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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样?就因为他长得俊了点,就以为全台湾人都要认识他吗?这家伙也未免太自大了吧?
罗语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住哪儿,宝贝?叫什么名字?”
“这不干你的事。”她瞪他一眼,很不欣赏这种爱耍嘴皮子把美眉的浪荡子。
玉指不耐烦地在牌桌上轻叩。“可以开牌了吗?”
“这么急着要输给我吗?”顾安凯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冷淡,俊唇仍持续弯着完美的弧度,噙着几分邪气的笑,惹来周遭一群女人同声叹息。
他以指触唇,漫不经心地送了一个飞吻。
罗语蔻几乎可以听见颗颗芳心怦怦跳的声音,她懊恼地从hsa手中接过筹码,后者脸发红、手发抖,显然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振作一点!
罗语蔻以眼神警告朋友,她轻咳几声,问一旁的发牌员:“不知道我们玩几组牌?”
“两组。”发牌员答。
“只有两组?”罗语蔻显然不满意。
顾安凯扬眉。“两个人对赌的话,两组牌应该够了吧?”罗语蔻直视他。“我建议我们玩五组牌。”
五组?!
群众听了,一阵哗然。同时玩五组牌,这其中复杂的机率运算,可是职业级的睹徒才能应付得来呢。
对周遭的骚动,罗语蔻置若罔闻,她定定望着顾安凯。“我觉得多几组牌会好玩一点。”
“是吗?”顾安凯食指轻揉下颔,看着罗语蔻的眼闪闪发光。
“五组就五组吧。”
他一口答应,挥手示意一旁的发牌员发牌。
前面几把,都是她输。顾安凯的牌运好得令人称奇,不知怎地,他总是有办法拿到接近二十一点的好牌,其中还有三次,恰恰就是二十一点,也就是所谓的“黑杰克”。
这也太巧了吧?罗语蔻狐疑,这家伙不会作弊吧?
可再怎么看,也不像有作牌的迹象,发牌员也是公正的第三者,照理说不会帮他诈骗。
“我没作牌!”仿佛看出她的心思,顾安凯故意举起双手,前后翻了翻。
“瞧,什么都没有。”
遭他看透心思,罗语蔻微微尴尬。“我没怀疑你。”
“真没有吗?”他逗问她,挤眉弄眼的模样像小男孩一样调皮。
“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脱衣服让你检查喔。”
这人——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说了,我没怀疑你。”粉拳,在牌桌下悄悄握紧。“请继续发牌吧。”
发牌员继续发牌,随着一叠牌逐渐减少,罗语蔻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或许顾安凯牌运很好,但她的记忆力也不是盖的,方才发过什么牌,现在还剩下哪些牌,她记得清清楚楚。再加上自小培养的心算能力,她很快便能算出各张牌出现的机率,也能据此决定要牌、停牌、加倍下注的时机。
于是,情势改变了,方才一面倒向顾安凯的牌运此刻逐渐转向了罗语蔻。
当她连续从他手中赢得十把后,围观的群众们也连连惊叹。
看着面前筹码逐次减少,顾安凯一点也不见烦躁,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闲闲把玩着筹码,盈满笑意的眼直盯着罗语蔻。
“没想到你挺有一套的嘛,宝贝。”
她冷冷一笑。
“我看这样一点一点玩也没意思,不如这样吧,我们赌一把大的。”他忽然建议。
“多大?”她问。
他淡淡一笑,双手一层,推出面前全部筹码。
四周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罗语蔻也不禁瞪大眼。
他全部押了?那可是上百万筹码耶!她之前虽然也赢了一点,手头顶多一万元。就算以一抵百,也远远不够。
“我没这么多钱。”她只得摇头拒绝。“你找别人玩吧。”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席。
他伸手拉住她。“谁说要你出钱的?”
她迷惑地望着他。不出钱,怎么赌?
“我要赌的,是你的时间。”他笑。
“我的时间?”
