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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走不行,我快没电池了……」眼皮直往下掉的千夏,边揉著眼边打呵欠後,整个人深深倚向他,随时随地都可能准备向周公报到。
他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客厅的椅子上躺一躺吧。」
「嗯。」她把小脸埋在他的胸口,语焉不详地应著。
「别拿我当枕头啊……」他投降地叹口气,拖抱著紧揪著他不放的软玉温香开始往客厅移动。
「嘿咻。」终於把她拖上长椅躺下後,千夏随即翻了个身,寻找更好的入睡姿势,韩致堯则是在确定她不会滚下来後,转身上楼去帮她拿件薄被。
午後暖暖的日光自窗口边洒落下来,帮她垫好枕头盖好被子後,他坐在她的身旁,以指刮著她红润的玉颊和顶高她的俏鼻,对那张睡得又甜又香的睡脸,满是妒忌。
「小猪猪……」每天把他吵起来搞得他睡眠严重不足,而她呢,却还敢在他的地盘上睡得这麽香。
低首看著她恬适的睡容,一层隐忧缓缓覆上了他的心坎。
她的厨艺验收日子就快到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除非她大哥有意放水,否则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不会过关。就算她有心想学,她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或是技艺大成,如果就这样让她去应试的话,她会有什麽後果?
一张红著眼睛吸著鼻子的小脸,加上落寞地蹲坐在家门口的身影,这两个画面同时跃进他的脑海里。
不行,要是再让他看到那些画面,他会冲动的,而每次冲动後,他总是会做些不理智的事。
上回就是太冲动了,所以他才会自告奋勇地接下她的家教一职,然後拚命压榨自己的睡眠时间,一面帮她上课,一面还要去做他自己的工作,搞得他差点没累去半条命,却又没办法对她心软收回成命。
一失足真是千古恨,真的,他真的不能再冲动了,他可没有一副铁打的身子可是就这样不理会她的话,到时他一定又会对她做些不理智的事来让他自己後悔。
该怎麽办呢?担忧的蓝眸滑过她在睡梦中微微上扬的红唇。
距离验收日还有几天,看来,在这段最後冲刺期,他得给她上上魔鬼课程。
魔鬼课程的前提是,要有学生来上课才行。
距离验收成果仅剩一日的韩致堯,在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的情况下,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崇尚斯巴达教育,在倒数计时的这儿百子来,硬是把菜鸟新兵日操夜操,终於给操成了逃兵。
可是他记得,他明明是个很爱护濒临绝种生物的保育人士啊,尤其是隔邻的那只保育类,他不但恪尽师尊的职责,仔细认真地教导她如何才能不再毒杀试吃者,对她更是既嘘寒又问暖,饿了就做顿外头吃不到的好料来填她的胃,困了就充当枕头给她靠,天天为她闻鸡起舞、洗手做羹汤,哪,她逃课是逃什麽意思?
啧,她是想抗议他日前途的那件SM专用的女王衣和皮鞭吗?不对,那件他已老老实实的照她的话去退货了。再不然,难道是她想抗议那天他不小心把她打扮成大清格格吗?也不对啊,在她差点跌了个狗吃屎时,他也乖乖把那套行头都给收回衣柜里去,并且让她换上接受度比较强的红灯区荡妇装啦。那她到底是哪里不满意?
