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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请教,劫后余生的人,还有停留在贵地的么?”
两名青衣大汉阴沉沉地走近,其中之一接口道:“客官要打听劫后余生的人,有何用 意?”
几个村夫看出两大汉的神情不友好,沉默地—一离去。
姑娘瞥了两大汉一眼,淡淡一笑道:“小可一时好奇,问问而已,并无他意。”
“镇东有几家新建的士瓦屋,安顿了那些劫后余生的人,客官如果有兴,何不前往一探 究竟?”
“真的?”
“当然是真的,来吧,我领路,去不去?”
姑娘不在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知道两位大汉,定是史龙所说的十余名神秘人物 的党羽,正好探这些人的底,转身回茶亭放下茶碗,笑道:“相烦大叔领路,多谢了。”
转过两条小巷,到了镇东,座落镇边的两间房舍前,站着两个赤着上身的大汉,倚在李 树下目迎大踏步而来的三个人。
领路的大汉相距十来丈便高叫道:“吕兄弟,快去请曹大哥来。”
“曹大哥到蒙城驿去了。”李树下的一名大汉答。
“那么,弘老呢?”
“弘老到驿中去了……”
“去请他来,说是有人要查问七年前的事。”
大汉应了一声,拔步就走。
领路的大汉向姑娘伸手示意,冷笑道:“请到里面坐坐,在下已派人去找你要见的 人。”
姑娘艺高人胆大,不假思索地踏入堂屋,笑道:“你们像是忙人哩,看样子,诸位不是 种田的,不像是本地的居民,称呼用大哥二哥麻子哥,透着邪门。”
堂屋里共有三名中年人,再陆续出来了五个年轻人,都穿了本地土著的衣着,只是掩不 住脸上剽悍的气质,每个人都生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这些人定 是内家高手。
八个人中,其中有一个大麻子。姑娘的话,是针对他说的。
领路的两名大汉,向屋中的中年人行礼说:“这位客人从北边来,要查问七年前镇北匪 祸的底细。兄弟把他领来了,不知有人认识他么?”
所有的人皆向姑娘注视,虎视眈眈。中年人从怀中取出一卷纸卷,打开细瞧,目光不住 在卷上与姑娘的脸部转,久久方冷冷地说:“脸貌似乎有点像,只是身材不对。”
姑娘上前两步,想着手卷上有些什么。中年人哼了一声,将手卷卷拢不让她看。
麻脸年轻人嘿嘿一笑说:“身材可以改变的,高明的缩骨法,可从八尺大汉变为三尺小 童。只要脸貌差不多,都有可疑。”
“等弘老回来再说,弘老神目如炬,而且是相识,等他来便可知道了。咱们不曾与正主 儿照过面,不可鲁莽。”持手卷的中年人慎重地说。
姑娘哼了一声,不悦地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神神秘秘,非驴非马不三 不四,显然都是些……”
“你贵姓大名?”中年人抢着问。
“我不愿答复。”她强硬地回答。
“你与镇北十七户人家有亲?”
“无亲。”
“有故?”
“废话。”姑娘不耐地答,她的目光逼视着持手卷的中年人。
“小老弟,你要规矩地回答。”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教,阁下与那十七户受害的人家,有何关连?”
“你们与那十七户人家,又有何关连?”
“我在问你。”
“我还不是在问你。”
双方剑拔弯张,各不相让,针锋相对,逐渐有点按捺不住。正紧张间,门外进来了一个 中年人和两位青年。中年人踏入堂屋,便叫道:“有话好说,是怎么回事?”
持手卷的中年人躬身道:“弘老来得正好,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弘老已看清姑娘的面貌,笑道:“周兄弟,如果真是他,你们几个人的麻烦就大了。”
“弘老的意思是……”
“我既然奉命前来替换曹兄弟,此地便由我负全责。如果再像以往那样穷凶极恶地乱 来,保证会将要找的人惊跑,劳而无功。明后天后继的人便可到达,咱们将改弦易辙暗中进 行,以免打草惊蛇。”弘老一面说,一面挥手示意令众人退去,含笑向姑娘道:“小兄弟, 这是一场误会,幸勿见怪。在下姓易名弘。小兄弟贵姓?”