“如果我输了,这些筹码全数归你,如果我赢了,你得答应陪我一天。”
陪他一天?罗语蔻脸色刷白。这家伙竟如此侮辱她!他把她当交际花吗?
“不不不,别误会啊,宝贝。”见她脸色下善,顾安凯在她面前摇起手指,澄清道:“我们是纯娱乐,不上床,千万别把我想成那种低级的采花贼,在下承受不起。”
纯娱乐,不上床?
她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伴游?”
“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就当陪同乡逛逛赌城不行吗?”他摇头,笑容宛如赌城午后的阳光,灿烂耀眼。
她莫名心悸,咬了咬唇。“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你,宝贝。”他捧起她下颔,星眼一眨,自然流露几分花花公子的邪佞。“你的格调很合我胃口。”
什么叫合他胃口?她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她又不是架上论斤称两卖的货物!
她神色不豫,挤在一旁看的几个朋友却开心激动(奇*书*网。整*理*提*供)得不得了,一个个高声鼓噪,摇旗呐喊。
“答应他吧,Coco。”
“一百万耶,值得赌一赌!”
“GoGoGo!赌了,赌了!”
朋友们热烈的劝诱,再加上周遭阵阵尖叫声,教一向冷静的罗语蔻情绪不觉浮躁起来。
更何况,还有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正肆无忌惮挑衅着她。他双手环抱胸前,乐呵呵地瞧着她,一副笃定自己会赢的傲然神态。
罗语蔻的好胜心被挑起了。她甩甩头,在众人热情的掌声下重新坐回座位。
“发牌吧。”她朝发牌员比个手势,正式接不顾安凯的战帖。
这可恶的、玩世不恭的浪子,看她怎么教训他!
第二章
早晨。
罗语蔻拉开窗帘,窗外灿阳瞬间照亮微微阴暗的室内,空气中,几粒细尘轻盈旋舞,她怔看着。
半晌,清脆的叩门声传来,连续五声,打Hip—Hop名节奏。
连敲门也如此要帅。她颦眉,拉开房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束缤纷怒放的香槟玫瑰,淡粉红色,花颜清艳,足足有上百朵。
两个小弟费了好大的劲才扛进房来,跟着,探进一张神采奕奕的俊颜。
“早,BabyFormosa!”他亲昵地打招呼,唇畔涨满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福尔摩沙宝贝”,他叫得好顺口,她却听得好愕然。
如果花花浪子也能列排行榜,这家伙肯定能登上前几名,瞧他脸下红气不喘的,像是习惯了给女孩取昵称。
平常见面都能叫得这么亲密了,不知在床上还会怎么唤女伴呢?
一念及此,罗语蔻粉颊一烫。
关她什么事?反正她不可能跟这种人上床。
“宝贝,你脸色看起来不好哇,昨晚没睡好吗?”他抬起她下颔,好温柔地看她。“该不会因为输给我太懊恼,失眠一整晚吧?”
半嘲讽的语气让罗语蔻听得满腔郁闷。
昨晚莫名输给他已经够呕了,他还要借故嘲弄她!
她不情愿地眯起眼。“谁说我失眠了?”
“没有吗?可是你连黑眼圈都长出来了啊。好可怜,我给你亲亲吧。”说着,那两办性格的唇就要往她眼皮下贴。
她吓一跳,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一大步。
“你想做什么?”防备性地瞪他。
“只是亲亲啊,何必紧张成这样?”他眨眨眼,仿佛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
“你在美国,应该习惯了男人这样打招呼吧?”
“我下习惯。”她义正辞严地反驳。
“咦?”剑眉一扬。“难道你不是在美国长大的?”
“谁告诉你我是ABC了?”她瞪他。
“我懂了。你是在美国念完书,就直接在这里工作拿绿卡吧?啧啧啧,我们国家就是有太多这种不肯回国效力的人才,竞争力才会一直在原地踏步。”他摇头感叹。
“我是被总公司外派到圣荷西分公司的。”罗语蔻辩驳,眼底掠过一丝阴暗,她深吸一口气,下去想她当初为什么极力争取外派。“而且就算我想拿绿卡,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她再怎么样,也比他这种不事生产的浪荡子好吧?他这种人,才是台湾社会的米虫呢!
