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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亚哥,你就快回台北了,你什么时候要陪我出去玩?”咬咬唇,袁巧巧问道。
事实上,她只是想来看看风翌雅,这句话完全是借口。
“这两天应该都可以。”风君亚头疼地笑笑。
他很不想介入他们之间的战争,偏偏战火往他身上烧。
“砰”一声,厨房传出巨响,狠狠吓了袁巧巧一跳,她恼怒地看向制造出噪音的罪魁祸首。
现在是怎样?他摆明针对她吗?!
“我出去了。”随手拿起外套,风翌雅拎起车钥匙往外走,“不用等我回来。”
她不走,他走可以了吧?
他没必要待在家里看他俩卿卿我我。
“翌雅!”风君亚冲出门想叫住他,却只来得及看见急驶而去的白色轿车。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手搭在门边,风君亚皱眉回头。“怎么闹得这么僵?”
袁巧巧没说话,从风翌雅说要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突然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到底是谁被谁讨厌了?风翌雅何必如此尖锐地表现出对她的排斥?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态度很伤人?而她也被他狠狠的伤到了。
“没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见她难过的低下头,风君亚轻轻叹口气。“翌雅又不是小孩子,他会有地方去的,这不是你的错,千万别自责。”
“君亚哥,不好意思,我把气氛弄僵了。”缓缓起身,她朝风君亚深深鞠躬。“我也回去了。”
风翌雅当然有地方去,他还有大美人秦美心在等著他呢!一想起秦美心,袁巧巧心中不禁冒起一堆酸泡泡,酸到泛苦。
风翌雅果然是霹雳无敌超级讨厌鬼!
还没回家、还没回家,都已经要过中午了,他居然还不回家!
真是可恶透顶!
“巧巧,你还在望啊?”袁妈妈扬眸瞥了眼呆呆对著门外发怔的宝贝女儿,一种了然的诡谲笑容浮现唇瓣。“你都快变成望夫岩罗!”
“哪有!”袁巧巧倏然回头,粉粉的苹果脸上难掩慌乱。“我只是在观察窗外的天气,天色这么暗,应该是快下雨了。”
她连忙将小手放在膝上端正坐好。
“哦~~”袁妈妈故意拉长尾音。
女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那点小心思在想些什么,她还会不清楚吗?
明明就不是在关心天气,她会坐立难安都是因为风翌雅彻夜未归的缘故。昨晚的事情她全听君亚说了,她这个后知后觉的宝贝女儿,的确也该是要有些什么感觉的时候了。
人家翌雅从小把她捧在掌心呵护到大,俊秀的脸蛋为了她还破相,于情于理她也该对人家负点责任,偏偏反应迟钝到不行。她是真的喜欢风君亚吗?还是把他当大哥哥一样崇拜?亲情和爱情的喜欢,她要到何时才懂得分辨?
女儿这么笨,铁定不是遗传到她,百分之两百是遗传到她刚正木讷的父亲。
“妈咪——”不行,她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坐在沙发上超过三分钟。
虽然她家的缇花布沙发又软又舒服,要坐要躺两相宜,但是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恶魔雅一夜未归、到处风流快活的画面……
风翌雅从前就算再爱玩也没有在外夜宿的纪录,就算再晚——不!再早,早到甚至顺便买巷口老王的烧饼油条回家当早餐,他还是会回来啊!
这一回他居然不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彻夜和秦美心缠绵悱恻去了吗?
讨厌啦!
等他回来,她肯定要他用菜瓜布用力洗三次澡才准靠近她!
哼!
“怎么?想出门啊?”拿著电视遥控器,换过一个又一个节目,袁妈妈心知肚明的问。
“我、我……”
“你不是说快下雨了吗?还想跑去哪儿?”
