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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这样而已啊。」不然呢?
「你没有酒後乱性?他没有趁人之危?」韩韬玉快乐地想像著昨夜可能发生的情况。
「昨天是不是你的危险期?他的套子有没有破洞?」韩宛晴的表情更是显得兴奋。
咚咚两记硬拳,飞快地敲在她们的头顶上。
「呜……」居然扁她们。
「把刚刚听到的话,全部从脑中洗掉。知道吗?」韩致堯两手紧握住千夏的肩,面色严肃地对她交代。
「知道。」小脸被红色弹药彻底轰炸过的千夏忙不迭地点头。
「致堯……」韩韬玉还不死心。
「暂停。」看够好戏的尹书亚,总算是找到良心来拯救他,「目前的情况不适合圆桌谈判,就先到此为止吧。」
连尹书亚都那麽说了,识时务的韩致堯只好也跟著配合点。
「今天先放我一马,明天我就回家给你们一个完整的解释。」他早就认命了,好日子就到今天为止。
「行。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韩宛晴睨了睨他身旁的千夏,笑得很胸有成竹。
「要是明天我没看到你,後夭起你就准备回去上班。」韩韬玉将大拇指用力地按在他的喉结上施压。
「是……」无法动弹的他,只好点头依命。
「好好珍惜你自由的最後一天吧。」尹书亚在带人走时,临别不忘回头对他送上怜悯。
「你还好吧?」在客人都离去後,千夏担心地看著颓坐在椅上的他。
韩致堯反过来问,「你呢?你还好吧?」他是已经很习惯了。
「勉勉强强。」她把刚才的事当成是震撼教育。
「这回被她们找到,我是注定得回去坐办公桌了……」他大清早的就心情低迷得在叹气。
她挨在他的身边坐下,「你家的事业除了你之外,没别人可接了吗?」
「没有。」当年他老爸为了追老妈,不惜飘洋过海的来入赘韩家,就只生了一儿一女,并没多生其他备用的产品。
「你父亲那边呢?都没有人可以代接?」
「没,我老爸是天涯孤独一匹狼。」他老爸那边哪有什麽亲戚?最多也只有一堆墓埤而已。
这下千夏真的有点同情他了。
「唉……」在朝阳自窗外射进屋内时,韩致堯仰首靠在椅背上,让他的叹息,融入一束束灿眼的霞光里。
「钤——」
「来了……来了、来了!」被迫中断莲蓬头水流的韩致堯,拉开浴帘打了个喷嚏後匆匆把浴袍披上。
大厅大门霍然开启,门内甫出浴、浑身还沾著水珠的半裸男,并不在深夜前来拜访的千夏的预期内。
「你就穿这样来开门?」她挑挑黛眉,发现他的身材实在是结实有料,要是他去应徵猛男秀的话,绝对可以当上头牌。
韩致堯甩著湿源源的黑发,语气显得很不善。
「你并没有给我时间挑衣服不是吗?」电钤按得十万火急,他又不能换套燕尾服来接客。
她指向他的臭脸,「我好心来看你,你就一定要摆著被十级风暴刮过的表情来招呼我吗?」
「相信我,我已经很努力和颜悦色了。」她想指望刚浩劫重生的人有什麽好脸色?
「喏,消夜。」她将手上的特制便当盒提至他的面前。
韩致堯并没有接过,只是沉默地打量著她手中的物体。
「姓韩的,给你三秒钟解释你那鄙视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千夏不满地拉过他的浴袍。
「能吃吗?」这是他唯一的自白。
她忿红了俏脸,「再罗唆我就叫哈利把你叼走!」跟他做的菜相此,她所做的当然不在他的水准范围内,可是好歹那也是她的一片心意呀。
拧著眉心的他在嘴里咕哝了几声,不怎麽情愿地持著她的便当晃进门里。
「你今天回家後的结果怎麽样?」千夏把大门关好後,也跟著他走进厨房里。
「结果在那里。」韩致堯漠然地指向吧|奇*_*书^_^网|台上的笔记型电脑,为自己倒了一大杯矿泉水以降腹内囤积的熔浆温度。
「你房里不是已经有一台了,怎麽又一台?」怎麽他家的安检愈做愈松?哈利罢工去了吗?