七早八早的,等无人的韩致堯,坐在床边思考以上的问题。
他抬首瞄瞄墙上的时钟,再一次纳闷起那个向来此格林威治还要准时的新兵,在这短短不到一分钟的路程上,究竟是迷路迷到哪去了。
隔邻窗口两名观众交头接耳的声音,徐徐飘进他的耳底,令百思不解的他精神猛然一振,打算直接去向另外两名芳邻问问那名逃兵的行踪。
推开窗,清鲜的空气迎面拂来,当他的双眼在十点钟的艳阳下,终於发挥聚焦的功用将视线集中在邻家窗口时,两名休假在家的芳邻,登时皆噤声不语的古怪表情,当下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千夏呢?」他清清嗓子,不断打量著她们不约而同的心虚脸。
「她在……在……」叶豆蔻的眼珠子不自在地东转西转。
文蔚则是在叹息完毕後,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在忙。」语罢,眼角馀光微微朝下。
就著她的视线,韩致堯转首看向她们的家门,而後在家门前的红砖道上,发现一对要约会也不会选别的地点的男女。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双亲密紧牵著千夏柔葵的大掌上。
「看得出来。」气温直接降至冰点。
「天冷了,关窗关窗。」文蔚识相地在他的气压变更低前先行避难。
换上衣服,随随便便拢了拢散发的韩致堯,带著已经许久没发作过的起床气,一步步踱下楼阶直杀向外头的敌阵。
没节操的小菜鸟,也不想想那些想跟他拜师学艺的人,预约排队都得排到凯旋门去,他难得冲动的破例下海指导,还分文不取,并且特地牺牲大好的星期假日要来帮她恶补,生怕她的时间会来不及,不但天天陪她熬夜,他也放弃美容觉舍弃了温暖的被窝,特允她清晨八点就可以过来上课,结果咧,他在宅里枯等不到她小姐的大驾光临,她却在外头给他拈拈花、拔拔草以陶冶性情?
欺人太甚。
「回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回去。」马路边乐树下,杨东霖再度拍了拍千夏的小手。
千夏低垂著螓首,「我不能回去。」
「为什麽?」
「我说过我得回家继承家业……」当初她就跟大哥约定好了,她会回去接下菜馆,不再到外头就业。大哥对她的期望那麽深,她不能反悔。
杨东霖状似同情的八字眉垮了下来。
「你是自愿的吗?你真的想放弃你的前程去做个厨师吗?」放著似锦前程不要,她却要去当个劳什子厨娘?她是哪根筋有问题?也不想想在公司里,还有多少人得靠她吃饭。
「我……」螓首垂得更低了,她悄悄把小手抽回来,开始绞扭著。
足足在这陪她站了两个小时,却还是久攻不克的杨东霖,实在是没时间陪她再耗下去了。但事关自己的前程,他还是勉强再挤出最後一丝的耐心。
他将名片交至她的手中,再次施展温情主义企图打动她,「我去向老总说过了,对你采取留职停薪,如果你改变心意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
千夏只是含糊地点点头,「谢谢学长。」
见好就收的杨东霖正欲退场,但不知打哪来的阴风,却在此时突地吹上他的背脊。
「你怎麽了?」千夏不解地看著他频频搓抚著两臂的举动。
「不知怎麽搞的,忽然有股寒意……」他重重地抖了抖,「不对,好像是杀气。」
杀气?
千夏扬高了柳眉,稍倾著身看向他的身後,在接触到不远处一张韩氏特有的大黑脸时,脑中的警铃顿时急急响起,她忙不迭地抬起手腕上的女用表。
要命,十点又三十分,她足足迟到了两个小时半!
「你认识那个人?」也跟著转过身来的杨东霖,斜睨著正站在大约五步以外距离,嘴边叼了根烟的半洋人身上「认识……」惨了,变色老兄居然会纡尊降贵特地出来迎接她,而从今天他脸上又浓又重的黑色调,和他脚底下累积的烟屁股来看,他似乎正处於极度不悦中。
「他做什麽对你摆著一张讨债脸?」感觉男性权威受到挑衅的杨东霖,忙不迭地耸高了背上的鬃毛准备应敌。
「这个……内情很难解释。」真是糟糕,痛恨人早到也痛恨人迟到的韩致堯居然等了她那麽久,说不定等一下他就会派出哈利,然後把她叼去垃圾筒处理掉。
「你怕他?」感觉到她的微微颤抖,并自行推演出家有恶邻的假想画面後,为求表现以讨欢心的护花勇士,立刻现身在她的面前。
千夏僵著笑脸,「呃,该怎麽说呢……」早知道就把那套sm道具都留下来了,至少她还可以在变色老兄杀来时用来对付他。
杨东霖一手勾揽著佳人的香肩,大有力拔山河之势。
「不怕,有我罩著你!」探照灯当下全部集中打过来,英勇的勇者跨上白马,高举起佩剑准备为佳人出征。
「这不是罩不罩的问题……」这是她的成绩能不能过关的问题。
岂、有、此、理。
晃点他在先的芳邻,见到他亲自出马来迎接她,不但不先过来跟他来段痛哭流涕的陈情表,对|奇*_*书^_^网|她的迟到以示忏悔,她居然还敢躲在那只痞子的羽翼下寻求奥援?