“没有!我没有要出去。”袁巧巧心头一跳,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没有要出去,就陪妈聊聊,我们假日很难得可以如此悠闲,小悦果然是个好帮手。”袁妈妈瞄她一眼。
“哦!”很无奈地,袁巧巧安分地坐下来。
对呀!她到底是哪条神经不对?干嘛为恶魔雅这样牵肠挂肚的!他要去哪儿、爱去哪儿、喜欢睡在公园不回家都不干她的事啊!
偏偏她就是心烦意乱,静不下心。
她太习惯和恶魔雅吵吵闹闹的日子,可像这回闹得如此不愉快,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
“巧巧,翌雅对你其实很好的。”总觉得有义务要点点宝贝女儿,袁妈妈若有所指。“从小哪一次你受委屈,不是翌雅帮你讨回来?”
“才没有呢!”袁巧巧蹙起眉心,很不服气。“他是落井下石的那一个,君亚哥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
记忆中,恶魔雅最爱骂她了。
“你确定是这样吗?”袁妈妈含笑反问,“你真的确定保护你的人是君亚而不是翌雅?很多事用眼睛看是不准的,要用心去体会。”
“妈咪,我不懂你的意思。”袁巧巧越听越迷糊。
每次她受委屈,会在她身边安慰的人都是君亚哥,她是当事人,不会不清楚的。
“你仔细想一想,谁才是真正对你最好的人。”话挑明了说就没意思了,她相信女儿终究会明白的。
袁巧巧没再开口,原本就浮躁的心情因为妈咪的话显得更不安。
记忆里,会柔声安慰她的人是君亚哥,会一把拉起她的人是——
恶魔雅。
“欢迎光临!”
听见小悦充满朝气的招呼,在柜枱包装花束的袁巧巧胸口一紧,倏然抬眸望向门口。
“你好,先生需要什么花?”只见进门的是名高瘦的男子,斯斯文文的,戴副眼镜,和她期待的人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是,不是他。
他不是恶魔雅,恶魔雅还是不愿意见她。
心又猛然沉落几分,袁巧巧垂下美眸,状似专注地修剪手中的花枝,鼻头不争气地泛酸。
即使到今天,她还是不明白恶魔雅为什么发她这么大的脾气,自己究竟做错什么惹他生气?
现在的她只觉满肚子委屈。
“巧巧姊,你心情不好啊?”送走客人后,小悦小心翼翼地回头问。最近几天巧巧姊突然变得好奇怪,没有从前生气勃勃的样子。
“没有啊!我很好。”头也不抬的,袁巧巧很干脆地回答。
她很“心平气和”的在修剪花枝啊!她看起来会像心情不好吗?
她剪!她剪!她剪剪剪!
眼看花茎在袁巧巧手中“喀喳”、“喀喳”断成一截一截,小悦看看面无表情的她,又看看那把利剪。
“巧巧姊,不如我帮你吧!”再剪下去,这枝长茎玫瑰就不能用了。
“怎么?我剪得不好吗?”蹙起眉心,袁巧巧反问。
“怎么会?巧巧姊的手最巧了,人如其名嘛!”额角沁出冷汗,小悦的笑容有些尴尬。
糟糕!不好!扫到台风尾。
“哼哼!”冷哼两声,袁巧巧对她谄媚的话不予置评。
“巧巧姊,门外的金桔树似乎挡到门口了,我去搬……”小悦随便找个借口想溜之大吉。
“不用!”
“啊?”小悦苦著脸看向面无表情的声音主人。
想落跑的心情被发现了吗?
“你坐著,我去搬。”袁巧巧烦躁地放下剪刀,“这束花交给你吧!李先生是要求婚用的,你小心点处理。”
“我知道。”偷偷吁出一口气,小悦马上接手。
幸好,幸好,还以为露出马脚咧!
袁巧巧稍稍搬开门口的金桔树,明眸无神地落在前方马路繁忙的车流中。
烦,无可救药的烦!
从那天起,她已经连续四天没见到风翌雅了,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没有恶魔雅的日子,她会如此不习惯。
好吧!如果他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她以后一定乖乖让他骂,绝不回嘴,这样可以吗?