「它是我老姊用来——」想起硬被塞来这台电脑的过程,他就憎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
千夏明白地颔首,「惩罚你的。」这种惩罚对他的确是很适用。
心情超级恶劣的韩致堯忍不住闷吼一声,挫败地坐在吧台边瞪著那台电脑,和一旁两大叠他做「家庭作业」所需的资料。
今天早上,当他才两脚踏进老妈和老姊的视线范围内,就先被老妈给刮了一顿,好不容易终於挨到了老妈的中场休息时间,接下来就换老姊登场了;那女人居然命令尹书亚这个帮凶对他来个抽腿不干,还说他要是不能在期限内完成她所交代的家庭作业,那麽往後他这个丝毫无经营概念的大厨,就自己去打理他的事业。
啧,早知道所有的鸡蛋就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不然他也不会在尹书亚这个万能经纪一被老姊控制後,他也跟著兵败如山倒的准备喝西北风去。
「你老姊想怎麽罚你?」千夏坐在他的身旁抬起他的臭脸,一口一口喂他吃起她所做的便当。
「在我没把这堆家庭作业做完前,我别想再碰菜刀一下。」由於心情太过恶劣导致食不知味,他也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吃些什麽。
「不多嘛。」她回头看了看那两份企画案的卷夹。
不多?这叫不多?他连看完一份文件都要花上两三个小时,才能够有一点点理解里头深奥的内容。要他这个一窍不通的外行人做企画案?老姊就算给他再多的时间,他也做不出来!
「不要瞪我,作业又不是我出的。」千夏在他恼恨的眼瞳飘过来时,挟起一朵花椰莱塞进他的嘴里替他消音。
的确,对她迁怒也没用,不长进的人是他自己。
不知不觉吃完整个便当的韩致堯,在她去洗碗时,自艾自怜地盯著她的身影。
「千夏。」
「嗯?」正把两手擦乾的千夏半回过螓首。
「我们一起逃家好不好?」在和尚落跑时,最好是连她这座庙也一起搬走,不然就太亏本了。
她理智地驳回,「不好。你的工作怎麽办?」
「还工作呢,以後能不能再做这行都还是个问题。」他沮丧地自她身後抱住娇躯垂首在她的香肩上,想试试拥抱能不能改善他的情绪。
「乖。」千夏安慰地拍拍他半湿的发。
飘浮在空气中清新的松香味,将千夏的嗅觉招引去。她嗅了嗅,味道是自他身上传来的,好像是那天她帮他买的沐浴精。沾在她脸颊边的黑发,散放出同样的香味,他该不会也拿来洗头吧?
熟悉的大掌环上她的腰肢,修长的十指在她腹部交握,她看了一眼,感觉他似乎没那麽快就能恢复心情,於是索性靠在他的怀里等他度过情绪沮丧期。可是,背後热烘烘熨烫著她的体热,令她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不由自主地绷紧,只要他一有风吹草动,像是叹了口气、或是用鼻尖在她颈肩磨蹭,都会令她的心弦微微浮动留有馀音。
他到底要抱到什麽时候?
愈来愈不耐的千夏,在他体热和他贴合在她背後的心房影响下,渐渐变得口乾舌燥,非常希望他能快点松手放开她。
「喂。」她不自在地蠕动一下。
「嗯?」韩致堯舒适地窝在她的香颈间,正专心地研究她今天用的是哪一牌的洗发精。
「再这样下去会有点危险。」她咽了咽唾沫,目不斜视地盯著正前方的窗帘,而她肢体上躁动不安的动作也变大了。
「什麽危险?」他微微一怔,随即在她发烫的脸颊上找到线索。
千夏严肃地清清嗓子,「别忘了你只穿了件浴袍。」认识他愈久,她就发现自己愈来愈不迟钝。
先前的沮丧忽地一扫而空,他咧大了坏坏的笑容,半转过她的身子,用性感的蓝眸挑逗她。
「对我有没有非分之想?」在她的耳畔慵懒滑过的低嗓,令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千夏用力瞅著他的蓝眸。如果说,她现在脑海里想的东西是属於限制级的,那麽他的就应该是属於邪恶级的。
「实际上,我对你的非分之想……」她出声咳了咳,半掩著红躁的脸庞说到一半,却突然又改变心意,「是有一点。」既然他都那麽大方了,她还跟他客气什麽?
