇一下,嫌弃出声,“以后别乱吃你妈那些乱七八糟的补品,你瞧你都补出胡渣来了,扎嘴!”
猝不及防被她唇间的柔软碰到,轰得一下,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
第64章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的缘故; 他难得看到她真正眉目舒展的模样。离得这样近; 他甚至头一回发现她唇角边上还有个极浅的小梨涡。只是她向来都是少年老成的不苟言笑,鲜少会展颜,所以唇角附近的小梨涡也几乎看不到。
他平时看到的周遇宁无时无刻都是紧绷着; 仿佛这样就能加快她自己手头追查事项的进程。追查进展越是缓慢不顺; 她就越是把自己逼得绷成箭在弦上的利弓。
眼前的她多半做了个许久未曾得见的美梦; 眸梢微微漾开; 连带着眼尾的内双都看得格外分明; 甚至连平时严重的接触障碍都无影无踪。
即便是在沉睡中; 他都能瞥见一隅她梦里的烂漫光景。
紧绷太久,总会有绷断的时候。撇开她不自量力喝酒的事实,他其实乐得看她放松回去。松弛有道; 才容易调整好状态。
也正因为如此; 他暂时懒得和她计较,想着让她安稳睡上一觉也无妨,就当做是放松了。沈程想到这里,及时打住了把她弄醒的念头。
更何况他虽然对自己的自制力向来自信,不过想起先前失控过的几次,他这会倒是谨慎多了。沈程察觉到他自己身上也开始冒汗,说不准还可疑的脸红着; 他更不愿意把发酒疯的周遇宁弄醒,免得待会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着尴尬。
沈程想到这里,一动不动地挺尸了好几分钟,这才微侧脑袋过来; 开始把周遇宁环在他脖颈上的左手挪开。幸亏她在睡梦中,手上的力道不算太重,沈程小心翼翼地把周遇宁的左手挪了大半出去,他正要单手撑着侧身起来,没想到看似睡得实沉的周遇宁不早不晚侧翻过来,整个左腿直接大喇喇挂在他的腰间。
之前在刀疤男住处那边他就体会过她放飞的睡姿。虽然前半晚她因为生理痛没有合眼,所以一直中规中矩地保持着远离他的侧躺姿势。等到凌晨两三点时她终于迷迷糊糊睡着,沈程就发现她很不安分的睡姿。他那时惦记着事情几乎没有合眼,察觉到她放飞睡姿的端倪他就侧身贴到外侧的床沿边,加上全被她卷走的被子挡在中间,倒是相安无事。
沈程潜意识里也怕她睡姿糟的会继续往他身上黏过来,放弃先去解决她环在他脖颈上的左手,改去挪她搁在他腰间的大腿。他就怕把她弄醒,挪得无比小心,身体挺尸不动,脑袋还得微微昂起留意他自己的手势尽可能减少动作幅度,加上她的大腿挪移时蹭过他腰间的区域,本就已经隐有。。的更加。。
没几分钟,沈程就燥热的浑身冒汗起来。
眼见着终于要把她的大腿从他腰间挪开,他刚舒了口气,边上就传来周遇宁不满地嘟囔牢骚声,“干嘛动来动去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她说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边打哈欠边伸手揉了下她自己的眼角,她像是没明白当前与人近身的状态,茫然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和她四目相对的人是沈程。
下一秒她就吓得寒毛倒立,嗖得一下坐起和他避的远远的,紧接着低头朝她自己的胸口前面看去。她其实是突然想到了昨晚睡前手贱把他扔掉的子弹项链捡回来带在身上,就怕他无意中会看到。他弃之如履的东西她却视若珍宝,而且还随身携带,要是被他发现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只是周遇宁低头用余光偷瞥她自己胸口方向的举动,落在他眼里显然变了个意思。
回想起她醒来刚恢复神智时,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似的,紧接着大动干戈的低头去看她自己的胸口方向,以他的角度,怎么看怎么像他趁着她神志不清时做了什么猥。琐。下。流举动似的。
他看得碍眼,没好气出声,“放心吧,就你那比男人还平的飞机场,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听出他的嫌弃之意,瞥了眼他已经隐有。起的。,口不择言应道,“呵!你的细牙签也没强到哪里去!”
他头一回察觉到她的牙尖嘴利,鬼知道他刚才为了按捺住。已经憋出了一身的热汗,而她居然还不痛不痒的讥讽出声。他心里窝火得厉害,反倒没有出声搭话。
“你好端端干嘛来我这?星曦呢?”她的确是断片得厉害,还以为是何星曦送她回来的,一想起她自己的U盘还在他手上,她就莫名发堵。
“就这点破酒量,以后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他看出她断片断的厉害,还毫无反省之意,终于忍不住疾言厉色教训她起来,声音冷峻,听着不无严厉。
“要你管!”周遇宁不甘示弱应道。
“什么?”他像是没听清她刚才应的那句,问时唇角边还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其实他沉着脸色的时候的确挺怵人的,周遇宁心里发毛,嘴上还是逞强应道,“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她话音刚落,他今晚憋了许久的闷火终于发作,一把拽在周遇宁的右手腕间,把贴墙靠坐着的周遇宁捞过来。和他相比,周遇宁压根就没有招架之力,直接被他拎小鸡似的拖到床中央。她莫名有不详的预兆,努力尝试着从他的掌心里抽手脱身出去,耳边已经传来他怒气冲冲的声音,“老子今天还就是管定了!”
沈程说时随手捞起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塑料衣架,拎起直接往她的屁股上扇了下去。
啪嗒一下,还算厚实的塑料衣架直接被他扇断成两截,周遇宁被扇的浑身都僵在那里,甚至都忘记了趁机脱身逃走。她的确没想到他会真的教训自己,数秒后她还保持着刚才被他扇到的姿势俯趴在床上,石化似的一动不动。
也许是酒意作祟,刚才沈程揍她的那一下,她猝不及防想起了周邵华。高二那年开学不久,因为何星曦暗恋的学长转学了,她陪何星曦解愁去喝酒,喝完后醉醺醺的回来躲房间里昏睡了大半天,被周邵华知道后气得直接打断了好几个塑料衣架。
周邵华平时对她近乎百依百顺,就连大声呵斥她的时候都没几次,印象里那是周邵华第一次大发雷霆地揍她,也是最后一次揍她,一边揍她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呵斥她,“喝酒误事,小小年纪学好不容易学坏倒是快!小孩子乱喝什么酒!”
她被衣架扇得屁股疼到没办法坐,不得不请了两天的假呆在家里休养。
那回她足足生了好几个星期的闷气没给周邵华好脸色看,此时回想起来,一切都清晰流畅得仿佛是昨日刚刚发生似的,她甚至还记得那天揍她的周邵华穿着件菱形格的厚毛衣。
然而周邵华却已经整整离开她快五年了。
她其实鲜少会脆弱到这种地步,只是想起自己能力有限人微言轻,努力多年的进展诸事不顺,稍一回想起旧事时光,才会骤然失控决堤。
沈程也没想到塑料衣架这么不经扇,而且刚才听到衣架落在她身上断裂时的结实声响,他其实就已经后悔刚才没轻没重扇的这一下了。
也许是疼得双眉紧蹙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