无意识地慢慢走过街口,晃过马路,爬过还算陡的小山丘——最后停在数栋宏伟壮观的建筑前。
“小姐,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身后忽地响起苍老低哑的声音,惊得袁巧巧猛然回过神。
“抱歉。”袁巧巧连忙侧身让道,方便行动不便的老人通过。
“没关系、没关系。”
请问现在是什么状况?!这里是恶魔雅实习的医院,她、她是什么时候晃过来的?她怎么都没有自觉?
该不会潜意识里想来找恶魔雅吧?!
才不可能是这样呢!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想来找恶魔雅,这一定是幻觉!
袁巧巧又惊又急的转过身,冷不防望入一双如子黑般漆黑深邃的眸子。
“风翌雅?”胸口紧缩,瞬间几乎抽干肺里的空气,袁巧巧怔住,手足无措地望著他。
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他该不会就这样一直闷不吭声地看著她吧?
风翌雅抿著薄唇没出声,只是冷淡地将她打量一回。
“你、你……其实我是来……”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从小到大少说也看了十几年,偏偏她现在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用力收缩的心脏几乎乏力。
“……”
“风翌雅,我——”好吧!就算她勉强吃点亏先低头,让他念一念、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总可以了吧?
“……”
“咦?”大大出乎袁巧巧的意料之外,风翌雅连话都没听她说完就和她擦身而过,仿佛她真的只是个素不相识的路人甲。
“风翌雅!”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硕长的背影,她没想到他竟做得那么绝,真的不想见她,不和她说话。
心痛痛的,就快喘不过气来,泪水先早一步模糊了她的视线。
“风翌雅!”她大喊。
他的态度有些玩过火喔!她真的要生气罗!在风家先是一声不吭转身闪人,现在又这么冷漠,他到底想怎么样!
步伐没停,连头都没回,风翌雅把她尖锐的吼声当作马耳东风,迳自慢吞吞地走入医疗大楼。
“风翌雅、恶魔雅,你完蛋了,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激动的情绪比不上被伤害的痛,袁巧巧狠狠咬住唇,强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
“再也不要了……”
“我是说真的,再也不跟你说话了!”清脆响亮的嗓音在一楼广场回荡,久久不散,风翌雅伫立在三楼窗口,冷冷睇望楼下娇小的人影。
“风医师,有病人在等著你。”身后传来小护士的声音。
“嗯。”脚跟一旋,他继续走往诊疗室。
说实话,虽然他的表情装得很冷淡,其实十分意外会遇见袁巧巧,他们不是在冷战中吗?!
冷战,这词用得不好,应该说是他单方面在生气。情绪压抑久了难免会一次爆发,想耍耍少爷脾气。
他默默守候在她身边多年,偶尔任性一下也不为过吧?!那天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意外擦枪走火。
他是真的很气、很气,气到不再想管任何有关她的事情。
反正无论他如何做,做好的、做坏的,都永远比不上风君亚,他搞不懂自己干嘛如此窝囊,非要喜欢一个反应迟钝,又笨得像小猪头的女人?他可是众多女人前仆后继、恨不得巴得他紧紧的风翌雅耶!
总而言之,她的事他以后不会再管了,他会选择不看、不听,有什么问题,她自己去找亲爱的君亚哥吧!
“32号……32号吕小姐。”诊疗室的门开了又关,挂号灯继续跳往下一号,小护士打开门请下一名病人进入。
第五章
“巧巧?”
“……”
“巧巧?”
“嗯?”趴在窗枱的小脸猛然回过神。
“我叫你好几次,你都没应声,”袁妈妈轻敲她半敞的房门,“你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袁巧巧不自然地揉揉脸颊,确定自己的表情不会太失落。“可能因为最近花店有点忙,太累了。”
“是这样吗?”袁妈妈忧心忡忡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