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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中州三剑客之外,其他的人并不比三剑客差,你知道还有些什么人?”
“这……贫僧还不知道。”
“哼!岂有此理,你简直又聋又瞎,怪的是你凭什么在江湖上混?其他的人物中,有一 个人你必定认识。”
“谁?”
“我,黑煞鬼王。”
半耳僧大惊,正待挺身发招自保,但已来不及了,黑煞鬼王一把扣住了他的左肩井,左 手出如电闪,“拍”一声劈中他的右踝根。
“你……”半耳僧大叫,身躯一沉。
没有他反抗的机会,黑煞鬼王已将他拖倒,擒住了。
半耳僧的叫声,惊醒了洞庭双蛟。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黑煞鬼王先发制人,左手指缝挟着的飞刀脱手飞出,“嚓 嚓”两声轻响,不偏不倚,恰好射入刚闻警坐起的洞庭双蛟气海大穴。
“啊……”沿庭双蛟厉声叫,倒在舱面打滚。
“丢下水去。”黑煞鬼王向两名爪牙叫。
两名爪牙将飞刀起出奉还黑煞鬼王,拖了仍未断气的洞庭双蛟出舱,向水中一丢,水花 一涌,立时形影俱杳。
黑煞鬼王拉脱了半耳僧的双手关节,阴森森地问:“和尚,你真的只带了两个党羽来 么?”
半耳僧神智尚未完全清醒,虚脱地呻吟。
“啪啪啪啪!”黑煞鬼王抽了他四耳光,叱道:“让你清醒清醒,别装狗熊,答话。”
半耳僧总算清醒了,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一个好色如命。凶残恶毒的江湖邪魔,竟 做了天人共愤、无恶不做的狗伊王的忠实走狗,真所谓物以类聚,蛇鼠共穴,佛爷鬼迷心 窍,落在你手中只好认命,要打要杀佛爷决不含糊,你瞧着办好了。”
黑煞鬼王桀桀狞笑,伸手一带,把牛耳僧的另一个耳朵硬生生揪了下来,冷笑道:“狗 三八!你还敢嘴强?老夫可不管伊王是啥玩意,他给老夫大批金银,老夫就替他办事,你管 不着。说!你还带有多少党羽来?”
“三山五岳的人全到了。”半耳僧忍着痛楚厉叫。
黑煞鬼王拔出一把飞刀,狞笑道:“你想逞英雄,老夫一刀刀剐你。”
“佛爷已料定必死,你休想佛爷屈服,除死无大难……”
蓦地,船突然打旋。
“噗通!”舱外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水下有人,稳住船。”外面的喝叫声震耳。
黑煞鬼王丢下半耳僧,向外一窜。另两名爪牙却窜向舱尾,双双抢出。
“啊……”狂叫声倏扬,接着水声再响,显然又有人落水。
船凶猛地打旋摇晃,波涛起伏,猛烈摇摆,蓦地砰然一声大震,舱的右壁坍下了。
舱壁坍下,舱篷也就向下垮,舱中的四个人全被压在里面,船猛的一震,停住了。
黑煞鬼王好不容易顶开一个孔钻上船顶,不由大吃一惊。船已搁在滩岸上,另两艘船一 左一有并排搁了浅。
水际另有五艘快船,一字排开,船桨徐划,稳住船身保持静止状态,每艘船都有十余名 赤着上身的大汉。
岸上火光大明,二十余名赤着上身的大汉,高举着以旧竹缆制成的火把,罡风刮得火焰 熊熊,毕剥之声不绝于耳。
火光下,前面并肩站着五个高矮不等的人,最右面那位黑大汉,赫然是黑大个儿文天 霸,手提新打造的霸王鞭,凛若天神。
中间那人是个白髯老汉,鹰目炯炯。
左首第一人,是个中年书生,天候已寒,罡风透衣,这位书生居然轻摇着一把八尺长的 黑色大折扇,用扇向站在篷顶万分狼狈的黑煞鬼王一点,笑道:“黑煞鬼王,还不下来,要 请么?”