韩致堯愉快地绕高了两眉,「例如?」
「在我证明我的非分之想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她百分之百严肃地两手环著胸,摆出准备与他好好探讨的架势。
「什麽问题?」他也配合地装出正色的表情。
「嗯……」她还在想该用哪一种说法说明会比较恰当,而他则是捺著性子等待,就怕她中途会变卦。
就在双方屏气凝神地凝视对方许久後,她小小声的间。
「你家的氧气桶摆在哪里?」她是很认真的。
韩致堯深吸口气,接著,他也小小声地在她耳边轻喃。
「别担心,我会尽量用人工呼吸协助你。」他也是很认真的。
薄曦泛在远处微蓝的天边,裸身伏卧在床上,被单卷缩至腰际的韩致堯,在啾啾的鸟呜声中模糊地睁开眼。
嗅著枕上残留的香气,他满足地勾扬著嘴角,转身伸手想讨个甜美的早安吻时却发现……千夏不在床上。
扑空的韩致堯眨了眨睡眼,在确定她确实不在床上後,心中油然而生的担忧感顿时驱走了他满腹的瞌睡虫。
她上哪去了?她不会是……能联想出的八点档剧情精华,迅速地在他的脑海中整理分类。就在此时,半掩的门扉外,微弱但固定敲击的声响,在宁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在楼下。
得到这个认知後,韩致堯立刻翻身下床,随手拉来浴袍穿上後就飞快地跑下楼,但就当他怏抵达声音来源的厨房时,他霍然停下脚步。
他没想过,这间曾被尹书亚讥为虽古色古香,却没生气得不像是活人住的大宅,居然也可以……这麽居家宁馨。
此刻,在厨房里的空气中,泛著刚出炉的浓浓咖啡香,半掩的窗帘迎进一片融融的晨光,他方才寻找的人儿,正坐在餐桌前微偏著螓首凝视萤幕,玉笋似的指尖轻快地敲击著键盘,她身後的阳光将她映照得像团柔和的发光体。
眼前的情景,令他满足得只想让时间久久停顿在这一刻。在他的胸臆间,兴起一股满溢心房的冲动,而那股冲动,令他直想付诸行动赶快让他心中的想望实现。
「你醒了?」发现门边杵了个衣衫不整兼发呆的男人後,仍在忙碌中的千夏抬首看了看时间,又继续埋首於手边的工作。
「你在忙什麽?」韩致堯好奇地走至她身畔。
「你的作业。」指尖敲下页面上的最後一个句点後,她取来一旁的磁片进行存档。
「你熬夜?」
「嗯。」她将存好的两张磁片交给他,「去洗把脸吧,等一下你就去你老姊那里交作业。」
「什麽?」他不敢置信地瞪凸了眼珠子,「你全做完了?」
「昨天我就说过不多嘛。」千夏不以为然地轻耸香肩,站起身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背脊後,转身去冰箱那边为自己倒了杯鲜奶。
其实,韩韬与也没多刁难在这方面完全没概念的他,那两本给他的企划案,一本是已经拟出具体方向和细节,另一本则直接把大纲拟好题在上头了,还附上一堆相关资料,要做出来根本就不困难,只是要花点时间。
她,轻轻松松的……就三振解决掉他的梦魇?
韩致堯不太确定地看著手上刚出炉的磁碟片,再回头看看她尚未关机的荧幕,确定再确定後,他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