“不不不,你错了,宝贝。”仿佛看透了她思绪,他微笑摇头。“我虽然不工作,但好歹也是台湾金字塔顶层的消费群呢,为了刺激台湾经济成长,我可是下遗余力喔。”
不遗余力地花钱?她翻白眼,甘拜下风。算他狠,竟好意思如此合理化自己的无所事事。
“你肚子饿了吗?宝贝。”他忽问她。
“有一点。”
“想不想为振兴美国经济尽一分心力?”
“嗄?”她愣了愣,数秒后,才恍然他是邀她一起用餐。她挑眉,没想到这家伙还颇有些幽默感。
他拍拍手,一个服务生旋即推进一辆餐车。餐车上,是丰富的美式早餐,培根、炒蛋、火腿、松饼、面包、水果乳酪、生菜沙拉……琳琅满目摆了一整车。
服务生在桌上排开食物和餐具,还摆了一只水晶花瓶,插了朵半开的香槟玫瑰。
他拉开椅子,正想服侍罗语蔻坐下时,顾安凯对他比了个手势,要他离开。
他领命退下,顾安凯亲自为罗语蔻拉开座椅。
“请。”他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姿态。
罗语蔻微微一笑,盈盈入座。
他摊开餐巾,替她铺在腿上,学服务生毕恭毕敬问道:“小姐要喝点什么?咖啡?茶?”
“咖啡。谢谢。”
“没问题。”顾安凯以一个帅气的姿势执起咖啡壶,一面替她斟咖啡,一面说道:“既然你不是ABC,我们可以用中文交谈吗?你知道,像我这种不成材的浪子,念书时都很不认真的,要不是每年都来美国玩,恐怕早把英文还给老师了。”
他朝她眨眨眼,半真半假地。
“你英文说得很好啊。”
“没有你好。”他放下咖啡壶,轻轻扯了扯她束成马尾的发。“你知道吗?宝贝,你那一口标准的加州腔让我很受伤。”
“受什么伤?”
“还需要我说明吗?”他翻翻白眼,拿起盛着橙汁的玻璃壶。“咕得模拟,蜜素洛,汪特桑欧蕾吉啾斯?”他故意怪里怪气地秀了一段英文。
她拼命忍住笑。“这不像台湾腔,比较像日本腔吧。”
“总之比下上你标准的口语。”他嘟起嘴,假装委屈。“这样你还坚持我讲英文吗?”
“随便你,我无所谓。”她挥挥手,一想起他方才的怪腔怪调,忍不住笑开了。笑声如风铃,悦耳动听。
他眼一亮。“原来你也懂得笑嘛。”
“啊。”察觉自己笑得太过火,她急忙伸手捣住唇。
他却拉下她的手,不许她藏着笑意。“你笑起来很好听,宝贝。”拇指,挑逗地抚过她美丽的唇缘。
她别过头,心跳忽然失了节奏。“不要再叫我宝贝。”
“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罗语蔻。”她以清晰的中文说道。“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
“罗语蔻,这名字有气质。”顾安凯称赞。“蔻蔻,蔻蔻。”他沈吟,替她斟完柳橙汁后,顺势俯在她耳畔暖暖吹气。“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吧,蔻蔻。”
她芙颊发烧。
不知怎地,他唤她的方式听来好暧昧,那略略沙哑的嗓音像以手抚过丝缎,性感无比。
他看着她微微尴尬的神色,俊唇懒洋洋一勾,煞是迷人。
“我不介意你叫我凯凯喔,蔻蔻。”
“我会叫你顾安凯。”她端正表情。
“连名带姓?干么这么见外啊?”
“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她冷淡地说。
“过了今天就不是了。”他若有深意地笑望她。
她一窒,瞪着他从容在她对面坐下,抖动餐巾铺上大腿,再闲闲端起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