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这与咱们要找的人无关……”
“所以你还不能独当一面,因为你到底缺乏判断力。你想想看,古堂主如果不是获得了 咱们要找的人的线索,岂会在后有追兵的困境中,仍然不顾一切向前走?因此咱们利用八爪 苍龙带路,时机未至,不可打草惊蛇……”
“但会主昨晚却……”
“昨晚情形特殊。”会主抢着说,稍顿又解释道:“昨晚我以为可一举格杀他们三分之 一的人,再活擒几个人逼口供,没想到恰好碰上昆仑双圣闹事,功败垂成,十分可惜。目下 八爪苍龙这老狐狸已对咱们生疑,机会不再,咱们只好利用他带路,到时候再行决定下手除 掉他们的妙计。”
“哼!他们十八个人,咱们足以收拾他们……”
“冷兄弟,你太小看了八爪苍龙了。他这十八人中,最少有一半以上是顶尖儿风云人 物,拼起来咱们即使能占上风,也是死伤一半人,岂可操之过急?别说了,咱们到外面走 走,先摸清地势,准备应变。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番人反复无常,喜怒莫测,不守信诺, 咱们不可因图沁族主表示友好而松懈,须防他们翻脸弄鬼。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须提高警 觉,不要相信对你太过热心的人。”
会主人老成精,虽是个无所不知的老江湖,但仍然有失算的时候,他毕竟与番人极少接 触,不了解番人的心理、却自以为是,失算了。图沁族长早在和硕丹津的口中,知道了古灵 和柴哲的底细,当然希望八爪苍龙能擒住古灵和柴哲永除后患,有外人相助,何乐而不为? 所以派出伊实,希望确能找到古灵六个人的藏身处所。只不过图沁另有打算,并不完全信任 这群来自中原的汉人,所以表现得表面热心,心中却时时警惕,以致会主会错了意,判断错 误。
寨中极为平静,看不出任何可疑的征候。
伊实带着八爪苍龙,先向西北搜,然后向东北折,距柴哲所走的路径,只差半里地,未 能发现六人留下的脚印。搜了近三十里,将接近进入星宿海的东北出水口,也就是所有的人 进入星宿海的来路,方发现了古灵六人折向山区的足迹,天色已近黄昏了。
八爪苍龙大喜过望,断然下令沿足迹追赶。可是,只追了十余里,天色已经尽黑。晚间 番人是不外出的,伊实坚决表示要返回番寨,明天再行追踪。
八爪苍龙沿途仔细察看前面的地势。心中有数。夜间确是不宜追踪,便启程返塞.一再 请求伊实,再返回番寨后不要泄漏追踪所看到的线索,伊实自然一口承诺。
在他们开始搜索追索期间,柴哲六个人皆捏了一把汗,始终注视着他们的举动,随时准 备溜走。
六个人饥寒交迫,心中恐惧,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柴哲吁出一口长气说:“他们已获得 番人的协助,咱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哪一条路?”古灵问。
“及早离开,到另一处番塞找食物,或者连夜从来路撤出星宿海地境。”
“我们尽快撤出星宿海地境好了。”端木长风恐惧地说,他已对追踪谢金那群人的事失 去了信心,经过上次被擒受辱的教训,他的心早已经发寒,假使再落在八爪苍龙的手中,他 不用想也感到毛骨惊然,开始表示认栽了。
“不追擒和硕丹津了?”柴哲颇感意外地答。
“不了,日后再说。”端木长风情绪反常地答。
“他们就藏在番寨中哪!”柴哲指向远处的番寨说。
“那群鹰犬也在里面,我宁可放弃。”
“少庄主,那……咱们回去如何解说?”古灵接口问。
“自有我担待。回程时,咱们好好商量,编一套谎言……”
“编谎?老天!日后庄主如果查明真相,那……”
“谁会到这连蝼蚁也呆不住的星宿海来查真相?”