姑娘冷哼一声,冷冷地说:“你们这些人简直岂有此理,凶霸霸地像强盗一般,看你们 的长相就不是好东西。我懒得和你们计较,以免伤神。”说完,举步向外走。
堂屋的人,还有五个未曾退入内室,持着手卷的周兄弟并未移动,叫道:“弘老,这小 子出语不逊,他来打听七年前镇北十七户人家的事,相貌有点与正主儿相似,会不会是正主 儿的兄弟辈?休教他走了,可能从他身上找出些少线索来。”
弘老挡住姑娘的去路,沉静地问:“小兄弟,你与那十七户人家有何渊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姑娘冷冷地问。
“小兄弟,咱们好好谈,先别生气,十七户劫后余生的人,咱们都详加调查清楚了,希 望老弟坦诚相告,如真需要易某相助之处,愿为老弟略尽棉薄,幸勿相瞒。”
姑娘心中一转,说:“多年前,在下年纪尚幼,随亲友途经此地打尖,对侯马镇民风之 淳厚,印象甚深。此次再经此地,发觉镇北已成瓦砾场,深感诧异,因此一时好奇,向镇民 打听其故,想不到贵同伴把在下骗来胡说八道,像在审问犯人,不知你们有何用意?”
“小老弟上次经过此地,年纪多大了?”
“在下年届弱冠。”
“你年已弱冠?呵呵,别开玩笑好不?你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岁。”
“信不信由你。”
“上次你在哪一家打尖?”
“在……在镇北第六家。”
“他们的户主姓甚名谁?”
“快十年了,谁还记得?”
姑娘到底年轻,而且除了知道柴哲的家世外,对侯马镇其他的人事地物毫无所知,怎经 得起一个老江湖的盘洁?三盘两盘便露出了马脚。
“小老弟,你既然如此地关心他们,可知对侯马镇印象极深,决不是十年前经过此地的 旅客。”弘老仍然和气地说。
“我不明白你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她避重就轻地说。
“在下认为你是受人所托,前来打听消息的。”
“难道说,你是那次杀人放火的强盗不所?”
“你说是不是?是又如何?”
“如果是,在下要为枉死的人索回血债。”
“你为谁家索?”
“为所有的人。”
“好大的口气。”
“是不是你们?”
“谁叫你来打听的?小老弟,说实话。你,风尘满身,曾经走过长途,但头上的四平巾 末沾尘土。手上的长布卷,里面藏了兵刃,不是剑便是鞭锏。目光神意内敛,鬓丰如女流, 肌润如玉,全无丈夫气概,如果不是女人,便是修为所有成的内家高手。小老弟,说实话, 谁要你来的?你落脚在何处?有同伴么?”
“在下拒绝答复。”
“你如不答复,咱们……”
“怎样?”