黑煞鬼王骇然变色,脚下略一迟疑,举目四顾,知道已身入重围,无法脱身啦!硬着头 皮一跃而下,举步向前走,壮着胆问:“诸位在老朽的船上做了手脚,不知有何用意?诸位 的为首人是谁?怎认得老夫?老夫与诸位陌生得紧。”
书生呵呵笑说:“老兄,何必呢?要说你老兄不认识我铁扇书生关文卿,未免太小看了 你黑煞鬼王啦!来,关某替你引见风雪剑客苟子才。”
黑煞鬼王大吃一惊,蓦地双手齐扬,发出了六把飞刀,拔剑出鞘扭头便跑。
铁扇书生似乎早已料到对方有此一着,一声狂笑,一跃两丈余,跃进间铁扇连挥,袭来 的两把飞刀“噗噗”两声全被震飞,人如怒豹,扑向刚奔出丈外的黑煞鬼王,喝声震耳: “留下,老兄。”
接着,一名大汉将火把从前侧方投出,掷向黑煞鬼王的头脸,意在阻止鬼王逃走。
黑然鬼王大吼一声,不再作逃走的打算,闪身大旋转挥剑迎击从背后追到的铁扇书生。
岂知铁扇书生突然扑倒,贴地疾掠,接近时铁扇一挥,滚出丈外去了。
铁扇书生料事如神,不但料中黑煞鬼王闪避的方向,更料中对方出招的手眼心法步法, 突然攻击下盘,得手应心,一击即中,铁扇硬生生将黑煞鬼王的左足踝削断。
“啊……”黑煞鬼王狂叫,单足向侧跃退。
侧方人影乍现,一个手执双股叉的黑大汉正扬叉相候,用破罗似的大嗓门叫:“这叫做 湖岸鬼打鬼,我大力鬼王正等着你呢。”
黑煞鬼王凶焰全消,痛得冷汗直流,丢掉剑坐倒,咬牙厉叫:“老夫认栽,后会有 期。”
远处的风雷剑客哈哈狂笑说:“老兄,你以为这是打擂台江湖较技么?比比高低印证所 学?你错了,输赢甚大,生命就是赌注,你输了就该连性命也豁出,哪来的后会?”
黑然鬼王向下一仆,伸手要抬回丢下的剑。
大力鬼王一闪即至,双股叉疾起疾落,“嚓”一声响,将黑煞鬼王的右手脉门刺穿,钉 在地上了。
“哎……”黑煞鬼王厉叫,左手急抓钢叉。
大力鬼王一脚踏住他的手肘,怪笑道:“你到地府报到的时候快到了,不必贪恋人世 啦!老兄。”
黑煞鬼王只有一条腿可动,椎心奇痛已令他无法动弹,伏在地下哀号狂叫。
大汉们紧靠着三条破船等候,破船下面钻出一个,先后共钻出六个人,其他的人大概落 水的落水,被杀的被杀,再没有其他的人啦!
六个俘虏皆被捆上,大力鬼王方抓起黑煞鬼王,向风雷剑客身前一推,黑煞鬼王已无法 站立了。
风雷剑客脸色一沉,冷笑道:“金子是从严府的银库中搬出来的,必须仍旧回严府的银 库。哼!你们这些江湖大胆狂徒,吃了老虎心豹子胆,居然敢纠众前来抢夺,该死!昼间在 湖对岸,老夫的人弄沉了你出来的三条船,等于是放你一条生路,你竟不领情,依然不计利 害,硬要前来送死,怪得谁来?你替伊王卖命,老夫自不会让你失望。”
说完,举手一挥,喝道:“动手!”
大汉们将六名俘虏的手脚大筋割断,每人绑上一块大石头,带上船划出外面,将人向水 中一推。
“留这厮做活口,让他回去警告其他的人。”风雷剑客指着黑煞鬼王说。
大力鬼王真够狠,用叉柄连挥两下,重重地击在黑煞鬼王的双肩上,肩骨立碎。
“啊……”黑煞鬼王发出令人惊心动魄的长号。双手已毁,又断了左脚踝,只有一条腿 可用啦!