柴哲摇摇头。苦笑道:“从前在追踪期间,该放弃却不放弃。目下要找的人就在番寨 中,少庄主却要放弃了。八爪苍龙会返回中原的,他会将发生的事到处宣扬。庄主不聋不睛 不糊涂,必然会派人到星宿海来查。少庄主固然可以担待,但其他的人可受不了。”
“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端木长风不悦地问。
“少庄主,这不是作对,只是说明事实而已。至于少庄主要怎么办?谁敢反对!”柴哲 冷静地说。
“那么,我说回毕拉寺。”端木长风悻悻地说。
“是,回毕拉寺。”
“明早就走。”
“如果目下不走,就走不了啦!”柴哲平静地答。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乏了,该谁守望了?我得休息休息。”
端木长风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沉声问:“你说,为何会走不了?”
柴哲淡淡一笑,平静地说:“大家都乏了,没有食物,饥寒交迫,所以走不了。”
“这时走岂不更乏了?”
“这时还受得了。”
端木长风放了他,颓然在一旁坐下,整天未进食物,紧张时反而没感到难过,这时危险 一过,经柴哲一提,便感到饥肠辘辘,委实难以忍受。
古灵也饿得难受,说:“咱们必须冒险,到番寨中找些食物充饥,不然想走也走不了, 动起手来只有束手待毙的份,那怎么行?”
“柴哲熟悉番情,叫他跑一趟。”端木长风急急地说。
柴智不等古灵招呼,将包裹拾起交到古灵手中说:“好吧,我走一趟,但在一个时辰之 内,你们如果不离开此地,恐怕你们不会……你们将有困难。如果我回来找不到你们,那 么,在东北入口的道路会合。”
古灵一把拉住他,急急地问:“有困难?你的意思是……”
“灵老,你以为八爪苍龙在番人带犬搜寻下,会找不到我们留下的脚印,哼!别做白日 梦了。番人夜间不会外出搜山,八爪苍龙这个老江湖,他可不在乎黑夜或白昼,他要是不找 来,便不配称天下第一名捕头了。”
他沉静地说,举步便走。古灵正想阻拦,端木长风却叫道:“你以为你是什么?是未卜 先知的神仙吗?哼!八爪苍龙如果要来,岂会轻易地转回番寨夜间再来搜寻?见鬼!别听他 胡说八道;处处表现他精明机警,岂有此理。”
柴哲一面走,一面说:“八爪苍龙老奸巨滑,如果他在入暮时分不转回番寨,你们岂敢 放心躲藏?他便不会如意了。”声落,他已远出十丈外,慢慢走去。
“我也去。”杜珍娘叫,一跃而起。
“不行,人多了反而得事。”古灵出声喝止。
“好吧,咱们大家在此地等死。”杜珍娘愤愤地说。
等了半柱香左右,担任守望的白水安,突然闻到一阵腥风从北面吹来,他好然扭头北 望。
雪光朦胧,罡风怒号,视界有限,耳力也失去效用,听不到劲风呼啸以外的声息。
朦胧雪光中,可看到三条黑影贴地沿山坡向上奔窜,速度甚快,已接近十余丈下了。
“狼来了!”他大叫。
挤在一团的其他四个人,从恶梦中惊醒,急急爬起,本能地抓住身畔的兵刃。
来不及了,南面突然响起八爪苍龙震耳的吼声:“你们要搏斗而死呢,或是缴出兵刃就 擒?”
众人扭头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斗志全消。
以八爪苍龙为首的十二个人,已站在他们身后不足五丈,成弧形围住。
他们正想扭头向北逃,转身一看,呆住了。
三条獒犬,六个人,已在丈外堵住了退路,完成了包围,成了网中之鱼。
杜珍娘丢下木棒,惨笑道:“我说过的,谁不听柴哥儿的话,便会倒霉。刚才我说在此 地等死,不幸而言中,少庄主该快意了吧?”