今儿个早上,韩致堯发觉,自己对芳邻的进攻战略著实需要再加强。瞧,只管努力向前冲经营战区,却忽略了应该先铲除敌人大後方原本就有的资源。
蓝眸直戳向敌人大後方的痞子资源,并将上下眼睑眯成一条细缝。
这只在礼拜天还一身硬挺挺西装打扮的痞子,那双在千夏身上毛来毛去、左拍拍右揉揉的狼爪,打他在楼上瞧见起就已经在对千夏上下其手,而现在,竟然还在他的面前爬呀爬呀,爬上她的香肩,然後……固定不动,并且示威性质浓厚地对他挑高了下巴。
空气中霎时弥漫著诡谲……不,肃杀的气息,韩致堯吐去了嘴边叼著的烟卷,跨出长腿准备朝敌方阵营前进。
缩紧呼吸和虐待心脏的音乐缓缓奏起。
韩致堯凶猛地扭过头来,「喂,不要乱加背景音乐好不好?」没事放什麽大白鲨?
「是是是……」痕家电脑资料重整中,消音重来。
清澈响亮的口哨声划破宁静的街道。
大事不妙,他又吹口哨了!
预感成真的千夏,头皮发麻地忙转头看向他吹口哨的方向。
闻讯一骨碌冲来的哈利,以百米速度来到指挥官的脚畔就定位後,吐著长舌静待下一步的指示。
韩致堯抬手一指,「目标,十二点钟方向雄性生物,GO!」
千夏恼得直跺脚,「你怎麽又利用人家的狗!」自己不养狗就别老是借别人的狗来使唤!
「哇啊」杨东霖的惨叫声随即跟著扬起。
「学、学长!」她转过身忙想去救难,就见哈利已成功的咬住敌人的屁股红心,并因死咬著不放,正被落荒而逃的敌人在马路上拖行中。
一只巨灵掌突地降落在她的头顶,使劲地将她的脸转过来。
「你!」透心凉的寒气用力喷在她的脸上。
「我?」千夏恐慌地瞪大了吝眸。
「不错嘛!跷了我的课在路边跟只痞子打情骂俏。你以为你可以出师啦?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愈说表情愈是唾弃。
她怒红了俏脸,「你乱……乱讲!他才不是什麽痞子!」
她立即的反驳,差点烧断了韩致堯脑中的神经连接线。
修长的指尖频频戳向她光洁的额际,「奇了,你管我是乱的讲还是正的讲?
你没事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干什麽?哼,有胆子跟我大小声,刚才却在那痞子面前装什麽低垂螓首、扮什麽羞人答答?怎麽,你暗恋他?」
千夏也被他激得卯起来了,「臭老外,你思想污秽!人家学长他只是有事来找我而已!」
「哟学长?」韩致堯更是讥诮地把拖长馀音的大嗓吊得老高,「哈他就哈他,干啥拐弯抹角的叫什麽学长?还人家咧!学长学长……干嘛,欲盖弥彰呀?学高中小女生增加亲密度啊?」
他他他……他的起床气简直就不可理喻!
「好女不跟恶男斗!」算了,经验值告诉她,跟眼角长痣的男人争辩稳败不赢,撤兵!
「对啦,我是恶男,有种你就不要踏进我家大门!」韩致堯在她扭头走人时,也小朋友似地学她转过脖子。
咦,他家大门?丝丝的把柄感登时拖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