三艘破渔舟再次被推入水中,逐渐下沉。所有的人—一登上风雷剑客的船,火把熄灭, 船随流而下,向北驶向湖口,破渔舟也向湖口方向风流,下沉的速度甚慢。被舱篷压住的半 耳僧神智仍清,苦于无法动弹,同时也不敢动弹,黑煞鬼王被杀的经过令他不敢出声呼救。 舱篷是竹制的,重量甚轻,但压久了同样令人受不了,他已经绝了望,只能眼巴巴地等死。
风从北面来,水却向北流,船漂流的速度缓慢,下沉的速度却逐渐加快。他已能感觉出 船正在下沉,心中极感恐惧。他开始后悔,但后悔已来不及了。
在船行将沉没的前片刻,他听到船篷发出了破裂和搬动的声音,而他已到了虚脱昏迷的 境地了。
在昏迷前的一刹那,他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声音:“果然还有一个人,恐怕还没咽气。”
“也许我得救了。”他模糊地想,便失去知觉。
这一夜,宫亭湖两岸与湖中,锄除异己大屠杀如火如茶地进行着,葬身鱼腹与暴尸荒野 的人,其数无法统计,运金船尚不见踪影,为金宝而死的人却不知凡几。
风雷剑客的五艘快船,在一处偏僻的湖湾靠岸,他带了二十余名爪牙,取道奔向紫袍魔 君藏身的荒冢破屋。
沿途皆有人发出盘问的暗号,最后由一名黑衣人迎至破屋。紫袍魔君已先一步迎出,带 了五名党羽降阶相迎道:“子才兄,收获如何?”
“你呢?兄弟只收拾了几个鼠辈,剪除了中州三剑客派在南面的耳目黑煞鬼王,小意 思。”风雷剑客笑答,两人并肩向屋内走。
“兄弟这儿也宰了不少的小鱼,可惜大鱼溜掉了。”
“八魔三怪双残都溜了?”
“兄弟无法查出他们的潜藏处所,他们全都找上门来,兄弟有所顾忌,而且希望利用他 们打头阵,所以暂不动手。”
“你所说的大鱼……”
“大鱼是一个姓柴的兄弟俩,他不但艺业奇高,而且精明机警,似乎已算出运金船的可 能行踪,此人极为棘手,他与黑煞鬼王是一伙,子才兄杀了黑煞鬼王,难道没碰上他两 人?”
“兄弟没留意是否有姓柴的在内,反正黑煞鬼王一群小辈,已没留一个活口。虽则鬼王 仍有一口气在,但恐怕这时该已断气了。姓柴的是……”
“他自称姓柴名中平,恐怕不足二十岁……”
“不足二十岁,乳毛未干罗?”
“乳毛未干,但英雄无岁,八魔也无奈他何……”紫袍魔君将经过—一说了,最后说: “兄弟已派合贤弟前往禀报,要求严少公子速派高手,大索姓柴的兄弟两人,不然将会误 事。”
“真的?”风雷剑客意似不信地问。
“兄弟还不至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哼!兄弟倒希望见见这个人。这里如果没有事,兄弟该走了。三剑客的几个得力臂膀 皆潜伏在北面柘矶山下的柘矶镇中,兄弟奉命必须在今晚和他们共襄盛举。”
“不坐会儿再走?”
“不了。若有姓柴的消息,望即转告。告辞。”
“兄弟深信咱们会遇上他的。”
“但愿如此,兄弟不信世间会有如此高明身手的年轻人。”风雷剑客冷冷地说,率领着 手下回身出屋而去。
紫袍魔君不再多说,淡淡一笑送出屋外,信口问:“听说罗爷已从改县赶来,是不是不 放心咱们办事不力?”
“确是赶来了,今晨狂鹰端木父子先到南昌,可能已乘船赶来湖口,约三更左右可望到 达,据兄弟所知,罗爷这次把四大将军全派来了,倒不是不放心咱们办事不力,而是要留下 三万两金子带至新县派用场。听说目下他那儿风声甚紧,年初派人往京师刺杀徐老头,碰了 大钉子。”
“徐老头手无缚鸡之力,怎会碰钉子?”
“三隐逸之中,有两个在京师徐府仗义保护徐老头.派出行刺的人,那还能不碰钉 子?”
“什么?三隐逸有两个在徐府?”风雷剑客讶然问。
“我也不太清楚,是听人说的。按常情论,徐老头取代严老相国为大学土,谁不知他是 陷害老相国的暗中主宰人?出面的人是邹应龙,策划的人其实是徐老头。天下间同情老相国 的人少之又少,加以小相国曾经扬言要徐、邹两人的命,三隐逸入京保护徐老头,并非不可 能的事。”
徐老头,指大学士徐阶、邹应龙