端木长风大吼一声,挺剑冲向八爪苍龙,剑出“三星赶月”,连续抢攻三剑。
八爪苍龙身侧的镇八方一声冷笑,截出接招,“铮铮铮”三声剑鸣响处,三剑全部落 空。
“卸下你的手。”镇八方冷叱,剑虹一闪即隐,接着退出八尺外,“擦”一声收剑入 鞘。
“哎……”端木长风厉叫,踉跄后退。
“噗”一声响,他的右手齐肘以下,裂开一条大缝,深达臂骨,五指仍死死地抓住长剑 不放,但已无力举起了。
“临斗愤怒与恐惧,皆可令人灵智迷失,足以自陷死境,所以你禁不起一击。要不是千 面客秋岚兄事先打过招呼,这一剑便可以贯穿你小子的心室。还有谁想上前试试?”
龙骧华志远闪出大笑道:“华某感到手痒,也想卸一条膀子玩玩,谁来试试华某是不是 浪得虚名?请上。”
古灵扶住端木长风,握住他的右臂止血,惨然一笑,向其他同伴说:“丢下兵刀,咱们 毫无机会。悔不听柴哥儿的话,致陷诸位于死地,我……我深感抱歉。”
古灵没有兵刃,白永安与文天霸也没有,只带了一根木棒。端木长风的剑是柴哲的,柴 哲去番寨找食物只带了弓箭。
白永安丢下木棒,冷笑道:“古老,仅是抱歉而已么?你老了,早该退休啦!”
八爪苍龙举步走近,厉声问:“柴哲呢?他在何处?”
“走了。”古灵木然地答。
“去了何处?”
“不知道。”
“走了也好,这次他永远没有再救你们的机会了。”
“不见得。”
“咱们走着瞧好了,咱们走。”
八爪苍龙一面说,一面走近,猛地两掌劈在古灵的双肩上。
“咔嚓”两声轻响,古灵双肩脱臼,怀中的端木长风突然跌倒。
弄脱了五个俘虏的肩关节,由五个人每人伺候一个,挟了就走,扬长奔向番寨。
在天色将黑时,住在番寨的二十位神秘客,始终没有擒到一应番人拷问口供的机会,番 人们都在住所内活动,根本不接近客房,无法擒捉落单的番人,因此得不到丝毫消息。天黑 后不久,八爪苍龙带着人回来了。陈光远奉命前往打听消息,却碰上了八爪苍龙这个老狐狸 不吐露丝毫口风,只说找不到古灵的任何线索,要明晨继续搜索,今晚要早些安歇。
他们放了心,准备晚间暗搜佛堂和番寨的可疑藏人处所,因此也乘机早早歇息。
岂知八爪苍龙早向伊实商妥,借了三条獒犬,悄然出了番寨。二十位神秘客人埋头大 睡,毫无所知。
江淮暴客与九现云龙十三个人中,有四个伤势仍未痊愈,他们并不关心其他的事,睡得 像猪一般熟。
只有无为居士六个人是清醒的,八瓜苍龙的人离开番寨,无为居士和八方风雨也悄然出 寨,两个人在后跟踪。直至发现柴哲并未被擒,高兴地先一步返回番寨。
八爪苍龙押着俘虏,兴高采列地向番寨赶,走了五六里,断后的虎卫邢志超突然向前面 的人低叫道:“陶兄,后面像是有人跟踪。”
八爪苍龙举手一挥,从人两面一分。
“真的?”他问。
“小弟似乎看到一两个白影,但定神看时,却又一无所见。”
“会不会是邢兄连日劳累,眼花了?”
“不会的,似乎确是有人。”
“放狗,咱们带几个人往回搜。”八爪苍龙低叫。
三条獒犬的圈绳一解,獒犬便狂嗅着往来路急窜。
八爪苍龙、虎卫、千手修罗、金眼雕,四个人衔尾急追,去势奇疾。
奔了二十余丈,蓦地獒犬同时向上一窜,“砰砰砰”三声怪响三条獒犬全部掷倒在地, 狗爪子猛烈地抽搐,叫不出声音。
八爪苍龙首先奔到,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犬脑袋全部破裂,似被钝物所击碎。
“怎么回事?”从后跃上的虎卫急问。
他们的右首不过处,有一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