“恐怕要得罪你了。”
姑娘徐徐举步,冷笑道:“在下却是不信。”
易弘尚未有所举动,他身后的一个青年人抢出拦去路叱道:“站住!从实招来。”
姑娘冷冷一笑,不予理会,仍然向门外走,不闪不避地向青年人撞来
青年人勃然大怒,叉手向前迎,暗中运气行功,随时准备出手。
姑娘脚下不停,一步步向前闯。
接近了,青年人像门神般挡住了去路。
姑娘不能向对方怀里撞,冷叱道:“让开,阁下。”
青年人右手疾扬,劈面就是一耳光抽出。
姑娘左手的长布卷一拂,架住了来掌,右手疾扬,照青年人的腰带中间来上一拳头, “噗”一声打了个结结实实,疾逾电闪。
“哎……”青年人大叫一声,倒撞而出,“蓬”一声背部撞在刚奔上接应的另一名同伴 怀里,两人皆立脚不牢,仰面便倒,跌成一堆。
易弘大惊,闪身拦住去路,变色大喝道:“阁下好重的拳劲,竟能击散犬子的气功,将 人击退丈外,造诣之高深出人意料。阁下,通名。”
姑娘不理他,抖开布囊的一端,露出剑把,然后冷冷一笑,举步前行。
内室的人全被惊动了,潮水般涌出。麻面大汉刚才被姑娘出言讽刺,本就憋了一肚子 火。冲出内堂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一声,捞住门旁的一张长凳,冲上抢凳便猛扫姑娘 的腰背。
长凳这玩意相当霸道,是练武人必习的基本功夫,不怕刀砍剑劈枪挑,三五种兵刃近不 了身,四条腿却是攻袭的利器,应付群殴极具威力,被击中准爬不起来。
姑娘倏然回身,左手的剑鞘轻轻一搭,便毫不费力地搭住了凶猛扫来力道如山的长凳, 右手不知何时已拔剑出鞘,但见剑虹疾闪,叱声震耳:“你敢存心伤人?”叱声中,鲜血涌 现,有物坠地。
麻面大汉“哎”一声惊叫,丢掉长凳飞退丈余,头上的发结下见了,顶门全是血。发结 带着一层头皮,“噗”一声掉落在长凳旁。
姑娘缓缓转身,从容插剑人鞘,脸色一沉,阴森森地说:“姓易的,说吧!你们是不是 七年前杀人放火的人?”
易弘大吃一惊,想不到姑娘的手脚如此迅疾,更想不到姑娘在十余名高手的围困下,竟 然那么镇定从容。他一看不对,猛地双手齐扬,六支断魂镖发如飞蝗。
姑娘一惊,相距过近,不敢不避,在间不容发中向侧一闪,危极险极地闪开了六镖急 袭。
易弘更是大吃一惊,退至门旁大叫道:“退远些,用暗器毙了他。”叫声中,又发了三 枚断魂镖。
姑娘不假思索,一手抓住神台下的八仙桌,掀翻挡在身前,急退至壁角。
“得得得得……”暗器像暴雨般钉在桌面上,有些几乎贯穿桌面,劲道骇人。
这一带不论凳桌,皆是最坚实的木料所制,结构坚牢,又厚又重,普通的八仙桌要两个 人方可抬走,用上百十年甚至传下三两代,依然完好如故,暗器居然能贯透,可知这些人对 暗器的使用,已到了可破内家气功的地步了。
姑娘背部倚壁,三面受敌,身陷危局,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十余名高手用暗器袭击,怎 能冲出屋外突围?
易弘见姑娘已暂时获得安全的地势,喝声“停”!叫道:“快去找火神龙上官兄来,用 火弹逼他出来受死。”
受伤的麻面大汉应喏了一声,从后堂走了。
姑娘心中大急,等火弹及身,那岂不完了?她一咬牙,正想冒险突围,蓦地门口人影倏 现,喝声似沉雷:“易大叔,你带着人回辰州去吧,我不愿杀你,快走!”
易弘大骇,火速转身,骇然叫:“咦!你果然回来飞蛾扑火了。”
柴哲站在门口,两手空空,只带了一个百宝囊,脸上木无表情。叉手而立,毫不在意屋 中有十余名高手之多。他冷冷的点头,冷冷地说:“不错,这儿是在下的故乡,怎能不回 来?但不是飞蛾扑火。在下听说镇中住了不少神秘人物,便猜想到可能是会主派人前来守 候,果然料中了,只不过竟然是你,会主未免把柴某看扁啦!派你们几个人来,说句不客气 的话,简直是枉送性命。”
易弘冷笑一声道:“你认为易某不配擒你?”
“不错。”
“三坛的高手正陆续赶来,十大护法有五位即将到达。会主料事如神,算定你在解冻时 便会潜返中原,至故乡探听亲人的下落,果然料中了。本会眼线满天下,你无处藏身的,还 是随我返湖广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